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影评集(比较客观、全面,但有点长)
向《英雄》竖中指前 还是先鞠个躬 (我要发言)
向《英雄》竖中指前 ■本报娱乐评论员 钭江明
差不多两个月前,我写过一篇关于《英雄》的文字,题目叫《向<英雄>鞠躬,然后,竖起中指》,发表在今年12月号的《卫视周刊》。在这篇文字里,我本来强调的是“竖中指”。今天重新节录部分文字放在这里,目的却不同,是想强调在“竖中指”之前的这个动作:“鞠躬”。
广 告
《英雄》的票房才4天就已经6000万了。这样的票房奇迹在之前其实我和很多人都曾经预言过,但它成为事实之后还是不由自主地十分惊喜。所以对充斥于许多媒体毫无保留地对《英雄》的攻击,我感到有必要重复一些我们说过很多遍的观点。
很理解张艺谋所感觉到的“隐隐的敌意”,我在那些攻击的文字中,看不到一点儿敬意。但是我很想提请各位厌恶《英雄》的人在竖中指之前,考虑一下这个问题:《英雄》是不是国产电影有史以来第一部真正的“大片”?撇开它的情节、人物等弱点(事实上,张艺谋也早已强调,《英雄》根本无意于这方面的成就,它要的就是画面好看),《英雄》的制作精良是否也是国产电影中前所未有的?比如一束美丽的鲜花,你非得要求它有营养价值而且盛开一年,这种要求是不是过分了。
张艺谋的《英雄》对于国产电影所做的贡献,不是现在就可以算得出来的。这部电影是一群职业的电影人以非常敬业的态度制作出来的。而这种敬业的态度,在国产电影中太稀缺了。向《英雄》“竖中指”之前,“鞠躬”是不得不做的一个动作。下面摘录的文字中,删去了批评部分,不是为《英雄》讳,而是这些所谓缺点,其实大家后来都说得很多,无须再浪费版面了。
正文:
如果你想朝《英雄》竖中指,还是先向他鞠个躬再说吧。
……
《英雄》是华语电影中在商业上最具野心和诚意的电影。看完《英雄》,我有一个强烈的印象,张艺谋已然跃上广阔的国际舞台。至于从前我们关于他究竟能不能拍好城市题材,是不是只能拍农村题材这样的讨论,我想张艺谋是不会再介意了。在《英雄》这样的电影面前,这种议论因为视野的狭隘而更像是一个玩笑。
用“空前”这样的词来形容《英雄》,绝不为过。与它相比,《天脉传奇》这样的电影只不过是粗制滥造的三流货色,到2003年便不再有人想起。可是数十年后若有人写中国电影史,却怎么都会提上一笔《英雄》。《英雄》是国产电影的第一部“大片”,它具有一部“大片”应有的一切元素:巨额投资,3000万美元应当是华语电影投资最大的一部;豪华阵容,张曼玉、梁朝伟、李连杰、章子怡等皆为已在国际影坛发展的当红影星;制作精良,这个词挺难描述,但却是我看完这部电影最先打进我脑袋里的一个词。记得当初同事去《英雄》剧组探班,发现其中兵士拿的道具都是真皮制成。这个细节应可以印证我对《英雄》的这一印象。
上述种种,都使《英雄》可以跻身于众多好莱坞大片之中而不用面带菜色。
华语电影越来越面色苍白,血气不足。而以我的经验,《英雄》以这样的品质毫无疑问地会成为国产电影有史以来票房最高的电影。在评介《英雄》的好与坏、是与非之前,必须承认,它的确是华语电影的救市英雄。
上述评价其实与艺术评判是两回事,我会向所有我见过的人推荐《英雄》,但这样做并不意味着我喜欢这部电影。鞠完躬,我将开始批评。但很显然,在不断地伸出中指之前,我仍然要不断地鞠躬。
……(本文摘录自《卫视周刊》2002年12月号)
《英雄》的最佳归宿 ■范颂华
《英雄》把人们的胃口吊得这么高,无论再怎么精彩,也难以赢得一致的尖叫和赞誉。
我想老谋子最担心的,倒不是被所有人痛骂,而是影片上映后一潭死水,鸦雀无声。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宣传太热烈了,人人都发挥了自己最瑰丽的想象去预期,看了影片之后,很可能发现跟自己想的差不多,便像猪八戒吃了人参果,亮点不多不少,反响一点也无。影片到了这里,也算是无疾而终了,安乐死。
大家都猜中了那开头,却猜不中那结局。随着《英雄》如火如荼地上映,结局逐渐明晰:原来,引发无休止的争议,才是《英雄》的最理想的谢幕方式。
《英雄》面世后,我们看到观众基本上都分化成旗帜鲜明的两派:一派一边扔着鸡蛋一边数落:《英雄》是瘸子,没有故事,只用画面音效一条腿走路;而另一派则一边忙不迭地献花,一边用周星驰在《唐伯虎点秋香》里的口气辩解说:没事,只是断了一条腿。
故事到了这份上,就愈加精彩了,可以说又达到另一个高潮。
争议,能使作品获得延伸的生命力,既避免了被群起而攻之的沮丧,又逃离了票房惨淡反响寥落的尴尬。争议,同时又是极好的后续宣传。还没看过影片的潜在观众们,听到两派不同的声音之后,好奇心非但没有浇灭,反而越来越强烈,更想走进电影院去眼见为实。
维纳斯断臂,《红楼梦》只有八十回,缺憾带来无限美,既是争议所在,又是魅力所在。同样,用画面音效一条腿走路的《英雄》,终于可以在争议声中活下来,而不至于窝囊地死去。折腾了娱乐圈这么久,面世之前吊足了观众的胃口,面世之后继续引发如潮的争议———这无疑已经是它的最佳归宿。
文章来源:南方日报集团-南方都市报
《英雄》之争:让彼此都送上左脸 (我要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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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评·《英雄》话题■辛未
以前我有一位友人,不论别人怎么欺侮愚弄他,他总是呵呵一笑就过去了,从不见他对谁有任何怨恨猜忌,我曾特别好奇地问过他一次,那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大智若愚?他说:“我只要对自己做的事问心无愧就行了,如果我对别人好,他们却骗了我,那他们将来自己会内疚。”
广 告
此事让我想起了《圣经》中耶稣针对“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说的一句话:“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左脸也让他打吧。”当然他的意思不是要成全打人这一行为,他其实是主张大家以博爱的精神互相包容。就像武侠小说里常说的冤冤相报何时了,谁能超越仇恨先让一步需要境界。而我们生活中无时无刻不在遇到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随时有遭遇烦恼的可能,免不了吃亏上当遭人诟病的时候,如果每逢此刻我们都怒发冲冠计算着如何回敬对方,结果往小处说会伤肝伤肺最终导致高血压心脏病,说大了会破坏安定团结的稳定局面。
所以让世界充满爱不能只用嘴唱,还要付诸实际行动。
我怎么会无端端联想起这个话题呢?因为前两天看到网上关于《英雄》的评论似刀枪剑戟你来我往很有点要干一场的意思了。而且这个周末在全国票房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在这场“战斗”中,印象最深的是张艺谋导演站出来批评:“北京媒体心态不健康,我感到隐隐的敌意。”说到“不健康”和“敌意”,张艺谋在上海特别举例:“在北京有个记者采访我,很没有礼貌,他说你这个片子除了打架、明星还有什么?我刚开口回答,他就开始打手机,一直打个不停,看得梁朝伟、张曼玉、李连杰他们目瞪口呆。”;第二天那位记者偏偏自己站出来向大家辩白,先反问诸位明星戴墨镜是否礼貌,然后解释他打手机是因为……
读完这两则消息,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来觉得这位记者的行为是可理解的,但他偏偏站出来又回击一下对方,立刻令这件本可以握手言和的小事变得少了风度!
