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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贴完吧,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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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我,真是尴尬极了,阿珍他哥一定是看了照片觉得面熟,才多看了几眼,我竟把他当色狼。我瞪他那一眼,他一定也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吧。

没办法,我只得礼貌性的向他点点头,心里想他应该不会介意吧。谁知道,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就扭头和旁边的人说起话来。阿珍好像也习惯他哥这样了,就把我往座位上推,说准备吃饭了。


我心里觉得委屈极了,我想我错了吗,我瞪你也是正当防卫,保护自己,就算错怪了你,你也不必和我计较吧,必竟当时我并不知道你是谁。

本来心情就很糟糕,再加上委屈,这顿饭我也没怎么吃好。怎么看珍的哥哥都觉得不顺眼。他好像一点都不知道自己那高傲的样子很讨人嫌,还在和旁边的人说说笑笑。


饭到很晚才吃完,最后切过蛋糕,时间不早了,大家就陆续的回去了。我和珍坐在她哥哥的车中,珍还沉浸在刚才的快乐的情绪中,不停的说着话,她的哥哥也不停的逗珍开心。这一幕让我想起了朋哄我笑的时候。看着车外闪烁的霓虹灯,我想,如果朋也在这里该有多好啊。想着想着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我急忙把头扭向车窗外,用手背悄悄的擦着眼泪。


珍感觉到了我的沉默,不停的与我说话。我不想扫珍的兴,勉强着与她说着。不过只要我一开口,珍的哥哥就一言不发。我不开口的时候,他就和珍用广东话聊得兴高采烈。我心想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和他说话,他不理我也正合我意了。


就这样一路回到家,珍的父母早已睡了。我们本打算洗洗也休息了,可问题却出现了。

珍一家人住的是一栋别墅,一楼没有房间,二楼和三楼共有五个房间。珍父母一间,珍自己一间,我住了一间,一间是书房,还有一间堆满了杂物,没有住人。珍的哥哥因为工作的原因,在市区还有一套房子,多数时间都住在那里。所以我住的房间就是他的。

现在他回来了,时间又这么晚了,他肯定就住在家里了。当他推开房门,发现里面放着我的行李和用品,他先是一愣,然后转回头,用冷得可以结冰的声音说:谁住了我的房间?珍也愣了一下,低声说道:是诺诺啊。她哥就马上把目光看向我,看了两秒钟后,什么也没说就进去房间了。



我当时真是觉得又气又羞。我想你这么问什么意思啊,珍的房间是单人床,你的房间一直空着,那我来了住在你的房间也很正常啊。你不是明知故问吗。再说了,我一没乱动你的东西,二没弄脏你的东西,你干吗好像毒蛇进了你的房一样?


住在珍的家里我本就有些过意不去,心情不好不说,今天他又总是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我从小还没受过这样的气,虽说我没有独生子女娇气任性的毛病,但脾气和自尊总还是有一些的。我忍着眼泪,问珍家里还有没有干净的床单和被子,珍不解的看着我,说她房里还有。我说麻烦你拿出来。


我走到珍哥哥的门前,敲了几下,听到里面说“进来”,我扭开门把走进去。她哥正站在我的行李前低头看着什么,一看推门进去的是我,愣了一下,我走过去,把行李和用品整理了一下,放在门口,又倒回来把床上的床单,被子全部收下来,拿过珍手中的重新铺上去。

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可能会让大家更尴尬,但当时一股火在心中,又是珍的哥哥先挑衅,所以我也顾不得了。


珍一直在旁边说:诺诺不用换,没关系的。我心想,你是没关系,可你没看见你哥那张臭虫脸吗。珍的哥哥就在旁边看着,脸上虽然有些不自在,眼睛却一直看着我。我铺好床又看向他,说对不起了,之前住在你的房间,可能弄脏了。你现在可以休息了。他张了张嘴,但没发出声音,我也不理他,拿着放在门口的行李回到了珍的房间。


珍铺了地铺,和我一同躺在上面,说:诺诺,你别生气。我哥就这样,等和他熟了就知道他是个非常好的人了。我没吭声,心想那是不可能的,他再好也是个怪人。珍又嘀咕着说了一些她和她哥小时候的事。我想,我一句话不说也不太好。就只好附合着问:你哥叫什么啊。珍说:他叫正毅。


正义?我心里暗暗好笑,真是人怪名字也怪。我怎么没看出来他哪里长得正义啊。

同是一对父母生出来的兄妹,性格竟然差这么多,真是奇怪。


第二天一早,我和珍起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家里除了保姆大家都出去了。我和珍就呆在家里看电视和碟片,珍说诺诺,给家里打个电话吧。我想也是,来到深圳后只打了个电话报平安,这么多天都没再打过了。我一看表,十二点多,爸爸应该下班回到家了,接通了电话,爸爸接的。随便聊了几句告诉他我很好。



我迟疑着要不要问下朋。因为平时打电话的时候都是妈妈在家,我知道她现在已经开始反对我和朋在一起,她总是说,诺诺,就算你能和朋在一起,可是他现在的情况,你们一辈子也不会过得安宁的。我明白妈妈是为了我好,她从现实的角度出发并没有错。所以虽然我不太听得进去,但我也从不当面违背她的意思。今天妈妈不在,正是个好机会。


写到这里,我不得不暂时停住,真心的说几句题外话.

