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伯龙根的指环》降临中国
韩晓波
一、
虽然离今年的北京国际音乐节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但已经在音乐界惹得沸沸扬扬了——原因皆在于，今年的音乐节要搞一个大手笔：上演全套的瓦格纳四联歌剧《尼伯龙根的指环》！因为这出戏的上演，既使是在西方，也是了不得的大事，在亚洲，到目前为止则还只有日本曾经上演过。
这件事笔者最早是在去年秋天就听一个业内人士说起来，“明年的北京音乐节有可能上演《指环》。”如今果然定下来了：10月23日演《莱茵的黄金》、26日演《女武神》、29演《齐格弗里德》，11月1日演《神界的黄昏》。地点在北京保利剧院。演出者是德国的纽伦堡国立歌剧院，这是一家在西方不算太出名但具有相当实力的歌剧院。导演是英国人史蒂芬·罗里斯（Stephen Lawless），指挥是纽伦堡国立歌剧院音乐总监菲利普·奥古恩（Philippe Auguin），名气都不大，但这在瓦格纳歌剧的演出上是常有的事。古典歌剧的歌唱家知名度不如流行歌星，而演唱、演奏瓦格纳的艺术家，则又比一般的古典歌唱家（如我们熟悉的“三高”之类）更少为人知，但他们会得到艺术圈内的更多敬仰。
二、
瓦格纳的歌剧，规模都很庞大。如果把《尼伯龙根的指环》算做四部的话，那么他共有十部歌剧现在较常上演：《漂泊的荷兰人》，演奏时间约２小时２０分钟；《汤豪瑟》，演奏时间约３小时１０分钟；《罗恩格林》，演奏时间约３小时４５分钟；《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演奏时间约４小时２０分钟，《纽伦堡的名歌手》，演奏时间约４小时２０分钟；《莱茵的黄金》，演奏时间约２小时３０分钟；《女武神》，演奏时间约３小时５０分钟；《齐格弗里德》，演奏时间约４小时；《神界的黄昏》，演奏时间约５小时２０分钟；《帕西法尔》，演奏时间约４小时１０分钟。每部剧实际演出时都还要加上两次幕间休息，有时休息时间长达一小时以上，因为人们要在休息时进餐。所以，单从时间上看，这些作品个个都是硕大无朋的“恐龙”。但如果你以为它们只是篇幅大、时间长，那就大错而特错了。它们不仅是“体积大”，更主要是它的“密度大”——戏剧张力大，音乐结构复杂，人物性格复杂，演奏演唱技巧难度高，给人们造成的精神上的兴奋度高。尤其是《指环》四联剧，在四个晚上的二十多个小时内，让人们的神经始终处于亢奋的顶峰。所以，不要说演奏者或演唱者，仅仅是听众，听完一遍《指环》，感觉也是一个字“累”！但这种累，却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在西方，上演瓦格纳歌剧的“圣地”，是德国中南部的一座中等城市拜罗伊特，这里是瓦格纳夫妇晚年居住的地方，也是他的戏剧理想得以实现的地方。在这里，他成功游说了年轻的巴伐利亚国王路德维希二世出钱建造了专门上演他的歌剧的拜罗伊特节庆剧院。这个迄今为止可能是音响效果最好的歌剧院，一百多年来每年夏季都要举办拜罗伊特音乐节（除了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外），上演《尼伯龙根的指环》四联剧和《帕西法尔》，再从另外五部歌剧中选择两部上演。演奏员和歌唱家选自世界各地最优秀的人材，一代又一代杰出的指挥家、演奏家、歌唱家、戏剧导演、舞美专家和演出制作人，在这里施展他们的身手。除拜罗伊特以外，纽约大都会歌剧院、伦敦考文特花园皇家歌剧院、维也纳国立歌剧院、米兰斯卡拉大剧院、柏林德意志国家歌剧院等地，也是演出瓦格纳歌剧的重要场所。在亚洲，则只有日本东京曾经上演过《指环》。
