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 No咖啡(原创) [复制链接]

自从我二个月前在一个地下音乐论坛上读到《广州，有一间无所事事的咖啡馆……》后，便萌生了要去泡一泡它的冲动。这间叫Yes No的咖啡馆其实早就听说过，因为那里曾举办过一些很小范围但又每每为人津津乐道的地下演出。我所见的描述里，它的环境、氛围以及女主人等，无不笼上一层神秘的色彩。但这些还不足以让我产生立即要去的冲动，我向来对一些人言亦言的夸张词语是抱有漠视的态度的。
真正煽动我的是咖啡馆主人写的那篇文字，把这个咖啡馆描述得象是开在我梦里似的。总之，现在，Yes No已变得非去不可。

我说不清楚我为什么就会在九月十九号去了这间咖啡屋。我记得那个星期天的下午让人百无聊赖：天空曾响过一个惊人震雷，但雨就是没怎么落下来。在家上网上得我肩酸眼花，我也一整天没有正儿八经吃过什么东西，已经是五点多了，我就干脆去这个Yes No吧。我得找人说说话，我反正也得吃饭，我就去逛逛去吧。
我打过两次电话到咖啡馆问路，第一次是想搭公交车去，第二次是坐在的士上问到底到了没有。我发现从外面看这个咖啡馆的感觉并不象它的主人描述的那样毫不起眼，等我推门走进去，就更加觉得与文中描述的相差太大。我意思它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
咖啡馆确实很小但让我有非常舒适的感觉。我不想花心思去描绘它，它的女主人已经很好地描述过它。再说我语言能力不断下降，舒适，还不够吗？
我最近先后戒了烟和酒，有时候感觉自己在酒吧或咖啡馆简直不知喝点什么。Yes No大概是以卖咖啡为招牌的，这看来还适合我。我边翻看着咖啡目录，边坦白承认我其实并不懂咖啡。但当我看到女主人的神情后我又改了口气，我说，“其实咱中国人喝咖啡也就这二十年的事儿吧？”对，好歹我得打击她一下。
我那天进门后话特别多，跟主人有点儿瞎贫的劲头，因为我就是想找人说话去的。我记得我们聊了没一会儿她就说得走了得吃饭去了。我一听就憋不住了，好嘛我大老远的跑来一为探路二为吃饭我这刚来你倒要吃饭去了。曾经想过提议一块吃饭，还是觉得太荒唐不妥，话没上来就咽回去了。结果还好，人说那就再陪你坐会儿吧，抽完这根烟再走。
我该介绍一下我们的女主人了，相信绝大多数人跟我一样，对咖啡屋的兴趣和对老板娘的兴趣是一半对一半。女主人网名叫妞妞，这是我在她告诉我她常去的论坛后才知道的。我读到她文章的那个论坛，她叫“是不是”。我估计是她那Yes No的直译。妞妞的英文不晓得到底怎么样，Yes No 听着其实挺别扭的。好吧怎么说呢，我觉得妞妞比我想象中的要漂亮，我意思她的样子还没堕落到很多女作家的份上。
聊了些什么，都不重要了，总之最后人给我一结论，说我肯定是B型血的，就爱跟人不一样。

妞妞走了，我也该上厕所了。
这儿确实是上厕所，因为厕所在二楼。楼上原来还有一间书店，哦原来这就是久闻大名的博尔赫斯书店。怪不得这个地方这么让人入迷，我突然想起进门前从大街上看过来的印象：这一段怡乐路的四周都是热哄哄的河南闹市，唯独这幢小楼还长着些岁月的茅草。
我心不在焉地在书店里瞄了一圈，终于翻出一本介绍奥古斯丁的小册子，这书好，我不是正该读读他吗？
我撒尿的时候竟然站立不稳头昏目炫，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完全是因为厕所墙壁上贴的磁砖太细碎让人眼花所致。心想这博尔赫斯和Yes No该不会就是俩蒙人的符号，真正让人难忘的，倒是这让人头晕的厕所。

晚饭是在咖啡馆对面的食坊里吃的。那天比较饿，加上我戒烟以来胃口一直奇好，埋头苦干。食坊里人多，象大多数广东餐厅一样吵杂不宁。可神差鬼使地，我竟回头看了一眼挂在顶上的电视，正见到一幅胡主席的军便装大头像。仔细听听，好象还是个副主席，是过去是副主席还是再次当选为副主席？听不出来。再就出现了徐才厚的头像，还不明白。我索性把椅子顺过来，终于等到胡江会见全会代表，江讲话，隐约听到“中央接受了我的辞呈”，算明白了，鼓掌。

又回到小咖啡馆，我说我要破戒喝一支啤酒。酒打开后，我仍然毫无冲动。我这回戒酒与戒烟完全不同，好象很容易就戒了。我倒了一杯给小酒保，他说他上班不能喝；我又厚着脸皮问一直坐在那看材料的姑娘是否喝酒，人也不喝。
看来这是天意，非叫我喝不可。我喝了，没有味道。又坐了一会儿，上上网，论坛里早已是人声一片。可这小小的咖啡馆却仍是如此之冷静，冷静的象我这不再受酒精感动的胃。
Yes or no，这是一个选择。选择吧，我们都必须选择，在神的注视下。





David
2004年9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