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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文,虽然情节有点旧,但作者感由心生,叙之以情,的确让人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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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放心,因为作者是边写边贴,只要一贴出来,马上转发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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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些事情,他要去湖南几天,出发前的一晚,他收拾好行李后就下楼来和我们一起看电视。珍看到他下楼来了,就问:“哥,出差几天一定会很辛苦吧。” 正毅在沙发了上坐了下来说:“最多也就一个星期,也辛苦不到哪里。”  珍笑了笑说:“我说的可不是身体辛苦,而是心里。”正毅听了,就裂嘴一笑,然后把眼睛瞄向我,看了一会儿。

本来这也没什么,可是被珍妈看到了,她愣了一下,虽然没说什么,但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有了疑问。

回到房间后,我对珍说,不要再这样开玩笑了,否则珍爸珍妈很快就会明白的。珍嘴一撅说:“发现怕什么,反正我爸妈也不会反对。”我说:“你明明知道的,还说这些话干什么。”

珍赌气一样坐在床了,气鼓鼓的说:“你怎么就一条路走到底啊。为什么不能给我哥一个机会呢。”
我说:“珍,你知道我还在等朋,而且朋。。。”
还没等我说完,她就打断了我:“朋、朋,你天天就知道朋,你可以给朋一个机会,为什么不能给我哥一个机会。”
我无语,是啊,珍说的没错,可是我和朋已经有约在先了,我不可能中途放弃朋啊。
珍又坐过来说:“诺诺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不是要你马上就喜欢我哥,可是至少你也让他们机会相等啊。和我哥在一起,并不见得比跟朋在一起差啊。。。”


珍还是继续她的循循善诱,我却走了神,想到还有几个月就是两年的期限了,朋和露的事不知道处理得怎么样了。上次打电话给妈妈,说是朋的宝宝在幼儿园病发了两次,好像挺严重的,一直都在吃药,却始终不见好。挂了电话我也担心了很久,前前后后给宝宝寄过很多药,但可能对他的病情并没什么改善。想着宝宝瘦弱的小脸,我也常常会想自己的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虽然我没有主动让朋离开露,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有间接的责任。唉,为什么就这么难呢,如果一切能回到从前该有多好啊。

两年的时间越是临近,我越是感到有种压力,这种压力好像并不只是来自于朋与露的分手问题上,可我自己又想不明白到底是来自于哪里。只是每次看到朋的信时,多少会感到一些安慰,也会获得些勇气。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了吧,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我就真的会和朋在一起了。


第二天,正毅上午的飞机飞走了,我却又是胡思乱想了一整天。晚上回到珍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也是心猿意马,脑子里面想闲也闲不下来。

想着想着,电话响了,珍接了起来,听她叫了一声“哥”,我知道是正毅打来的。她随便问了问正毅有没有安顿好后,就把电话往我面前一递,我吓了一跳,以为她又在开我玩笑,就用眼睛瞪着她,示意珍爸珍妈还在一旁看着呢。谁知她却把眼睛瞪得比我还大,毫不示弱的说:“接啊,是我哥让你接的。”

我心里“咚咚”的打起鼓来,在珍爸珍妈的注视下,接过了电话,用弱到不能再弱的声音轻轻“喂”了一声。心里面却在想,他这样让我接电话,就没考虑过珍爸珍妈如果在旁边,会起疑心的吗。当然,这句话是不能问出口的,我也只有顶风作案了。


听到我“喂”过之后,他在那边笑了一下,说:“怎么了,有人掐你的脖子吗。”
我知道他在笑话我声音小,可我又不能说什么,只好不出声。
他看我没说话,接着说:“你在干什么呢?”
我想这是个好机会,正好告诉他珍爸珍妈在旁边,就清楚的说道:“我们都在看电视。”
心想他知道大家都在,应该不会再说什么了。
他又接着说:“噢,都在看什么啊。”
我瞟了一眼电视,说:“看连续剧。”
他又“噢”,然后半天没说话,我急着要挂电话,就说:“那你在外面多体重身体吧,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说完,就等着他说“好”,我就可以挂了。
谁知道他还没说完,小声的叫了句“诺诺”,就没再说话了。
我急啊,说:“干吗呀,还有什么事啊。”
他放低了音量,用一种柔柔的声音说:“诺诺,我很想你。”

