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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款“新颖”的《布兰拉诗歌》录音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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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LARC CD-80056    1981年出版   片长:60′31″

这是一张值得炫耀的上世纪80年代出版的CD,它出自著名合唱指挥罗伯特·肖之手。肖虽然没有动用自己的“罗伯特·肖合唱团”,而是由他指挥亚特兰大交响乐团与合唱团、以及亚特兰大童声合唱团演录,但磅礴的气势,慑人的动态,辉煌的和声,精彩的领唱,无不让人听后拍案叫绝。独唱包括女高音、男高音和男中音;合唱则包括小合唱、童声合唱以及大合唱。该作从问世和留下录音以来,就一直成为最富感染力刺激性的经典合唱作品。它也是检验指挥、乐队和歌唱家实力和配合能力的重要教材。肖的指挥风范在这里一览无余,参加演录的女高音朱迪思·布利根、男高音威廉斯·布朗、男中音哈坎·哈格高,在名气上似并不惊人,但他们的表现肯定属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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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托科夫斯基在休斯顿的期间,曾经留下很多趣闻轶事。维沃曾长期担任美国休斯顿交响乐团的首席双簧管,上世纪90年代初,他撰文回忆了自己所接触过的包括斯托科夫斯基等著名指挥家。

此文由王崇刚编译,转摘自http://www.hebnet.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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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星璀璨的年代
——我所遇到的20世纪伟大指挥家

雷蒙德·维沃

我在休斯顿遇到的第一位指挥是伊菲姆·库尔茨(EFREM KURTZ)。他能讲多种语言。指挥乐队排练时用的是法语、德语、意大利语和英语的混合语,乐队用很短的时间就适应了这些。在我们巡回演出前,他经常说:“别担心,我会安排好的”,“吃好,睡好,不要在泡吧。” 一旦克服了语言上的障碍,他很好相处。在圣诞节他经常给乐手的孩子们送去盒装糖果。

库尔茨1953年离开乐团,之后斯托科夫斯基担任了我们的音乐指导。大师总是希望他的名字发音是STOW-KOFF-SKI,当然我们这样做了。随着他的到来,我的音乐世界变成了声音的仙境。

第一个乐季我们演出了6个星期,心里疑惑他是否喜欢我们的演出,因为他什么评价的话也没有说。然而,经理告诉我们,他对我们很满意,我们才如释重负。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都私下里都叫他STOKEY,他也开始表现出对我工作的赞赏。有时他会对别的乐手说:“听听独奏双簧管——学着像独奏双簧管那样分句”。他在乐队面前从来不用名字来称呼我们,总是说“独奏长笛”、“第二单簧管”、“独奏巴松”。他当然知道我们的名字,只是在私下谈话时才用。

在星期天的排练中,他经常邀请孩子参加,在工作间隙会见他们。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的孩子还记得会见大师时的情景。

大师喜欢孩子(他自己有5个孩子),但不喜欢摄影师。我们在休斯顿的音乐厅排练,一个联合国邀请的摄影师从舞台侧门来到音乐厅。他的脖子上挂着好几架相机,胳膊上挂着设备。当斯托科夫斯基看到他,便从舞台上冲下来。如果摄影师不是带着吃惊的眼神,地带着家伙急速走开的话,大师很可能要用武力把他赶走(斯托科夫斯基有6英尺高,年轻时当过拳击手)。当大师回到指挥台,他对我们说:“我讨厌摄影师”,我们对他报以欢呼声。

斯托科夫斯基在休斯顿的6年间,总是把休斯顿叫作HOOSTON,管麦克风叫做“MICK-ROPHONE”。有一天我们正在排练,一个送货人来到空空的音乐厅,拿着一个大盒子。我们正在演奏一个特别安静的段落,送货人径直走向指挥台,拍拍大师的胳膊说:“喂,你能告诉我怎样找到图书管理员吗?”我们都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干扰惊呆了。斯托科夫斯基停下来用假装严肃的眼光瞪着这个人。这样延续了几秒钟,但那个人耐心地等待着。斯托科夫斯基渐渐地改变了表情,和善地笑了。他手指着一个方向,送货人说:“谢谢”,走开去完成他的使命去了。我们都开怀大笑,包括指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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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打算把这个录音传到基点站上去,无奈好几次连上了,网络却又死活都传不动。所以先继续把上面那篇好文章转贴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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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群星璀璨的年代)

那时候,我们的首席单簧管是罗格·希勒(后来他成为纽约大都会歌剧院的首席单簧管)。我们一起演奏柴科夫斯基的《第六交响曲》。第一乐章庄严的引子里,希勒出现了一个明显的错音。大师当然听到了,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因为是正式的音乐会,斯托科夫斯基既没有生气,也没有不高兴的表情。音乐会结束,希勒非常沮丧问我怎么办,我的建议是直接去斯托科夫斯基的更衣室,简单地说明他不是故意出错,而且感到非常抱歉,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罗格敲开响了大师的门,3分钟后他出来了,脸上带着笑容。他告诉我,他像我说的那样请求大师的原谅,听到这些,斯托科夫斯基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说:“记住,我的孩子,就连上帝也不是从来不犯错误。” 大师给罗格提了一些建议,还说:“明天音乐会再见”

