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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哲学笔记:一对不煲先听的银彩“伦敦”信号线的神秘幻觉体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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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录音是我们的圣经。”在门格尔伯格1940年指挥录制的德沃夏克第九交响曲的第二乐章里我找到了“来自乡愁的神秘”,这张我已听过无数次的现场录音CD本身就几乎是一个“奇迹”,它被不知是什么人装在信封里送到我的厨房里,我甚至猜想它是哪个粗心的客人在和我彻夜长谈后忘在那里的。我经常在傍晚聆听它,而且几乎每一次聆听都会觉得这张CD里的“神秘”气息越来越强烈,我感到我被一种巨大的神秘感所“监视”着,几乎不能再去听别的CD。慢慢的,我变成了只拥有“一张”CD的人,我开始阅读这位荷兰指挥家的略传,幸好手头有一本1988年人民音乐出版社出版的《外国著名指挥家词典》,还有我原来买的4,5张低价NAXOS公司的门格尔伯格历史录音专集,收录有他指挥的勃拉姆斯,理查斯特劳斯。奇怪的是,听NAXOS版本的门格尔伯格时我反而找不到那个“神秘”的开关,但只要一开始听门格尔伯格指挥的这个不知名版本的《自新世界交响曲》,我立刻就能感觉到一种直接来自记忆的神秘的催眠力量,命令我的身体和记忆开始歌唱,也只有在无数次地聆听过门格尔伯格演绎的德沃夏克后,我才明白这样一个真理:乡愁是一种巨大的“神秘”,它大过悲伤,大过流亡,大过了那些“代替”你的名字出现的“体制内的词”。在1940年11月12日的下午,门格尔伯格首次打开了“德沃夏克的信封”,在这里,“你觉得我笨拙吗?一到秋冬我就心情灰暗------”在多少年后,会有个异乡人在为你流泪--------当我第一次听这首交响乐时,我还是个戴“红领巾”的少年,我完全不能理解德沃夏克的这首流亡主题的交响乐,但在我还没有能听“懂”门格尔伯格的那几年里,一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直觉”促使我买了我在这个城市里所能找到的门格尔伯格的唱片。几年来,我几乎没有去听它们,它们被放在唱片架的最下面,布满了尘土,声音再次被“密封”了——门格尔伯格在音乐的流亡中看到的“地平线上的巨大神秘感”。我现在知道“它是椭圆形的,并在你右手的左上方”。

   而门格尔伯格在那次现场音乐会上所表达出来的巨大的“神秘感”是属于流亡本身的神秘吗?可能那一次他的诠释进入了连作曲家本人都没有达到的境界。同时,在那里面有一个神秘的叫“伦敦”的“地点”。

   我在此之前一直听的是FERENC FRECSAY和柏林爱乐诠释的那个著名的1959年的版本。录音比门氏的要好多了,FRECSAY的指挥状态也是最佳的,被认为是最好的德九版本。但听过门格尔伯格19年前的录音后,后者几乎失去了意义。浩大的乡愁是弥漫并无所不在的,但那种流亡者被隐蔽的巨大的“神秘”在哪里呢?那种“神秘”是来自故国的“神秘”,“在我和国家之间有什么?”一位俄罗斯诗人曾这样问过,在我目前听过的不下十种的德九版本中,唯有门格尔伯格的那次现场找到了在那空白地带的那棵“神秘”的桦树。在进入第2乐章的时刻,指挥家门格尔伯格看见了那些神秘的燕子,于是他的手势更恍惚,更慢,像一个历经沧桑的过客在挥手招停一辆驶入雾夜出租车。但有一个“地点”已经在诗歌和你的脑海中“出现”了。


   看了这期《爱乐》中登载的大提琴家罗斯特罗波维奇的访问记。罗斯特罗波维奇谈到每当他晚年指挥或演奏萧斯塔科维奇音乐的时候,总是仿佛看见已经逝去的作曲家“向他传递着某种信息”,“这绝对是很神秘的事情。”只有当罗斯特罗波维奇找到所谓的“萧斯塔科维奇的速度”之后,作曲家的脸才会在虚空中消失了——“这绝对是真的。”老人这样发誓到。其实,这种重见萧斯塔科维奇是“幻觉”只发生在那些“经过挑选”的人身上,斯拉瓦也只有在他75岁的时候才会讲出来。这种在一般人看来是“神秘”而不可思议的超验经历,对与真正的艺术家而言应该是必经的“审判记”。思想就是启示录,是对真理的不可能抵达。在我的手里,有一张罗斯特罗波维奇和鲍罗丁弦乐四重乐组演奏柴可夫斯基的CD,在这里,罗斯特罗波维奇终于回到了“群众”中,他变回了一个有限“匿名”的人,可以去爱,也可以不为人知地去死,仿佛音乐本身的奇迹也变回为不可知的“神秘”了。


   作为一个用“词”来说话的人,我的写作是在哪一首音乐面前变为一种“不可能的抵达”呢?正是在听门格尔伯格指挥的德九“自新世界”时,我身体和意识里的那个“神秘的信封”被打开了:“谢谢我的爸爸,谢谢我的妈妈,是她给我煲汤,谢谢我的经理人,谢谢无线电视--------”我找到了我的身体和意识的“狂喜之诗”,我是自新世界是从对高保真音乐的神秘“感知”开始的。