我的心颤了一下,不知道大家看出来没有,反正我自己是觉得不自在了。手握着话筒,就像握着电熨斗,把我的脸烫得发热。
他在那边继续说着:“诺诺,我今天都很忙,但还是经常会想起你,你有没有想过我。”
最后编辑回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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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又失眠了,虽然身体很疲惫,但头脑却是清醒的。其实珍叫我回来,什么事也没有,就是因为正毅回来了。我明白她的心意,我也知道正毅是优秀的,要拒绝他,我的心里很歉疚,我是这么普通的一个女孩,却辜负了珍和正毅的一片心意,以后等我把事情告诉了正毅,我要怎样来面对他和珍呢。真恨不得朋马上就解决好自己的事情,我能够快点的回去家里,不用每天再这么煎熬了。

还有五个月就到了两年期限了,朋在信中除了憧憬我们未来的生活,也会经常的说些宝宝的事,言语之间体现出深深的父爱。每当我从他的信中感受到这些的时候,我都会感到一丝内疚。虽然我在等他,但是我会经常问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没有宝宝,那我会义无反顾的等着朋,哪怕心里会对露觉得抱歉,但我还是会争取我的爱情。可现在不一样,由于我的原因,宝宝只能和妈妈生活在一起,却不能经常看到爸爸,没有一个完整的家了。一想起这些,我就会觉得自己不是个好人。我无意去破坏别人的家庭,但是,在露愿意主动退出的情况下,我又不想放弃朋,所以,两年的期限最是临近,我越是觉得矛盾和挣扎。唉,还是先处理好和正毅的事,再来想朋的事情吧。


差不多在正毅回家的第三天吧,我下午打了电话给正毅,问他下班后有没有时间。他痛快的答应了,晚上下班的时候,过来我公司楼下接上了我。我们把车直接开到了银湖半山腰,看着这满眼的绿,我想起了去年想搬去宿舍时,却被正毅阻止,把我带到了梧桐山顶。正毅,你是从那时起就关心我了吗,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你已关注了我很久,我却丝毫没回报过你,今天,可能又要让你难过了。

我转过头看着旁边的正毅,他的表情悠闲而自在,仿佛陶醉在四周清新的空气中。最近他经常会有这样的面部表情,让我时常觉得,这不是以前那个板着臭脸的正毅了,可有时他一接到工作上的电话时,表情就会严肃起来,脸上的线条又变成紧绷的状态,这分明又是以前的正毅啊。两种不同的表情,就会让他变成两种不同的人,他的这种功力真的让我鞭长莫及啊。


其实仔细看他的五官,觉得和朋完全是两种类型,眼睛没有朋大,皮肤没有朋白,鼻子虽然很挺,但嘴角线条太硬,和朋的阳光比起来,他显得有些冷。只是,在他身上有一种气势是朋所没有的,这种气势和他的冷形成了他自己独特的风格,有时倒是吸引我会多看几眼。记得很久以前,有一次珍像数宝一样历数她哥优点的时候,我就曾打击她说正毅太冷,喝一口开水下去还没等到胃里呢,就已经结成冰了。珍却不以为然的说,你怎么这么老土,这叫酷。我没再打击她,只是心里在想,如果面部没什么表情,嘴里话又不多就叫酷的话,那医院里的植物人比他更酷。

想着以前的事,再看看眼前的正毅,心中涌上一丝亲切,不知不觉中我们认识已有几年的时间了,从陌生到熟悉,从互相反感到成为朋友,人的感情是多么的奇妙啊,即使不做他的女友,我依然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快乐的,只是他听到我的拒绝后,也会这样想吗?


