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开始,短信一直在响,父母兄妹、亲朋故旧、招商银行,都来祝我生日快乐。慢慢地,自己也有节日的心情了,听了一版Konwitschny的贝九,当过年了。东德的老录音,音效不过瘾,再选一张DENON的PCM数码录音,也是东德的指挥家,Suitner和柏林国立交响乐团(Staatskapelle Berlin, 柏林国家歌剧院下的一个乐团),这张效果就好多了。从第二乐章开始听,再到我最喜欢的第三乐章,这真是感人的音乐,弦乐一点一点铺开,大提琴组如诉如泣地歌唱,是极崇高的美,能化解所有戾气,贝多芬也应该得一个诺贝尔和平奖。
我是怎么听起古典音乐来呢?家庭里没有这个渊源。也许我应该感谢当年沈阳的调频立体声广播,感谢八十年代那代短暂而令人回味的中国文艺复兴,在那个时候,把美的种子撒在一个孩子的心里。
当然,首先得感谢父母,他们生我,把我们兄妹三个都养大**,给我们受教育的机会。我们的家庭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也许正是在这种家庭之中,能感觉到最充实的幸福。
晚饭后还有蛋糕,范若冲最高兴了,他跑前跑后地忙活着。我得感谢天上所有的神灵,给我这么一个好儿子。还有我们家高老师,对我来说,她就好像贝多芬的小提琴协奏曲,十几年前刚听的时候就喜欢,到现在还喜欢。
三十八岁,重要的年龄。鲁迅写出了《狂人日记》,毛泽东当选了中华苏维埃**主席,贝多芬在这一年里首次公演了他的《第五“命运”交响曲》。对他们来讲,人生波澜壮阔的画卷才刚刚开始,我这个小人物不能与之相比,但是也梦想一下吧,到目前为止算是“煲机”,真正的“好声”应该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