从一开始写到现在,房网善良的MM们一直在鼓励着我,安慰着我,使我更加有勇气和信心写下去.谢谢你们的善良和美好,谢谢你们跟贴中发自内心的祝福,我一直相信世界上善良的人永远多过坏人,在这里,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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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他上到二楼转身看到我自己拎下来了,就站在那不上来了,用眼睛看着我,我心想我没听你的“命令”所以你要看笑话是吧。我偏不让你看。我猛吸了一口气,把力量集中了一下,拎起来接着往下走。

本来刚才虽说磕磕拌拌的,但还勉强可以拎下来,现在他看着我,我还要注意点形象,样子不好太难看,结果反而用不上力了。越在意形象我越用不上力,最后觉得双手都不是自己的了,才勉强把箱子移到二楼。


我也不打算让他帮忙了,抬起头来假装很轻松的说: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儿就来。他倒没走,说了句“我以为你有多大力呢”,就拎起箱子快迅走下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你看我热闹也就算了,还要讽刺两句。心里暗暗怀疑他真的像珍说的那样,同意我去他家暂住吗。

回去深圳的一路也没话,到了珍家,我拿出在广州给珍爸珍妈买的礼物,又和他们聊了几句,就进房收拾行李了。珍的房间还真摆了一个新的双人床。


休息了两天,我准备找工作了,珍要去自己家公司帮忙,她让我也去,但是我没有同意。我不能总是让珍给我开绿灯。


深圳的人才市场真是大啊,找工作的人也真是多。连去了一个星期,投了几份资料,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每个公司的招聘启示上都写着要工作经验,唉,你不给我工作,我哪来的经验啊。


本来就有心事,找工作又不顺利,我就有点上火了,嘴里长了好多泡。珍不停安慰我说不要着急,找工作本来就是这样。我笑笑说:“小丫头你都没找过工作,还像老前辈一样开导我。”
惹得珍爸珍妈也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天下起了大雨,珍说不要去了,在家休息一天,我说还是去吧,说不定今天就有个机会等着我呢。吃了早饭,我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出门了。


平时我都是第一个出门的,珍妈不用上班,珍这几天跟他爸爸去工厂熟悉业务,也没开始正式上班。珍的哥哥也要九点才上班。他最近回家的次数倒是挺多,不过都比较晚。

我拿着包和伞,正蹲在那里穿鞋,看见他一双大脚走过来,闷声说道:我送你吧。

没听错吧,是在和我说话吗?我抬头看了一下,他还真是跟我说呢。我结巴了一下,说:“不、不用吧。”他也不吭声,拿过鞋子穿了起来。


我心想,一定是他有事要办,又和我顺路,所以才要送我的。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客气一下的。我边往外走边说:“你是要去办事吗。”他看都不看我,说:应该吧。我想这是什么回答啊。看他也没有要和我说话的意思,我也不好再出声了。出门来到车库,把车开了出来,一路上我们也没说话。


车子开到帝豪酒店拐弯处时,他突然清清了嗓子,好像很不经意的说:“嗯,那个。。。我公司。。。”

我想这都快到了,你怎么又说起你公司了。他看我没吭声,又接着说:“那个。。。。。。我公司,嗯。。。现在缺人。。。我正准备招些人。。。大概。。。要两三个。”

我这人有时脑子转弯比较慢,经常人家话都说完了,我听是听明白了,但总是领会不出是什么意思。这次我也没明白,我想他是在没话找话说吗?不能啊,刚才怎么都不说呢。我不解的看着他。

他看我半天不说话,最后还看着他,他也不说话了。

一来二去的,到了人才市场。我说我走了,谢谢。他瞟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我终于知道你找不到工作的原因了。

呵呵,什么意思,我还是没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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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仅不会游泳,而且没有一件泳衣,但我不打算买,因为我觉得穿着泳衣站在那么多人面前实在是不好意思。虽然我和朋有点早恋,但其实我骨子里还是比较保守的。我打好了算盘准备到了海边就看她们玩,我坐在沙滩上帮着看东西。


可我忽略了既然是海边一定会有泳衣卖的。在到大梅沙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珍就嚷嚷着要给我买泳衣。我急忙说不用,我不游的。珍说去海边哪有不游泳的。我不敢再说我不会,怕她又说让她哥教我。只能不停的说我不游,不要买,买了也是浪费。