慢慢的,我们走到了山腰的凉亭旁坐了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把脸转向了正毅,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眼里带着些许戏弄的神情说道:“不错啊,第一次主动约会我,就找到这么清静的地方,看来以后我的福气是享用不尽的了。” 说完,一脸的得意忘形。

唉,又是这样,看着他开心的表情,我真的很难开口。我在内心挣扎了一下,尽量让自己变得严肃些,让心里的歉意可以稍稍淡下去一点,才慢慢的说道:“正毅,再过几个月,我就要回家了。”
正毅呆了一下,眼中带着不解,问道:“你今年的春节要回去过吗?”
我点点头,说:“是的,而且,而且我不打算。。。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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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有更新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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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日,阿耀来家里吃饭,珍前几个月就把他介绍给了家人,珍爸珍妈对珍的这个男友特别喜欢,每次他来都会做上一桌的菜,笑眯眯的看着我们几个年轻人在饭桌上狼吞虎咽,兴高采烈的聊天。阿耀和珍的感情很好,再加上珍爸珍妈很包容,让年轻人很容易亲近,所以每次大家聚在一起都很热闹。

今天阿耀显得特别高兴,刚坐下不久,就神采奕奕的说下周五晚上要请我们吃饭,然后再去唱歌。珍在一旁有点害羞的补充说:“阿耀升职了,想请大家去庆祝。” 我们一听都很高兴的恭喜他。珍爸也乐呵呵的说:“好啊,那今天要喝两杯庆祝一下。” 我问珍周五还有谁去,珍说还有阿耀在公司的几个同事和二三个好朋友。我一看这么多我不认识的人,就说:“我就不去了,你们好好庆祝吧。” 珍不答应,说:“去吧,人多才热闹。”  珍爸也说:“是啊,诺诺你很少出去玩,跟他们一起去吧,我们这两个老的就不去了。” 我听了抬眼看了一下正毅,想看他去不去。还没等正毅说话呢,珍就嚷嚷着说:“放心吧,护花使者也会去的。”


我吓得急忙瞪她,珍爸珍妈还在,她又开始胡说八道。珍爸倒是没什么反应,依旧笑着说:“哎,我们家正好三朵好,和三个护花使者。” 我们听了还诧异呢,他就指了指我和珍,说:“喏,这是两朵漂亮的小花。”然后用胳膊一碰旁边的珍妈,忍不住边笑边说:“还有这个,勉强可以称得上是残花。” 气得珍妈把他伸过去的胳膊往回打,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整个房间的气氛暖融融的,大家都很开心,我却在心里想,珍爸和珍妈是夫妻,珍和阿耀是情侣,把他们比成花和使者还算恰当,可是珍爸把我和正毅也加了进去,是什么意思呢。抬眼看看他,依然容光焕发的笑着,看不出有什么想法,也许是我多想了吧。


吃过午饭,我们一大堆人在客厅热热闹闹的聊着,然后陪着珍爸珍妈打起了麻将。广东麻将很好打,不像我们家那边规矩特别多,反正是牌顺了就可以赢牌。正毅是不打的,说是要上楼看些资料,只有我和阿耀陪着珍爸珍妈,珍就在阿耀旁边观战,还起哄说谁输了就请今天的晚饭。这个重色轻友的叛徒,以前没男友的时候,可都是坐在我身边帮忙的,现在却留下我孤军奋战。我们是以扑克牌做赌注的,输了就要出几张扑克牌,我的水平是比较差的,牌是越打越少,我心想得了,今天的晚餐应该是归我管了。等到正毅看完资料从楼上下来,我只剩下两张牌了。

珍看她哥下来了,迫不及待的报告说:“诺诺输了”。然后美滋滋的加上一句:“今天谁输谁请晚饭噢。”


要不是桌子底下脚太多,我真想踢她两下。正毅走到我身边,眼皮眨都不眨一下,淡淡的说:“意料之中。” 说完拿把椅子在我身旁坐了下来。

我这个气啊,平时损我两句我也忍了,今天好歹阿耀在呢,这兄妹两个怎么都这副德性啊。我斜着眼睛看着正毅,他以一张似笑非笑的酷脸来回应我。气归气,牌还是要照打的。其实我的牌很容易理顺,但经常不知道要打哪个留哪个才容易赢牌,有时我想打的牌,正毅偏要留下来,有时舍不得打的,他又“啪啪”的往外扔,意见一旦出现分歧,两个人就开始大眼瞪小眼,结果却都是要听他的。不过倒是赢了两局,扑克牌也比刚才多了几张。

