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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爱的五首流行歌曲推荐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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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流行曲,先谈粤语的,当然首推是达明一派(看我名字也知到啦)前三首都是他们的作品
1。石头记 (不用说也应该了解这首歌在粤语流行曲中的里程碑地位)
2。今天应该很高兴 (80年代港人面对回归的复杂心态一览无疑)
3。天问            周耀辉词作大气的顶峰
4。陈百强  从今以后   林夕的词作,那时还未大红大紫
5  RADIAS  传说      黄耀光,林夕,陈德彰的完美之作

其实从91年达明解散后,香港的流行乐就没什么值得听的了,除了黄耀明和刘以达单飞以后的作品,还有他们的嫡传第子梁基爵,Mimimal等等-----
我以以下此文记念达明一派成立15周年

   我们就是这样长大
                   ┉记香港乐队达明一派
                                                                                                    
   去年台湾罗大佑在上海开了两场演唱会,吸引了不少观众,听说还有专程从北京包机来的。据媒体报道,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中年人,对他们来说,罗大佑的歌就是一段青春历程的见证,从《光阴的故事》、《鹿港小镇》到《未来的主人翁》、《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唤起了多少尘封已久的难忘的记忆,激起了多少平息多年的曾经年轻的的心,今天重听罗大佑的歌,就象重温年少时的一个梦,一段纯真的年代┄┄
余生也晚,当罗大佑风行的时候还乖乖地坐在小学课堂里,没有来得及赶上。不过上天还是公平的,在我们疯狂爱上音乐的青春时代,它同样为我们奉送了绝无仅有的香港音乐瑰宝—达明一派。
提到达明一派,真是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从1988年初次接触达明的音乐起便成为他们的忠实拥趸,达明的音乐一直陪着我渡过了这十多年的岁月,我知道达明一派已经深深嵌入了我们年少轻狂、意气激昂的少年时代,它已经和太多的难忘记忆牢牢牵扯在一起,听达明一派的音乐已成为生活的一部份,我已经无法将它从生命中分隔出去┄┄
当1985年刘以达在报上公开征求乐队伙伴时,他一定不会想到他的乐队会在将来成为中文乐坛的里程碑,当时在香港地下乐坛浸淫了数年的他只不过是想实现自己的电子实验音乐之梦,所以当拥有相同音乐爱好的商业二台DJ黄耀明应征时,他们便一拍即合了,为了表明音乐的独创性,他们从两人名字中各取了一个字,组成了达明一派。
达明一派的成立象一道闪电划过了香港乐坛的上空,在它的照耀下,我们突然发现曾经让我们迷恋的香港流行乐是那么的苍白,那儿有太多酸甜得发馊的音乐泡沫,而达明一派则以他们音乐作品所独具的时代感、社会性、文学性以及古典唯美色彩迅速征服了听众,它让我们认识到香港也有好的音乐。
从1985年达明一派成立到1991年暂时解散为止,其间大约5年的时间,抛开Remix版和精选集不算,达明一派一共有7张唱片70首左右的作品,除了少数初期模仿味很浓的英伦电子作品外,其余大多数都堪称佳作,达明一派能维持如此高的创作水准,这与达明一派自身以及他们背后的填词人和一帮前卫的文艺团体是分不开的。
谈到达明的作品,首先还是应该说说刘以达的音乐创作。刘以达80年代初便对电子实验音乐很感兴趣,受英伦电子的影响也较深,从他早期的一些作品上可以看出这一点,如果从时间上划分的话,那么就是从1986年的EP《达明一派Ⅰ》到1988年的《你还爱我吗?》专辑这段时期。在这一阶段,刘的创作主要以电子风格的快歌为主,如“继续追寻”、“崩裂”、“溜冰滚族”、“今夜星光灿烂”、“大亚湾之恋”、“你你我我”等等,在这类作品中,英国新浪漫和Syn Pop 电子合成器流行乐的影响是非常明显的,只是当时刘以达的处理方法还显得较为简单和缺少变化,象“马路天使”和“末世情”后来的Remix版就优于原专辑版本。
这一时期,在对外来电子音乐进行吸收的同时,刘以达也表现了自己在中国传统民歌小调方面的独特感觉,象堪称中文歌坛里程碑作品的“石头记”,还有“半生缘”、“情探”,刘一直对民族音乐保持了浓厚的兴趣,达明一派解散以后,他仍然为电影《诱僧》和《秋月》作了民族味十足的经典配乐。这一时期的作曲主要由刘以达担任,出自黄耀明手的曲子有两首,充满古典色彩的“上路”和拉丁舞曲节奏的“你还爱我吗?”,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二人合写的“今天应该很高兴”,这首写于香港回归10年前描述港人80年代心态的作品即使在今天看来也并没有失掉它的前瞻性,黄耀明本人也认为这首结合了电子和乡谣风格的歌曲是他们除了“石头记”外的最佳作品。
