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我以前写的一篇文章
也是在去年的假期,不过是暑假,我认真地听了几天老柴的1812年序曲和贝多芬的威灵顿的胜利(即维多利亚的战争),一般这两首描写拿破仑战争的曲子通常都是放在一起的,所以可以同时欣赏,并且由于二者相似的背景,使的我们在欣赏音乐的同时可以联想到作曲家当时的心境.而且二者的相似之处是惊人的多,不仅仅是因为它们都可以称为是战争交响曲,而且都是作者的应景之作,思想的投入是很少的,但是二者都不约而同地成为了流传很广的曲子,尤其是老柴的1812年序曲,我小时侯第一次听说有柴可夫斯基这个人时,便是因为我听了他的这部作品,也许正因为都是应付之作,所以作者没有试图在作品中蕴涵作者本人对世界的思索,贝多芬创作<威灵顿的胜利.>的时候已经进入了他的晚年,但是这部大众化的作品丝毫没有体现他的第九交响乐中的虔诚和晚期弦乐四重奏中的冥想,因为这是给维也纳会议的那般战胜者们听的东西,难道政客们会欣赏一个作曲家内心的独白吗?显然不会,但是贝多芬这首被后世指责为庸俗,媚上的交响曲却是他生前最受欢迎的作品之一,并且给他带来的一生中最后一个在维也纳的辉煌时期,此后他便完全沉浸在晚年的沉思中了.但是意外的是正如我是从1812年来认识老柴一样,我是从<威灵顿的胜利.>来认识贝多芬的,由于这部作品录音很少,我一直怀疑他是不是他九部交响乐中的一个乐章而已,但是当我听完了所有的交响乐仍然没有发现那个以英国国歌为主题的旋律(法国影片虎口脱险中两个英国空军兵开步走向一个教堂时哼的就是这个旋律).直到有一天我意外地发现了奥曼迪指挥费城爱乐的版本,它立刻成为了我最喜欢的唱片之一,去年暑假当我不知道该听什么时候就拿出这张唱片,里面还收录了培尔金特组曲,也是陪伴我度过贫穷但是充满幻想的童年的曲子.当然话说回来,贝多芬虽然因为这首交响乐而获得了国家作曲家的称号,但是他内心之中仍旧是为自己而创作的,因此他晚年重新又回到了孤独之中,而且创作的许多作品都把乐队和听众丢到了一边.
但是我的奥曼迪的版本由于还在同学手中,没有归还,于是我就趁这几天空闲把水星公司那张著名的发烧片买了,不贵是中价的.里面的曲目包括这两首曲子,此外还有两段人声解说,和老柴的意大利随想曲.唱片最大的亮点就是使用了真实的炮声和钟声,炮声使用1775年法国制造的大炮,钟声则用纽约河畔教堂的大钟钟声。并且在当时使用了最先进的技术,进行录音,水星公司在当时使用的三支麦克风的录音机来进行录音,得到了极大的成功,多少年来,这张1812无不是试音首选碟,和这个曲目的第一版本。同时就多拉蒂的指挥来说,也是极其成功的。在他指挥下的明尼阿波利斯交响乐团,声音饱满圆润,充满了激情和内涵,而LSO演绎的<威灵顿的胜利.>也是用了西点军校的真枪真炮,发烧之极.而中间的那首意大利随想曲的演绎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演绎了,里面似乎还有一些新大陆的自由和无拘无束的断片,看过教父的都对意大利音乐那种豪放但有有着一种南方人特有的深沉的风格所打动,而事实上我听多拉第的演绎确实地联想到了教父和美国精神之中的那种并不是历史的历史的悠远.艾尔加的作品中的风格在魂断蓝桥中我们会发现,而老柴的音乐却在美国精神让我找到了共鸣,这到底是意味着什么呢?当然我没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有时候和音乐联系的不仅仅是作曲家的内心世界,也有深深的文化根源.也许这才是这几部作品得意广泛流传的原因吧.无疑在老柴的1812年序曲和贝多芬的威灵顿的胜利我们发现最多的是作者对于民间乐思和时代精神的借鉴,而这恰恰是他们的其它富有个性的作品所缺乏的,它们在那个时代倍受欢迎,是因为整个时代或者民族喜欢它们.因为它们迎合了大众的口味,所以往往被现代人视为庸俗之作.而且对于作曲家精神境界的苛求不仅仅是当代评论家们的要求,就是作曲家本人也是这么想的,贝多芬的老师内夫就是这么教自己的学生的,而他的学生也是这么做的.于是他们留下的另一种风格的作品却不自觉的成为了他们作品中另一种意义上的精品.因为我们很少能够发现其他类似的作品了.
多拉第的<威灵顿的胜利>唯一缺撼是有时候太过匆忙了,尤其是那一段描写战争真实场面的枪炮乱发的场面,毛瑟枪短促而又不连贯,而奥曼迪的处理就非常流畅,使的战争都象是充满了艺术性.但是录音上这一版本却的确是极至,最让人难忘就是那几台真才实货的法国加农炮,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我第一次听完时的感觉;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