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最正宗的马勒第九交响曲——CBS为Walter指挥CSO的录音 [复制链接]

介绍Mahler的交响曲作品是一件艰辛的工作。其中一个原因是，Mahler的其中几部交响曲，篇幅实在是长，并且乐曲的配器、织体庞大复杂。
     所以这里对于Mahler的最后一首交响曲——第九，我不打算去分析乐曲本身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找《唱片圣经》这些的书，里面对于这个重要的作品都给出了很详细的乐曲介绍；如果想再深入一点的，可以找介绍Mahler的专著，里面介绍的背景信息对于理解这首交响曲的内涵很有帮助。
     可以说，Mahler的作品的调性是明显的，通俗来说就是“不难听”、“不难入耳”，甚至可以说，Mahler的作品中充满着歌曲的气息，把他的作品归在晚期浪漫主义里面是恰当的。他的作品充分地抒发他个人的感受、思考，很有感情——因此听他的作品，很容易受感动的。另外，Mahler交响曲作品追求宏大的乐队结构，使用庞大的管弦乐队演奏，因此声音色彩丰富、和声效果奇妙。我个人觉得，Mahler对管弦乐的写作十分高超，如此多的声部竟能协调运作达到高度统一的水平；如果让其他一些作曲家写同样结构的作品，我觉得不要说自如地表达感情了，很可能就在和声配器上面他们就出问题了。
     说说本唱片的指挥Bruno Walter。我觉得如果听Mahler第九，首推听Walter指挥的录音。原因很简单，Walter是Mahler长时期的学生、合作者，他与Mahler的关系非其它任何一位指挥家可比。Mahler的这首最后的交响曲，就是由Walter在1912年指挥乐队首演的（那时候Mahler已经逝世近一年了），所以说如果不听Walter的演绎，绝对称不上听过“最正宗”的Mahler第九。
     有不少评论推荐Karajan指挥的DG录音，相反对于Walter的这个著名录音比较冷淡，我觉得商业原因是不可忽视的。Walter曾多次录过Mahler第九，论录音效果+演绎水平综合起来，首推CBS在1961年为Walter指挥哥伦比亚交响乐团的录音最好。
    据我聆听的感觉，Walter的这个61年立体声录音效果是——太好了。怎么去形容它呢？一般CBS为Walter录的立体声录音效果都十分好，但是不可避免地60年代的录音对于定音鼓、大号这些低音乐器的表现是大折扣的。Walter上了TAS榜的录音，贝三、贝六、Dvorak第八、Mahler第一，我都觉得虽然在中高频段上，这些录音是顶尖的，但是在低音上，则有一点欠缺；并且这些录音，在音场的宽度、深度上都与现代顶尖的数码录音有差别（不过对于60年代的录音，CBS的这批录音已经是相当难能可贵了，已经达到当时的尽头了）。但是假如你听听这个Mahler第九，你就会大吃一惊——这个录音里面的中高频段的声音，真实度、甜美度等等指标，比上TAS榜的那几个录音有过之而无不及；同时，音场很开阔、深度相当真实——听定音鼓轻轻地敲、镲的轻轻的摩擦声音（这些是谱子中注明有的，不是杂音来的），你不用闭上眼睛就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它在哪里”；还有低音频段，十分充足，听定音鼓敲击的乐段，如果你去音乐厅听过交响乐团的现场演奏，你就会知道这个录音里面的定音鼓、低音大提琴的声音已经和真实的没什么两样了。
     也许大家记得我评判录音还有一个指标——长笛声部。这里我可以说，这个录音里的木管组表现最好，不单止吹奏乐器的气流声清晰可闻，甚至连单簧管快速按键时的碰击声音都清晰可闻（这里可能有人会反感我对这些“杂音”的关注，不过我要指出单簧管这个是一个例外，因为关于单簧管演奏，有学者认为要尽量避免发出按键的声音，但也有人认为按键的声音是自然的，不必过分地去回避）。
     我对这个录音是相当相当满意的，到此为止我觉得这个录音是我听过的感觉最完美的一个（当然随着我听的唱片的数目的增多，以后很可能会遇到更好的唱片）。我昨天评论的Lyrita SRCD-201的那张，声音也很好，很顶尖，但我觉得还是不够Walter的这个好。这个大家有机会听听就知道了。当然曲目和演绎是另当别论的。
      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么一个录音顶尖、演绎正宗的录音，为什么受关注的程度比不上Karajan、Haitink那几个呢？论录音，CBS这个绝对是无敌的（按我目前听过的来说）；论演绎，谁的理解会比Walter的更接近Mahler的原意呢？
     这个录音我是选用CBS在1985年出版的正价版来作为标准的，这也是该录音首次在CD上发行。我没听过LP版本，不过LP发行与CD首次发行相隔已经几十年，两者声音不具可比性。所幸的是LP发行时的制作人和这张CD发行时的制作人是同一个人——McClure，所以声音应该保持一贯的风格；只是现在市面上出售的是Sony兼并CBS之后在1995年利用SBM技术再版的唱片。我以前已经说过，Sony再版的时候，似乎不太喜欢原来CBS那种清爽的风格，所以Sony版的声音，显得有点“湿”，乐器形体显得比CBS的“大”或者“虚”。当然我不好说Sony版和CBS版哪个更好，这个由各位自己去决定。我个人喜欢CBS版的声音，因为我根据我在不同的音乐厅里听的多场音乐会得出的感觉，还是CBS的比较真实，而Sony版有人工雕琢的痕迹（不要质问我有什么实验数据来支持，这仅仅是我个人的感受，不过“CBS版与Sony版有区别”这个是肯定的；也不要说我这样比较无聊，我只是提供大家一些参考信息而已）。买Sony也有一个好处，就是虽然CBS和Sony的都是2CD一套，但Sony版还多给了好几段Walter排练Mahler第九的实况录音。
    我相信CBS版不会太难找，不过我认为当初认识这个录音的人不太多，此套唱片产量可能较小，加上后来有了更便宜的Maestro系列中价版，这更是会让正价版产量减少。所以说，不管CBS版还是Sony版，买来听听都是大有裨益的。
    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魏因加格勒、福特温格勒等这些前辈大师的地位很高，我想，Bruno Walter其实也是一位前辈大师，只不过他的寿命比较长，能有机会留下高质量的立体声录音。千万不要因为TAS垂青Walter的录音而误认为Walter是像Kunzel、Mehta这些追求音效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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