斯托科夫斯基从来不坐飞机,旅行总是坐火车,如果去欧洲就坐船。还有,他来不用指挥棒。其他指挥家只是在一些柔缓的节目中徒手指挥,比如伯恩斯坦。在谈到休斯顿教堂很多的原因时,斯托科夫斯基说:“休斯顿肯定有很多邪恶的人,他们需要很多教堂。”

一天晚上,斯托科夫斯基的音乐会上发生了一件非同寻常的事。首先我必须告诉大家,在音乐会上,如果第一部作品的知名度不高,当乐队演奏完毕,斯托科夫斯基可能不会转身鞠躬,而是直接开始下一个节目(他看起来很乐于用这种游戏愚弄观众)。这场音乐会有一部不知名的弦乐打击乐作品,乐团管乐组离开了舞台。突然,舞台监督告诉所有的管乐组立即登台,越快越好。当我们来到舞台,大师笑着看着我们。

随后,一切都明白了。这是斯托科夫斯基为开始下一个节目而用的小把戏。观众没有意识到弦乐打击乐作品已经结束了,没有鼓掌,大师只是站着,没有转向观众。第二部作品要求整个乐队登台,以第一小提琴的独奏为开端。前8个小节后,他转过身来给管乐组做开始的手势,当然我们并不在那里。斯托科夫斯基觉得很奇怪,他只好停止指挥。观众笑了,鼓掌欢迎我们的到来。曲子重新开始——这一次当然是全体乐队。当曲子演完之后,观众给予我们比平常更多的掌声。

斯托科夫斯基很少说太多的关于音乐表达的词汇,比如:快、慢、长、短、嘹亮、轻柔等。有时他会问:“你能多一些吗?”如果他是对我这样说,意思指音量水平。

有一天,在排练的间隙斯托科夫斯基来到我身边,给我讲他对第二天要排练作品的想法。下面几乎是他的原话:“明天我们要演奏IBERT的ESCALES,就像你所了解的,慢乐章是一个小型的双簧管协奏曲。要记住你是个裸体的吉普赛女舞师,戴着奴隶的手铐和脚镣,在满是尘土的大街上就着火光跳舞,周围有人围观”。他接着站起来,让我自己思考他的这一评论。第二天,当我们演奏第二乐章,我真的想象自己是那个吉普赛舞师。我的效果成功了,因为斯托科夫斯基把他的双手合在一起,不住地点头——这是乐手从斯托科夫斯基那里得到的最高规格的赞扬,对于我当然是一个激动时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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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群星璀璨的年代)

指挥家大多都是按作品乐章顺序排练。唯一例外是如果一部分乐器只在最后一个乐章演奏,一些指挥会首先排练这些乐章。斯托科夫斯基从不这样,在第四乐章才用长号的贝多芬第五交响曲,长号手必须等待。

在50年代中期,我们幸运地与非常优秀的客座指挥合作,我注意到当一个乐团有真正伟大的首席指挥,那么客座指挥总是高水平的。很明显,首席指挥很自信,不会担心他的地位会受到客座指挥的威胁。

6个演出季后,乐团宣布斯托科夫斯基不会再来了,我的音乐世界几乎摇摇欲坠。斯托科夫斯基作了简短的告别发言,说他由于个人问题,决定返回纽约。当时传言斯托科夫斯基希望在一场音乐会上起用黑人合唱团。但那个年代,这是不允许的。(据资料记载,斯托科夫斯基要用黑人合唱团演出奥尔夫的《伯伊沦之歌》,乐团董事会拒绝这样做,斯托科夫斯基用辞职作为抗议)。我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大师从未有过任何形式的种族偏见。

后面的岁月我们遇到许多客座指挥,几位来自英国——比切姆、萨金特、巴比罗利,还有从波士顿来的蒙都和蒙许。蒙都是在巴黎首演斯特拉文斯基《春之祭》的指挥,他还首演了斯氏的《彼得路西卡》和拉威尔的《达夫尼与克罗埃》。我真的喜欢与这些指挥一起工作,每位都有自己的音乐理念与我们分享,每个人都有自己让音乐鲜活起来的方式,节奏总是有弹性的。我很快意识到,除了斯托科夫斯基,还有其他好的指挥家。

其中最特别的一位是约翰·巴比罗利爵士,一个很敏感的人。他非常有幽默感,和他一起工作是一种快乐。此外,他有一种优雅的处理音乐的方式,可以从管弦乐团中唤出最纤细的、优美的乐句。尽管巴比罗利身材矮小,却是个音乐的巨人。