珍看我坚持不买,小声的嘟囔着。本来以为我再坚持一下,就可以躲过这关了,没想到,刚看到前面有个卖泳衣的小店,珍的哥哥就“刷”地把车停下,开门走了下去。


我心里真是气得够呛,我知道珍和她哥都有泳衣的,那个叫阿琳的女孩也有泳衣。我刚才一直说不要不要,他还把车停在这种地方,这不是存心和我作对吗。

珍一看有泳衣卖,又来劲了,拉着我下车非要买不可。她比我还热心的挑选着,那泳衣店的老板娘也凑热闹,拿着一个三点式直往我身上比划,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我心里有气,眼睛不自主的盯了一眼珍的哥哥,没想到,他正站在边上看着我,脸上虽然没有往常酷酷的表情,却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我瞟了他一下,想让他知道我心中的不满。
最后没办法我只好挑了一件红底黄花,带着小裙子的泳衣,这已经是我所能接受的最后底限了。



车子来到海边的停车场,空空荡荡的,看不到几辆车。珍说,诺诺,就在车上换吧,我们用浴巾给你挡着车窗。她哥一听这话,拿着自己的泳衣打开车门下去了。珍和阿琳在出门前就把泳衣穿在衣服里面了,只有我需要换,没办法,只好在车上换了。磨磨蹭蹭把衣服换好,我跟珍要了俗巾,从腋下把自己围了一圈,才不情愿的下了车。我知道自己的样子很怪,但我也没办法,从来没穿过泳衣,总要有个适应过程吧。


不一会儿,珍的哥哥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两个泳圈。哎。。。怎么说呢,我当时在心中一直说着:不要看我,不要看我,我也不看你。可是我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他盯着我看了几眼。


别别扭扭的走到海滩,放好东西,珍就开始热身了,还一直要拉我起来一起运动。我不想解下浴巾,但也不想让她们看出来我是在害羞,就只好故作轻松的说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当珍再次拉我起来的时候,他哥站了起来,冲着珍说:我们去游吧。说完往海边走去。珍只好叫我等会也过去,就和琳跑开了,我这才松了口气。


坐在沙滩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我不禁的想,他们(她们)都快乐吗?内心没有忧伤吗?他们(她们)的伤心事会是什么呢?他们(她们)可以承受吗?我不停的胡思乱想着,又记起八岁那年爸爸妈妈和叔叔阿姨带着我和朋到海边玩时,我和朋在沙滩欢快的跑着,无忧无虑的傻笑着。朋到处给我捡漂亮的贝壳、小海螺。还傻傻的说让我把它们养在鱼缸里,它们会越长越大。


漫无边际的想了半个小时,她们回来了。珍带着满身的海水贴着我说:诺诺,你应该多运动一下,你的脸色太苍白了。女孩阿琳也附合着说:是啊,我看过你和珍以前照的照片,脸圆圆的,现在好像瘦了很多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是啊,这半年的时间里,我的体重减了二十多斤,人也虚弱了很多。
我冲她们笑了笑,岔开话题说快吃点东西吧。珍和阿琳就嚷着说有点饿,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我却吃不下什么,就陪她们随便的聊着,珍的哥哥除了喝水也没吃什么,而且话也没几句。


就这样在沙滩上坐了一会儿,已经是中午两点多了,太阳越来越猛,烤得我有点难受,头晕脑涨的。珍又要去游,我说我有点不舒服,不想去。珍说要不要紧啊,我说没什么,你们去玩吧,珍和阿琳先跑了出去。珍的哥哥站起来后看了我一眼,闷声闷气的说:要不要给你租个帐篷?我心想,你说的是太阳伞吧。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没事。


等他们都走开了,我屈起腿,把我们带的两个包包放在腿下,手臂搭在膝盖上,想趴一会儿。谁知越趴越不舒服,胃里也开始一阵阵的恶心。我想去把珍叫回来,抬头看了一眼海面,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珍她们在哪,心想算了,还是等一下吧,结果,等着等着就没什么知觉了。。。


等我醒过来时,已经在医院输液室的床上了。我睁开眼看到手臂上插着针头在输液,珍就坐在病床边,看到我醒来,珍弱弱的叫了声“诺诺”就眼圈一红。我说珍怎么了,珍撇着嘴忍着泪说:你吓死我了,我们回到沙摊的时候,你趴在腿上,以为你睡着了。可怎么叫你都不醒,脸色白得吓人。哥就把你抱上车送到医院来了。


我无力的“噢”了一声,努力回想着。珍用手顺了一下我的头发又接着说:不过你不用怕,医生说你中暑了,而且身体有些虚弱。

顿了一下后,珍欲言又止的,但终于还是说:诺诺,你是不是又想起他了。我知道她说的是朋,心头不禁一酸,但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珍说诺诺,你这样要到什么时候啊,你都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让人看了有多心疼。如果你父母看到了,心里多难受啊。