正在我倍感欣慰的时候,正毅的手机响了,他把手机接起来放在右耳听,旁边就是我的左耳,我隐约听到对方好像是个女的。刚讲了两句,他就拿着手机走到沙发那边聊了起来,看样子,他们还很熟。我心里想会是谁呢,平时好像很少看到他接这样的电话啊。我心里嘀咕着,脑袋开始分神了,本来很容易赢的一副牌,也被我打得七零八落的。他就这么不停的和人家聊着,足足有半个多小时。我就在牌桌前一边打牌,一边出耳朵听着,他们聊得挺开心,但我觉得也没说几句有用的话。就这样讲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好不容易赢回来的牌不仅都还给人家了,而且已开始“赊牌”过日子了。


正毅讲完电话看见我的惨样,好气又好笑的说:“也行,没本事赢牌,输牌的本事倒是无人能及,也算厉害了。” 在椅子上坐下来后,又接着指手划脚起来。

无奈输得太惨,赢了几把之后,牌也没多几张。打到差不多六点多的时候,刚刚有些起色了,珍就说肚子饿,要去吃饭。我们一看时候也不早了,收起麻将都各自回房换衣服去了。

珍在楼上边换衣服边说:“诺诺,等下吃完饭,我们去看电影吧。”

听她这么一说,我想起我已经有好久没看过电影了,最后一次还是和朋在老家看的,那次看到动情处,我还掉了眼泪,朋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巾要给我擦眼泪,我不肯,他嘀嘀咕咕的说:“这是干净的,是我特意带的。” 我说:“骗人,你怎么知道我会流泪。”他说:“你在家看个电视都要哭半天,我带张纸以防万一啊。”

那时候多好啊,无忧无虑的,哪怕是哭那也是快乐的眼泪,这一切都越来越远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和朋重温这种美好。


珍看我发着呆没有答话,斜着眼说:“又在想以前的事了吧。”  我一愣,心想这小丫头越来越厉害了,什么都瞒不过她,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她这么古灵精怪呢。

她不屑的摇摇头,说:“难道只有和朋才有甜美的记忆吗,我看你是越得不到的越觉得好。要是你以后真的回了老家,说不定还会觉得和我哥在一起的时候更甜蜜呢。”

我知道她到现在还在极力的说服着我,也不去想她说的话是不是有道理,既然决心已下,拖泥带水只会更难过。

换好衣服,我们下了楼和大家一起去了酒楼,我们四个小的开一辆车先到的,找了个包房坐下后,珍打电话告诉珍爸珍妈包房的名字,过不一会儿,他们也到了。

菜是正毅点的,因为是粤菜馆,基本上都是广东菜,点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抬头问服务员:“有没有烤羊肉之类的?” 服务员忙说:“有烤羊排。” 珍妈在旁边说:“好热气的噢。” 正毅“嗯”了一下说:“没关系,少吃一点不怕的。” 珍听了接口说:“是啊,诺诺爱吃,她不怕热气。”

她说得好像这羊排就为我一个人点的一样,不过我也懒得瞪她了,就算我把眼睛瞪出来,她也不会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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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比刚才还要坚定,语气也有些不容置疑的说:“诺诺,现在不要去想他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也不要去想他有妻子和孩子,你只要想,现在的朋还是不是和你以前爱的那个朋一样,如果不一样了,你有没有把握继续爱他。如果你们在一起以后,他的妻子和孩子会给你们的生活带来很多打扰和麻烦,你是不是能接受。”

听着他的问题,我一时无法回答,他说的没错,朋在我心中一直是从小到大的那个朋,我从来没想过他会变成别的样子,现在正毅问起,我根本想像不出那会是个什么情景。只能傻傻的愣在那里。



正毅看着我的表情,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微微缓和了一下语气,说:“诺诺,如果两年的时间到了,朋真的变回了单身,你会毫不犹豫的就嫁给他吗?”

