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论坛

注册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

好声音的三个特征-音响与现场的真相(实战供电、避震、声学处理、... [复制链接]

查看: 32220|回复: 67
11#

TOP
12#

    相比从唱诗、唱莫扎特开始玩票的玫瑰仙子,你会发现声线变化丰富多了,专业歌手的运劲和回气,婉转流畅,那种声音的穿透力不是一下子窜上去的,而是在完美的控制力下体现一种声音的张力。这种充满张力和质感的声音在欧美一些“铁肺”、“钢肺”歌手中也经常听到。而玫瑰仙子之所以叫仙子,和她类似歌剧流行跨界的独特唱腔,和她起伏婉转又情绪浓郁、空灵清澈又质感逼人的声线密不可分,如果听不到这些独特的声音细节和特征,听不真切仙子在歌曲转折时喉间胸腔的转换变化,如果伴奏的吉他、贝斯低频不够丰满,下沉不足,如果无法体验那种充满张力的声音穿透之后的力度和重量,那么就说明你的系统还需要进一步提升。这张《谜中谜》,录音上,由DG公司亲自操刀,人声和器乐伴奏表现,融合度非常好,音乐性更是上乘,也迷倒了一大片歌迷和发烧友,称之为试音天碟也为过。


TOP
13#

   ★入境:这不是很常见的音响器材评语,通常用的一般是如临现场,身临其境,而他们之间的确又有着不同的含义,所以,我觉得用这个词,或者会更准确。

    经过一段已经硬体化的村村通水泥路之后,转入乡下常见的沙石路面,踩着已经给足印磨平的草梗小径,经过几片农田就到了最喜欢去的池塘。每次下乡,都要来这个被芦苇环绕的池塘钓鱼、拉网、晒太阳,或倒入几桶小鱼苗,期待来年不断有所收获的惊喜,能在朋友圈继续保持新鲜度,这是城里人最喜欢的乡下休闲节目。


    那几片田地,不同的季节,不同的年份,会变换着豆角、番茄、辣椒、甘蔗、西瓜,每次经过都要在旁边的几片洼地逗留,挖蚯蚓,找鱼饵。今年,随手拍下的几个老树根、老树桩,手机里感觉看的很是养眼。经旁边的叔伯兄弟提醒,想起20年前,这里还是一片林地,种植着一种可以采集胶质的树种,后来才知道,那些装在无数个小罐子里的胶质乳液是很多日常用品必不可少的材料,作为20、30年前的全国百强镇,这里曾经也是一片辉煌,也有无数附近乡镇来参观、学习和观摩的人群,接踵碰肩,喧闹异常,村里的人脸上总是如绽开的花朵一样,灿烂和自满。如今,这里一片恬静,恬静如无数无人知晓的乡下野地,野花每年开了又谢,虫草每年换了一批又一批,偶尔遇到的乡民,也是各自绽开着如花般的笑容,寒暄之后,需要非常努力的回忆,才能想起彼此原本的模样。如同这几个老树桩、老树根,不是同行的叔伯兄弟提醒,或许,也就淡忘了以往的这片辉煌,不是拍下这几张照片,除了那一圈圈年轮之外,我也不会发现和原来究竟有些什么不同?



最后编辑kkman2002 最后编辑于 2018-12-06 21:30:22
TOP
14#

   这张帕尔曼演奏的《辛德勒名单》专辑,我向很多人推荐过:在这张专辑里,你会看到一个不同的帕尔曼,不再是那个严谨的、严肃的、举止优雅,动作和手法如同教科书一般精准、理性的帕尔曼。

    我看着手机播放器界面里的专辑封面,看着那只手下的一抹红色,脑海里闪现的如许多人一样,是那个在片头里,穿着一身红色大衣的小女孩。电影后期用特殊的技法,将周边的德国士兵、房屋、街道都变成了黑白色,让这个身着红装的小女孩更加突出,更加容易被人的视线捕捉到,让那一抹红色更具象征意义。这种象征意义,随着乐曲的铺开,我想,帕尔曼、斯皮尔伯格、约翰威廉姆斯,他们脑海里应该会是不同的模样:


那一抹红色,是定格的照片,让悲伤成为永恒

那一抹红色,是人性的善意,昭示丑恶的耻辱

那一抹红色,是神性的光辉,安抚着风中逝去的灵魂

那一抹红色,是死亡的警示,如同鲜血绽放在雪地,

那一抹红色,是绝望的呐喊, 如同地狱里无声的控诉

那一抹红色,是生命的花朵,绽放在花季

那一抹红色,是希望的烛光,温暖而湿润

那一抹红色,是硝烟熄灭前的辉煌,萦绕着不舍的思念

那一抹红色,是历史长河里的一朵浪花,璀璨中昙花一现

那一抹红色,是哭墙前默念的无数个名字中的一个,在无数梦境中轻轻挥手告别

那一抹红色,是天上繁星中的一颗,夜幕里闪烁永恒的辉光。

那一抹红色,在耶路撒冷的金色塔顶,在每一个清晨和每一个黄昏,吟唱千古不变的祷告:哦耶路撒冷 愿你平安!


哦 耶路撒冷 愿你人丁兴旺!哦 耶路撒冷我流着泪为你歌唱!





      讲故事的斯皮尔伯格,将影片基调定位在绝望中的救赎,将辛德勒和拉蒙作为善与恶的象征符号,讲述的不仅仅是人性单纯的恶,也不仅仅是人性单纯的善,而是还原历史善恶交织的真相(辛德勒是个狡诈、贪婪而又善良的 “骗子”,拉蒙热爱音乐、情妇是犹太人等等角色塑造可以看出,而历史上希特勒、墨索尼尼艺术素养也不低)。作曲者的约翰威廉姆斯,舍弃了擅长的波澜壮阔的交响诗,选择了黑白分明又情绪繁杂的旁白独奏作为配乐主线,长笛、小提琴、竖琴、钢琴,不同的乐器,重复着相同的主题,又演绎着不同音乐场景中的不同情绪。善与恶,救赎与死亡,希望与绝望,不舍与解脱,诅咒与赞美,不断变换的对立主题交织在14段音乐之中,让60分钟的配乐,浑然一体,不可或缺(这是一张可以作为一首起承转合、结构完整的音乐作品来赏析的专辑)。演奏者的帕尔曼,则让人忘记了故事,忘记了主题,久久沉浸和迷失在一种独特的情绪之中不能自拔。作为导演,斯皮尔伯格不能脱离讲故事的旁观者定位,作为作曲者的约翰威廉姆斯,同样不能脱离故事中的人物情绪和情结去配乐,只有帕尔曼才能做到“融入”之后,然后“忘记”,所以,才呈现出一个完全不同的帕尔曼。

    这种“忘记”,可在CD专辑中,两段“Remembrances”(追忆)感受到。分别由约翰威廉姆斯的钢琴和帕尔曼的小提琴,作为主乐器。前者演绎的是不舍,是绝望、是刻骨铭心的记忆和不能忘却的悲伤,是一种与故事和画面高度契合的、世俗的纠缠不清的情绪;后者演绎的则是对生命的眷念,对人性善良的赞美,对神性光辉的感恩,带着强烈的宗教理念和情感。与其说作为犹太人的帕尔曼演奏时感同身受,陷入故事情节之中,不如说帕尔曼已经忘记了故事、忘记了乐谱,跨越了时空回归到那一群犹太人之中,沉浸在了一种独特的可以意会而无法言传的情感世界之中。这种“忘记”和“回归”,才是让帕尔曼让人感觉完全不同的最大感受,也让小提琴成为这张CD专辑里最有感染力的和最出彩的。

    上面三者的“不同”,在影片和这张CD中,能看到很多,听到很多。看的越多,听的越多,这种“不同”的感觉会更强烈,器材对音乐情绪、乐器特征以及细节、场景重现能力越强,则这种“不同”感带来的 “辨识符号”会更加强烈和清晰。