听着珍温柔的责备,再想一想现在的自己确实是太可怜了,我再也忍不住了,把头扭向一边,无声的哭了起来。我想爸爸妈妈,想朋,可我却有家不能回,现在还中暑躺在医院。越想越难过的我最后干脆用被子蒙住头,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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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身疲惫的在人才市场里晃了一上午,投了几份简历,等到招聘单位的人逐渐散去时,我也从里面走了出来,不想太早的回去,就随便的在街上逛了逛。结果越逛越难受,看到书店我会想起朋,看到雪糕我会想起朋,看到一对对情侣,我更加会想起朋。逛到三点多,实在逛不下去了,就回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情,但也毫无进展。我知道急也没用,但还是忍不住的发愁。只有每天晚上和珍还有珍爸珍妈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开心。珍爸是个幽默的人,每次叫我诺诺的时候,都会叫成“落落”,逗得我直笑。

这天吃过晚饭,牙签用光了,珍打开茶几上的小抽屉,准备拿牙签,被我眼尖的看到一副象期。


我问这是谁的啊,珍说是老爸的。珍爸在一旁听到我问,马上来了兴趣,说:诺诺,你会下棋?我点点头说是啊,以前在家的时候经常和爸爸下。珍爸更来劲了,忙站起身来说,好好,我们来杀一盘。我也好久没下了,就说好。留下珍和她妈妈在客厅看电视,我和珍爸走到餐厅,在餐桌上杀了起来。

象棋是我六岁那年爸爸教我的,虽说下得不是很好,但因为喜欢,业余时间也看了不少棋谱什么的。我们一口气杀了两盘。第一盘我赢了,为了让珍爸高兴,第二盘我又故意输掉,正在我们下得高兴的时候,正毅回来了。因为客厅和餐厅是分开的,我只隐约听到他在问“爸爸呢”。珍就用白话回了一句,我没听懂,意思可能是说在餐厅下棋。

不一会儿,正毅进来了,看了我们一眼,到餐柜前拿了水杯倒水喝。喝了好半天也不见他出去。我们都在下棋,也没功夫理他。不一会儿,他走到珍爸旁边随意的看了看,再一会儿,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本来他看就看吧,也没什么,但他看了一会儿觉得不过瘾,就不停的给珍爸支招。

我倒不是怕输,只是从小就信奉“观棋不语真君子”这句话,对他的指手划脚很是看不惯。结果指来指去,珍爸被他指晕了,第三盘还是输掉了。珍爸一边站起来一边说:诺诺下得不错啊。然后转头对正毅说:来来,你和诺诺下一盘,我观战。


和珍爸下棋是为了让老人高兴。可是和正毅下,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想说不下了,但又不好扫珍爸的兴。心里巴望着正毅能说不下了。没想到他屁股一挪,坐在珍爸刚才的位置上,抬手摆起棋盘来。

我想那就下吧,也动手摆起来,刚摆好棋盘,就看见正毅拿起两个“车”,“啪啪”往桌上一拍,嘴里说着:我让你两“车”。

我那个气啊,我心想你在玩心理战术是不是,还没开局就要气气我。刚想开口说不用。他又很牛气的说:两“车”要是不够,我再让你个“炮”。

我说你干脆把“将”都让给我吧,那我们就不用下了。听得珍爸在旁边“哈哈”一通大笑说:“诺诺,阿毅下棋可是很厉害的。我从来都没下赢过他。”

我心想:叔叔,你还真抬举他,那不是他水平高,是你自己太臭了。


看着正毅那得意的样子,我不想服输的劲头也上来了,我一定要好好杀杀他那股招人讨厌的傲气。你不是想让棋吗,那好啊。我看着他说:那你就让我两“车”吧,“炮”就不用了。

正毅点点头,好像还挺为难似的说:那好吧。

我心想,等会我就让你冒汗,看你还敢不敢瞧不起人。

两个人一来二去的杀了起来,我因为并不知道他的棋术怎么样,所以一开始不敢大意,棋走得很慢,他看我走这么慢,以为我是水平太差,更加得意呢,还不时的催我:快点啊,想什么呢?

我想你就威风吧,你越让我快走,我越要慢走。我也要和你玩玩心理战术。


下着下着,正毅不敢大意了,两“炮”被我吞了一个,两“马”也到马厩中休息去了。再过一会儿,一个“相”、一个“士”也光荣负伤下场了。当然了,我这边也有伤亡,但我心里还是很舒服,看看正毅,他索着眉头,冥思苦想的,再也没心思说风凉话挖苦我了。

五分钟后,战役结束了,他的老“将”被我俘虏了。呀,几天来找不到工作的郁闷好像一扫而光了。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也不说话。我倒要看看他会说什么。他咳了两下,拿起手边的水杯,刚要喝却发现里面没水。又赶紧咳了两下,说“大意了,大意了。”
最后编辑回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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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坐上了回家的火车,我的心变得焦急起来,颠簸了近三十多个小时,我回到了日夜想念的家里。