我又愣住了,我一直坚定不移的等着朋,想着两年的期限一到,我就会回家去,以后就可以和朋在一起了,我的脑海里不停着重复着我和朋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还有就是我要多多挣钱,包括以后回到家里也是,这样好给宝宝看病,好对露补偿得多一些。现在正毅问起,我突然觉得我还从没想过回去后是不是马上嫁给朋,或是计划着在什么时候和朋结婚。我看着正毅,困惑的眨了两下眼睛,不知道怎么回答。

正毅的叹气声更大了,他看了看我,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我不知道他这样是什么意思,但一连两个问题没有回答上来,我觉得有些缺少底气,好像这样就会显得我等待的决心不够坚决。


我试图证明自己等待下去的勇气,不想让正毅觉得我是那么没有把握,没有信心。同时也想证明朋是值得我等待的,他并不像正毅所说的那样已经改变,他对我的感情是不会轻易减少的。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重新充满精神,对着正毅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是心甘情愿的等朋的,人总是会变化的,即使朋一开始就和我在一起,他也会有所改变啊,我并不担心这些。至于露和宝宝,对我来说也不是麻烦,我会真心的疼爱宝宝,也会让朋经常的去看他,这些我都有心理准备,而且露是自愿退出的,所以以后也不会有什么麻烦了。就算有,我想朋也会和我一起去解决的。所以,我并不担心什么。只是。。。”
我放慢了语速,有点犹豫。
正毅问:“只是什么。”
我看看他,只好接着说道:“只是,我觉得很对不起你,其实,你什么都好,是我自己配不上你而已,你不要生我的气,我是因为心里已经有朋了,所以没办法。而且我也知道自己并不怎么样,不值得你喜欢。。。”

我还准备喃喃的说下去,正毅却无力的叫了声“诺诺”打断了我的话,我看着他,他用低低的声音说道:“诺诺,在你的心中,朋是不是要比我重要得多?”


我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态度坚持的说:“诺诺,我要听你的真心话,如果你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那现在就想,想好了告诉我。”

我听了他的话,真的认真想了起来。朋是在我生活中出现了二十几年的人,几乎就像家中的亲人一样了。可是,他现在却离我那么遥远,每次想起他时都让我有些失落和难过,我除了渴望能快点和他在一起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但是我依然愿意为他付出、为他等待。

正毅是最近几年里除了珍以外,我最亲的朋友了,虽然我和他没有像和朋那么长时间的接触,但几乎也算是朝夕相处了。每次想起他,我都会会心一笑,因为我会想起我们斗嘴的时候,会想起他板着臭脸时的样子,也会想起他对我的帮助和关心,每每想到这些,我都会觉得亲切和快乐。如果在以前我会毫不犹豫的认为朋理所当然要比正毅重要得多,但是现在,我却犹豫了,我知道如果我选择和朋在一起,就应该认为朋更重要些,但是我却没办法把这样的话说出口,因为我不忍心,也不愿意这样说,而且我真的比较不出来谁更重要一些。


我无助的看着正毅,希望他不要再继续问下去了。他却突然间有了些神采,有些急促的说道:“不要紧,诺诺,就把你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如果真的觉得我没那么重要也直说出来。”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不知道,我比较不出来。朋在我的生活中占的份量比较多,他在我的心里一直很重要,可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们认识也有几年了,我觉得你也很重要。”我努力的解释着心中的感受,但说来说去也没办法表达出我的真实意愿,最后只好嗑嗑巴巴的说:“反正你们都很重要,但却是不同的,我也说不清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正毅听后,表情稍平静了一些,但是他那一惯充满自信的脸上还是显露出一丝难以查觉得失落。我有些内疚的低下了头,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错事,伤害了一个不应该伤害的人,我想安慰一下他,但开了开口,又觉得没有必要了,我想,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会找到一个比我好很多的女孩子,到了那时,也许我的心会好受很多。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各自想着心事。我没有说话,是因为我觉得愧疚,但是正毅没有说话,我想是因为难过或是生气吧。说心里话,我宁愿他生气,也不愿他难过,这样我的心里会好受些。

就这样坐了十几分钟,我抬头悄悄地看了他一眼,他感觉到了,冲着我微微笑了一下,说:“不要紧,诺诺,等你理清了自己的想法,再来告诉我,即使心里真的不能接受我,也不要觉得别扭,还像以前一样就好。”

