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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两年我和朋都生活得好累,不过,今天我却一下子觉得这些累太微不足道了。

我说:朋,我们过得都挺累的,还有露,她过得也不好受。我看得出她是喜欢你的,只是方式不对。她现在肯这样做,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心里一定很难过,我真的好感激她啊。

朋点点头,说:是啊,我一直对她都不怎么好,她现在这样做,反而让我对以前的做法觉得很内疚。

我说:朋,我也会努力攒钱,将来可以在经济上好好的补偿露。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冰冷的花坛边上,不停的聊着这两年的经历。本来是伤心难过的两年,可因为这个好消息的原因,我们却都觉得它变得轻松甚至可爱起来。寒风还是一阵阵的吹来,可我们心里却无比的温暖。我真的没想到,露会愿意退出,虽然我心里会对她有一点愧疚,但是更多的是感激。在从前等待朋的两年时间里,虽然我从来不去逼迫朋做任何事情,也不要求他最后一定要回到我的身边,但多少我会对叔叔阿姨还有露和宝宝觉得歉疚。如果露一直和朋生活下去,我会祝福他们,可是现在露自愿退出,我愿意接着等待,也可以踏实的等着朋。

我的心情从两年的苦闷中解脱了出来,站起身准备回家的时候,我说朋,这件事叔叔阿姨会怎么想。朋说:诺诺,其实爸爸妈妈一直觉得愧对于你,虽然他们舍不得宝宝,但是如果露愿意分手,他们应该也不会干涉,更何况,以后他们还是一样会见到宝宝。我说:朋,可是我这样做算不算是破坏别人的家庭。朋笑了一下,说:傻瓜,怎么会呢。


最后,我们约定,先不把这件事告诉家里的大人,因为不想让他们担心。而且,事情并没有定格,是随时有可能变化的,也许等待的时间不到两年,也许会超过两年,总之,现在就说还为时过早。

和朋道别回到家里,妈妈正在准备做午饭,我进去厨房帮忙,妈妈看了我一眼,有点奇怪的说:“怎么了,好像心情很好”。我说:“没什么啊。”  妈妈还是有些疑惑,但是也没再多问。


过了一会儿,妈妈突然“噢”了一声,说:“对了,刚才珍的哥哥打过电话来了。”我说:“是吗,说了什么?”  妈妈笑了一下,说:“他问你在不在家,我说刚刚出去。他就和我聊了一会儿。”

我说:“他都不认识你,和你聊什么啊。”妈妈说:“就是问问我和你爸爸的身体好不好,然后又问家里冷不冷,还让我们多注意身体。”

我纳闷了,他好像不是那种“自来熟”的人吧,怎么会和我妈妈聊天呢。妈妈又接着说:“你回个电话给人家吧。”

我说了一声“好”,就放下菜走到客厅,打了珍家的电话。接电话的珍妈,我之前已给她打过电话拜年,所以这次只说了两句,说请她让正毅接电话。珍妈让我等会,他就去叫正毅了。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样子吧,正毅拿起了电话招呼也没打一个,就说:怎么才回电话。
我说:我刚回到家还不到十分钟。
他说:你干什么去了,你妈说你们那里下着很大的雪,你还到处跑。
我说:亏你还在北京呆过,雪大的时候,会连着下好几天呢,难道大家都不用出门了吗?
他喃喃的说:我现在还不是北方人,怎么会知道。
我笑了一下,说:什么现在还不是北方人,你是南方人,永远也不可能是北方人。
他从鼻孔里笑了一下,说:那可很难说。

我心想,这家伙是不是过年酒喝多了,尽说胡话。想到酒,我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正毅在火车站给我的那袋礼品,我回家拆开来一看,全是老年人用的,唯一的一瓶酒,也是老年人喝的补酒。我当时奇怪的很,正好在电话里问问他。


我说:你上次给我的那袋礼品,怎么都是老年人用的啊。
他“啊”了一下,半天没说话。
我说:你怎么了。
他吭吭叽叽了半天,突然哼哼着笑了两声,说:是啊,我那袋礼品就是专门买来送给老年客
户的,而且是个很大很大的大客户,我这一辈子就指着那个客户了。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也懒得多问了。我说:你打电话给我什么事啊?
他说:你这几天都做什么了,都看到谁了?
我说:你怎么总是问我看到谁了,我当然看到家人和一些朋友了。
他说:噢,都有哪些朋友了。
我没好气了,说:我的朋友你又不认识,我说了有什么用啊。
他不吭声了,过了两秒,他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说:票已经买好了,后天的。
他说:你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
我说:不用了,也没什么行李。我下了火车,买张去深圳的票就行了。
他说:还是我去接你吧,我正好有点事要去广州。
我说:这样啊,那好吧。  
我把火车到达的时候告诉了他,又聊了两句就挂了。


我再进去厨房帮妈妈,妈妈说:打了没有,说了些什么。我说:也没说什么,后天他正好要到广州办事,顺便接上我。

妈妈笑了一下,说:这个正毅怎么样啊。 听妈妈这么一问,我想起我和正毅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忍不住笑了一下。妈妈看看我,说:怎么了,这么好笑啊。我说:是啊,他是很好笑,怪得很呢。 妈妈慈爱的瞪了我一眼,说:挺好的一个孩子,你怎么说人家怪呢。

我就把我和正毅第一次见面,还有后来下棋的事,都告诉了妈妈,妈妈听完也是笑了好一阵子,又咛嘱我说:你住在人家家里,可别总是欺负他。我心想,我尽被他欺负了,哪有机会欺负他啊。


回去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我和朋简短的见了一面,我把公司的地址写给了他。因为无论是公司还是珍的家里,接电话都不是很方便,我打给朋就更不可能了。朋没办法去车站送我,只好不舍的和我道别。

坐上开往广州的火车,我的心里轻松了一些,不论怎样,我不用再像过去一样毫无目标、毫无意义的等待。不管最后有没有结果,我接下来的等待都不会像以前那样茫然和不知所措,


火车是晚上十点多到的广州,路上晚点了四十多分钟。我拿着行李随着人群往车门走,心里一直担心正毅等得太久一定急了。刚下了车门,就听到旁边有人叫我,扭头一看,是正毅。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外面套了一件浅黄色的休闲服。我这才发现,他站在人群中还真的很显眼。