另一方面,在《英雄》还没公映之前,网上已出现了很多言辞激烈的批评文章,但张导似乎屏得住气不予理睬,我猜想这大概是一位成功人士站得高看得远的结果,可公映后,网上倒是出现了好几篇关于张导批评媒体或网友们的文章!对于影片,我无话可说,我赞同张导的一切用心,我不赞同要人为拔高主题的批评。但在张导对待批评者的态度上,我以为他应该有一位大师的风度和气量,至少在我看来他是大师。
以牙还牙地回敬批评者很容易做到,难的是超越这种狭隘本能的局限去化解胸中的怒气。如果张导遇到这位不礼貌的记者还能以礼相待,虚心地听取不同意见,哪怕是不对的意见,他的这种宽容大度会为他赢得更多尊重。而不论是这位记者还是所有持批评意见的网友,相信都会对张导的高尚人格肃然起敬,自然不会再有带强烈个人偏见的话语,有的只是针对电影本身的客观评论,相信那才是张艺谋和所有爱《英雄》的人希望看到的景象。
从这点来说,大家都送上自己的左脸又有什么损失呢?
文章来源:南方日报集团-南方都市报
张广天:我为《英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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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 12月24日 09:40 (文章来源:中国青年报) 发送给朋友 打印本页
张广天
关于作者:
广 告
男性,36岁,戏剧导演
居住城市:北京
这几日,媒体一片倒张、骂《英雄》之声,气势汹汹,这倒引起我对这部片子的看重。看完电影以后,我心里如释重负,大为张艺谋叫好。
几个缺乏想像力的所谓“评论家”,真是越来越贫乏,连混世道的经咒都念不顺了。所谓“批评”,只不过认为一个“思想型”的导演不该做商业,不该宣传自己的产品,此其一;又说《英雄》替秦始皇歌功颂德,为中国统一大业而杀人如麻找理由,此其二;还有一条,就是电影没有人物、没有故事,此勉为其三。
首先,张艺谋为什么就是“思想型”导演?什么时候做了“思想型”导演?上个世纪他拍《红高粱》、《菊豆》、《活着》一类,就那么有思想?
那个年代,一片人性啊独立啊自由啊民主啊,要么西洋景,要么东洋景。走西边的,根本恨自己投错胎钻错了娘肚子;走东边的,管自己叫“华人”。反正,先跟社会主义闹,接着跟意识形态闹,最后就跟种族、血缘闹,只差没有撕下自己一张黄皮。
这玩意儿叫“思想”吗?这玩意儿叫买卖!
既是买卖吧,就有做好做不好之分。有人做好了,比方张艺谋,一路领奖,风光无限,于是,就有人酸掉大牙地说,这是讨好帝国主义评委,兜售三寸金莲大烟枪。也有做不好的,那就只好在斯德哥尔摩靠近诺贝尔奖金最近的地方租一个地下室,一呆就是20年。
人家张艺谋也从来没说他是什么“思想型”导演,他只不过手艺还好,买卖兴旺罢了。他何以买卖就比别人做得好?他知道洋人卖的是可乐,他去仿造就没有市场,不如坐在大街边卖大碗茶。这就是市场,品牌,老字号意识。人家张导早些年就在你们前头,早早就知道电影是产业,更是商业,而不是什么思想。
我要为张艺谋鼓掌!他前进了,终于摆脱了上个世纪的阴影,超越了以往的张艺谋风格,走到生活的阳光中来了。
《英雄》为什么要炒作?自己的产品出来了,岂有不炒作之理?古代的王婆都知道卖瓜夸好,咱们前卫时尚一路急先锋领大家走过来的摩登导演居然迂阔陈腐?不但要炒,而且要狠狠炒。2001年我就说过狠狠作秀,现在是2002年了,所以,我理当为张艺谋鼓呼。其实他早年就是作秀高手,只不过没有讲到明面上来。
为什么要作秀?我们艺人的职业就是作秀,既没有什么思想的深沉的真东西,不如把自己的姿态放低点,弄点产品满大街叫卖去,这样,挣点钱还能在自己过好之余做出点善事,这是天经地义,谁也没有权利指责。再说了,人人知道作秀的道理和秘密,天下就有了相对自由的真竞争,不会被地下诗歌、地下电影的帮会或者什么机构把持着。
张艺谋最近说得很好,电影就是让更多的人看。在国际上,看的人多了,才有机会让人了解中国。一个导演,就是电影产业的生产组织者,什么东西好卖,他就组织生产什么东西。但他只卖他的手艺,却不卖他的良心。手艺卖好了,丰衣足食,不拿人不吃人,嘴上就硬气,心思就不歪。鲁迅先生就是这么做起他那副硬骨头的。我相信,张艺谋这些年的产品,应该都不是出卖灵魂的。
以前他是遮遮掩掩作秀,如今他是大鸣大放作秀。我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什么时候做过一个“思想型”导演。
人家本是买卖,你一定说那是理想,不是你眼睛花了心里蒙了大油了,就是你在痴人说梦。这两样都够可怜的。这么跟你说吧,这“80年代”的思想股一落千丈,你还捧着老谋子玩剩的跟老谋子对着干,能不跳楼吗?
人家老谋子已经“与时俱进”了,看明白了,早跑到你们这帮“80年代”的老愤青前面去了,比方人家不称自己是“思想家”、“文艺家”、“电影家”,人家一定不断地嘱咐搞宣传的,至多就称“世界级著名导演”。
关于英雄究竟怎么颂了秦、唱了秦。这其实是个小问题。中国人骂了几千年秦始皇了,怎就不许张艺谋夸两个小时?
至于电影是不是应该讲故事,是不是应该刻画人物,“文艺评论家”们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说你们专业不精通,文凭是混出来的,你们一定不服。还是醒脑开窍吧!我暂且认为你们是太用功,凿壁借光地在象牙塔苦读静修,竟不知当今世界的一日千里,于是乎迂腐了些,心还是善的,脑筋跟不上。首映后的观众反映很说明问题,年轻人很喜欢,他们喜欢什么?他们如今就是不爱听故事看人物,他们已经玩到了电影的心跳。什么剧啊戏啊,是让你们这帮老爷爷老奶奶掉眼泪的劳什子,而完全不合小美眉小酷哥口味的刁钻。按新新新新之族的说法,这叫境界!可不是你们那种“境界”哟,想知道吗?入伙吧!
