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斯塔科维奇的抒情性不如老柴,但深刻性就要强得多了。当我读到《见证》时,我还是震惊了!其中作曲家有如下一段关于《第五交响曲》文字,摘录如下:
“我惊异地发现,那位自以为是最卓越的音乐阐释者(指穆拉文斯基,列宁格勒爱乐乐团指挥)并不懂我的音乐。他说,我想为我的第五和第七交响曲写欢欣鼓舞的终曲,结果力不从心。这个人从来没有想到,我根本无意要什么欢欣鼓舞的终曲,哪儿能有什么可欢欣的?我认为人人都很清楚《第五交响曲》里面说的是什么事。那里面的欢欣是被逼出来的,是在威胁下制造出来的,正如在《鲍里斯·戈多诺夫》中一样。那就好像有人用棍子打着你说:‘你的职责是欣喜,你的职责是欣喜。’于是你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边向前走,一边喃喃自语:‘我们的职责是欣喜,我们的职责是欣喜。’这是什么赞礼?除非是十足的白痴,才听不出来。法捷耶夫听出来了,所以在私人日记中写到:第五交响曲的终曲是无法挽回的悲剧。他必定是以他那俄罗斯人的嗜酒的心感受到的。兴高采烈地来听《第五交响曲》首次公演的人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