他看了我一会儿,脸上还挺高兴的。我心想,我都晚点了这么长时间,你在高兴什么呢。他伸手接过了我手中的行李,一起走出了站台。


来到车上,我说:你要办的事情办完了吗。
他说:办完了。
我说:你等了好长时间吧,火车晚点了。
他说:没有,我也来晚点了。顿了一下,他问我吃饭了没有。我说在火车上吃了一天的零食,不饿。他说你还真好养,随便喂点饲料就行。我气得喊着:我是猪啊。他开心的“哈哈”了两声,说差不多吧。

这家伙,我刚回来就气我。我只好找他的弱点,我说:你的棋艺有没有点进步啊,是不是还那么臭?他得意的“哼”了一下,说:进步太大了,说不定会把你吓着。我心想你就吹吧,一天不吹你难受。我没理他想臭着他,他倒来了精神,兴致勃勃的和我说:要不这样吧,哪天我们杀上几盘,输的人请客。

我说:到底我是猪还是你是啊,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他说:你赌不赌吧,要是不敢就不要勉强噢。
我也学他“哼”了一下,说:好啊,那就赌吧,五局三胜怎么样。
他满不在乎的说:五局五胜都没问题。
我看着他那得意样,说: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我们赌点什么。
他说:你说吧。
我想了一下,说:那我们赌吃的吧,输了的人给赢了的人买点好吃的。
他张了张嘴,最后摇头说:你回了次老家,脑袋是越来越不灵光了,就知道吃,我难道是接回了一头猪吗?
我气不过,说:那你说赌什么啊。
他说:这样吧,输了的那个人要一整天跟着赢的人,做他(她)的马仔,让做什么就必须做,不能反悔。
我一听,乐了,心里马上想像出正毅跟在我旁边做小跟班的样子,就说:好主意,就这么定了。
他说:那如果输的人反悔怎么办?
我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他说:好啊,那我们来让珍作证。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正毅你这不是给自己套住了吗,真是的,脑袋还不如我灵光。

车子在高速上快速的行驶着,我们两个人坐在车里也快速的斗着嘴,一路斗到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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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几天,我再也没有踏出房门一步,家里来了亲戚或是朋友,我也只是送到门口便止步。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怕,我知道自己在逃避,但是在逃避什么,我自己也弄不清楚。在回到家里之前,我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朋和露过得不幸福,我该怎么办。

现在,我更加不知道了。自从那天露闹过之后,我的心动摇了。在这两年的时间里,虽然我不确定朋最后能不能回到我的身边,但我会坚持等下去,一直等到看到他幸福,我才能放心的结束自己的等待。

可现在,我知道了,我的等待对于露是个多么大的威胁啊。露是爱着朋的,所以,她无法接受我和朋再次见面,无法接受朋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更加无法接受我在朋心中的位置。



晚上,我打了电话给珍,告诉了她这件事情,我说:珍,人到底应该对身边所有的人负责还是应该追求自己的幸福。
珍说:诺诺,如果负责可以让很多人快乐,可是追求幸福只能让两个人快乐,那还是应该负责。
我说:那我应该放弃了吗。
珍说:诺诺,不是放弃,你有没有想过,不能和朋在一起并不一定就是失去了他。

挂上电话,我反复的想着珍的话,她说的都没错,我也曾无数次的这样想过,可是要做起来并不简单啊。


其实我心里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无法忘掉从小到大一起生活的朋,相守几年的恋人分开都会觉得痛苦,更何况是二十年的朝夕相处。那时的我,觉得不可能有人会取代他,因为从小就和他生活在一起,长大后,也一直以为会永远和他在一起,所以心里面从不犹豫的觉得只有和朋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事。

假期很快就要结束了,我一直想找朋谈一谈,却始终犹豫着。正在这时,朋主动的来找我了。


他的表情有些怪,好像有些喜悦,我很奇怪他的表现,但妈妈在场,我也不好多说。出了门,我们来到住宅区南面的一个小花坛,掸了掸上面的积雪,坐了上去。

说不出心里在是什么滋味,看着憔悴的朋,我感觉即熟悉又陌生。他的伤口擦着黄色的药水,脸上的血印还清晰可见,这样的朋,让我心里隐隐做痛。

从坐下来开始,朋就一直看着我,他的眼里没有了以前的清澈,取而代之的只有不尽的忧郁。他说:“诺诺,你瘦了,瘦得让人心疼。”我含着泪点点头,说:朋,你也瘦了。朋的眼睛红了,他说:诺诺,前几天我还梦见和你见面了,没想到就真的看到你了。


我低声问朋:露怎么样了。

一听这话,朋的脸上突然放出了光采,他说:诺诺,你知道吗,我现在很激动。

我很奇怪,疑惑的看着朋,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朋激动的看着我,声音略带些颤抖的说:诺诺,我太兴奋了,昨天晚上我一夜没睡,今天就迫不及待的来找你了。