只要心是善的就好(怕的是心死),再拿出一点“与时俱进”的派头,抛掉80年代的沉思重想,与老当益壮的老谋子一起奋勇前进。这才是可喜可贺、万人期许的新局面啊。
文章来源:中国青年报
香港大公报:对武侠片与《英雄》的误解 (我要发言)
《英雄》值得一谈再谈,在于它的艺术成就,而不在于它所引发的政治误解,及对武侠片的错误定位。今日不谈影片的艺术成就,只谈当中的政治误解与对武侠片的错误定位,在于后者正成为一个较关注的问题,评论《英雄》者的一个盲点。
如果我们要谈《英雄》的政治论点,我们只能从片中的引述来谈,因为片中所谈的政治,才是张艺谋所要表现的政治。如果我们不去谈《英雄》中的政治,而去找影片的弦外之音,大谈张艺谋可能的想法,这只是推想,硬塞给张艺谋,对他不公平。
广 告
《英雄》中的刺客,不能容忍战国的持续七百年的战争,认定由秦统一天下,最有利于饱受战祸的老百姓。这里,张艺谋并未就中外古今的其它国家,应分裂或统一,有任何定论与立场,如果以为可以凭片中的刺客所思所想所为,推断张艺谋的其它政治想法,那显然与逻辑相去甚远。
对于武侠片的定位,从《卧虎藏龙》的被西方局部认定,到今日《英雄》极可能在世界上有更佳票房,都是将中国武侠片类型逐渐带给这个世界。不要再说武侠片中水上飞是否合乎力学,正如不能要求《哈利波特》中骑扫帚飞天,可从科学观点去看一样。
神怪片有神怪片的语言,拳击片有拳击片的语言,西部片有西部片的语言,武侠片当然有武侠片的语言,能否被接受,在于有关语言是否已建立,达到某个程度的共通性,引来戏剧共鸣。
港产武打片被西方视为马骝戏的日子不浅,这只说明了一个事实,说者对港产动作片的无知,而不是港产动作片出了什么问题。今日,好莱坞大量引入港产武打片的语言,正好证明了这点。
武侠片被西方定位为科幻片,这是他们的归类,我们认定的科幻片是另一种。
说武侠片夸张失实,这与说科幻片﹑神怪片的夸张失实一样,是否失实在于语言是否令人投入与共鸣,不在于题材。文艺片的轻吻与狂吻是否真实,偶然遇上失散爱人的机遇率有多高,这也不在于是否夸张问题所能概括,我们只能凭自己的感觉去认定,这就带出是否多数人认定的问题,有关语言是否已赢得一定的共通,个人的喜好与经验已不重要。
多数人觉得《英雄》剧情变幻莫测,气势不凡,悬疑﹑曲折,实景奇美,构思独特,内容丰富,有划时代的影艺表现,对此,我们还有何要求﹖最庆幸的是《英雄》在误解与曲解中狂收,这实在是大快人心。
来源:香港大公报 作者:陈清伟
张艺谋:“什么时候我能一柄剑走天下!” (我要发言)
问:有文章列出了一个表,从剧本到演员到音乐一项一项分析,认为《英雄》是按奥斯卡设计的一个电影。
张艺谋:这是不可能的。说能按照一个奖设计电影的,那都是外行。我才没有那个情结呢,因为我知道它太偶然了。奥斯卡的评委虽然是固定的,可是它有5000人,你知道几个?我知道卢燕老师,知道谢晋,还有我也是。但是由于奥斯卡对电影的商业有很大的促进作用,我们会本着积极的态度对待,政府推荐了我们,我们就全力以赴去配合,就在深圳做一个星期的放映,让它合乎标准,否则该送的资料不送,该做的不做,那不是不识抬举吗!
广 告
说老实话今年没什么戏。《卧虎藏龙》刚得了奖,而且在美国放映的档期也不是对位的。购买这个片子美国版权的是米尔麦克斯公司,它今年有很多重头戏要推,《纽约黑帮》、《芝加哥》、《木偶奇遇记》,一个《纽约黑帮》就是一亿多投资,它当然更在意。
对于亚洲电影、中国电影,奥斯卡没那么容易,它的很多操作程序、推广程序、审核标准、选片标准不像那些电影节那么客观,它不是简单的凭实力,它的因素太多了。比如,首先它就是政府选送,我们经常就没被选送上去哦。《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在国内评价一般,在美国很多人非常喜欢,它在美国电影评论家协会得了一堆奖,可是政府没有推荐我们。
我们的媒体总是有过不去的奥斯卡情结,弄得大家都紧张。什么时候奥斯卡对于中国如探囊取物一样,隔三差五就得一个,这个情结就过了。现在过不去。三大电影节,我们基本过那个结了,因为我们全都得过好几遍了。不像当年《红高粱》得奖那么高兴了。现在你得了就得了吧,不得也没觉得你就不好。
问:但还是有很明显的设计痕迹。
张艺谋:那当然得设计。这么说吧,你打算让这个电影在多少家电影院放映,我指的是在国外,在中国还不这么分,如果你打算在5家影院放映,它有个设计;你想让它在5000家影院放,这也要设计,它当然有个基本规律。你不能反着走,你非要反着走,小投资,不用明星,都拘着也不打了,对不起那又成了5家了。如果说设计,设计的是这个。
问:你就把它设计成一个武侠片。
张艺谋:这也不是出于功利性的选择假装的。10年前就想拍这样的电影,没有合适的本子和机会。4年前我们准备这个片子的时候,《卧虎藏龙》出来了,也火了,我们就想撂下算了,怕让人笑话。后来还是觉得,拍电影这么多年了,从来就被大家说三道四,还是尊重自己的选择吧。不过,还是得感谢《卧虎藏龙》带动了一个市场,投拍的资金这么大就是个结果。
问:更大的市场是不是拍这种类型片最直接的动力?
张艺谋:我们在这个电影上要做的,就是借类型电影的号召力,扩大自己的影响,类型片是我们借的壳,我们极尽渲染之能事,陈列我们文化的符号,从剑术到书法,到古筝、音乐,让人在看热闹当中,感受这种意境。别把弘扬想得那么玄,他在电影里看到原来书法和功夫也有关,有这点信息也不错了。哪怕他说,今儿我看了一个中国电影,挺好看。这就扩大了我们的空间。不像在电影节上,接触的人都是热爱中国电影的人,他们握你的手,说,哎呀,真喜欢你的电影。这样的事情碰的多了,就发现实际上这只是一小圈子人,全世界大大小小的200来个电影节,就那么一个文艺圈,永远见的都是那些人,跟赶集似的。在这个圈里,每天说你电影了不起,你就觉得自己是大师了,真的是那么多人喜欢吗?其实就三五万人那么一个圈。我当然希望更多的人看,但是你拼了命去拍一个文艺片,可能在美国就在10家影院放映。可是武侠片,再加上李连杰、成龙,可能就在5000家影院放映。这是现实。我们处在其中,就接受这个现实。到你拍文艺片也能大范围地放映,那得等中国真正强大了。
现在是要扩大自己的生存空间,从商业院线里抢一块肉吃。我们的野心是在全世界15000家影院放映,而不是过去的15家影院;希望它的观众是100万,甚至更多,而不是过去那种中国电影的发烧友。
问:所以说这是一个商业片,你怎么看这种区分?
