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opin 在 2005-9-6 13:33:42 发表的内容
其实每个人领会的原作精神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才会有差异,我之所以喜欢巴比罗利《第九》就是因为巴的解释比较符合我的理解,那就是在马勒面对死亡的承担和接受中,既有哲学意义上的超脱也有无可奈何的宿命。而卡拉扬最后一个乐章给我的感觉是从死亡中走出来了,当然了这是他理解的马勒。不过我觉得这样的讨论还是很有意思的。 |
呵呵,我对《第九》的理解是:爱的显化。
死亡无法避免,在死亡之前,他以仁爱的眼光注视着,回忆着这个留恋过的世界和亲人。
对于死亡的态度,不是无可奈何,而是接受。他不想老柴一样大哭“我好惨”,也不象贝多芬“我还能活下去”。
他似乎与死神达成了一种默契:“我一定跟你走,让我最后再爱一下大地我的孩子们”。
马勒所有交响曲中,贯穿着一条线索,就是:爱。
他爱森林、生命、孩子、情、大地、宇宙......
尽管有时候遇到挫折而表现地晦涩,但是一直没有消失过。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最后,他已经不用再有所保留,他把一生的爱都浓缩在了这部交响曲之中。
马勒一生坎坷,他渴望被理解(在作品中能够强烈地感受到),有时候,命运对他并不公平。他自己得不到抚慰,却永远爱着这个世界。这点象极了阿炳的音乐(受尽苦难,却在作品中表现地如此宽厚、大度)。
可能在几百年后,马勒音乐中爱,依然还会拨动着善良的人们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