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兄论及的历史背景可谓时势,但我觉得个体也是非常重要的。很多时候论及时势与英雄,我最多承认一半对一半。
黄仁宇曾大讲时势的必然性,划一个大圈,所有人物的命运都往里面塞;常有不能自圆其说之处。
我举音乐的例子讲,歌剧艺术发展啊发展啊,怎么会到瓦格纳那里,结出那样一朵奇芭?《特里斯坦》对于爱情、死亡、悲剧的哲学性描述,震古烁今。任凭德国艺术土壤再肥沃,瓦格纳仍然是异数,是难以解释的现象。
莫扎特又是另一个异象,任凭德奥的音乐传统再丰厚,于一个4岁的孩子的作品上,恐也不能说起了多大作用。而且莫扎特用不了几年,就成为这音乐传统里最神奇的象征。
所以,我很早就觉得教科书上的说法太浅了;后来又觉得房龙的说法太浅了;最近又发现黄仁宇的说法太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