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年对我来说内容太多,酸甜苦辣都到过极至,其中的甜一大半来自音乐会。前几年好像都在做梦,错过无数精彩的马勒现场,不过得失自有其因,亦无大憾。
如果音乐剧也算的话,我去年的高潮有三:第一季度,连着从排练到演出赶了4场《剧院魅影》,加之原先伦敦WestEnd的初次接触,一共5次和魅影直面,戏里戏外的情感交织弄得我百感交集,只叹往事不堪回首。
高潮二当然是五月的上海之春,我听了4场音乐会,两场讲座。陈其钢《一个法国女人的梦》首演则最上心头,更有幸能多次与之交流,其平和的待人之礼如同其乐一般亲切。而当晚的Gubaidulina亦被盖在陈的光芒之下。另两场当代作品亦可谓醍醐灌顶:《周文中专场》《中法电子音乐专场》。周的亘古之华夏大气令我瞠目,电子专场的“地狱”般的魔力令我结舌。人在生界能体会地狱般的匪夷所思也是超级的很。
第三季度好像最淡,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8月赴荷兰阿姆斯特丹管弦音乐厅的那场伯辽兹《幻想》的恢宏音场仍触目心惊到今。
高潮三当然是第四季度从9月开始经过上海艺术节直到最后一天,天哪最后一天也不放过。 虽然错过陈宏宽和帕胡德,我大约去了近30场,实已无憾可言。
分几个层面来说:
——名不见经传:也最意外最富戏剧性:
瑞士日内瓦弗罗伦斯坦四重奏的肖第三四重奏;
德国爱乐合作的马勒二;
上海国际青年钢琴比赛半决赛:一朱利亚音乐学院女生弹彼得卢什卡好听+漂亮;
亚历山大·曼尼柯夫的普罗克耶夫第6钢奏:一位在破旧的乐器上仍能制造伟大的巨人;
小泽带领的由上音交响乐团参与演奏的贝七也算是料想不到的精彩;
最后当然是穆斯托宁的赫尔辛基节日乐团的新年贺礼
——名得见经传:
当然柏林爱乐可谓没有悬念的圆梦!
郑明勋的肖五因为场地的关系效果好过巴伐利亚,而我对巴伐利亚的感觉则相对较淡。
马友友很可爱,王建则有些相形见绌了
克莱默的春天让人想到仍然觉得温暖
对诺林顿则没有太大好感,音乐和人一样有点生硬。
朗朗,虽然有争议,但现场的气氛则让任何争议显得多余,至少。
——最有意义:
陈其钢的又一部新作《听不见的声音》首演。所有中国人的活在今天的声音都令我着迷
——最搞笑:
有一场管风琴独奏,管风琴在演奏的当场出现故障,发出啸叫,保持着一个固定的音高,给巴罗克作品添加一种极现代的和声。
另一场因为我衣冠不整被拒绝入场,虽然后来得到妥善解决:)自嘲是一种美德,不知为何,我也很有快感。
——当代作品
再强调一下,我在上海现场听过的几乎所有当代作品都是那么异乎寻常,至少那是古典浪漫之间极刺激的调味品,没有调料,生活便是有些无趣的。
12月在金贸小厅还曾听过一场挪威当代钢琴作品,一位挪威年轻女钢琴家加演了一首边谈边唱的甚是可爱,没有明确的唱词,都是咦咦呜呜啊啊的语气间或有些模棱两可的词汇,人声就好像钢琴的第89个琴键或者第4个踏板,整首曲子好像人,琴,人声三者的游戏,随意,没有章法,没有逻辑,不过自然。记得那天还看到一位熟悉的面孔,赵晓声先生也来凑热闹,我对他曾经有一句话印象深刻:“作曲作曲实乃做作之曲” 希望音乐给我们带来的除了意义,享受,净化,升华之外之外还有乐趣,新鲜自然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