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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到莫扎特那一堆为管乐器所写的协奏曲,第一个想到的总是A大调单簧管协奏曲。单簧管在18世纪的演变和后来的定型颇为复杂。莫扎特为单簧管所写的另有五重奏和歌剧《狄托的仁慈》里的两首抒情曲——都是单簧管演奏家安东.达德勒的委约之作。
以前看《走出非洲》(西德尼.波拉克导演),旷野里一支单簧管旋律从留声机里传出,一时竟莫名神伤。 英国作曲家约翰.贝里做的配乐确实不同凡响,围绕着“622”的次乐章,铺陈出一片梦幻,涂抹在肯尼亚草原之上,以至于电影里叙事的元素,主要由音乐来充当和推动。没有622,这部电影不可想象。反过来说,这部电影乃是622的灵感逼视之下的产物,或者说是622在20世纪的一种投影,当人们需要借助某种东西来传递超越疆域、文化的一种共通的情怀时,这么一段超绝尘世的上界曲调,就会被首先想到。这是音符里所读不到的一层意味。
这首让人类的语言失却光华的协奏曲里,占上风的明显是一种告别之情,虽然莫扎特未必清楚告别的对象究竟是谁。也许是一辈子传达了太多的美,以至于用一部作品来集大成,就必然要做成一种结晶体,无怪乎出落得遗世独立,不能用言语概括评说。有时候不妨认为它传达着一种宇宙意识,早已出离了人间情感而渐行渐远,但它离去的踪迹,又必然要长留天地间。据说海涅曾在维纳斯塑像面前落泪,若是听了这首包容了淡淡的伤感抑或惆怅的622,不知又会如何?
莫扎特对单簧管的喜爱是他的音乐气质的一个重要方面,他第一次听到曼海姆乐队中的单簧管时,只有七岁,当时作为音乐神童在巡回演出。后来,他在伦敦,在巴黎,在重访曼海姆时,一再听到单簧管。单簧管引起的美感的声音,它那灵敏的力度层次,彩虹般的音色幅度,从近乎小号般灿烂的高音到最低音区 (所谓的夏卢莫音区) 的浓厚音色,使他着迷。在他悲惨的短短一生的最后几年,他在维也纳同单簧管大师安东-斯塔德勒 (Anton Stadler, 1753-1812,皇室宫廷乐队演奏员,和莫扎特一样,是个共济会员) 的友谊使莫扎特对单簧管已很出色的掌握更加深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