我没办法摇头或是点头,无论哪种我都很难做到。就只能傻傻的坐着,心里有些难过有些歉意。他看到我这样,又笑了一下,说:“怎么了,我是被拒绝的那个呀,你怎么比我还难过。”我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他接着又故作轻松的说:“啊,还以为诺诺今天叫我来约会呢,害我接到电话高兴了一下午。” 然后用手拍了一下我,又说:“没办法,诺诺比较笨,我得有足够的耐心才行。不过还是表明心意的好,否则万一哪天你准备重新开始了,却
让别人钻了空子,那我可就亏了,而且我想。。。”  他又摆出那种坏笑的样子,说:“我想,说不定以后是你要主动对我说喜欢上我呢。”说完,自己还“嘿嘿”的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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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傻了,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让我晚上也去吃饭,我勉强笑着说:“X总,您和总监吃饭,我怎么好打扰呢。” 那个老总一听忙说:“不打扰不打扰,大家去庆祝一下嘛。” 
我心想我是要去庆祝,但不是和你呀。还要张口说话,总监在一旁看着我和同事说:“去,大家都去,小李小周,你们都一起去。” 我不好再说什么,心里却一阵阵着急。

最后,总监和他们约好了晚上吃饭的酒楼和时间,就起身告辞了。回到公司,我找到经理表示晚上不想去吃饭,经理有点为难,说既然都约好了,还是去吧,再说总监都让你去了,不管什么原因,不去都不好。 

其实我们经理还是很好的,一开始我工作不熟的时候,经常会帮我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现在本打算让他去和总监说说,但看到他这么为难,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这种事情我不是不明白,以前和经理出去外面的时候,也和客户吃过饭,但那是简单的工作餐,基本上都是大家聊工作的时候,吃饭的时候就到了,然后一起出去随便吃些,和今天的性质有些不太一样。再说,最重要的是我今天晚上还有事啊。


坐回自己的位置,我想了很久也没想到什么办法,最后看看下班的时间快要到了,只好给正毅打了个电话。我说:“正毅啊,我晚上不能去和你们吃饭了,你不用来接我了,直接去珍他们那吧。”正毅问:“怎么了。” 我不想说我要去和客户吃饭,只好讲了假话,说:“我晚上要加班。” 他说:“加班也不怕啊,你可以请假。” 我说:“不行,老总说了谁都不准请假。” 他听了,说:“你加的是什么班啊,有事还不能请假?” 我小声的说:“啊,是不能请假。” 他在那边停了一下,然后说:“那你要加到几点,我晚些再去接你。” 我忙说:“不用了,要加到很晚。” 他似乎起疑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珍他们要玩到很晚,你加完班打电话给我吧,我再过来接你。” 我一听有点慌,说:“不用了,我。。。我加完班,自己回去。。。回宿舍就好了。” 讲假话就是底气不足啊,自己都觉得心虚。 他没再坚持,只是说:“要是下班早,就打电话给我。” 我连说:“好。” 有惊无险的放下了电话。

晚上,十分不情愿的我跟着他们一起去了酒楼,他们点了菜又叫了酒,那是什么酒我不记得了,反正是白酒,好像有30多度的和50多度的,他们叫的是50多度的,而且一叫就是两支。


第一盘菜刚上来,他们便让服务员把酒给每个人倒上,让大家先干一杯。空着肚子把一杯50多度的白酒喝进去后,我呛得差点掉出眼泪,从嘴到胃火辣辣的烧着,真是难受啊。从小到大,我喝过两回啤酒,加起来不到一杯,喝过一次洋酒,就是在正毅的生日上,只喝了半杯就没再喝了,因为觉得很难喝。至于白酒,我小时候倒是经常“沾”, 那是爸爸独自一个人喝酒的时候,用筷子尖“沾”上一点给我,美其名曰“我陪他喝酒了”,然后就让我用
白开水代替了。其实根本尝不出是什么味道。

像今天这样喝还是第一次,而且他们认准了“北方女孩就一定能喝酒”, 每次都让我把酒杯里的酒喝光,我心里真的很不高兴,可是我没办法,这餐饭是涉及到公司的利益的,我总不能气呼呼的吧。