爸爸妈妈兴奋而激动的张罗着,双手还有些微微的颤抖。只是两年的时间,他们的头发却白了不少,妈妈居然还掉了两颗牙齿。看着妈妈冲我笑时,牙齿空着的黑洞,我的心就像被人挖走两块一样心疼。我偷偷地擦着眼泪,心里责骂着自己,长这么大了,我没有孝敬父母一天,反而让他们为了我担心,我是多么不孝啊。


晚饭的时候,我破天荒的陪爸爸喝了一杯酒,想起小时候,爸爸独自喝酒时经常在我面前摆上一杯白开水和我干杯,看着我一饮而尽,爸爸总是开心的说:爸爸虽然没有儿子,但我的宝贝女儿可是既能当闺女又能当儿子呢。

我不停的给父母夹菜,和父母聊天,想弥补着两年来我不曾尽过的孝道。


吃过饭,我们坐在客厅看电视时,我打了一个电话给珍,说我已经回到家了,一切都好。
珍略带责备的说:诺诺你怎么才打啊,你不是下午就应该到家了吗。
我说:是啊,我收拾了一下行李,又和爸爸妈妈聊了会天。
珍夸张的叫了一声说:你不是吧,我哥听说你还没打来电话,以为你丢了呢。
我笑了一声,说:怎么可能。
珍说:你还笑,快打个电话给我哥吧,他现在还在外面呢,已经打了无数的电话回来问了。
我说:你告诉他一声就行了。
珍笑了一下说:我不管,你自己打吧。我可要挂了。说完就真把电话挂了。


没办法,我只好打了正毅的手机,现在对我来说,正毅和珍都是我的朋友了。电话通了,他闷声闷气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像很不高兴。我刚要开口,却卡住了,我应该叫他什么呢,我好像从来都没叫过他呀。
正犹豫呢,他开口了:你现在已经被拐卖到哪里了?
我“呵呵”一笑说:不得了了,被拐到很远的大山里了。
他依旧闷闷的说:恭喜你啊,终于有人肯要你了,你就在那安家落户吧。
我说:嗯,等过两年,我会拖家带口的去深圳看望你。
他突然不说话了。我说:你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
他无力的说:没有啊。顿了一下,他说:诺诺,回到家怎么样?
我说:很好啊,很开心。
他说:你都干什么了,没有出去吗。
我说:我刚回来,出去干什么。
他又说:那你都见到谁了。
我说:这还用问,见到我爸我妈了呀。
他“噢”了一声说:晚上早点休息吧。我过两天再打给你。
我说:你这么忙,没空就不用打了。
他突然提高音量说:你还是被拐到大山里吧。
我笑了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妈妈在身边问:是谁啊。我说:是珍的哥哥。妈妈说:他哥还没找女朋友吗?我说:谁知道啊,搞不清楚。妈妈笑了一下说:珍可是个好女孩,她哥肯定也错不了。我“哼”了一下算是答应了。就和爸爸在棋盘上杀了起来。

回到家里,和爸妈虽然很开心的聊了很多事情,但始终没有说到朋。回家两天,我都没有见到他。第三天上午,正在帮妈妈择菜,妈妈不经意的说:今天早上去买菜时,在楼梯里看到阿姨,告诉她你回来了。我的心猛的颤了一下,期待着妈妈说下去。妈妈依旧低着头,边择菜边说:你叔叔阿姨可能下午来家里看你。

从妈妈讲完这句话,我的心就快速的怦怦跳着,中午的饭也变得食不知味了。下午两点多的时候,阿姨和叔叔真的来了,我抱着阿姨狠狠的哭了一通,对于我来说,直到现在,她仍然是我第二个妈妈,看到她,我仍然非常激动。



叔叔和阿姨也比从前老了许多,可他们还是像从前一样慈祥。阿姨不停的问我在深圳过得好不好、工作累不累、吃的东西习不习惯。我不停的说“好”,可最后阿姨还是哭了,她说:诺诺,阿姨对不起你。阿姨知道这两年你过得不好。我说:阿姨,我真的很好,你不要多想。
阿姨哭得更厉害了,她说:诺诺,你要是好,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啊。阿姨刚进门的时候,都快认不出你了。说完,就呜咽着说不出话来了。

我本想假装轻松的说上两句“我在减肥”这样的话,可张张嘴,眼泪先掉了下来。妈妈其实在我一进家门,看到我瘦的样子,就心疼的哭了一回,现在听阿姨又再说起,也难过得哭了起来。

我擦了擦眼泪,安慰着妈妈和阿姨不要哭了。我看着阿姨说:阿姨,小宝宝还好吗?阿姨叹了口气,说:宝宝很乖,很听话,可是身体不太好。我说:怎么了,宝宝病了吗?阿姨摇摇头,神情很伤感的说:宝宝有天生的哮喘,吃了很多药也不见好。



我惊讶的看着阿姨,心里真的很震惊:那么小的宝宝却有哮喘,那会遭受多少罪啊,叔叔和阿姨又要操多少心啊。那么,朋一定也很难过了。看到阿姨难过的神情,我知道他们这两年来过得并不轻松。

阿姨在家里一直坐到四点多,准备起身回去的时候,阿姨张了张口,慢慢的说道:诺诺,朋还不知道你回来了,要是哪天你碰到他了,就说刚回来,好吗?