我是听得越来越糊涂了,朋现在应该很沮丧才对啊,为什么会那么高兴呢。

朋依然激动着,他的眼中充满了神采,和前两天截然不同。他说:诺诺,露和我谈过了,她愿意退出。

我张着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呢。


朋急切的说:是啊,诺诺,是真的,是露主动提出来的。

原来那天露回去后,没有说太多的话。在昨天的时候,趁叔叔阿姨去亲友家拜年的时候,和朋谈了一次话。

朋一开始并不想和露谈什么,只是无所谓的坐在那里听露说。露说朋:你是不是还爱着那个女人。朋没有回答。露又接着说:难道我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就没有一点点爱我吗?
朋说你认为可能吗?露哭了,她说:朋,我这么爱你,你就一点不动心吗?朋还是没回答,露一边哭一边说:我知道你想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可是孩子这么小,你忍心丢下他吗?朋说我不会丢下他的,我们就为了孩子勉强过吧。露又哭,和朋说了这两年她所受的委屈,她说:朋,不管怎么说,我给你生了孩子,和你一起生活,你就算不爱我,也会有些感情了吧。可你总是对我爱理不理的,除了孩子的事,从来不主动和我说一句话,你这样就对了吗?朋说:我知道你过得也不开心,但是我没办法,你不要勉强我去爱你了,那是不可能的,我知道你为我生了孩子,所以我会和你生活下去,会对孩子负责,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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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我都挺佩服那种业务做得很棒的人,真的是不容易。以前只以为要到处奔波,会很累。自己做了才知道,累还是小事,有时要看人脸色,有时一边和对方说着话,脑袋里面还要飞快的转着,想想人家是什么意思,我要接上什么样的话。正毅说得对啊,我脑袋真的不会拐弯,一次谈话下来,经常让我一片茫然。当然了,饭也是不可能准时吃的了。一个多月下来,我只催回了一个客户的一点点钱。

我有点泄气,本以为别人欠了钱,我多催两次,怎么样也会有点收获吧。没想到还真难啊。
我给自己鼓了鼓劲,不停的安慰自己。心想我才做了一个多月,以后再好好努力,希望还是有的。


其实那时我本想买个手机的,有时从一个客户那里出来,就要去另一个客户那里,没有手机真是不方便,经常空跑。可我想了想还是舍不得,那时手机以及入网费早已便宜了好多,周围很多同事都买了,但对我来说,还是觉得贵。我一门心思的想攒钱,根本不可能花几千块钱去买东西。

就这样三天两头的往处跑,我被晒黑不少,再加上累和吃饭不及时,人也瘦了一些。每次回到珍家,都想倒头就睡。


珍好几天前就觉得不对了,说我皮肤变黑了,人也瘦了,整天没精打采的,经常看看电视就睡着了。但我一直也没说,并不是想隐瞒她,只是我想等工作有了一些成绩再讲,到时他们也会支持我。

做业务的人辛苦,做业务的女孩子更辛苦。无论在体力还是精力上都会比男孩子稍逊一些。不过还好不是天天外出,也间接的让我缓和了一下。

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还没等我说,事情就露了。


那几天,天气好热,我连着三天都往外跑,也有点吃不消了。本想接下来的一天在公司整理一下资料,发几份传真。上午十一点多的时候,我给一个客户打电话催款,这个客户我催了几次了,可负责人都不在。今天刚好碰上了。他说还想要一些产品,让我下午拿几个新样品过去。我心想真是个好机会啊,不仅可以催款,还能推销一下。只是他的地点太远了,我根本不知道他说的地方,匆匆的向经理询问了一下,经理也不太清楚,只大概说了个方位。没办法,我想到了地方再找吧,就出去了。

我的打算是,中午就出发,到了地方吃点东西,这样就差不多两点了,他们也应该上班了。


我这个人还有个习惯,就是不爱打伞,现在因为经常出去跑,有时也会在身边放一把,但基本上都遮雨了。今天跑出去的时候比较急,根本没想起来要带。

我就被火辣辣的太阳照着,走了一站多的路才到公交车站。客户在龙岗的一个工业区,我坐车差不多就用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地方,我就有点晕了,那里的工业区太多了,打听了好多人都不知道,明明已经站在客户所说的主路上了,可周围的小路也太多了,根本无从下脚。我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却没心思吃饭,最后又问了几个人,还是没人知道,我只好自己慢慢找起。我心想,既然是工业区,那一定不会是单独的厂房。所以,只要看到有几幢外墙一样的厂房矗立在一起,我就会走过去看看。


这样暴露在灸热的太阳下,不一会儿就烤得我一阵阵晕眩。我一直有低血压的毛病,经常会感觉到眼冒金星。这时的我,又很着急,怕去得太迟了,负责人又不在了。

就这样强打精神找了四十多分钟,我还是没有找到,低下头看自己的脚,我已经感觉有点晃了。没办法,我找了个树荫的地方,靠在树背上休息了一下。站了有两分多吧,从身边走过两个穿工厂制服的女孩,我忙向前走了两步,问她们知不知道这个工业区。两个人的话总算是让我松了一口气了。这个工业区就在附近,她们帮我指了指路,说大概走十几分钟就可以到了。再三道谢之后,我看了看表,已经一点五十多了,这时的我,已明显感觉到有点晕还有点呕,我想找个地方快点吃些东西,就赶去厂里。抬眼一望,周围几乎都是一些简陋的快餐店,我走近其中的一家,只看到一辆快餐车上还零星剩了些菜。

说心里话,我并不是很挑的人,只要食物干净,不管怎样都可以对付一餐。但是这家真的让我犹豫,快餐车不干净不说,菜看起来也是腻腻乎乎的。我又看了看旁边的几家,也都是不相上下,心想,算了,少吃一点填填肚子吧。


我要了一份饭菜,坐到小店里面,桌子上面似乎好久没擦过了,皮肤碰上去会觉得粘粘乎乎的。门外热乎乎的气浪也不停的涌进来,最气人的是,苍蝇看我在吃东西,也馋得在身边飞来飞去。

我强迫自己吃下几口后,便一阵阵的反胃,再也吃不下了。走出店门,再次暴露在太阳下,感觉更加的不舒服,到工业区十几分钟的路,让我觉得好漫长。手里拎着的样品也觉得越来越重。不过还好,终于让我见到了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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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蛋糕,珍想在包房里唱一会儿歌,珍爸珍妈是不唱的,坐了一会儿,吃了点水果就先回去了。珍最气人,刚才生日歌她不好好唱,这会唱个不停。我就坐在那猛吃水果,正毅喝着酒。

珍唱了几首后,我又唱了两首。反正就是我和她唱,正毅听着,我说你怎么不唱啊。正毅清了清嗓子说:对唱歌不太感兴趣。

唱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吧,珍拿着麦克风说:哥,我给你点了一首好歌,最适合你唱了。