几杯酒下肚后,我觉得浑身发热,头也晕了起来。旁边的小周小声咛嘱我说:“多吃点菜,可以压压酒。”我感激的点点头,也不管爱吃不爱吃,都尽量多吃一些。可酒却没停下,每隔一会儿,就有人要提议干杯,一会儿祝身体健康,一会儿祝万事如意的。我心想就你们这个喝法,还怎么身体健康啊。

对方让喝也就算了,过了一会儿,我们总监居然让我向那个老总敬酒,我心里一阵厌恶,虽然我只是公司无足轻重的一个小员工,但是让我强颜欢笑的违背自己的心意去敬酒,我真的感到很讨厌,我停在那里没有动,强忍着心中的反感。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了,大家虽然脸上还带着笑容,但已经都僵在那里看着我。


这时,身边的小周乐哈哈的冲着对方两个老总说:“X总、X总,我们小李这是第一次喝白酒啊,而且一喝就是好几杯,我们北方人就是这样,只有看到亲人和朋友喝起来才这么爽快。您两位的风采真是不同凡响,靓女一看到你们就觉得亲啊。” 说得对方两位老总“哈哈”笑起来,嘴里说着:“是不是啊。” 小周趁着这个时候在桌子底下用脚碰了我两下,我明白他的好意,只好端起了酒杯顺着他的话说:“是啊。” 敬了对方一杯酒。

又喝了几杯后,我感觉手都有点不听使唤了,心里巴望着这餐饭能快点结束。他们就在饭桌上说些有的没的,一直到两瓶酒见底,又让服务员上了些主食。我心想可算喝完了,你们快点吃吧,然后我就可以解脱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他们吃饱喝足了,让服务员把部长叫来了,我以为是要买单,谁知他们让部长拿几支麦克风过来,说要唱歌,然后又叫了一支红酒。我听了差点就喊出来了。心里越来越急了起来,恨不得什么都不管的离开这里。


坐在那里我已经失去了任何耐心,也明白了什么叫“坐如针毡”。他们还举着红酒不停的敬来敬去,我真是不明白这半透明的液体到底有什么好的,我说我不能喝了,酒量有限。他们却对我的话不屑一顾,嘴里说着“太谦虚”了,频频的举杯过来。


虽然我不懂酒,但我知道有时它可以为人们助兴,给大家带来快乐,但一旦像我这样被逼着往下喝,那真的只能是一种痛苦。我感到头重脚轻,一阵阵的反胃,再加上心里本不情愿,所以感到更加的难受。找了个借口,我起身去了洗手间,刚关上门,就忍不住吐了起来,难受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

一顿饭下来,虽然对方除了让我喝酒之外,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但我还是觉得受到了伤害,这种伤害来自于对方,也来自于总监,好像自己被出卖和利用了,这种感觉真的不好,我感到阵阵的委屈,忍不住掉了眼泪。


我决定先不回包房了,放下马桶盖,我在上面坐了下去,感觉有些虚弱,我不禁想起了正毅,要是今晚和他们在一起该有多好啊,他是决不会让我喝这么多的酒的,就算是我想喝,都会被他骂,唉,这样想起来,有时被骂也是一种幸福啊。

就这样在洗手间坐了好一会儿,才头重脚轻的回到了包房。我特意看了看酒,只剩下浅浅的一点了,心里总算安慰了很多。大家张罗着把最后的一点酒喝光,终于买单了。

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和对方寒暄道别后,总监示意送我和小周回去。坐在车子里,我昏昏沉沉的似睡非睡,随着车子的颠簸,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只好强忍着,感觉回去的路特别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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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无可奈何的摇着头,说:“是啊,按道理我哥不会这样的啊。” 我沮丧的躺着,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天打麻将时,正毅接的那个电话,莫非。。。

我“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望着珍说:“珍,你哥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珍张了张嘴,夸张的说:“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 是啊,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可是他的态度为什么转变得如此之快呢? 珍摇了一下我的肩膀,说:“你醒醒吧,我哥在想什么你最清楚了,他怎么可能去交女朋友。 “不过。。。” 她把脸靠近我仔细的看了看说:“你说我哥的反应太大了,我倒是觉得你的反应也不小噢。”我没力气跟她开玩笑,只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要是你这样生我的气,我反应会更大