我点点头,明白阿姨的意思,她是想尽量减少我和朋的接触。


送走了叔叔和阿姨,妈妈讲了一些朋的情况。可以说,除了宝宝有先天性的疾病,这两年,阿姨家过得还是安稳。露在一家商场找到一份工作,每天上班时,朋会先把宝宝送去露的父母家,晚上再接回来。阿姨打算再过两年就退休了,在家好好照顾宝宝。

我默默的听着,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他们真的已经成了一家人,像平常百姓那样过着普通的日子。我应该说“祝福”吗?

回到家的第四天,天空下起了大雪。整整两年没有看到过洁白的雪花了,真的好亲切啊。吃过午饭,雪越下越大,在地上厚厚的已有几十公分了。我穿上大衣,走出了门外。踩着厚厚的积雪,脚下发出“咯吱咯吱”声音,真是动听极了。踩了一会儿,周围的雪都被我踩遍了,留下了密密麻麻的脚印。转过身,我往回走着,却听到身后传来孩子“吚吚呀呀“的声音,我心头一紧,顺着声音望了过去,曾在脑海中无数次浮现的情景终于出现在了现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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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锅肉兄加油!这故事虽然稍显幼稚,但我极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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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路把车开回市里,吃了点东西。第一次单独和他吃饭,我多少还是觉得有点别扭,他倒好像挺自在的,一个劲的让我多吃。我不由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最近对我不一样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还是吃饭比较重要,我也放弃了去研究原因了。

吃过饭,我要自己回去,他坚持要送,结果送我到家,他又进去房间告诉珍妈,那个宿舍有多么多么差,听得珍妈一个劲的说:有没有搞错,不要去那里住,就住在家里,又不是没地方。我用眼睛瞪着正毅,叫他别说,他却假装看不到。最后还胜利的一笑,转身上班去了。唉,看来是很难争取了,

第二天是星期六,我和珍逛街买了些用的东西,又跑去和她朋友在一起聊了一下午。周日上午,珍爸珍妈想要喝早茶,我们几个人正准备往外走的时候,珍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正毅说:哥,你不是从来都不和我们去的吗,今天怎么了。

正毅脸上很不自在的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别处说:反正没什么事,肚子也饿了。

珍抿着嘴边笑边看了我一眼,我心想这兄妹两个搞什么花样啊。


喝过早茶回到家里,珍爸和珍妈去小区一个邻居家打麻将去了,我们三个人在家,一边看碟一边讨论着。感觉像三个好朋友呆在一起。我悄悄望了正毅一眼,他看起来好像不再像从前那样针对我了,想想这几天的相处,我想我已经获得了正毅的友谊。以前并不在乎他怎么对我,但现在友好的相处着好像感觉也不错。


晚上五点多,我打了电话给爸爸妈妈,告诉他们我找到工作了,并让他们记下地址,方便写信给我。但是爸爸说话并不十分的爽快,好像很小心的说着每一句话,我猛然感觉到:一定是朋,朋在旁边。我急急的问爸爸是不是朋在那里。爸爸沉默了两秒钟,说:是。我的手激动的抖了起来,真的是朋,我有多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他不停的出现在我的梦中,却永远发不出声音。我说爸爸,让朋来接好吗。爸爸在电话那头没有吭声。我哽咽着,我是那么的
想朋,我一定要和他说话。我低声求着爸爸,最后爸爸终于妥协,把话筒交给了朋。

珍和正毅在旁边默默的看着,我只是一心的想听到朋的声音,再也顾不得什么了。



话筒里传来朋遥远而又熟悉的声音,我再也忍不住了,用手捂住嘴,不停的呜咽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朋在那边急切的喊着“诺诺”“诺诺”,自己也难过的抽泣着。我好想问朋过得好不好,好想告诉他我有多想他。可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无止尽的哭着。最后还是朋开了口,他说:诺诺,你好吗?