结果一看,是张宇的“用心良苦”,我想这可能是正毅最拿手的歌吧,就给他鼓掌加油。

正毅别扭了一下,还是拿起麦克风唱了起来。这一唱不要紧,差点把我笑翻了,外表很酷的正毅,唱歌居然跑调。

一开始我还忍着,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假装低头吃水果,却笑得快抽筋了。我累得透不过气来,却不敢抬头,怕打击正毅。我心想,还说什么“不太感兴趣”,那就对了,要是感兴趣,得有多少人的耳朵要遭灾啊。

正毅好像也看出来了,越唱声越小,越小越跑调。我心想,刚才还笑话我呢,现在这么快就被我笑话了。正想着呢,珍用手拉了我一下。

我忍住笑,扭回头看她,她也在笑,说:诺诺,我哥很少唱歌,有点不熟。你就别再打击他了。
我说:好,我不笑了。我鼓励鼓励他,说完还拍了拍巴掌。

我一拍,正毅声音好像又大了些,不过也还是跑着调把歌唱完的。

回去的时候,我们三个坐在车里,说说笑笑,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那年珍过生日的时候,正毅还是一副臭虫脸对我,现在竟变成了好朋友,真是奇妙啊。


回到家都很晚了,趁珍去冲凉的时候,我拿着杯子送到正毅的房间。因为是在超市买的,也没用包装纸装饰,只是找了一个比较小的纸袋装了进去。

我往他跟前一递说:给你。他说:什么啊。我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勉强可以当生日礼物。

我说这话的时候,是有点心虚的,因为我想起了那个二百八的杯子。

正毅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惊讶,然后马上低头笑了笑,也不接过袋子,问:“是你专门去买的?”
我说:“也没专门,就是去超市的时候看到了,买了一个。”
他很奇怪,说:“在超市买的?”
我说:“是啊,不过也不太好,你凑合用吧。”
他这才伸手接了过去,拿出来看后,又笑了起来。
我说:“你笑什么啊,杯子不能当生日礼物吗?”
他忙连连点头,说:“可以可以,完全可以。”
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边拆开包装边说:“为什么买杯子送我?”
我说:“你办公室的杯子太旧了,所以就买了这个。”
他听到这话,愣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眼光柔柔的看着我,慢慢的说:“诺诺,我很喜欢。谢谢。”


从小到大,我很少送礼物给人,现在听他这么一说,还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快速的说:“没什么,你喜欢就行了。”说完就准备出去了。

刚一转身,他从后面拉住了我的手,我回头看着他,他又笑了笑,说:“还有。。。” 我心想还有什么,他顿了顿,嘴边的笑意更浓了,看着我说:“还有,谢谢你今天晚上的生日歌。”

我一听,心想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到底是想谢谢我还是想笑话我啊。我把手抽出来,瞪了他一眼,就走出了房间。只听见他在后面又“呵呵”笑了两声。


转眼,深圳炎热的七月到了,公司因为业务人员流动性太大,又要准备招人了,我实在是经受不住这个诱惑,在想了几天之后终于找到了经理说了自己的想法。经理一开始挺吃惊,说你在办公室不是做得挺好的吗?怎么会想去跑业务,那可是很辛苦的。

我没办法说我是为了挣钱,只好说想更熟悉公司的业务,而且对做业务很感兴趣。

经理又和我聊了几句,看我态度很坚决,就说:你要是真想去的话,就过些日子吧,把手上的工作处理一下,不过你想好了,如果去了业务部,再想调回来可没那么容易了。而且业务部底薪很底的。

我说:这个我知道,我也考虑得很久才下的决心,既然去了就会努力做好的。


就这样,我在八月初的时候调去了业务部,刚开始几天并没有像其它人一样每天出去跑,只是在办公室处理一些资料,定制一些报价表,接收传真和电话什么的,还有就是经理给了我一份客户名单,都是一些没及时收回余款或者是已辞职的业务员的尾单。让我熟悉熟悉,就从催款和处理尾单开始。当然了,催款和尾单都是有奖金的。

刚开始在办公室这几天,我并没有告诉珍他们我去了业务部。本来他们就不同意,我赌棋又输了,所以也说不出口。只想着以后找个机会再说吧。


在业务部上了差不多半个多月的时候,我出去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一般像催款这样的工作,都是先打电话给客户沟通,有一些比较干脆的客户,催他几次,基本上会打一些款过来。但有一些,真的就要上门拜访了。

一开始,因为我不太熟悉,业务经理去外面催他的单子的时候,有时会带着我去。去了几次,我大概明白了都需要说些什么话,有些事应该怎么处理。然后就懵懵懂懂的赶鸭子上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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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坐在车里,空调的冷风吹得我一阵阵打颤,他说:怎么了。我说我冷。他关了空调,稍稍把车窗打开一点,又把座椅靠背向后调了调,伸手拿过后排座椅上的衣服,盖在了我身上。看着他的西服外套,我又想起了那年珍过生日,大夏天的他也是穿着西装,我不由笑了笑。他看到了,说:怎么了。我说:你真是一个怪人。一年四季外套都要带着。他也笑了笑,说了句“好好休息”,开动了车子。

三十七八度的夏天,不开空调的车里热得像蒸笼,虽然我不觉得热,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很热的,车才开了几分钟,他的额头上就渗出了小小的汗珠。 我说把空调打开吧,我盖着衣服就行了。他扭过头说:没关系,我不热。你先睡一下吧。


我也真的累了,虽然还是觉得不舒服,但睡意渐渐涌上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正毅把车开到了医院才叫醒我,挂了号看过医生,说我身体虚弱,轻微中暑,还有点急性肠胃炎。然后开了吊瓶和一堆中西药。正毅陪着我把吊瓶打完,我们一起回到了家。

珍妈看我们两个一起回来的这么早,还挺奇怪,正毅说了下刚才的事,把珍妈吓了一跳,问我怎么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我看了一眼正毅,没敢说。珍妈也没再问,让我赶紧上楼休息。
正毅陪我上了楼,看着我吃了药,说让我再睡一会儿。我这时已不像刚才那么难受了,也有了一些精神,但我怕他问我为什么去龙岗,所以只好躺下睡觉。他坐在旁边呆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不禁一阵温暖,小的时候,朋像哥哥一样爱护着我,现在正毅也像疼爱妹妹一样的照顾着我,真让我觉得幸福。不过一想到给他买的那个杯子,我心里不由得又愧疚了起来。唉,算了,下次他过生日,我一定要买个像样的礼物给他。