张艺谋:这是我们的习惯分法,也没关系。其实――我们按收回成本说吧,收回成本都是商业片。拍地下电影很前卫吧,它投资很小,在一个文化机构里拿5万美元、20万美元就拍了,稍微一卖,成本就收回来了,它不用考虑大部分人的口味,只考虑小部分人就行了,那也是商业行为,也符合它的投资成本。投资大的就得卖的多,一定要考虑大部分人的口味,这也决定了导演创作的方向,没有一个人会拿着几千万美元玩自己的个性。也有那样的,黑泽明到了80多岁,当时卢卡斯、科波拉这些顶级的导演的公司分头拿出资金给黑泽明拍他的最后一部电影《九个梦》,卖不卖无所谓,就是向大师致敬,老头完全是想怎么拍怎么拍啊!说老实话,那电影看得我是晕晕乎乎的。那故事毫无商业性,它是独特的。除了这种,还有一种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或类似的机构赞助拍的电影,不用卖,拍出来就行,那是赞助。只要是投资行为,就决定了电影的类型,如果小投资你拍得中规中矩,人家也瞧不起你。同时你不能指责一个大投资的电影不够另类,那是不公平的。所以我都是按这种程序走的,绘声绘色,故事紧凑。
问:拍大投资电影会不会影响你的感觉?
张艺谋:不会,我没有那种和大多数人的对立。我从拍第一部电影就从来没有玩过另类,没有什么反叙述,我的所有电影都有一个故事。这就能看出来,我就是一个俗人。前卫的另类的,那都是西方过来的,我也不是说不好,是一想咱从不管哪弄一新鲜的东西?我就不踏实,我宁可从祖宗那儿找点东西,你说我迂腐也行,你说我没想法也行,我踏实。我不想拍一个叛逆的、挑战的,比如周星驰那种搞笑的武侠版,作为一种类型有它的价值,但是我不喜欢。我觉着武侠一搞笑就不帅了。我永远不会搞一个颠覆版的武侠,那就颠覆了我的童年梦想。这完全是个人爱好。
问:说你喜欢,你经常看武侠书吗?
张艺谋:小时候就读《三国》、《水浒》、《说岳》,现在还能背下一些段。1967年的时候,我看了一部叫《鹰爪王》的书,繁体字,竖排版,忘了是谁写的,薄薄的27本,各自独立成章,像电视连续剧,同学之间换着看,看完就互相讲,也不按顺序。到现在我还记得,里面的燕赵双侠,两个黑衣老头儿,武艺之高,每到关键时刻,两个黑老头就出来了,到现在我脑子里都有这个形象。可能它不是怎么有名,但是在我小时候它对我产生的影响特别大。这之后,我就成了武侠迷了。
问:后来还看吗?
张艺谋:看。写《菊豆》的时候,在一个县城里,写得我头昏眼花的,休息的时候到县城里一个小书店买了本古龙的书,一看就到深夜。在那儿工作了一个月,那个小书店里的武侠书都让我买光了。做《秋菊打官司》的后期,我一个人要在日本待一个月,很无聊,迟小宁说,他在日本的一个哥们儿有一大箱子的武侠书,我就让他都给我搬来了,那一个月每天晚上读武侠!这不过是两个例子。骨子里喜欢。
问:拍这个片子在什么地方最费神?英雄气概,唯美的颜色,动作设计……?
张艺谋:这个剧本,跟王斌、李冯一起编了4年,英雄气概这个方向在剧本里已经完成了,在拍摄中最伤神的是动作,因为动作在电影里是举足轻重的位置,弄不好把我们要表达的东西在动作里遗失了。我们也注意到以前的武侠片经常是一动作起来就全是动作,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们要让动作不脱离主题,让它们融汇,这是费心思的。我也知道,动作电影拍到今天,在一个电影里创新一个招牌动作很难了,光是你想出一个动作还不行,得动作导演能做出来,动作导演每年拍多少动作片啊,都挖得差不多了。所以我们就借助我自己营造画面魅力的长项,不一定注重动作的难度、动作真正的含义,更注重的是动作传达的意境,我们很少让演员在一块光秃秃的地方就开打,一对一的打斗常常是在充满意境的环境气氛中展开。武侠片本身有这个可能性,反正天南地北,高山之巅大海之滨都可以开打,没人管合理不合理,所以你看我们的电影未必对动作本身有多么满足,但是那种画面能看到一种美感。
颜色是让电影更风格化一点。我知道秦代尚“黑”,就想拍一下“黑”色,这也是一个兴奋点。不同的颜色叙述不同的故事,也是基于人在讲不同事情时的正常反应,我们生活中常有这样的事,我说那天碰到谁谁穿了个红颜色衣服,是什么什么红颜色,你好像明白了,一见面,你说那哪是红啊,那是紫。我们就把生活中的这样一点做了进一步夸张,由于这个故事是秦王和李连杰分别在叙述对一个事情的不同看法,干脆,每个人讲的事不一样,颜色都不一样。有了这么一个基点,我们就像写意泼墨一样地去使用这些颜色。
问:秦始皇的戏也拍了不少了,在《英雄》里你是不是想重新说谁是英雄?
张艺谋:都是英雄。这是我们说故事找的一个启动点,我对秦始皇评价、刺秦不刺秦的,没有太大兴趣,只是针对同类型的电影里缺少的东西而言。你说如果拍一个明清戏,大量的明清戏使得在造型上找不出什么兴奋的东西,我们把背景推到秦代,还有一些空间。再者由于我是俗称文艺片的导演,所以拍动作戏也是不甘心打打杀杀,所以就得找一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搁进去,让自己觉得好像有个目的。这是自己的创作方法。在同类型的电影里,从港台的胡金铨、张彻这样的大导演,到李小龙、成龙、徐克的所有的武侠电影,通常也是取个“义”,但都在那种报私仇的范畴当中。虽然《英雄》也是个类型片,可我们试图让这个片子脱掉这种类型的常规走向。所谓的快意恩仇,如果是私仇,就谈不上快意吧?我们原来试图改编很多武侠小说后来都放弃了的原因就在于此。我们就想从这里上升为一种为理想为信仰的武侠。这种类型片里少什么,我们就搁一点进去。从这个想法出发设计了一组人物,起名“英雄”,就想把这个“义”弄大一点。
我们也跟很多不同国家的人讨论过,在这一点上,我们中国人与外国人,尤其是美国人不一样,美国人有时候认为他们家后花园更重要,甚至后花园里的那条狗很重要,你把他那条狗残害了,他能揭竿而起,带动起整个一个电影,整个故事可以是为这条狗的生命、权利去搏斗。在美国人眼里,这就已经是英雄了。中国呢,可能是文以载道的传统文化的沿袭,总是希望负载一个更大的信仰和理想,我们也受到这种思维的影响。
问:这样会不会影响故事人物的生动,让片子显得闷?