三、
在中国，瓦格纳的歌剧目前只上演过一部《漂泊的荷兰人》，是在上海，而北京还不曾演出过瓦格纳的任何一部歌剧。前几年，有一位音乐普及杂志的编辑在拜罗伊特访问了老瓦格纳的孙子、现任的拜罗伊特最高掌权人沃尔夫冈·瓦格纳先生，提到在中国如能上演《汤豪瑟》和《罗恩格林》，就是中国爱乐者的大幸了。但这位瓦格纳先生的回答出人意料——他说，不，要演，就演《指环》，原因有二：一是因为《汤豪瑟》和《罗恩格林》都需要规模庞大的合唱队，而这个在中国解决起来有很大困难，反倒不如不大需要合唱的《指环》（《指环》四联剧中只有《神界的黄昏》有少量的一点合唱）来得方便；二是因为《指环》具有最大的号召力，可以确保一炮打响。果然，从今年的实际运作来看，正是这种思路的体现。尽管来的是名气较小的纽伦堡歌剧院，但看来这种理念是深入人心的。
在中国上演《指环》的困难因素，倒不在于音乐本身，而在于其舞台美术创意。由于《指环》基本上是一部神话寓言剧，所以百年来历代戏剧导演和舞美艺术家们都力图挖掘出其中的内在意境，而不是停留在写实的剧情表面。尤其是从１９７６年拜罗伊特举行《指环》首演一百周年纪念演出，由法国名导演谢劳执导的一个充满现代气息的版本之后，这股风气完全成为上演瓦格纳歌剧的主流。现在，大概只有纽约大都会歌剧院在上演瓦格纳歌剧时还保持着古代斯堪的纳维亚和古代德意志人的装束打扮，彩用写实风格的舞台设计，世界上其他地方都时兴现代化的灯光、装置，融入现代人的对世界的思考。如核反应堆、环保设施、水坝、锅炉、枪械等等，都大量应用。
对北京来说，这是一个难以选择的问题：是抛开原作、推崇哲学层面的诠释，用抽象的舞美呢？还是对于那些对瓦格纳不太了解的中国观众，保守一占，运用忠于原著的写实手法效果较好？这是个问题。
再有一个问题就是演出成本。音乐节有关人士介绍，音乐节邀请《尼伯龙根的指环》的计划始于两年前，期间与世界各地歌剧院都有过接触，去年终于和纽伦堡国立歌剧院签约。音乐节节目制作部的李明表示，选定纽伦堡歌剧院，考虑了剧院的水平、档期、成本等诸多因素。主办方虽然不便透露具体数字，但可以判断出这次引进《尼伯龙根的指环》的费用应该是在数十万美元的数量级上。据德国的通讯社报道，纽伦堡国立歌剧院总监阿歇尔·拜什（AxelBaisch）称，邀请演员的费用大约是1百万欧元，德国和中国两方承担各半。纽伦堡国立歌剧院音乐总监透露，为这次访京行程，纽伦堡地区赞助商捐助了40万欧元，德国政府外事办则拿出5万欧元支持。
四、
有一种比较权威的说法，认为迄今为止，人类所创造的单件艺术品当中，最伟大的就数瓦格纳所创作的四联歌剧《尼伯龙根的指环》了。之所以强调是“单件艺术品”，是为了和莎士比亚的戏剧全集、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贝多芬的九大交响曲、三十二首钢琴奏鸣曲之类的“系列作品”相区别开，剔除其间的不可比性。应该说，这是个极高的评价，因为人类历史上伟大的“单件艺术品”太多了。
还有人统计，说关于瓦格纳的研究著作，比其他所有艺术的研究著作加起来还要多。这话是不是真的有根据，笔者也不敢断定。但至少有一点是可以断定的，那就是在音乐艺术的范畴之内，有关瓦格纳的研究著作肯定是最多的，远远超过其他。原因没有别的，就是因为这些戏剧深刻地表达了人们对自然、社会、思维的全方位思考和见解，同时又具有高度的艺术成就，是一部艺术与哲学的宏大综合体。