我哽咽着,不停的点着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说:诺诺,我对不起你,我真恨我自己。

我再摇摇头,更多的泪水涌了出来。

珍在旁边也开始哭起来,站起身走出了客厅。

我努力的想开口说话,但却无法发出声音。朋焦急的说:诺诺你怎么了,你说话啊。而我在电话的这一边,只能不停的摇头点头,不停的流泪。



几分钟过后,我才稍稍的平静下来。我说:朋,你好吗。

朋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诺诺,我过得好不好没关系,你过得好才重要。

我又想流泪了,我说:朋,我很想念你们。

朋没有出声,但我听得出他在电话那边哽咽的声音。

两个人就这样说一会儿哭一会儿的打着电话。直到听到那边爸爸进来接过了话筒。

我没听到爸爸在电话里咛嘱着什么,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挂上电话的。我满脑子都是朋坐在电话旁落寞的神情,心痛得厉害。

傻傻的坐在沙发上,我浑身没有一丝力气,眼泪还在无声地流着。感觉身边有人走了过来,我抬眼,是正毅。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中的目光让我捉摸不透。

他慢慢的在我身边坐了下来,突然用手怜爱的摸了摸我的头发。我想,他一定是想要安慰我,我把头转向他,说我没什么。他用手背擦了一下我的眼泪,没有再说话。


整个晚上,我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吃过饭,早早的进了房间,找到工作后的兴奋已荡然无
存。

躺在床上,我又开始想起以前在家的日子,真想时间倒流,永远定格在那个时候。

正想着呢,有人敲了敲门,我心想不是珍妈就是正毅。一开门,果然是正毅,他笑着看着我,说:还好,我以为又在数珍珠呢。我知道他在笑我哭鼻子,冲他瞪了一眼。他接着说,走吧,我这几天棋艺渐长,想找你切磋一下。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上次下棋,我们都有输有赢,谁的棋艺更高不太好说,只是下到最后,变成我问他:要不要让他两子。今天他还敢公然挑战。我说:好吧,再下两盘。


可以说这次下棋,是我第一次对正毅产生好感。他的棋艺并没渐长,反而更臭了,因为他总是让棋子自投罗网。我知道他在哄我开心,所以不客气的把送上门的棋子通通吃光。三盘过后,我说不下了。他问我怎么了,我说:你棋艺是有所渐长,但我长得更快,你再练练吧。
他笑了笑说:不要骄傲,骄兵必败噢。我心想:你还知道啊。
日子就这样的过着,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我基本上适应了我的工作。只是工作量比较大,经常让我忙得头晕脑涨。而且我的英语一直不太好,面对工作中频繁出现的英文,我多少还是会有些吃力。

但我喜欢这种忙碌,喜欢自己每天累得筋疲力尽,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去想令人伤心的事情。才会让日子过得容易些。


珍的家人经常会问我累不累,我说不累。每天下班后,能和他们在一起,真的让我感觉轻松不少。不过,因为经常加班,我并没有把宿舍的床位退掉,在下班比较晚的时候,我就住在那里。

只是有一件事让我发愁了很久——很快就是春节了,两年多没回家的我,这次要不要回去呢。无法忍受对家人的思念,我决定还是回去。那时深圳并没有直通家乡的车,我要坐广州的始发车,不过可以在深圳买票。快过年时的火车票真是不好订啊,订票电话总是打不通,后来我干脆每天六点钟就起床拨打订票电话,打了几天后,终于被我订到了票。

我不打算带太多的东西,只是随便装了几件衣服和路上吃的食物。收拾好后,已是晚上九点多了。珍一直陪在旁边担心的看着我,我知道她是在担心我回去后如何面对。我冲她笑了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说:诺诺,自从大二以后,你就没有胖过,你什么时候才能变回以前的无忧无虑呢?

可爱又傻气的珍,我再也不会有无忧无虑的日子了,人总是要长大,总是要经历一些事情,做到无忧无虑那是件很难的事。


一会儿,正毅敲门进来了。他刚刚才回来,临近春节,他特别的忙,好多天没有在家里吃
饭了。

他问:行李收拾好了吗。
我说:好了。
他说:明天我去送你。
我连连摇头说不用。我说你那么忙,干吗还要送,去广州的大巴和火车都很多,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他也不多说,只扔下一句“明天六点半出发”就出去了。

这个人啊,现在虽然不再挖苦我了,却还是经常霸道的发号施令。
第二天,珍坚持要和正毅一起送我。没办法我只好答应。到了熟悉的广州东站,正毅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了下来却并不急于走。他绕到车尾,打开后盖,从里面拎出一个礼品袋,里面鼓鼓的装了不少东西。还没等我明白呢,他把袋子往我跟前一递,说:拿着。我说:干吗啊?
他顿了一下说:春节买礼品买多了一份,正好给你。