张艺谋:类型片当中,不可能深挖人物命运,这种空间没有文艺片中大,这是肯定的。在这种类型片里,观众未必关心这些人物的命运,因为他们是侠客,写侠客不能写活着的,像李白写《侠客行》,都不是写同代人,对同代人没有这种想象力。如果真是落在地上,写他的七情六欲到了坎坷经历人生命运的时候,那哪儿是侠客呀,是老百姓。侠客就得是来无影去无踪,神奇一点才符合他。
问:所以都没爹没妈?
张艺谋:对,也没有家庭。侠骨柔肠,就两样,友情和爱情。为什么都是哥们儿?这叫江湖意气。所以写侠客不大写侠客的命运,这是两种审美,因此这种东西就不是我们考量的重点。金庸、古龙他们写的武侠是清代、明代的。明清哪儿有侠客啊,基本上是土匪。为什么一写土匪也好看,因为土匪无法无天,也带有点侠气。侠客这种人物,千年来流传,这里面实际上是一个想象的空间,它是我们文化中一种独特的审美。你非要把别的东西装进来,它就不对了,就不像侠客了。
当然,你说我要颠覆!颠覆中国人几千年来对侠客的定义!可以,我佩服那种颠覆的勇气,但心里觉得这种颠覆是徒劳的。因为中国几千年的审美观念、审美定势,是你一个作品能颠覆了的?所以我们不敢投这么大的资,冒这么大的险,那不如就去做个小的实验电影吧。
这种审美里,想象的空间更大,这是我们传统中非常可贵的部分,在这点上不用学西方。像中国国画里那种空白,不着一字,尽得风流,西方绘画史上没有过这种可能性。从绘画到文学,到武侠,都是任想象驰骋。美国的动作电影和中国的武侠片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他们的动作是实的,武侠的动作是飘逸的。他们会觉得什么轻功、百步穿杨都太假,我们会觉得有味儿。这就是两种东西。写实的打法展示真功夫,对于动作片是可以的,但是武侠片和功夫片应该分开,李小龙的片子里虽然有一些侠义的东西,它还是功夫片。武侠片应该有中国文化里那种虚实相生的魅力。
再说,我自己喜欢的侠客就是传统的侠客,那种义薄云天,那种舍生取义,那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他的最高原则是自由自在的个性,是诚信是道义。他远离我们今天人的行为逻辑。我们今天是什么?我们被世俗所困,从上到下,谁能听任自己的思想那么自由的发展。所以侠客和今天构成了最远的距离,也构成了人对精神的最高寄托。什么时候我能一柄剑走天下!那是什么劲头!这就是武侠这种文学形象存在的意义。写成世俗坎坷的多没意思啊!要俗,那就“秋菊打官司”,就“活着”。
问:《红高粱》里好像就有这种浪漫,中间这些年你拍了那么多很写实的,现在又回到浪漫风格了,说说你自己,哪种是你的本性?
张艺谋:中间拍写实的,抒情散文的,就是为了求变化,变化是很人为的。但是,陈凯歌最知道,从我本性上,我就好这个慷慨悲歌,好这个壮怀激烈。与我自己的生活完全相反。我的童年其实是一个极压抑的人,没有慷慨悲歌,因为家庭出身不好,少言寡语的,不像现在把自己弄成一个话痨了。实际上到今天,我还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不想怎么张扬、挑战,我遵从所有的公共规则。
来源:三联生活周刊 作者:舒可文
文章来源:中国新闻社
凭什么让张艺谋退钱? (我要发言)
《英雄》就是部形式大于内容的电影,不喜欢的不要看,去看欧洲的文艺片吧,不要为了骂电影而看电影。
首先我得说这绝对是一部必须到电影院了观看的影片,而且必须是好电影院。《英雄》的音效做的非常棒,我最喜欢剑落地时发出的震颤声,坐在电影院里,我的心都能跟着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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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的画面拍的很美,美轮美奂的风景,飘逸的空中飞人,大块大块的颜色,每幅画面单独拿出来都是一幅美丽的油画或者水彩画,算了反正是一幅好看的画。难怪《看电影》中有篇评论文章说,老外看完《英雄》后会直奔飞机场。
至于影片所希望表现的主题,还是不提也吧。我总觉得美国人应该会欢迎这种主题的,尤其会大力推荐给巴勒斯坦和伊拉克的人看。看吧,只要可以老老实实的屈从于强权,你们就会得到和平。说了这么多,我还是觉得大家应该到电影院去看《英雄》毕竟这是一部有诚意的中国人自己的好电影,尽管我实在没法同意他的主题。(131qq 原作)
对那些还没看片的人,我先说一句啊,《英雄》就是部形式大于内容的电影,不喜欢的不要看,去看欧洲的文艺片吧,不要为了骂电影而看电影。
冯小宁说的没错,不喜欢川菜就不要吃嘛,买票可是自愿的事,谁说张艺谋的电影就不能重形式?凭什么让张退钱? (tansheep 原作)
大洋网讯 “要说《英雄》,现在最有发言权的是伟哥。从《有话好好说》到《英雄》,伟哥是导演(张艺谋)惟一的合作伙伴,也是导演最信任的朋友。这次《英雄》在深圳试映,他一直在那里盯着。”被章子怡称为“伟哥”的是北京新画面影业公司董事长张伟平,11月2日,记者在亚运村见到这位《英雄》的监制和发行人时,他刚从深圳回京,正为首映包机事宜作紧张的洽谈。
深圳观众被扣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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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为了参赛奥斯卡,《英雄》提前在深圳作了一周试映,网上关于试映的传闻很多,对于类似“验身份证看《英雄》不合法”的评论,你怎么看?
张:我做过咨询,这是合法的,事实上,验身份证看《英雄》不是我们的初衷。为了履行奥斯卡参赛影片的程序,我们原本只想在深圳南国影城作7天小规模试映,但我们却遭遇了两个敌人:盗版商和票贩子。对于反盗版,我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我们有规定,进电影院前一律存包,由于现在数码摄影技术很先进,我们连观众戴的手表都要扣下存在影院外面,在加强警力的情况下,我还是发现影院的天花板被人动过,还有人跟踪押送拷贝的车。对于票贩子,我是始料未及,他们将50元的票炒到了800元,中午12点售票,票贩子头一天下午就开始排队,这对一些普通观众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所以,我们后来采取凭身份证购票、入场那样的类似买飞机票安检的程序,一是控制票贩子,二是进一步防盗版。验身份证的第一天使很多票贩子措手不及,他们买的票卖不出去,只好自己又进影院看了一次《英雄》。在包括扣留手表、验身份证等细节上,我们都向观众作了事先说明,他们接受了才买票的。
记:作为《英雄》深圳试映的总导演,你怎样评价这次放映?
张:我觉得这是中国电影史上空前的,杜绝了盗版,激发了观众对国产电影的热情。
不去奥斯卡有点冤
记:不少媒体对《英雄》角逐奥斯卡的前景预测很低调,认为有了《卧虎藏龙》,奥斯卡很难会再次垂青中国武侠片。作为出品人和监制,你和张艺谋的初衷又是怎样?
