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zzlee 在 2005-11-12 0:39:40 发表的内容 我认为在论坛,还是有话直说为佳。 我承认,《千江汇流》作曲者邓伟标是一位颇具天赋的创作者,专辑里的音乐优美,容易吸收。 但是,《千江汇流》应该是大创作,单凭一张专辑,不可能把各江河的人文地理深刻地表达清楚。因此,邓采用高度浓缩的模式,把流传在各江河周边的民谣民调的精华提炼出来,创作编辑而成。多听几回,你会听出音乐里有浮躁的心态。所以,我认为,邓伟标还是出于商业的目的而创作的,并非是“对音乐存在强烈的实验心态与创作追求”,雨林也不是冒什么险。 抛开商业目的而去创作求新,我认为,目前还是不现实。---所以,我理解。 |
这个话题我有兴趣。
首先,我不反对你的观点,但如果一味的赞同,那就没有讨论的意义甚至连闲聊一下的意义都没有了,所以我想说一些反方的疑问,希望可以有个平心静气的交流。
首先你认为
“《千江汇流》作曲者邓伟标是一位颇具天赋的创作者,专辑里的音乐优美,容易吸收”那么,我想请教一下,一首音乐,能够做到
“音乐优美,容易吸收”是不是已经达到了音乐功能的基本要求呢?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我很希望你能够回答我。因为,自从我来到中国之后,我就发现,中国人有种不成文的习惯,无论听音乐、看电影、看小说,总是要在艺术的表象背后寻找一些沉重的东西,好像找不到这些更深层次的东西,艺术就不成其为艺术似的。因此造成大批的中国艺术家、文学家们,总是努力希望自己的作品里有更多的包含,结果艺术往往变成某种刻意。我没有权利评判这种刻意是好是坏,但有一点却是千真万确的,刻意的作品总容易违背艺术本真的追求。
你又说
“你会听出音乐里有浮躁的心态。所以,我认为,邓伟标还是出于商业的目的而创作的”“浮躁的心态”是你的感受,“商业的目的”是你的结论。
那么,我想请教,你所听到的浮躁主要是什么?请举例。或许,你会认为,这个举例不容易,但我总觉得,任何的赞誉或批评,都应该有客观的例证中做支撑点,要不然变将变得泛泛而谈。
我现在自己先做一个举例。
比如,我认为《雅鲁藏布江》具备“实验心态与创作追求”,我是基于以下几点认识:
1、在大多数的音乐创作示例中,音乐家们都习惯于,体现哪个民族或哪个地域的风情,就自然而然地使用该地区的音乐素材作为创作的基本素材。而《雅鲁藏布江》却反常态地放弃这种最常见的手段,它是在没有采用任何西藏音乐素材也没有采用任何西藏乐器的过程中营造出了那片地域的氛围。这样的创作手法,我们可以赞同,也可以反对,但我们无法否认它的确存在实验性。
2、在音乐融合上,这首曲子的旋律很中国化,但编曲却使用了中国音乐中不常见的印度鼓,如果单纯的印度鼓的加入这或许并不具备太多的技术说服力,但这些印度鼓是基于Hard Rock节奏下进行的,在我听过的所有音乐中的确是第一次,而起源于美国80年代的Hard Rock节奏,已经是非常成熟的一种伴奏形态,在如此成熟的节奏形态中硬是使用印度鼓将其改变,并且听起来没有矛盾,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样的融合在节奏上本身就给人一种新鲜感,这还不够,作曲者还将金属音乐中的Mule吉他演奏法大量应用到经过其改造的Hard Rock节奏中,而最后的结果竟然听着很协调,而这一切的实验手段,全部是基于为一段中国化的旋律服务。至少,这样的创造我寻找不到以往的中国音乐先例,事实上我也找不到美国音乐的先例。
那么,我对这个音乐以上两点的认知,是否够例证支持我认为作者具备“实验心态与创作追求”的观点?
最后,至于你说的
抛开商业目的而去创作求新,我认为,目前还是不现实我没有能力对这个结论表示赞许或反对,因为我并没有足够的理论支持这种认知。事实上,在我的认知里,如果没有金钱的支撑,世界上根本没有柴可夫斯基或卡拉杨,当然,如果没有看过《Who Killed Classical Music》一书的朋友,可能无法理解我的话,而这个问题我并不打算在这里作过多的解释,需要寻求答案的朋友不妨阅读一下《Who Killed Classical Music》。
PS:我希望可以获得一次平静的探讨,希望不满意的人能够心平气和地指出我的不足,请不要随便丢下一句随意的指责了事。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