我抻着脖子往后备箱看了一眼,发现里面还有不少同样的红色礼品袋。送我的这份好像不太一样,我用手指了指那些红色的说:那你送我袋那样的吧。

他先是一愣,然后有点别扭的说:送你就不错了,你还挑。

珍就一直在旁边笑,我说你笑什么啊。珍还是笑。我想完了,这兄妹俩真是越来越像了,都这么稀奇古怪了。

珍和正毅一直把我送到了候车室,整个大厅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珍一看这情景,不停的咛嘱我路上要小心。我“嗯嗯”的答应着。看了下表,离检票还有四十多分钟,我就让他们先回去。正毅帮我拢了拢脚边的行李,说:“要是没丢,回家就打个电话。”我马上反击他:“好好练练你的臭棋,别再让我杀得丢盔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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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朋推着单车,前面坐着一个很可爱但是却很瘦的宝宝,和朋一起走着的,应该就是露了。她留着波浪型的卷发,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看得出来,是个很时尚很漂亮的人。

我慢慢的看向朋,朋已经发现了我。因为吃惊,他的嘴微张着,手扶着车把,却不再向前挪半步。他眼中的神情用“震惊”来形容应该也不过分。

他就那样的看着我,我也回看着他,好像我们已有几百年没见过了一样。朋瘦了,宽宽的肩膀即使穿着大衣也显得那么单薄,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闷,在他的脸上,我几乎找不到当年那个运动健将开朗和阳光的样子。


露感觉到了我们的异样,她先是奇怪的看了看我和朋,即而,飞快的盯向我,眼光像是要把我看穿。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冲朋点了点头,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朋推着车慢慢的走了过来,眼睛还是动也不动的盯着我看。用颤抖的声音问我:诺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想起了阿姨的话,扬了扬嘴角说:昨天刚回来。



我看得出朋很激动,但我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露站在朋的身后一直盯着我看,我不想再增加她的紧张,便看了她一眼,又对朋说:我先回家了,有空来玩。便转身往回走,可依然感觉到身后两道截然不同的目光。

回到房间,我不断的想着刚才的情景,想着露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是谁。这样想了一个多小时,楼上突然传来一阵东西碰碎的声音,接着又是几声,再然后,我听到女人撕心的叫喊声。



我跑出房间,看到爸爸和妈妈也疑惑的互望着。过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候,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走过去打开了门,还没等我看清楚来人是谁,太阳穴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

我的头“嗡嗡”的响着,疼痛也随之而来,定睛一看,原来是露。她满脸怒气的看着我,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狐狸精我打死你。”我呆住了,看她又要上前打我,我本能的后退了一下。她往前走了一步,又要打,被身后赶来的朋拦腰抱住了。


露的手仍然在空中挥舞着,脚也不停的向前踢着。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也吓傻了,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爸爸从后面走过来抱着我的肩保护着我。

朋不停地往楼上的方向拖着露,露却拼命的往回挣扎,她用仇恨的眼光看着我,嘴里不停的咒骂着。朋大声的叫她住嘴,叫她不要再闹了,可他越是拦着,露越是愤怒,在趁朋不注意的时候,突然一转身,抬手在朋的脸上抓了一把,立刻,有几道红红的血印浮现在朋的脸上。



朋愣了一下,牙齿咬得紧紧的,然后嘴里不停的嘀咕着:好,好,我也受够了。说完,冲进了我们家厨房,在我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手里拿着菜刀像风一样走到露的跟前,拉住露的手把菜刀往她手里一塞,用近乎咆哮的声音说道:好啊,你想闹是不是,那先来杀了我。这种日子我也过够了,杀啊,快杀。说完,就握住露拿刀的手往自己的喉咙上割去。

露吓坏了,手往后退着。我急得喊了声“不要”,脚下却一软瘫倒在地上。


爸爸这时已冲上前去,想拉住他们,可还是晚了一步,愤怒中的朋力气大得惊人,露拗不过他,还是被他拿菜刀在喉咙左侧划开了一道伤口,一秒钟后,血流了下了。

我的心中剧烈的疼着,身上的血液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我痛哭着,几乎是用爬的来到他们的面前。抬起头,我伸着手想摸摸朋的伤口,可是我够不到。我望着他们,身体因为哭泣而抽动着,我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此时些刻,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些。


露手中的菜刀已被爸爸夺去,也慢慢的跌坐在地上,无力的哭泣着。她喃喃的说:“我不是故意的,你看到她回来就魂不守舍的,我一气才这样的。”

我知道,她的这些话是对朋说的。我看了看她,她坐在地上后就一直低着头哭着,不知为什么,我很想伸手摸摸她,可我没有勇气这么做。从事情的一开始,我没有喜欢过她,甚至怨恨过她。当知道她怀了朋的孩子后,我心中有着强烈的失落和伤心,我痛心着朋的不忠,却没办法去恨这个怀着孩子的孕妇。


妈妈找来了纱布和药水,想帮朋包扎好伤口,但朋拒绝了,他伸手拉起坐在地上的露,面无表情的向门外走去,露始终没有抬头,任由朋拉着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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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食古轩主 在 2006-7-28 14:57:48 发表的内容
回锅肉兄加油!这故事虽然稍显幼稚,但我极爱看。。。

这应该是BZ的处女作,我也挺喜欢看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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