我没什么心情,也没胃口吃饭,冲了凉后下楼坐在客厅陪着珍妈看电视,觉得电视节目真是差得可以,一点都不好看。大概十点的时候,珍爸回来了,说晚上和正毅在外面陪几个同行吃过饭了。珍看了我一眼,问珍爸:“我哥呢。” 珍爸“噢”了一声,说:“他今天晚上不回来了,说明天一早要去办点事。”

我听了,心里“忽”的闪了一下,有点想哭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珍在一边也变得有点郁闷,心疼的看了我一眼,我呶呶嘴,勉强的挤出个笑容,可心里却觉得冷冷的。 好啊,你生气吧,爱气多久就气多久,我也要生气了,而且气得比你还久。

晚上睡觉前,珍不停的安慰着我,我说:“你别安慰我了,我一点都不难过,他回不回来都很正常,跟我没太大关系。” 珍“唉”了一声,小声嘀咕着:“这下大件事了。”也不再作声了。

等珍睡着了,我躺在床上默默的掉着眼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但是心里觉得委屈极了,那天他等得着急,正在气头上,我道歉他不理也没关系,可是几天过去了,我每天都想着找个机会再向他陪罪,可他却根本不回来。 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是却这样对我,根本不考虑我心里会不会难过。我打定主意不再理他了,他爱气就气吧,我也不哄他了。

第二天上班,头脑里面昏昏沉沉的,做事也提不起精神,心里一会儿为自己那天的撒谎而自责,一会儿又因为正毅的无情而心恨难消。到了要下班的时候,我更加难过了,到底今天要不要回去呢,如果正毅今天还不回家,我应该怎么办? 如果他回家了,我还要不要和他道歉啊,道了歉他不理我,我还要不要哄他呢? 要不就不理他,让他知道我也生气了。 可是万一他也不理我,那我不是白生气了吗。唉,为什么要撒谎呢,真是“自食恶果”啊,想到
这里,又觉得正毅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算了,还是回去吧,看到他就再跟他赔个不是,谁让自己有错在先呢。


回家的路上我心里是七上八下啊,总在猜测着他今天晚上会不会回来,好不容易到了家,感觉自己开门的一瞬间,心跳都加快了。

进到客厅,我用眼一扫,除了正毅大家都在。我提起的心又“叭”的摔回原处,心里真的开始有点气了。我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没精打采的回到了房间,躺在了床上。珍随后也跟了上来,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床边说:“诺诺,我哥这两天真的很忙,一直在工厂和外面跑,今天一天我都没见他回公司。” 我看了看珍,表示我明白,但是心里知道这话只是珍的好意安慰。 前两天还侥幸以为也许正毅是真的忙,可我现在再也不这样想
了。

在房间呆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珍妈叫我们去吃饭。我是一点胃口也没有,可恶的正毅,害我这几天都没心思好好吃饭,你就是再生气也适可而止吧。 虽然没胃口,但不想让珍妈担心,我还是和珍一起出了房门。刚一下楼梯,我用眼角的余光发现沙发上多了一个人,心里猛的一缩,抬头一看,是正毅。


他半坐半仰的靠在沙发上,表情比较冷漠,人也显得很疲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也看不出他是在看电视还是在想问题。 珍惊呼了一声:“哥。”  就冲着正毅走了过去,边走还边问正毅这两天为什么都没在公司。

我站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走过去,想了想,还是默默的走进了饭厅。珍爸已经在饭桌前坐下了,还是他自己的老位置。珍妈坐在旁边,我就在珍妈的对面坐了下来。 刚坐下,珍和正毅也走了进来,我抬眼悄悄看着正毅,他什么表情也没有,整张脸就像是被刻刀刻出来的一样。

自从珍知道正毅喜欢我后,就经常在吃饭的时候坐在珍妈的旁边,把我和正毅挤在另一边,我笑她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不过觉得也没什么,所以就随她喜欢了,正毅也只是觉得好笑,有时不等珍挤他,就自觉得坐在我身边。 可是今天,他先珍一步走到珍妈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话也没有一句,低头吃起饭来。 珍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我,老老实实的走到我旁边坐了下来。气氛变得有些低沉,本来就没什么胃口的我,现在更是食不知味。饭
只吃了几口,就觉得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变得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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