韩韩 (2005-07-03 19:54:46) No.1
按照惯例，还需要在正文旁边附加给天津人民提供一份剧情简介。原打算在一千字内解决的，动手一写才发现这东东要在一千字内写清楚实在是太难了，结果还是写了四千多字，超过正文了。那也没办法。悬赏征集一千字以内的《指环》剧情简介。
四联剧《尼伯龙根的指环》的复杂剧情：
第一部：《莱茵的黄金》
三个莱茵水仙在莱茵河底戏水，她们的任务是守护莱茵的黄金。尼伯龙侏儒阿尔伯里希垂涎她们的美色，欲追求之，结果三次被她们耍弄，伤透了心。这时，他意外地听女仙们说起了莱茵黄金的秘密——用这黄金打造成的指环，拥有统治世界的力量，但只有彻底看破男女之事、发誓弃绝爱情的人才有能力获得黄金造出指环。阿尔伯里希感到自己反正已经追不到女性，干脆发誓弃绝爱情，获得了黄金。
在天国当中，神族之王沃坦让巨人族的两兄弟法索尔德和法弗纳建造瓦尔哈拉天宫，并许诺以美神弗莱雅作为报酬。现在天宫已建好，但诸神是不能失去弗莱雅的，因为失去了她，也就失去了能使诸神长生不老的金苹果。结果，诡计多端的火神娄格出了个主意，说可以设法搞来莱茵的黄金以及指环，用以作为给巨人兄弟的报酬。于是沃坦和娄格下到尼伯龙侏儒们居住的地下世界，找到了正在通过指环的魔力大肆搜刮财宝的阿尔伯里希。阿尔伯里希用黄金打造的宝物之中，有一个隐身盔，戴上它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变成任何形状。娄格说不信，他就变成一条巨蟒来吓人，娄格又问能不能变成个小的，于是他又变成一只蟾蜍。娄格趁机上前一脚将蟾蜍踩住，沃坦剥下隐身盔并将现了原形的阿尔伯里希绑起来，押回到天界。
在被逼迫交出包括指环和隐身盔在内的所有财宝之后，阿尔伯里希被释放，但他怀着无比的愤怒，对着指环发下毒咒——拥有指环的人将不得好死！巨人们比划着弗莱雅的身量，要诸神把财宝堆积到可以把弗莱雅埋起来那么多，结果还差一点头发可发看到，只好把隐身盔放上去，但还是有一个小缝隙可以看到她的眼睛，巨人们一定要拿指环来堵住。沃坦舍不得，这时智慧女神埃尔达从地下冒出，劝他放弃指环，因为这指环上已经带了诅咒。得到财宝的巨人兄弟刚得到他们想要的，就因为争夺宝物而自相残杀起来，结果法弗纳杀死了哥哥法索尔德。沃坦暗自后怕，知道指环上带的诅咒有多么厉害。
雷神唤来风雨，幸福神架起彩虹的桥梁，诸神沿着这座桥鱼贯进入瓦尔哈拉天宫。只有火神娄格意识到这里边暗藏的巨大危机，托辞没有进入。本剧终。
第二部：《女武神》
因贪求由黄金象征的权力，世间就失去了自由，沃坦知道诸神的世界临近末日。为了挽救危机，他决意创造一个不依赖神族力量的人间英雄，能够杀死已经变成巨龙的法弗纳，夺回指环还给莱茵女仙。于是他与人间女人生下了一对孪生兄妹齐格蒙德和齐格琳德，并使齐格蒙德饱受生活的磨炼——自幼母亲被杀，妹妹失踪，与父亲（沃坦的化身）相依为命，却又在狩猎中失散。齐格琳德则被逼与洪丁结婚。沃坦还与智慧女神埃尔达生下了九个女武神，她们的任务是骑着会飞的骏马在世界各地寻找濒死的勇士，把他们召来天宫，以加强天宫的防守力量。九个女武神中，布伦希尔德是沃坦最为钟爱的一个。此为此剧之背景，在剧中倒叙说明。
幕启时就是被敌人追杀的齐格蒙格无意中闯入了洪丁的家，见到了自己并不认识的孪生妹妹齐格琳德，两人很快就萌生了爱情。洪丁回来后，通过聊天，得知齐格蒙德竟是自己追杀而不及的敌人，于是约定，天亮后决斗。在夜间，齐格琳德给洪丁下了安眠药，找到齐格蒙德，并指示给他一把插在树干上而始终无人可以拔出的宝剑——诺通（实际上是沃坦故意留给儿子的）。齐格蒙德果然将其拔出，两人于是连夜私奔。
