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用康德的话来说,那么巴赫即是以“自在之物”的本来元素在作曲,它带我们回到了世界的本原;作曲家巴赫,同时也是比任何哲学家都高明的哲学家,比任何数学家都高明的数学家。在上下其声的音乐中,出现了多少可能的世界啊!他同时还是一个化学家和一个粒子物理学家;在他的乐声中,他将一切我们平常见到的物事、乃至我们的一切感觉、甚至理性,摩搓到何等的精细微小,使我们领略到了一种至广大而尽幽微的微妙境界,即使再细小的原子颗粒间,我们也分明感到了其中的微小罅隙,以至浮仰其中而不觉任何局促。
这段未免太夸张。以在下愚见,音乐的哲学性,数学性,物理学性云云还是慎言为妙,巴赫所受教育有限,平生也不以博学知名,数学等方面大约也只具备一些基本的知识,他本人创作时多半都不曾想到这些,莫非是"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么。如果不考虑某些“玄之又玄”的可能,巴洛克晚期北德音乐家中以博学闻名者如Kuhnau、Telemann或Mattheson等,在哲学、数学等方面也至多是“有些知识”而已,岂能凌驾于专业的哲学家数学家等之上,又何况一“孤陋寡闻”的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