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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兼发烧的Crazy---在线试听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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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深圳的一位朋友写的一篇有相关内容的文章,介绍给大家,谢谢:


“奎--贼”?“酷--累--诶--贼!”shell很夸张的嘴型,把一个单词分解。“crzay...”,假如你稍有耐心,且现在正使用宽带或者ADSL上网的话,可能已经听到胡里奥唱出这个单词了。这个单词用快译查看,被译作“疯狂的”,Shell告诉我也可以当作“痴迷的”意思。找这张专辑是因为在世博听了那首《欢乐颂》,而找到之后却痴迷于这首《Crazy》。于是,这首伴有不食人间烟火般晶莹剔透钢琴音符,又有灵动飘逸若神来之笔萨克斯间奏的歌曲,伴着我在假日里的香港,漫游街巷,曲里拐弯。

乘天星小轮过海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虽说乘地铁可以瞬间抵达对岸,可优美的风景却会因疾速体验而错失。从老广九香港总站大钟楼脚下的尖沙嘴天星码头上船,只花两元二角港币买轮渡船票,完全都是老模式;老式红绿登船指示灯,老式钢绳传动开闸。那些小轮也都是建造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风风雨雨中穿梭香港九龙间几十年。但是今天坐在二层甲板上从维多利亚港湾回望两岸所见到的景色肯定和当年不同。每个人初次从尖沙嘴海岸看到对面的时候都会感到一种震撼,这种震撼随着小轮接近对岸而加重。这倒不仅仅是因为那些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可叹的是,在山脚下那么狭长的一条“弹丸之地”里,那些建筑完全依照山型地貌散落,像是山上生长的树木,自然且随意。对照我们熟知的将山丘夷为平地再建小区的做法,着实让人哭笑不得。

依山势建房,在青岛并不少见。江苏路、金口路、栖霞路等等,到处可见,可惜那都是殖民主义的杰作。依稀记得王统照曾著文描写青岛的老房子,大概意思是德国人在青岛建的房,是按照百年大计来作,日本人则完全是短期行为云云。那么香港在这一百五十年里,由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渔村演变成市政设施日趋完善国际大都市,却不知又是遵循了什么样的准则。

下了轮渡穿过皇后像广场,沿皇后大道向西行,狭窄却非常清洁的路面两边都是一幢幢高楼,当我习惯的扭头仰看楼顶时,顿时闪了脖子。因此也发觉可能马路并不算窄,而是那些楼房实在太高了。临近中环中心,街两侧大都是些高档珠宝服装专卖店,高级一点的都有印度门童服侍。最喜欢毕打街的中式服装店“上海滩”,那栋“毕打行”建于1926年,现在产权归霍英东所有,“上海滩”位于大楼底层。喜欢那里面常年播放的老歌,李香兰周旋白光姚莉不知疲倦的吟唱,那六十多年前的歌声充斥在店面的每一个角落,新裁制旗袍也随着那歌声飘摇,刹那间让人恍然不知身在何处。

行至皇后大道中,路北侧楼宇间都是顺山势修建的坡道,著名的兰桂坊就在上坡不远处。这里是一条很短的小街,据说早期因几家做的很精致的酒吧吸引了大量外籍人士前来光顾,后来渐渐成了各色酒吧聚集地,范围也逐渐衍射到附近几条街。其中一条慢坡街面也铺了宽石条的半梯路,跟青岛四方路旁边那条一摸一样,让我有些亲切感。随着夜幕降临,光怪陆离的霓虹灯映照的小巷如同仙境。

这里再向西几条街,便是世界上最长的户外有盖自动扶梯了。这里本是由港湾恒生银行起穿越皇后大道直到山顶干德道的几段狭窄的山路,而且大多都是石阶路,就像青岛鲁迅公园门前通往金口路的那些小岔路;只是这里路边都是依地形而建的修长的大厦。难以置信的是,在这条曲里拐弯连绵几公里坡度较大且场地局促的山路上,香港人修建了几十段户外自动扶梯,完全免费供市民及游客使用。从山脚中环中心至荷里活道的这一段叫阁麟街,小街两边都是些凉茶铺和茶餐厅,著名漫画家阿虫的画室就在街边。我曾买过不少阿虫的画集,喜欢他大写意式的漫画和淡泊幽默极赋哲理的文字。最喜欢一幅画了两个正在聚精会神斗蛐蛐的长胡子古人,旁边写道:凡事痴迷皆可爱。

我听着胡里奥的《CRAZY》,携Shell痴迷的流连在中环半山的街巷;威灵顿街的奇特服饰礼品店,摆花街的众多花店,荷里活道的古董店,各个铺头做的精致灵巧,店面都不大却都个性鲜明。从荷里活道的扶梯口下来,在阁麟街角的咖啡吧小憩片刻;再沿荷里活道向西折几步,便是户外扶梯的上段了。这条街叫些利街,扶梯纵跨半山整个SOHO荷南美食区。这里可谓美食家乐园,汇集了世界各地的正宗特色美食,意大利法国俄罗斯印度乃至泰国越南餐厅菜馆比比皆是。 一间乌克兰菜馆门前,一位乌克兰小伙子坐在街边拉着手风琴,旁边的乌克兰姑娘随着乐曲自由的摇摆身体舞蹈,不时随乐曲吟唱。扶梯下的行人不多,我摘下耳机,坐在阶梯上静静聆听,他们只是在那里自由自在的唱着舞着,并不在意招揽客人,他们的眼睛清澈真诚,没有一丝一毫的矫柔做作,歌声也仿佛由心底发出,我虽然不知那歌词在讲什么,却仍有亲切的感觉直达我的内心深处,泛起阵阵暖意。

香港繁华名圣旅游景点不少,我却只对半山一带情有独锺。这里不像旺角尖沙嘴铜锣湾那边天天熙熙攘攘人头鼎沸,但是这里充满浓郁的人文色彩,闪耀着人类智慧灵动的火花。回望阁麟街旁一条小岔道,一栋三十多层的楼房依山崖建成,楼基大约有二十多米高,在楼基中部,孤零零从水泥缝隙斜叉出一株树木,茁壮的挺向天际。看树根处水泥砌口可断定,那不是后来移植的。我问SHELL:在什么样的精神状态下,施工人员和工人会在建筑过程中为一株普通品种的小树留一条生路?而换来日后这株树木为这大厦,为这条街巷添得几分绿荫,添得几分秀色,添得几分浓浓的人情味。SHELL回答:很简单啊,那些人喜欢这棵小树,就想办法让它存活了啊。跟现代的孩子很难讲清楚我们的感慨,我想,那种状态,可能就叫做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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