沃坦与布伦希尔德在天上观看洪丁带着人马追赶那对恋人，并指示布伦希尔德一定要让齐格蒙德获胜。但此时，沃坦的妻子——婚姻之神弗瑞卡怒气冲冲地来了，她逼迫沃坦要替婚约做主，斥责了孪生兄妹相恋，也责备沃坦的沾花惹草。沃坦无奈，只好痛苦地决定要齐格蒙德死，并命布伦希尔德在齐格蒙德死后将其接上天宫。
布伦希尔德向那对恋人传达旨意时，没料到那二人的爱情竟如此之坚定，要么一块死，要么一块生，决不分开。布伦希尔德被深深感动，决定违抗父命，让两人一同活下来。可是，就在齐格蒙德将给洪丁致命一击时，天空中来了一道红色的闪电——那是沃坦的统治世界的神矛，它击断了齐格蒙德手中的诺通剑，洪丁趁机反扑，杀死了齐格蒙德。齐格琳德看到这场面当即昏倒，布伦希尔德只得用马带上她逃去找自己的姐妹。沃坦在杀死得意的洪丁之后，也去追赶违抗命令的布伦希尔德。
布伦希尔德带着齐格琳德找到另外八个女武神时，知道自己难逃父亲的严惩，面对痛不欲生的齐格琳德，布伦希尔德告诉她：你已怀孕，孩子将来必定是个英雄，并给他起名叫齐格弗里德，让她带上断掉的诺通剑逃走。沃坦赶到，宣布取消布伦希尔德的女武神资格，并将在一块岩石上沉沉睡去，直到发现她的第一个男人将她吻醒，放可作为其妻而变成人。布伦希尔德不愿成为一个平庸男人的妻子，于是恳求父亲在岩石周围燃起一圈烈火，这样便只有无畏的英雄也能进入。沃坦答应了这个请求，父女依依惜别。本剧终。
第三部：《齐格弗里德》
齐格琳德生下齐格弗里德后就死了，婴儿和断剑诺通都落到了尼伯龙侏儒阿尔伯里希的弟弟、精于锻造的侏儒迷魅手中。幕启时，齐格弗里德已经长成一个无比健壮的青年，他好像对迷魅的养育之恩毫无领情，反而经常嘲笑他的猥琐。迷魅也是没话可说——号称精于锻造的他，却总是无法把诺通断剑重新铸好，总是刚刚铸好，就被齐格弗里德随便一挥，又断了，十分让人气馁。一日，迷魅家里来了个神秘的旅行者（实际上就是沃坦），两人通过互相提问猜谜的形式，回顾了过去的历史，并预言了未来，其中就包括谁将铸好新剑、谁将杀死巨龙法弗纳取得指环和财定等问题，听得迷魅不寒而栗。旅行者走后，齐格弗里德回来了，他对迷魅失去耐心，就自己动手铸起剑来，没想到一下就铸成了，新的诺通剑锋利无比，一剑下去就将铁砧砍为两块。迷魅想用法弗纳巨龙来吓他，教他什么叫“恐惧”，却反而激发了他求战的欲望，两人立即出发去寻找法弗纳。迷魅暗自还带着毒药，准备在齐格弗里德杀死巨龙取得财宝之后毒死他。
经过复杂曲折的经历和斗争，齐格弗里备果然杀死了巨龙，巨龙在死前告诉了他有关财宝和指环的一切秘密。巨龙的热血烫到了他的手指，他把手指放在嘴上吹，却意外地获得了听懂鸟语的能力。鸟儿告诉他，当心迷魅。果然，迷魅假惺惺地让他喝点酒解解乏，里边是放了毒药的，被他识破诡计，一剑杀死。处理完了巨龙和迷魅，获得了指环和隐身盔，齐格弗里德感到疲惫，更感到孤独。这时，林中鸟告诉他，在山顶的巨石上，沉睡着布伦希尔德，吻醒她，她就是你的新娘。
于是齐格弗里德勇敢地将山顶挺进。路上，他还遇到了神王沃坦的阻拦，沃坦以一种既爱又恨的复杂心情劝他不要鲁莽行事，齐格弗里德不听，反而一剑将沃坦那统治世界的神矛砍为两段。失去了权力支柱的沃坦黯然离去。齐格弗里德突破了魔焰的火圈，找到了沉睡中的布伦希尔德，吻醒了她，两人的迅带萌生爱情。而对因失去神力而悲伤的布伦希尔德，齐格弗里德以自己的真诚和勇敢打动了她，终于使她忘却了往日的辉煌，沉醉在爱情的狂喜之中。本剧终。
第四部：《神界的黄昏》