张:最初我和艺谋想拍《英雄》,就是要拍一部有别于港台的真正的中国武侠片,根本没想到是去参加奥斯卡或者是别的奖,没考虑那么多。等到这部片子完成后,我们发现这部影片体现出了一种中华民族精神,体现出了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我和艺谋觉得不去奥斯卡有点冤。因为奥斯卡毕竟是一个主流电影的最大的窗口,我们希望通过这个窗口,让世界了解现在的中国电影,喜欢我们的中国电影。
记:“9.11”后,反战情绪导致美国文化审美有了一个逆转,在电影上的体现就是大量魔幻、童话片的盛行,还有温情题材的广受肯定,《英雄》作为武侠片,会不会因为可能涉及武打、暴力而影响奥斯卡评委对它的肯定?
张:《英雄》是武侠片,但没有暴力,全片中没有流血场面,最后只有一滴血。子怡常在美国,她对这个问题见解很独特,她说《英雄》会给美国人一种民族精神的凝聚和振奋,她说现在的美国人需要英雄的神话。
包机首映不为炫耀
记:有传闻说为了在全国举行《英雄》首映礼,你们打算包架飞机。
张:这是真的,我正在和航空公司洽谈最后事宜。包机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方便我们的演员,方便我们的观众,决不是用来做排场炫耀的。因为李连杰、张曼玉、梁朝伟、章子怡、陈道明等都很忙,用专机,可以让他们在北京集中后,准时到达其他城市与观众见面。这次《英雄》首映方案已经确定,下月14日在北京人民大会堂首映后,全部主创将去上海和广州。
记:影片后产品开发也是当今电影的产业特点,《英雄》除了漫画外,还有哪些?
张:邮票,很漂亮,出来送你一套。
记:你对《英雄》在内地票房前景有过预测吗?
张:我认为票房会过1亿元人民币。因为《英雄》在艺术上开拓了武侠片的先锋,很有个性,在讲故事上,张艺谋也很杰出,李连杰看剧本就哭过两次,现在观众进影院需要一种感动,在这个层面上《英雄》的确做到了雅俗共赏,档期也不错,所以1亿元票房应该是靠得住的。
与艺谋彼此绝对信任
记:从《有话好好说》到《英雄》,你投资的全是张艺谋的电影,同时张艺谋7年来的每一部电影也都是选择了和你合作。这种合作是如何形成的?
张:我和艺谋没有任何亲戚关系,我也不是学电影的,我的专业是药剂师。我和他相识在1990年的一次朋友聚会,那时候我已转行做外贸。1995年张艺谋和巩俐分手后,张艺谋电影暂时没有巩俐这位女主角,原本与艺谋合作的海外投资方有了变化,那时候,他想拍《有话好好说》,我连剧本都没看,就找了一些一起做生意的朋友,通过融资的形式,和艺谋拍了《有话好好说》。拍完后,我才想起来成立一个电影公司,艺谋很支持,还给起了个“新画面”的名,1997年刚成立,我就同时和他套拍了《一个都不能少》和《我的父亲母亲》。
记:你觉得你们密切合作的基础是什么?
张:绝对信任。我们彼此充分信任对方,我始终相信他是电影制作的专家和杰出者,对他的想法绝对支持。这种绝对是建立在我和艺谋的深厚的感情基础上的,所谓情义无价。
记:从药剂师转到做外贸生意,到现在从事的电影投资和运作,你觉得最痛苦和幸福的地方在哪里?
张:不管做哪个行业,只要你用心做,总会有痛苦的地方,一个感觉不到痛苦的人是成不了事的。但所谓痛并快乐着,电影这个商品是可以传世的,就像《英雄》,50年后甚至100年后还会感动观众,想到这个我最幸福。(京华时报 杨劲松)
文章来源:大洋网娱乐
<英雄>杀向奥斯卡 画面漂亮让人惊叹 (我要发言) 共有1篇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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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网讯 从10月24日至10月30日《英雄》在深圳进行了7天的商业放映,由于场次人数的限定,7天看过该片的总人数不过才700人,但《英雄》到底怎样,是否可以竞争奥斯卡,也应该有了个大致的感觉。
<深圳放映现场-5种办法防范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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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保密的功夫以及强大的阵容,使得影片要在深圳新南国影院放映的消息传出之后,就有盗版贩子夸下海口:趁放映期间拿出盗版盘!片商闻听如临大敌,放映前两天,就派出二十余名保安进行安检、巡视,以防盗版行为的出现。据说海外盗版贩子也秘密潜入深圳,他们放风说:要不遗余力地拿到盗版盘。
首先,制片方采取了独家放映的方法来避免拷贝的混乱,所有的拷贝都只随公司的人走,据说就连上厕所,公司的人也会随时警惕外人,盯紧拷贝。第二,此次影片的公映,恐怕是保安人员最累的一次。他们不仅要维持购票秩序,在电影开映前还要检查观众所带的物品,影片放映后还将有四十余名保安进入影院巡视,目的是防止有人偷录,制作盗版光盘。第三,所有观众要存包,要经过X光扫描检查,甚至连项链、眼镜、手表等可以藏匿摄像设备的一切物品都要存在放映厅外。据说,有一名观众手上戴的价值20万元的劳力士表都不得不依规定存在厅外。第四,每日限两场放映、每场限50张售票,每位观众只能买两张票。第五,放映厅墙上做了特殊处理,就连针孔摄像机等微小细密的偷拍设备也逃不过检查。
黄牛票赚大钱
从《英雄》公开放映起,深圳新南国影城的售票窗口就排起了长龙。由于每天上映两场,每场限售50张票,这给了票贩子一个可乘之机。据深圳当地人介绍,12点的电影,早晨6点就已经有票贩子排队购票,每张票炒到300元。
<观众评价
A:《英雄》张导的雄心之作
张艺谋是个讲故事的高手,在秦王和无名的对话中,复杂的情节清晰展现,纷繁的关系依次展开,起承转合自如,包袱抖得非常出色。《英雄》是一场精心雕琢的“工笔中国秀”,刻意强调着它的中国元素。带有东方哲学神秘意味的对白,人物之间东方式的隐忍、内敛而又热烈的情感,中国各地的美丽风光,还有围棋、古琴、书法、剑术……这一切,都使这场“工笔中国秀”令人惊艳。
B:我真喜欢看《英雄》
刺激,过瘾!我喜欢看满天金黄的落叶,喜欢看从水底往上看那点水而去的靴子,还喜欢看如蝗飞箭扑面而来……
要是前面没有《卧虎藏龙》,看了《英雄》,我就会自费去美国一趟,为《英雄》得“奥斯卡”静坐请愿,必要时还得玩玩绝食。但非常可惜的是前面有一部《卧虎藏龙》。
老谋子就是处处都想比人家强,于是就“手中有剑,心中也有剑”地和人家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捉对厮杀。
C:眼睛饱了,耳朵吐了
好久没有这样看过电影了——有人眼里还含着泪花,并互相提醒要把电影票保存起来——这部电影是如此与众不同,它就是让我们等了400多天的《英雄》。