想着想着又睡着了,一直睡到珍下班后把我叫醒,问我好些了没有,让我下楼吃晚饭。补了两觉,我舒服多了, 也感觉饿了,晚饭还真吃了不少。

饭桌上的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有人问我怎么会去龙岗,只要有人说起生病的事,我就打岔过去,拼命掩饰。还好,并没有人追着我问,我也早早的上楼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珍和正毅都不让我上班,说要在家休息两天,任我怎么解释说自己没事了,他们就是不同意。我说:不行啊,公司有规定,收到的款项当天就要交上去,我昨天就没交,今天再不交不行的。
正毅说:那好吧,等下我送你去你们公司,你把东西交上去就出来。
我知道拗不过他们,心想算了,就休息一天吧,自己确实也累。


大概快十点的样子吧,正毅把我送到了公司,我把支票交到了财务,又和经理说了一下昨天客户的情况,便请了假,走出了公司。

因为昨天开了三天的吊瓶,所以今天还要打,去到医院插上了针,我让正毅先去上班,等会我自己回家就行了。他说:没事,我陪你打完。结果打针的两个小时,他电话不断,让我又愧疚了好一阵子。打完针回到家,已是一点多了,珍妈早就做好了饭,正毅咛嘱我多吃些,自己随便吃了两口,就转身去上班了。


下午,我和珍妈坐在客厅不时的聊着天。我说:阿姨,我住在这里一直给你添麻烦。珍妈笑笑的看了我一眼,说:有什么关系。以前正毅也会把刚到深圳工作的同学或是朋友接到家里来住。我心想,他有这么热心肠吗。珍妈笑了笑,说:我就是喜欢热闹,正毅的爸爸比较忙,正毅上大学后就我和珍在家。后来正毅毕业回到家,比他爸爸还忙,没多久,珍又去了广州。我一个人在家很没意思,像现在这样,人这么旺多好啊。我笑了笑了,说:阿姨,你可真好,还生了两个好孩子。阿姨高兴的合不拢嘴 ,说:是啊,是啊,他们两个都没怎么让我操心。停了一下,又说:就是他们都不小了,连个朋友都没有。/

我明白阿姨说的“朋友”就是男女恋人。我说:阿姨,你别急,缘份到了自然会有的。阿姨点点头,说:是啊,珍还好说,可阿毅都这么大了,我什么时候可以抱上孙子啊。我笑了笑,心想,阿姨你也太急了,女朋友都没有呢,就想抱孙子了。我安慰她说:叔叔认
识那么多人,多给他介绍一下不就行了吗,总会有合适的。

阿姨略带责备的说:“唉,这个人牛都拉不动他,没少给他介绍,只要是第一眼他看了不喜欢,就再也不和人家来往了。哎。。”阿姨无奈的叹着气,我却乐了,心想这还真是正毅能干出来的事,没办法啊,阿姨,你儿子好是挺好,就是太怪了,您抱孙子的计划还是往后拖拖吧


这样在家休息了一下,觉得好多了。第二天早上就对正毅说下午我自己去打针,他看我也精神了不少,就放心的去上班了。大概四点多的时候吧,我刚打完针回家不久,他也回来了,看到我在看电视,就叫我上楼,说有事问我。我跟阿姨说了声“我先上去了”,就跟着他进了房间。等我坐了下了,他说:今天去打针了吗。我说:打了啊。他说:好些没有。我说:嗯,好多了。

然后他把椅子搬到我对面,坐了下来,看着我说:现在该说说了,你前天去龙岗干什么去了?

我一愣,心里暗暗叫苦,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我用苍蝇般的小声说:没干什么呀,工作呗。

他说:你的工作用跑到那里去吗。
我没吭声,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说:临时缺人,才叫我去的。
他叹了口气,说:临时缺人很正常,但天天缺人就不正常了吧。
我没明白什么意思,看了看他。他顿了顿又说:你比以前晒黑了好多,正常情况下是不会这样的。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出去外面?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干脆老实招了吧,这样总比被逼供要好。
我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说:我调到公司业务部了。

说完了,我等着他大声的说几句“为什么”、“你不是说好不去了吗”这样的话,可他什么都没说。
我抬眼看了看他,他一脸无奈但又好像很理解的样子说:我就知道你还是要去的。
我说:我没守信用,但是我真的很想去业务部,也没想瞒你们,是想以后再说的。
他不解的说: 你为什么就那么喜欢做业务啊。
我说:我以后再告诉你吧。

他没吭声,算是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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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晚上,我又主动向珍做了坦白,珍气得把我好一顿说。她说:诺诺你不要命了,从那个露说要分手,你就衣服不买,护肤品不用,我以为你想尽量多存些钱,虽然不赞成,但你喜欢也就算了,现在可好,自己身体都搞坏了。我知道她在生气,笑笑说:没那么夸张,不就是病了一下吗,就算我坐在办公室里面也一样会生病的啊。
珍把声音降了下来,一脸担心的说:诺诺,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上舒心的日子呢。说完眼圈一红,低头看着地板。
我心里也是一酸,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看到珍一再的为我担心,心里真的很感激。我安慰她说:很快的,不要担心。
珍又抬头看了看我的脸和手臂,叹着气说:本来好好的一只小白猫,现在变成了加菲猫了。
我听了呵呵一笑,说:是啊,爱情的力量就是这么伟大,就算变成黑猫警长我也心甘情愿。


休息过后的我,可以说是更加努力了,虽然只是接了小小的几个单子,但却给了我很大的信心。我跑去外面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对于我来说,辛苦是短暂的,值得的,朝着自己的目标去努力,再累再难我也觉得幸福。

我每个星期都给朋写信,告诉他一些公司和身边的事,但我没有说自己在做业务,我怕他知道也会反对。 有时,我也会问起露和宝宝,问宝宝的病怎么样了,然后去买了药寄回去,让他给宝宝吃。在我看来,朋和孩子就和朋一样,值得我去关心,去疼爱,也会让我不由自主的产生一丝亲近。