沃坦的神矛被砍断后，知道神界的末日已不可避免，把世界神树也砍了，剁成劈柴围在瓦尔哈拉天宫四周。分别带着过去、现在、将来的三个命运女神，在编织命运的金绳。突然，金绳纠缠在一起，用力一拉，断了，这强烈预示着神界的黄昏即将来临。
在齐格弗里德和布伦希尔德的岩石，两人正山盟海誓，他们要暂时分别一段时间，齐格弗里德要去进行他作为一个英雄而应该进行的游历。布伦希尔德赠他自己往日做女武神时的骏马，齐格弗里德则把那个指环戴在她的手上。
下山后沿莱茵河逆流而上的齐格弗里德，来了基比孔部落。这里的主人是龚特尔和龚特鲁妮兄妹，还有他们的同母异父兄弟、精明强干的哈根。哈根拿出一种奇特的药酒——它能使喝下去的人立即忘记以往的女性，而爱上眼前的女人——交给绝色美人儿龚特鲁妮，并由她敬给齐格弗里德。齐格弗里德果然立即忘记了自己的的爱妻，疯狂地爱上了眼前的龚特鲁妮，并提出与龚特尔结拜为兄弟。龚特尔对岩石上的布伦希尔德仰幕已久，想娶她为妻，并提出自己与布德希尔德、齐格弗里德与妹妹的两对婚礼一同举办。齐格弗里德立即自告奋勇，满口答应替龚特尔抢回布伦希尔德。
齐格弗里德戴上隐身盔，化做龚特尔的模样，来到山上抢布伦希尔德，布伦希尔德本想用那具有保护女性贞节功能的指环来保护自己，但因对方其实是自己的丈夫，指环起不了作用，终被夺走，戴在齐格弗里德的手上。齐格弗里德还为了表示对结拜兄弟的忠心，用宝剑在自己和布伦希尔德之间画个了界，以保清白。回到基比孔部落，哈根已经如唤来了全部落所有的人都来参加两对新人的婚礼。布伦希尔德这时发现齐格弗里德居然若无其事地等着与另一个姑娘结婚，就跟不认识自己一样，而且手上还戴着那个指环，不禁怒火燃胸，将场指出这个人和自己早已是夫妻。这下，众人哗然，而齐格弗里德却茫然不知。而且，他还起了当时最毒的誓言——对着矛尖起誓，如果说的不是真话，宁愿死于这矛尖之下！布伦希尔德更是怒不可遏，发誓一定要报复齐格弗里德这个负心汉。哈根趁机与龚特尔和布伦希尔德密谋如何惩罚齐格弗里德。布伦希尔德在愤怒之中向哈根透露了一个重要机密——齐格弗里德全身都曾由于神力点化而刀枪不入，但唯有后背上有一小块地方没有防御，是致命之处。他们决定在第二天外出打猎时下手。
第二天大家一同外出打猎，齐格弗里德遇到了莱茵三女仙，女仙们劝他归还指环，本来齐格弗里德有点动心了，但一听说这上边附有诅咒，反而不愿交出去了。回到野餐之地，哈根在酒里下了解药，齐格弗里德喝恢复了记忆，才发现自己已经干了对不起布伦希尔德的事，这时，哈根就根据他们曾经对着矛尖起的毒誓，用长矛狠狠地刺进了他后背上的唯一致命处。齐格弗里德在唱出对布伦希尔德深深的爱之后，悲惨地死去。
众人抬着齐格弗里德的遗体回到部落里，龚特鲁妮责备两个兄弟使她失去了丈夫，从而引起了龚特尔和哈根的争吵，结果哈根杀死了龚特尔，龚特鲁妮也悲伤地在哥哥身上死去。这时，已经明白了一切的布伦希尔德站了出来，她令众人架起柴堆，将齐格弗里德的遗体放上去，然后她怀念了齐格弗里德英雄的一生，斥责了从莱茵的黄金被盗以来，诸神的贪婪、奸人的诡计以及所有有罪之人的诸多罪恶，最后她让作为沃坦信使的两只乌鸦回去报信，自己骑上自己的骏马，跃入熊熊燃烧的柴堆，随亲爱的丈夫而去了。她以此焚祭之举实现了对人类的救赎。
莱茵河的河水猛涨起来，淹没了土地，指环落水，回到了莱茵女仙的手中。哈根企图抢夺指环，被两个女仙拖入深水中溺死。焚祭的火焰则越升越高，最后吞没了瓦尔哈拉天宫，诸神的末日来临了。一个以人为本的新世界，在旧世界的废墟中重生。全剧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