1989年5月达明一派推出的《意难平》宣告他们进入了新的阶段,这张专辑的音乐风格更加多元化,英伦电子虽然还是占主导地位,但手法的运用已不再简单、机械,每每从内容的需要出发,调动各种手段来烘托气氛、渲染情绪。在《意难平》中,你无法用惯常的商业目光选出一首主打歌,所有的歌曲都同样精彩,而且手法各异,它们表现了处身于动荡世界中个体的敏感心态,或疑惧,或麻木,或绝望,各种感觉汇集到一起,让人兴意难平。继颠峰之作《意难平》后,1990年《神经》和1991年《不一样的记忆》的出版证明是达明一派一次成功的逃逸,这两张专辑将达明音乐中原有的阴冷元素发挥到了极致,作品充满了诡异气质,深沉、灰暗,孤独感和唯美情绪,如果熟悉David Bowie 、Joy Division和Depeche Mode的话,相信很容易从中找到共同点。这时刘以达表现音乐的手法更加丰富,如将歌剧女高音加入“Viva La Diva”,“最佳朋友”和“我爱你”则揉入R&B曲式,而作品的风格更得到了进一步的拓宽,如气势宏大的“天问”、Acoustic风格的“开口梦”、日本乐风的“尽在今夜”、粤剧大戏感觉的“情流夜中环”,当然也少不了小调式的“十个救火的少年”以及圆舞曲风格的“四季交易会”。这些作品的出现使达明的乐风更为丰富、更具吸引力。
另外必须提及的就是黄耀明独特的唱腔,很多人一直认为只有黄耀明才能唱好刘以达的作品,这种说法并非没有道理,因为达明拆伙以后刘以达曾组过“刘以达与梦”与“刘以达官立小学”等乐队,但其它人对刘作品的演绎与黄耀明相比真是差之千里,反过来也证明了黄耀明唱腔的魅力。黄耀明的高音飘逸、飞扬,中音略有点偏亮,低音非常浑厚,随着年岁的增长,他向低音区拓展的能力明显提高,越发游刃有余,只要听听他的《人山人海》、《愈夜愈美丽》和最新专辑《光天化日》就会明白这一点。在唱法的处理上,黄耀明似乎将所有的感情都深深地压在心里,酝酿良久才慢慢唱出,他的嗓音有一种大时代沧桑变化无常的感觉,而在表现“天问”、“是我有错吗”、“皇后大道”之类的歌曲时又十分大气,作品那种灿烂绚丽而又落陌颓唐的色彩通过黄耀明的歌声传递给了我们。
达明的成功也饱蘸着幕后几位填词人的心血,“准成员”陈少琪填写了大量描写香港浪荡街头华灯之下青少年生活的作品,这类描写使达明的作品拥有了一份强烈的现实感。潘源良是位一直让我感到困惑的词人,他可以在为其它歌手填词时写出非常通俗浅显的大路情歌,但他写给达明一派的作品却每每隐含深意,如带有政治喻意的“同党”、“没有张扬的命案”、获1990年香港中文最佳作词奖的“四季交易会”,还有1988年所作的“你还爱我吗?”,请注意这并不是一首爱情歌曲,潘源良借用了人在恋爱中的敏感善变隐喻香港社会时政,1990年的“十个救火的少年”更是用直接叙事的手法对社会大众的冷漠心态进行了尖锐的反讽。迈克这位香港散文大家,也为达明填写了几首古典主义色彩的作品,象与陈少琪、进念二十面体合作的中文经典“石头记”、“上路”、 “半生缘”,只有四句16字的“爱煞”是难于破解的,它和纷繁复杂的“情探”一起构成了达明唯美、宿命的标志。1989年从荷兰返港的周耀辉加入了达明的创作班底,周的手法更为隐晦与多变,他的词作多用双关、联想、隐喻等手段,如讨论环保问题的“恐怖分子”,反映出香港乱哄哄不负责任传媒的“天花乱坠”,还有喻意深刻的“讲野”,由于周耀辉担任了绝大部份达明后期的歌词创作,因此一些气势滂薄,风格拓宽的作品都出自他之手,取自屈原的“天问”就是这一类的代表。我们也可以注意到达明一些作品的名字是随手‘借’来的,比如“半生缘”是取自张爱玲的小说,“马路天使” 与三十年代的电影同名,“后窗”是希区科克的惊栗片,“诸神的黄昏”出自德国瓦格纳四联剧《尼伯龙根的指环》,还有日本著名导演大岛渚的“青春残酷物语”和黑泽明的“乱”,有意思的是法斯宾达的“爱在瘟疫蔓延时”也被巧妙借用,其实这些歌曲的内容大多与原作已没什么关系,算是旧瓶装新酒的手法吧,但达明却因此具有了一些文学性的元素。
1991年达明拆伙后,两人开始了个人发展的道路,直到1996年又暂时复合,推出了一张叫《万岁!万岁!万万岁!》的专辑,这张唱片延续了达明一派一惯对社会现实的关注,音乐方面刘以达加重了原声乐器结它与鼓的比例,而且亲自演唱了“晚节不保”,专辑的伴奏由刘以达官立小学的成员和达明嫡传弟子梁基爵等人担任,分开已五年的达明一派在这张专辑中表现出了极高的水准,证明他们仍然站在香港乐坛的最前沿。
出完这张专辑后,二人继续单飞,刘以达还是把兴趣放在了民族音乐和香港地下音乐上面,在那个圈子里他可是绝对‘教父’级的人物。黄耀明依然在他的电子漩涡里沉迷,由于1997年在香港艺术节上“人山人海”演唱会的成功,黄耀明这三个字已成了前卫与实力的代名词,近年来他仍然活跃在香港的音乐圈,与蔡琴合作了音乐舞台剧《花天走地》,今年8月在柏林、湾仔伊馆都开了演唱会,最新的专辑是刚出的《光天化日》。
在达明已经解散了近十年的今天来写这篇文章,我不知道会不会有过时的感觉,但这十年中我已听过了太多的音乐,始终无法忘怀的仍然是达明一派,达明这朵绽放在合成器上的电子之花到了今天也并没有枯萎,它不变的唯美与浪漫依然牵动着我的心,听听现在的中文流行曲,你就会明白这点,只是我不知道这究竟是达明的骄傲,还是乐坛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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