朋也是经常的给我写信,每次都让我注意身体。他说:宝宝长大了好多,会“咿咿呀呀”的和他说好多的话了。露也很好,再也没有和他吵架。朋的心里有时也会对她感到报歉,所以在态度上也好了很多。我说:那很好啊,是要对露好一些,她做出这个决定真的是很不容易,我也会努力存钱,希望到时对她能多补偿一些。

朋说:不要太辛苦了,你一个人在外,要多照顾自己,不要想着存钱。我说:我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同时又多存些钱。朋很感动,回信说:诺诺,你那么优秀,现在身边一定有很多男孩子喜欢你,和我在一起,真的是委屈你了。我说:你怎么了,从小到大我们都在一起,你什么时候委屈过我啊。我是心甘情愿的,一点都不委屈。


两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写着信,对未来充满着期待和想象。我越来越有信心的认为能够和朋一起去建筑明天的生活。


精神动力真的是一股强化剂,让我变得不知疲惫,不怕困难,真的像每天都活在春风里。

我经常把这种喜悦分享给珍,珍每次看我兴高采烈,都会撅起嘴说:真不知道你在高兴什么。我明白她是觉得我太辛苦了,替我不值。我说:珍,等你什么时候有了爱情,就会明白我了。

珍摇摇头说:如果爱情这么辛苦,我宁可不要。我笑她说:小丫头,别嘴硬,等你有了爱情,说不定比我还晕头转向。

有些事真是说不得,一说它就来了。三个月后的某天,珍开始晕头转向了。


那几天她总是怪怪的,脸上的表情特别有神采,回到家就不停的说话,吃饭也说,看电视也说,心情好得不得了。有时回到房间就坐在那发呆,偶尔还会笑一下。次数多了,我觉得不对了,问她到底怎么了,她一开始有些欲言又止,最后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说:诺诺,我喜欢上一个人。

我一听大喜,忙问是谁。珍说是她一次和朋友的聚会上认识的男孩。而且两个人已经单独约会过了。看着珍害羞又幸福的脸,我知道,她终于也尝到了爱情的甜蜜。

没过多久,我就看到了这个让珍幸福的男孩子。他叫阿耀,是一个很阳光的男孩,看起来整齐又干净,笑起来的时候很纯真,望着珍时的眼神恬静而清澈。看着他,不禁让我想起了朋。真希望他们能永远顺利甜蜜的在一起,不要像我和朋,经历这么多的磨难


回去的路上,我问珍什么时候带回家给父母看,珍妈可是在家眼巴巴的等着她的两个孩子能把自己的另一半早些带回家呢。珍叹了一口气说:怎么带啊,我哥比我大六岁,还闲置在家呢,我总不好比他还快吧。
我说:你哥眼光太怪,等他找到女友不一定什么时候呢,你还是别等了。
珍调皮的一笑,说:我哥的眼光很怪吗。
我说:那还用问吗,肯定怪了,要不那么多的好女孩他怎么会看不上。
珍“嘿嘿”笑两声,又问:那是不是我哥喜欢上的女孩也会很怪呢。
我点点头,很中肯的说:那可真说不定,你们家都忙着给他介绍,最后搞不好他自己领回家一个和他一样怪的女人,让你们大跌眼镜。
珍听了,就扭过头上下打量起我来。
我说:你干什么。
她笑眯眯的说:我在看看你够不够怪。说完就“嘻嘻”的坏笑着。
我瞪着眼看着她,说:你这小丫头,找到男朋友心情特别好是不是,怎么连我的玩笑都开了。

珍还是笑着,我看着她无忧无虑的笑容,真为她开心。只是,我的无忧无虑什么时候才会到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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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深圳,他把车开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粥店,说进去吃点东西。我和他斗了一路的嘴,还真有点饿了,吃了不少东西,他却没怎么吃,一直看着我吃。我说:你总是看我干什么啊,我都快吃不下了。他呶了呶嘴一脸坏笑说:我就是想看看猪是怎么进食的。我真想把粥碗扣他脑袋上。不过自从那天听了朋的话,我的心情一直很好,正毅怎么气我,我也不生气了。

回到家里已很晚了,大家都睡了,我也累得很,行李也没收拾就洗洗睡了。可以说,这次回到深圳我的心情稍稍的轻松了一些,也平静了好多,就像身体里注入了一丝活力,人也变得活泼了一些。今后的两年里,我也可以专心的工作和生活了。


第二天一早,我跟珍爸珍妈打了招呼,几个人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聊着我家里的一些事情,他们听说下了那么大的雪,都觉得很好玩。因为大家还都在休假中,也不急着上班,一顿早餐边吃边聊很久才结束。吃了饭,珍爸和珍妈就出去打麻将了。

今天是我最后一天的假期了,坐了那么久的火车,休息了一晚我还是觉得很累,好想上楼补觉,珍拉着我非要我和她一起看前几天买的影碟,我想这么多天都没和珍聊天了,而且我很想把心中的喜悦和她分享,可正毅一直坐在旁边,我又不太好说。


差不多快到中午的时候,珍说:诺诺,你还做饭给我们吃好不好。我很想吃你上次做的红烧鱼。我说:好,我去买菜。就跑上楼换了衣服,下来之后,看到珍还穿着睡衣坐在那,我说:你不和我一起去啊。珍“嘿嘿”一笑,说:我不去了,不过我给你找了个好劳力。我说:什么意思。正毅在旁边又“嘿嘿”了两声,说:我陪你去。我心里觉得好笑,我说:正毅,还没下棋呢就想提前当小跟班了。珍凑上来说:什么下棋啊。我就把昨天正毅在车上说的话告诉了珍,珍意味深长的看了她哥一眼,抿着嘴摇着头,一副想笑又忍住的样子,大声说道:天啊,狼爪终于伸了出来。