巴比罗利出生在威尼斯,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举家迁居伦敦,他的父亲是意大利人,母亲是法国人,自己成长于伦敦的COCKEY区。巴比罗利可以流利地说3种语言。平常他讲一口完美的牛津英语,在当非常愤怒或者不高兴我们的演奏时,他会说出伦敦腔英语,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字眼。(斯托科夫斯基刚来美国时也说牛津英语,在辛辛那提的第一年,报纸还评价过他的英国口音)。

巴比罗利曾试听两个贝司手,他要其中一位演奏一段,而试听者演奏的效果不理想,年轻时当过大提琴手的巴比罗利于是拿过那人的乐器,竟为他做起了示范。

巴比罗利与我们到西北地区巡回演出,我们的包机出现了故障。为了安全起见,飞行员决定在俄勒冈一个空军机场紧急降落。飞机的制动器失灵了,这意味着飞机的着陆速度比平常更高,还有一段很长的滑行距离。我自己学过开飞机,我向紧张的乐手们保证,一切都会很安全。巴比罗利很镇定,坐到飞机后面像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他说:“有朝一日我们都会死,但是连一部马勒的交响曲我们都没有演过,实在太遗憾了。”飞机最终安全降落。当晚,我们演出的效果非常好。

1936年到1940年,巴比罗利接替托斯卡尼尼担任纽约爱乐乐团的首席指挥,战争爆发后,他为英国正在遭受德国飞机的轰炸而忧心忡忡,特别想念他的母亲,决定回国。这时没有官方的批准,谁不能从一个国家转到另一个国家。巴比罗利给英国首相丘吉尔挂越洋电话,以获得回国的允许。丘吉尔的秘书说首相正在开会,他可以转达这个请求。过了一会,秘书传来了丘吉尔的原话:“如果这个傻瓜这时有胆量返回英国,那我就答应!”巴比罗利于是辞掉了纽约爱乐的职位,乘上了一艘开往英国的货船。他们一帆风顺,尽管大西洋有德国潜艇在游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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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群星璀璨的年代)

说起巴比罗利就不能说到他可爱的妻子罗丝维尔。

罗丝维尔是一个很棒的双簧管演奏家,录过很多唱片。我们一起演奏二重奏时,他常会提醒我:“这里有一个难处理的音阶。”如果她错过了一个音符,会说:“哎呀!该死,对不起,先生。”

巴比罗利与我们相处了6年,我们非常喜欢他。

在巴比罗利与我们相处的最后一个演出季,我们正在一起排练勃拉姆斯的《第一交响曲》,他突然倒在指挥台上,我们扶他站起来。他坚持指挥完了剩下的乐章。乐团经理与他一起站在指挥台上,防止他再次倒下。巴比罗利到了最后一个和弦还在指挥——一遍又一遍。乐团把最后一段音符一遍又一遍地演奏,直到经理小声地告诉他,交响曲已经结束了,他才停下来,许多人都掉了泪。巴比罗利也许意识到自己身体不行了,想指挥乐队来到自己脑海中的的梦幻世界。幸运的是,这次偶然的倒下是一次药物反应,他一直活到70岁。

比切姆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指挥。他从家乡英国飞到美国,每次都把眼睛闭上,想象自己是在家中的卧室里。他经常迟到半个小时来到排练厅,并早退半个小时。排练时,他脚穿拖鞋——即便是在舞台上也是这样。我还记得他穿着拖鞋,用慢吞吞的、蓄意的步态走上指挥台,鞋尖清晰地露出白色袜子的情景。音乐会上,他会首先向乐队鞠躬,然后再向观众鞠躬。比切姆经常在作品乐章的间隙说一个小笑话,当然是背对观众的。音乐会后,人们常会问我们比切姆爵士说了写什么。

他与我们一起排练,刚指挥了两小节,就放下指挥棒,我们也停止了演奏。他说:“我已经给你们节奏了,难道你们想让我给出所有小节的节奏吗?”

我再解释一下比切姆拖鞋上的洞。他有严重的痛风病,这个洞使他的大脚趾的疼痛减轻一些。因为洞在左脚上,所以观众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经常把节目单的自己的名字写成TOMAS BEECHAM.BART。BART的意思是“从男爵”。

与其他指挥大师的合作并不总是愉快的。

琼斯·伊图比(ITURBI)—— 西班牙钢琴家兼指挥家,曾是我们的客座指挥。他一边弹钢琴一边指挥乐队。当我们有一个独奏段落,他会突然在我们演奏的时候抬起头,没有预备的节拍,这让演奏者感到很不适应。多数能指挥的钢琴家在这种情况下会先抬起头,在独奏乐器进入时再点头。我试过几次,在伊图比的抬头下的情况下演奏,总是掌握不准。我问他能否给我一个预备的节拍示意,他突然变得非常恼火,对我说:“你是个麻烦制造者。”后来,他向乐团的经理解释,确认并没有不尊敬的意思。后来的排练,他对我很好,努力打出了重要的预备节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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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啊 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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