    一直以来,认为音乐给人身临其境的感觉,应该是来自于对作品或作者的认同,来自于对音乐场景中的故事的理解和感悟,来自于这种感同身受的共鸣。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感觉我错了。音乐的这种代入感、临境感,更多的时候或者更强烈的时候,不是来自于这种解读后的 “认同”,恰恰来自于聆听过程中种种的“不同”,只有一次又一次听到了“不同”,才能一次又一次陷入其中。因此,很多时候,我喜欢这种忘记了乐谱、忘记了故事、忘记了背景,陷入其中的感觉,迥异于通常的“解读”音乐而去理解、认识音乐后获得的听感和快感。


     这种无需解读的“不同”,会如同那个穿红色大衣的小女孩,在聆听音乐的过程中不断呈现,你听的越多,听的越清晰,听的越投入,越容易忘记音乐本来演绎的故事、背景,也越来越陷入自己的情感世界中去,那个世界里,没有辛德勒、没有拉蒙、没有犹太人,甚至小女孩也变成了不同的象征符号,但会有悲伤、会有不舍、会有对人性的思索,会有对生命的眷念,会有对亲人、对爱人、对子女斩不断、理不清的各种情感和思绪,你只沉浸其中,而音乐与你也不再有可见可感的距离。如果说,对于音乐再现,器材重播来说,如临现场、身临其境是一种非常好的听感体验,那么,这种对音乐本身有高度“辨识度”、获得富有变化又精彩纷呈,不断升华又让人无需解读就能沉浸其中的独特听感,就是我说的“入境”了,这种听感更自然,更真实,更富有感染力。

最后编辑kkman2002 最后编辑于 2018-12-06 21:23:00
TOP
15#

            其实,正如常说的“读书先把厚书读薄,然后再把薄书读厚”,帕尔曼的“忘记”和迷失,聆听过程中的“入境”和沉浸,都是在积累之后的厚积薄发。帕尔曼的民族特性、宗教情结以及艺术积累是这样,我们聆听者的阅历、情感以及对音乐、对重播器材、音乐场景的理解也是同样。正如,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音乐在各个阶段、各个片段中呈现的丰富而变化的“不同”,也正是音乐的魅力所在。

    可以说,在聆听过程中,听到的“不同”愈多,则对音乐本身理解的愈多,对器材重播的特征、特点体味的愈多,从而不断提升我们自身的“辨识”和“阅读”能力,也有助于我们对音乐、对音响器材,保持持续的激情和热情,从而逐步明晰自己的兴趣所在,形成自己的听音标准。

    通常,当我们拿到一件新的器材,往往最期待的就是听到以往的“不同”,然后对这些“不同”进行经验积累之后的“评判”,最终形成对这件新增加的器材或新玩具的看法。


   这种看法更多需要建立在一些公认的评判标准,而非标新立异的个人感官上。



最后编辑kkman2002 最后编辑于 2018-12-06 21:22:22
TOP
16#

      下面,我们再来看看现场和音响,究竟隐藏着什么真相?

      昨晚去台湾MYHIEND继续看7年前的讨论帖“音响和现场”,从“XXX是个屁”开始,经过7年,这个话题已经更加的理性。同样的话题在国内也是经久不衰,尤其越来越多的发烧友也开始频繁进出现场音乐会。其实,对于现场和音响的争议来说,就类似于模拟LP和数字CD或数字音源之争,一个是不插电的真实物理声效,一个是插了电然后数字化的模拟声效,这样的对比有时只能不了了之,因为后来会发现原来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如同拿着一张相片非要嚷嚷着比本人更像本人一样白痴。

    现场的优势在于“耳听为实,眼看为真”:真实。但真实就真的好听吗?这个恐怕,不少人会心虚;


   音响的优势在于比现场听的更加:“清晰”。例如我们在安静的小听音室里津津乐道的小提琴揉弦、擦弦的细节、细微动态,在环境更庞大的音乐厅,人潮涌动的脑壳海洋里,恐怕大多数位置未必能听的到,或者听的清楚。但听的清晰,就一定好听吗?这个恐怕好多人又要会支支吾吾了。



TOP
17#

       为什么音乐厅礼仪需要听众更文明、更安静些?甚至需要屏息专注,因为需要听的更真切、听不真切了就需要看的更专注,以获得最佳的现场体验。在现场,除了去争取到一个好位置之外,其他的我们还真没有太多的需求;

    为什么在我们自己的听音室里,总是躁动不安?为什么我们总要去辛苦的摆位、调整,不厌其烦的去矫正结像、定位、层次,因为我们想听到更多的细节,想听到更丰富、更自然、更逼真的声音表现,想在自己的小盒子里还原在现场听到的美妙声音,以期获得将音乐厅搬回家的美好愿望。但结果,往往都是这样或那样的不如意。为什么现场就是那么的简单,而在家里听个小曲儿,就要那么地麻烦,这折腾人的玩意,何苦来哉?