这个丫头,说谁是狼啊,我刚想问问她,正毅在旁边催:快走吧,不用理她。说完自己先走了出去。我只好跟了出去。


一出门看到正毅正打开车门准备上去,我说:你还开车啊。他傻乎乎的说:是啊,不开车怎么去啊。我瞪了他一眼,说:去市场走个十分钟就到了,用得着开车吗,再懒也不用这样吧。他说;谁跟你说要去市场了,难道只有市场有菜卖啊。我说:那去哪买啊。他说:上车,去了就知道。

结果,我们开车去了很远的一个大型超市,还要凭卡才能进入。超市我去得多了,不过这个超市还真有些与众不同。我们买了菜和好多水果。我说:够了,买太多了。正毅说:再买些零食吧。

我说正毅你是不是在讨好我啊?正毅愣了一下,有点紧张的问:什么意思。我说:你是怕输不敢和我下棋了吧,要不然你为什么又当跟班,又买吃的。

他听了我这话,松了一口气说:我有什么好怕的,我还怕你反悔呢。家里有两只猪,我当然得喂饱了啊。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和珍,我想起了以前朋买零食的时候,也会说是喂猪,心里不觉一阵温暖,也没再和他计较。


回去家里,已经快一点了,珍饿得不行了,催着我赶快把饭做好了,三个人边吃边说的,吃完饭已经快两点半了

我急着想把朋的消息告诉珍,吃过饭后,拉着珍说要上楼休息一下,便扔下正毅一个人在客厅。

去到房间,我说珍,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珍说什么事。我就把朋和我说的那些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珍,珍听后瞪大了眼睛,说:诺诺,你不会告诉我,你要等他吧。
我说:是啊,我要等他。
珍说:你疯了吗,你等了他这么久,等到什么了,竟然还要等。
我说:我等到了啊,现在事情不是有了一个新的进展了吗。
珍叹了一口气,说:诺诺,你觉得这是一个新的进展,可是你们现在能在一起吗,既然不能,还叫什么进展。
我说珍,你知道的,以前虽然我也在等,但我并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但是这次不同,是露自己愿意退出的。
珍说:你能保证她到时真的就会退出吗。
我说:应该会吧,她没有理由说谎啊。
珍说:诺诺,你忘了自己受得这些苦了吗,这两年你是什么样子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好不容易看你开朗了一些,你却又走回原地了,如果到时你们又不能在一起,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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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一脸的难过和着急,我知道,她是真心为我好,这两年她陪着我流了不知道多少眼泪,有她在身边,真的给了我太多的鼓励和安慰。我对着她笑了笑,说:你别担心,我现在心情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珍还是摇头,说:你现在心情好了,是因为觉得两年后可以和朋在一起,可如果到时候没在一起,你会更加痛苦啊。

我没有说话,其实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想过,但我觉得露应该不会骗朋的,她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让朋两年里都抱着希望觉得以后会和她分开,和我在一起。那朋只会越来越疏远他啊。我想不出这样对她有什么好处。

只是看到珍担心的样子,我不想让她再跟着着急了,我说:别担心了,我会有分寸的。
珍看了我一会儿说:诺诺,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有人比朋更适合你。
我叹了口气,说:你知道的,我和朋从小长大,心里一直都是想和他在一起的,没有人能取代他的位置。

珍也是满脸的无奈,最后说:诺诺,希望你能如愿,希望你别再受伤害了,不过你也要有心理准备,两年后的事谁也不知道。

我说:知道了,别为我担心了。

回到深圳,我心里是对朋抱着希望的,虽然也担心过以后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但心中的希望却没减少,现在珍的一番话,又让我隐隐担忧了起来。唉,算了,不去想了,两年的苦已经受了,再多两年也没所谓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平常而快乐,我和朋也保持着书信来往,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时代,只是心情较为担忧一些。我不舍得多花一分钱,因为我要攒钱,朋答应过露会在经济上尽量补偿。并不是说露有多爱钱,但和朋分开对她来说,是一个伤害也是一个损失,如果能在经济上多补偿一些,多少会让她心里踏实和安慰一些。
其实,像我这样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在公司里的工资并不是很多,只是一直住在珍家,也算省下了不少费用,平时除了日常用品、午饭、车费和给珍家买一些东西以外,其它的钱也就买买衣服什么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要攒钱,所以衣服是不会再买了的。只是就算这样,存的钱也不是很多。

所以,我不想呆在办公室了,我想调到业务部去。但我不知道跑业务的收入会比我现在高多少,问业务部的人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准备问正毅。


晚上回到家,一直到吃完饭,正毅才回来,等他换完衣服下来,我把他叫到餐厅。他看我神神秘秘的,说:怎么了。我说:正毅,你们公司有业务员吗?
他说:有啊,大把呢。
我说:那业务员的收入有多少啊?
他说:那就不一定了,看个人努力和智慧吧。
我说:正常来说是多少嘛?
他想了想,说了一个比我现在工资要高的数。
我说:呀,真的有这么多吗。
他说:是啊,做业务可是很辛苦的,不过,也有些人做了一段时间,没什么成绩就做不下去了。
我心想,如果真是这样,我是决不会半途而废的。
他说:你问这些干吗?
我说:我想调到公司的业务部去,跑跑业务。
我认为我这么一说,他肯定会夸我精明能干。
谁知他眼睛一瞪,说:你开什么玩笑啊。
我说:我是说真的,所以先向你打听了解一下。
他马上说:不行。你不能去。
我说:为什么啊,我不怕辛苦,而且我也不笨,一定做得来的。
他说:你还不笨?你脑袋里面都不会拐弯,而且你一个女孩子,成天跑在外面干什么?
我说:我脑袋怎么不拐弯了,再说女孩子怎么了,一样可以做业务啊
他说:你得了吧,猪脑袋里面的弯都比你多,这事绝对不行。
我还想解释,可一想,不对啊,我是向他打听来了,可不是请他审查批准的。我说:我心里有数的。就跑出了餐厅。
他在后面也跟了上来,走到客厅里,把我刚才的话又说给家人听,珍和珍妈就反对,珍爸说:诺诺还是挺勇敢的。我想这算是赞成吧。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意见,反对的人多,所以我也没说什么,但心里一直没有动摇。
打算找个机会找经理说说自己的想法。没想到,还没等说呢,我自己撞枪口上了。