张艺谋分别用红蓝白绿做主色调,像黑泽明的《罗生门》一样,讲述了四个不同版本的关于残剑和飞雪的故事,四个故事分别用情杀、假死、殉情和殉义描述了残剑和飞雪的最后结局。残剑和飞雪的爱情在张艺谋的摄像机里,也从红色的狭隘、蓝色的忧郁、绿色的激荡到最后白色的殊途同归,一点点伟大起来。张曼玉也从红色的冶艳、绿色的浪漫、蓝色的质朴到最后白色的伤心。
眼睛经历了一次盛宴,耳朵也不能闲着,但可惜就可惜在谭盾的音乐上。
影片一开始,谭盾就再次用了跟《卧虎藏龙》如出一辙的“如泣如诉小提琴”,差点让人以为影院放错了拷贝。
所幸,紧跟着的一幕——秦军出场是雄壮的“交响”。但接下来又不对了,片中第一场武打戏——无名和长空的厮杀,除了古琴的陪衬,又加上了跟《卧虎藏龙》如出一辙的鼓点,顿时让人对这场精彩的武打感觉差了许多。可能是成功的经验要不断吸取,谭盾没怎么费力气就把《英雄》的配乐做成了《卧虎藏龙2》,这是《英雄》惟一的瑕疵。
《英雄》能否摘得奥斯卡桂冠
从10月24日起,一直处于对外封锁消息的《英雄》在深圳的突然上映颇让人感到意外,而张艺谋早在拍片初期就传出竞争奥斯卡的“野心”也明朗起来。
从观众观摩感受看,《英雄》显然不仅仅是部武侠片,而更像是一部张艺谋讲给西方人听的东方英雄童话,一部英雄史诗。许多人看过的感受是,非常棒。有更惊心的宫廷刺杀、浓郁的历史烟尘,漂亮得让人惊叹的电影画面。
但它到底多大程度上能获得奥斯卡的认同,这还十分难说。有在国外生活过一段时间的电影评论家曾表示,“李安因为有了常年在美国生活的经历,他太懂得如何去取悦美国人的感受。”所以虽然张艺谋在艺术片的导演功力上要更胜李安一筹,但从一向重视商业价值的奥斯卡来说,《英雄》能否获得同样的成功还要看其运气了。是否美国人厌倦了中国人来势汹汹的武侠风,此次要换个口味尝尝,对于一向善于爆冷门的奥斯卡,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记者昨天采访了一部分近日在深圳看过电影的普通观众,从他们的评价来看,大部分人认为张艺谋的《英雄》就是冲着奥斯卡拍的,因为强调画面的制作以及将电影的精美做到了极致,而使得电影在交代人物的个性,以及故事的承转上不是太清楚,有个别人觉得故事性不强。不过想起去年《卧虎藏龙》在国内放映时的评价,也不过是音乐、画面非常美,《英雄》明显的“奥斯卡”用心和上述的这些缺陷似乎也就可以理解了。
那么业内人士对该片的获奖前景又是怎么看的呢?对于能否获奖,制片方表现出强烈的自信。作为制片人之一的张伟平曾对记者表示:“提名应该没问题吧。”而看过影片的记者们也纷纷预测,《英雄》在明年的奥斯卡有所斩获是情理之中的事。按照常规,每年各国送奥斯卡参赛的外语片一般有五六十部,能否从中胜出、成为最后提名的5部之一,《英雄》还要战胜许多对手。据悉,美国评论界对参选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英雄》、《衰仔失乐园》等都有很高的期待,估计《英雄》出现在明年2月公布的提名名单中应该不是难事。
目前已有一些大胆的业内人估计,按照一般规律,一部优秀的影片同时获最佳外语片和最佳影片的可能性不大,评委们也会考虑到平衡问题。所以像《英雄》这样水平比较整齐优秀的片子最有可能获的是最佳服装和摄影之类的奖,再就是最佳导演奖,最不可能获的是男女主角奖。(北京娱乐信报记者宗珊)
《英雄》剧情
影片开头字幕交代了这一悲壮故事的背景:“战国后期,兵火纷扰、群雄并起。先后盛极一时的七雄中,惟有秦国雄霸一方,秦始皇成为各国的敌人。为了对抗吞并,六国各地,一直在上演着不同的刺秦故事……”大侠无名(李连杰饰)、残剑(梁朝伟饰)、飞雪(张曼玉饰)、如月(章子怡饰)、长空(甄子丹饰)都要刺杀秦王。在长空、飞雪、残剑的帮助下,来自秦国的无名获得了离秦始皇只有十步之遥的机会——无名最厉害的剑术是“十步一杀”。但就在无名接近秦王决定下手时,他却改变了主意。因为他发现,自己试图刺杀的国王其实也是一位“英雄”。在为秦始皇讲述了他是如何杀死三位大侠的故事后,无名拔剑刺向秦王。究竟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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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谋,还钱! (我要发言)
商业片首先要让人感受到娱乐性,而《英雄》把一个极为简单的故事了无新意地重复三遍,人物空洞如木偶,乏味至极,其娱乐性体现在何处?
赞《英雄》,其实它只差一部就走向完美:依次换上如下演员...周星驰、罗家英、吴孟达.......绝对珍藏,如此言语绝无讥笑 (华年2000 原作)
广 告
说起演员的表演,我只能说张艺谋糟蹋了梁朝伟和张曼玉这两个演技派的演员,影片通篇没给他们提供出充分的表演空间。伟仔甚至还没有海报中醒目。至于章子怡简直让人怀疑她到底是怎么从中戏毕业的。(131qq 原作)
电影挺可乐的。不知道张倒当初是啥想法,反正后来从电影院里出来的时候,我觉得这喜剧篇拍的挺好看的。有风景、有明星、有色彩、有音乐、有幽默……这些还不足够吗?(zaixianfengzheng 原作)
故事情节——最大缺陷是,残剑,无名放弃刺秦太突兀,1秒钟之内改了主意,即使是“为天下”,也要在前有铺垫,才符合人物心理。根子是概念先行。
秦王悟剑,到可以解释为秦王不得已为脱身的胡凑,所谓知己之说也是为骗无名这类江湖人士,因为这对他们胃口。眼含热泪,不过是为自己 (sdyjf9747 原作)
我想,到了这个份上,可能每一个观众都禁不住从心地的最深处发出一声最真诚的呐喊:“张艺谋,还钱!”(shenqing 原作)
《英雄》与我们的标准 (我要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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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点评论·《英雄》话题
■特约娱乐评论 Li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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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好不好?我的意见是它很好,但它不够好。
它好在赚取了破纪录的票房,于市场,于环境,于观众,都是一支兴奋剂。所以我们先不管它究竟拍成了什么样子,就好像一个孩子诞生的时候我们要先说一声恭喜,再来看看这孩子是否有点虚。
所以那些攻击张艺谋本人的人照我看来都有点愚蠢,如果一个母亲生出来的孩子模样不让你满意,你会攻击这个母亲不会生吗?
对,孩子已经生出来了,他带有母亲的血,我们要对创造者保持敬意,要保持交流与感知的心态,因为让你来操纵一支团队拍摄规模如此宏大的一场电影,把你放到那个位置上,你怎么样?