   悲剧的是:无数发烧友将线材、避震、器材、摆位来来回回折腾了个遍,甚至还求助于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神器”道具,将这一切做到极致之后,带着美好的期待等待“奇迹”降临,然后,摇摇头,又接着闷头从头开始,来而往复,不亦乐乎。我们其实都忽略了一个重点,我们忘记了:现场或录音室的录音,是在一个声学良好的空间,是在一个将近完美的底噪之下获得。既然渴望“重播现场”,那为什么不先将音乐厅或录音室声学设计和空间处理的种种考虑,“复制”到小盒子里呢?这也违背了你想“完美”地和“完整”地把音乐厅带回家的迫切愿望啊?如果,连霍洛维茨在开场前,都要反复移动钢琴在几近完美的舞台上寻找更好声音的位置?如果移动音箱

2-3mm,你也坚信并都能听到声音的变化,那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处理的你的空间,让你的器材的重播更完美一些呢?

    因此,是否完美?只是看你有多大的决心和信心而已。

       当完美只是一个又一个不得已的妥协之后,我们则需要有勇气承认它的不完美,放正心态,享受当下,而非钻入牛角尖,掉进:“非此即彼”的漩涡,而迷失了方向,徒增烦恼。



TOP
18#

待续。。。
TOP
19#

《月亮和半圆山》

我不擅长摄影的,只是因为摄影也是一门艺术,艺术相通,所以有时候也留意一下。
我们花几个月学的,跟别人花几十年学的,也就没有什么可比性了。
安塞尔亚当斯这幅《月亮和半圆山》非常有名,这幅摄影画面的层次感非常好。
段岳衡推崇亚当斯,他也在同一个地方拍了一张,作为对亚当斯的致敬吧,大家可以比较着看看这两幅摄影作品。

亚当斯的《月亮和半圆山》:




段岳衡的《月亮和半圆山》:




安塞尔.亚当斯:http://www.hifi168.com/bbs/showtopic-239205-13.aspx

段岳衡:http://www.hifi168.com/bbs/showtopic-239205-32.aspx
音乐是使人生活得更有意义的方式之一。

TOP
20#

我不擅长摄影的,只是因为摄影也是一门艺术,艺术相通,所以有时候也留意一下。
我们花几个月学的,跟别人花几十年学的,也就没有什么可比性了。
安塞尔亚当斯这幅《月亮和半圆山》非常有名,这幅摄影画面的层次感非常好。
段岳衡推崇亚当斯,他也在同一个地方拍了一张,作为对亚当斯的致敬吧,大家可以比较着看看这两幅摄影作品。

亚当斯的《月亮和半圆山》:


[attachimg]67163
shinelb 发表于 2018/12/6 22:26:19

两幅作品相比,亚当斯的减法用的更好,而区域曝光理论,几乎成了黑白灰摄影艺术的奠基。
老段同志,追求的是中国古典水墨的风格,需要呼应和衬托主题,取得画面的平衡。阅读起来,中国人会更有共鸣。因为,更容易读懂。
但耐看的还是亚当斯的那副:丰富的层次和单一主题的丰富内涵,更值得把玩深思。静怡的感觉更加明显。相比之下,老段的就缺少了这个静。
正如兄说的,艺术是相通的。所以,我会用亚当斯的这幅来对“宁静”这个声音特征做参照和解读。

亚当斯和一套翻烂的《美国摄影教程》,是我的摄影启蒙。在暗房里,将一副经过二次曝光的相纸,放进显影盆里,逐渐显示黑白画面,那是一种类似播放黑胶的仪式感,让人回味而怀念。
最后编辑kkman2002 最后编辑于 2018-12-06 23:04:04
TOP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