正毅去广州接我回来的时候,两个人斗嘴说要下棋,但是一直没下,星期天,我突然想了起来,我是认为我一定会赢的,所以就对正毅说:咱们还有五盘棋没有下呢。正毅说你还记得啊,我以为你忘了。我说现在下怎么样。他想了想说:现在下打乱了我的计划,不过也行。只是条件要改一下。我说改成什么?他说要是他赢了,我就不能去跑业务。

我心里是有些奇怪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反对,我知道他现在对我比以前好了很多,经常把我当成妹妹一样的关心,但毕竟我不是他的亲妹妹啊,他没必要这么坚持吧。

所以说我这个脑袋真的是不会拐弯,有时明明觉得不对,但就是不会多转转脑筋想想是什么问题,一直到现在我有时还会想,我应该不算笨吧,但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有点傻呢。


虽然有些奇怪他的坚持,但我们还是下了起来。结果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以前赢棋换来的面子今天一下子被正毅贴到他脸上去了。

第一盘是正毅赢,他没什么表情。第二盘是我赢,我得意的笑。第三盘又是正毅赢,我心里开始有些没底了,结果第四盘我又输了。
我真是又惊又气,这回换正毅得意了。他拿起我被吃的“老将”照我额头上拍了一下,说:盖个章证明一下,你输了就不能反悔。

我心想真是失算啊,不仅输的丢了面子,让他取笑,重要的是不好反悔再提做业务的事。心里真是郁闷,可对做业务这事还是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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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更伤心了,爬在床上哭了好长一会儿,朋说:你别哭了,你想和我在一起,现在如愿了,你想让我对孩子负责,我也做到了,你还哭什么呢。说完,抱着孩子去了隔壁。

在隔壁呆了差不多快一个小时了,露走了过来,坐在对面呆呆的看着朋,说:朋,你真的永远都不会爱我吗?朋叹着气,说:你又何必总是问呢,你应该比我还清楚。露好久没吭声,低着头掉泪,最后,她抬起头,像是在下决心一样说:既然这样,我们过下去也没意思,分手吧。朋听到这话,猛的看着她,怀疑自己听错了。露说: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是有条件的。我虽然愿意分手,但不是现在。现在孩子太小,我自己没办法照顾他,你要帮我带两年,两年以后,你要是还念念不忘那个女人,就给我一笔钱,我可以和你分手,不过,你以后要付给孩子生活费。还有,这两年里不要再让我看到那个女人。我不想看到她。


朋听了很吃惊,他不相信露说的是真的,露以前因为朋对她的冷淡经常会和朋吵架,但从来没说过分手的话,今天说出来,朋觉得很意外。

朋说:你说的是真的吗?露说:是,你心里老是想着那个女人,我和你过在一起也没意思,但是让我现在放手我做不到,你给我两年时间让我慢慢死心。

朋的心里激动的“怦怦”直跳,他说:露,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以后分手的时候,我一定尽我所能的补偿你,而且以后我一定会负担孩子的生活费用。

露看着朋,说:和我分手就让你那么高兴吗。

朋说:不管怎么说,我都谢谢你,我真的很感激你,也替诺诺感谢你。

露说:你不用感谢我,记住了,没分手之前不要让我看到那个女人。

就这样,朋主动的找了我,他说:诺诺,也许我们真的有未来。


我瞪大眼睛看着朋,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我无法一下把它消化。朋看我这样,笑了一下,说:诺诺,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我太高兴了,诺诺,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我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用力的点点头,对我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露,谢谢你,我知道你下了这个决心并不容易,可我来不及和你说报歉,我只想感谢你。

听到这个消息的我,心被喜悦和惊讶占据得满满的,毕竟,和朋在一起,是我从小到大的心愿,现在经过波折,它虽然来得迟了些,但我依然无比的高兴。惊喜中的我,根本没有去想,这件事到底到底有多少的真实性,是把我从痛苦中永远的拉出来,还是推得更深,更彻底。


朋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说:诺诺,我知道这两年你一定过得不好,每次一想到你在那么远的地方孤身一人,我就会心疼得透不过气来,我又自责又难过,这都是我害的。可是,以后,我一定会让你幸福,让你不再伤心。只是我还是有些内疚,还要让你再等两年。

我摇摇头说:这算什么呢,只要两年后我们可以在一起,我愿意等,而且还会高高兴兴的等。
朋说:诺诺,你不知道,这两年我做梦都想和你在一起,唯一支撑着我的就是宝宝,如果没有他,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

朋像回忆着什么,然后幽幽的说:宝宝刚出生的时候,我心里痛苦极了。我一直认为他是我们不能在一起的最大障碍,所以除了妈妈催我,我没有主动去过医院一次。后来,露出院后,住进了家里。一开始,我看到她就觉得厌恶,觉得可恨,也更加的不喜欢宝宝。直到有一次,露因为我总是不理她,一赌气把孩子扔在家里,自己跑回了她妈妈家。

他说:那时我还没有回到单位上班,爸妈又去上班了,我只能自己带着他,那是我第一次抱着他,他的身体软软的,肉肉的,不停的啃着自己的小指头。我给他换尿布、冲奶粉,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我突然觉得心头一酸,前所未有的喜欢上了他。


朋停了一会儿,又接着说:诺诺,你不知道那种感觉,看着这么一个小小的孩子,你会觉得这就是你的生命,是你最亲的人,是你要不停的付出也无怨无悔的骨肉。

他说:诺诺,我有时真的希望你大声的对我说‘朋,什么都不要管,回到我身边吧’,可你没有。你太善良了,你想让我自己做决定对吗?你知不知道,你出了一个大难题给我。当我想你的时候,我就想我真的就什么都不管了,只要和你在一起。可看到宝宝可爱的对我笑着,我又动摇了。诺诺,我就这样天天生活在矛盾中,我撑得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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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角没有主见的,那个朋是很懦弱的(一家都是)
整个情节是很琼瑶的,结局应该是能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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