   “伦敦”在我的HI-Fi里是一个“神秘的地址”,它是装在谁的信封里送到我的面前呢?如同在聆听门格尔伯格的历史录音时“看到”的巨大的神秘感,当我握住“伦敦”信号线时突然感知到我被什么照亮了,我的直觉也在这一刻复苏了,我知道这款荷兰银彩的高保真线会成为我的HI-Fi系统里“最神秘的一个地点”。正是这种不可思议的直觉使我买了这款信号线,甚至在回家的路上,我也仿佛听见有一场音乐会在我书包里的那个叫“伦敦”的地点举行,天气暗淡了,人们在侧耳谛听,大雪欲来,公共汽车也被挡在一个国家的外面,甚至我还听到天上的人儿在叫我的另一个名字-------实际上,在买回她之前,我已经在梦里把这个买卖过程“彩排”了一遍了。
  
   回到家里,换上这款银彩的“伦敦”线,先放的是科尔托1926年录制的肖邦前奏曲的历史录音,顿觉空气感把我带到另一个地方,身体有不在此处的感觉,而且极清晰地听出了唱片的本底噪音正是时间的寂静的声音。再听门格尔伯格,听出了乡愁是一个多么神秘的流亡国家啊,一种本质上的感动和悲伤,在促使我把什么放到银河巨大的星空中去,“天空焚烧着巨大的星辰”——在我昂贵的听力里,伦敦变得倾斜了,像古老的斜塔是不为人知的隐蔽的指路标——只有被音乐“祝福”过的人能看到。我这次真的体味到发烧界常言的“换线如换机”的感觉了。


   有必要对HI-FI发烧做一个哲学研究吗?其实我购买音响器材完全靠一种对音乐和预兆的神秘感知。在买电子管功放时,我一眼就认出了“我”的“东西”-——我选中的是欧博m99plus胆机,5周年纪念机型。后来迪高的调音师告诉我这款胆机是欧博声音最通透最细致的极度经典。我选音箱的时候,为皇太子2那种源源不断的内力所震惊,而且这款极度小书架箱看来阳气极盛,有镇宅之用。但买了刚一个月,这款音箱就推出了20周年纪念版,使我成为了一个“缺席的人”。但测评员向我透露,20周年纪念版动态比皇太子2好,但皇太子2的音乐味要好些。看来,拥有普通版的我作为一个再度匿名的“听众”,会有一个更接近神秘的Hi-Fi意义上的不可知的奇迹。

   那么,要用哪一部书才能进入幻觉中的“伦敦”呢?我的对话录是黑格尔(HEGOL),它的挪威声音走向能更好地进入古典音乐的哥特拱门。在我的眼中,每一部机器都有“奇迹”,等着你的直觉去照亮它,然后让它成为你身体歌唱的一部分。音乐传真,大提琴Cell,或者《无间道》里的古董胆机。那么,该用什么来为我们的耳朵和器材校音呢?最好的是那些古董级的历史录音,在那里会传递过来巨大的神秘和领悟,被突然照亮的直觉,真正的音乐质感,预兆,梦和来自宇宙的幻觉-------


     对位是超时空的,我在2003年的首都,在这个月,我认识的一个人第3次去送修他的“音乐传真”功放机,古尔德在我的CD机上弹了23遍巴赫的赋格曲,而贝多芬耳聋的消息被2次重复阅读——在我的藏书室,而早在1940年,有一个叫门格尔伯格的荷兰人却成为了我的“调音师”——伟大的历史录音是我们的圣经,在荷兰的“伦敦”,在我发烧的星空,在一个为我传送消息的人的冬天里,大雪就在此刻落下,他为我带来了加拿大“密林”收音机,我可以收听——但却不是用这双发烧的昂贵的耳朵,而是用与生俱来的直觉,来照亮你那比乡愁更神秘不可知的一刻:1940年11月12日,一个荷兰籍指挥家接到一张便条,来自于一个不认识的人,那上面写的是一个叫“伦敦”的地址,指挥家抬起头,看到很多事物的虚幻在银河里被快速传送,被送往一个“伦敦”的地点,比一场大雪更令人心头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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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线材就如同调料,关键是看你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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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的“伦敦”与英国的伦敦被音乐、线材人为地联系在一起,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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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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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很小资呀!
不过正合我意,带着特定情绪聆听,然后加入想象空间,器材就象
一个人,有它的性格和故事,随着空气的震动渐渐变得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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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提一下,我用的那张米开朗基里的cd是从四哥李源那里邮购的,只3天就到了北京,想必是四哥特别加了料,很hi-end哦,器材之好坏立见高下。北京政府提示你:试机一定要用此盘哦。

算是为四哥做了一友情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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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的买器材,比较,打电话问高保真的潘总编(打着一个我们共同朋友的旗号),问清华的发烧教父吴卓(打着另一个共同朋友的旗号),到各种店铺--------这算正式进了烧界了。
我的体会是买hifi器材除了花大笔银子,大把力气来考证比较视听外,重要的是还要靠直觉,靠潜意识来判断。就像转世灵童来“认出”属于他的东西(他前生用过的)一样道理。买器材也是最讲缘分的。

这样买回来的东西,你会喜欢。比单独靠推荐和器材天书来买更多一分乐趣。
我在店铺听器材时,没有测试碟,也不知道有,用的就是我上文提的门格尔指挥的一张cd,一张米开朗基里的钢琴cd,-----------
--------就是这样获得一种hi-fi的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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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是好文章,可是看着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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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看标题以为是说器材,浏览内容竟是历史、音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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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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