我们都在寻找《英雄》的意义,有人说它颠覆了武侠片的定义,有人说它是现实中的稳妥之作,照我看这些说法都不靠谱。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这片子公映了,让那么多人看到了,就是一件好事情,尽管,这同样无法取代我们对待电影的另外一些标准————是否好看,是否震撼,片中的人物是否真正对得起“英雄”这个一直生活在我们梦想中的字眼。
所以双重标准是好的,甚至我们应该在看待一部电影时学会用不同的视角去看待它,于自己,于心灵,于社会,于他人,但这些标准中总有一个是你一直不会妥协的,那是什么?那要看你自己选择什么,感知什么。
比如说,是不是它赚了钱,让观众都掏钱进电影院了,就是好电影?我个人不这么认为,相反,它铺张的技术之下干瘪的人物令我失望。
比如《英雄》的宣传人员做的努力,大家都看得到,然而我认为《英雄》本来脂粉气就够浓重,浓到多喷一点香水都让人恶心,然而北京的首映式上竖起的大匾直呼“艺谋大师”,我觉得张艺谋是足够好脾气不会拒绝这样的好意,我知道,这些事情,不是一个导演可以控制的。所以,不是说你努力了,就做得好了,相反,可能是你太用力,反而过分了,就好像影片中的配乐用秦腔,战士喊大风,这种仪式感可以有,但太油腻,味道太重,给你做一盘菜然后加两瓶味精你会觉得很好吃吗?因此我们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你做了就是好事,而还要看你怎么去操作。
所以究其实,从观众,到评论者,到媒体,到导演自己,如果对话(要么就什么都别说),就应该有一种沟通和交流的精神,能不能换位思考一下,这么简单的思维活动难道都无法去做?
话说回来,《英雄》在商业上的成功让我想起了《天脉传奇》,比起《天脉传奇》,《英雄》在各个方面都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但它们多少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宣传上的夸张,我个人认为这是媒体时代的弊病,对创作者,对观众都不是什么好事。《天脉传奇》这样的唬人烂片居然也能赚钱,可见我们的电影市场有多么的大,《英雄》虽然也是有至少一半的宣传是唬人,但总还算保证了影片质量,所以这些片子无论怎么样都多多益善,我们有理由也有希望去期待它们天然地向前发展,这样我们的选择会提升,会丰富。正如同你看见一群刚出生的孩子,谁也不知道他们将来,谁会是最美丽的那一个。
《英雄》上映后票房全线飘红。不少影院的售票口的票常常提前售光。
本报记者 王轶庶 摄
文章来源:南方日报集团-南方都市报
三联生活周刊:《英雄》和类型片 (我要发言)
批评一个人是容易的。尤其是用你的矛,绕过他的盾。只不过太多这样的批评没有一点意义。看电影就是看电影,最好谈感受,别掰扯道理。如果掰扯道理,我们就应该把电影放到一边去。
缺乏类型片的地方,会发展出两种倾向,一是夸大单部电影的作用,比如把电影和艺术、文化、民族、意识形态等连在一起。这在逻辑上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任何一个东西都和上述词汇发生关系。第二个倾向是贬低类型片,比如把它和公式化、没脑子、缺乏创造性连在一起。但是,你用的windows就是一种“类型”。如果不需要windows,可以用金山,还可以用算盘,还可以心算,都可以玩出花活儿来。戈达尔是最反类型片的人,我看他接受《三联生活周刊》采访时说,他自己与其看日本和欧洲的滥片,不如看美国的滥片。就是这个意思,类型片有事先确知的、不低于购买成本的口味。他还说,大部分非美国地区的电影,不过是些各自风格的美国式电影。这话说得更好,因为如果你没有自己的语言系统,你会发现你一开口说的就是别人的话,你以为是自己的话,其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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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10年来,中国电影在类型片上的发展微乎其微。反而是电视剧发展出了比较成熟的清宫戏、公安戏、家庭伦理戏等等类型。《康熙微服私访》都拍到第4部了,什么地方改进,推出什么新人,如何把生产过程流程化、标准化,如何节省成本,如何预先收回成本,如何把盘子再做大……这些都是经验。不过这是题外话。
中国电影在国际上为人所知的,就是香港的动作片。所以能到美国发展的电影人,基本都是动作片的明星、导演和武术指导。《卧虎藏龙》最难能可贵之处,在于将武侠片类型翻新。但李安拍完这么成功的一部影片后,转身还是去拍英文片了,可能兴趣使然,更可能的是没有把握继续成功下去。
《卧虎藏龙》是个例外,《英雄》想把例外变成类型。张艺谋在饭桌上,说了一句话:“如果《英雄》能在美国取得好的票房收入,那就证明,集合华人优秀力量,是可以在全球电影市场中有所作为的,不是文艺片,而是某个类型片种,比如武打片,动作片,惊险片。”
不是艺术片,而是商业片;不是奖项,而是市场;不是好莱坞,而是华人;不是华人圈,而是全球。市场仍是人家的,所以我们的产品不可能是偏重人文的文艺片,而是重视技术与技巧的类型片。以他陕西人的个性,是想直接跳出中国的电影市场,去国际市场上做类型片。这个险当然很大。
可以这么推想张艺谋的思路:要拍个中国故事,不需要跟各国的老百姓大段大段解释背景(还要用字幕解释)就能看,那首推秦始皇的故事。讲他统一六国吗?太宏大繁杂了,不好把握,前有《荆轲刺秦王》为鉴(那是一部不成功的影片,但并非不是一部好电影)。那就讲刺秦王吧。怎么个刺法能充分展现动作?那就需要不止一个刺客。怎么能有打动普通人的情感和侠义?那就设置一对有矛盾的情侣刺客,和一个能刺不刺的刺客。此外,无非是场景要换――《卧虎》已经拍了北京皇城、新疆戈壁、江南小镇和云山竹林;台词要少而酷――不仅考虑观众还要考虑那几个香港演员,等等。这些都不是多难的事儿,但需要明白人来办。难的在哪儿?在动作。《英雄》的最大难点,仍然在于武戏怎么打,怎么拍。我觉得享受一个东西,就要去享受他最卖劲儿、最受罪的地方。他抬轿子你不坐,你非跟他边走边聊?
绝大多数人用电影来娱乐,但用来思考甚至指导人生观和世界观的人也有。而且觉得自己最激烈和最前卫的人,常常是那些受传统影响最深的人。比如批评类型片的人常常也是喜欢王家卫电影的人,但用后者和用前者来影响自己的生活其实同样可笑。这样的人常常试图跟每个导演直接对话,跟导演比思想深度。
记得1999年《星球大战》出了前传一,全美国的媒体跟疯了似的,跟卢卡斯那儿捡各种芝麻大的事儿当头条来报道。这是娱乐媒体该干的事,就跟我们这儿的娱乐媒体热衷于帅哥靓女的芝麻大的事儿一样。但这么大的事儿,《时代》周刊也得报道吧,我认真看了那个巨长的封面故事,全是卢卡斯和一个高级编辑在那儿扯淡,什么“我想针对世纪末来讲一个全球性的神话”呀,什么“我想用它来应付今日社会的问题”呀,玄得没边儿。但两家人配合默契,活儿干得漂亮,说真亦真,说假亦假,端的看你是不是入这个套儿。
来源:三联生活周刊 作者:卞智洪
文章来源:中国新闻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