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连春高气爽,这样的晴朗适合弦乐,尤其是大不列颠的弦乐。
这是一个英国作曲家埃尔加 & 沃恩·威廉斯的作品专辑,当初收下它的动因仅仅是由于它所受到的无数赞美,而且我又是弦乐的热烈爱好者,指挥还是巴比罗利这个我久闻了的著名的名字,当我看到的CD封面,对于是否收入囊中,我丝毫没有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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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首的曲目分别是:
1)埃尔加
①引子和快板
②小夜曲
③抒情小夜曲
④悲歌
2)沃恩·威廉斯
⑤塔利斯主题幻想曲
⑥绿袖幻想曲
从音响中流泻而出的,只有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所组成的弦乐队,偶尔陪衬了长笛和竖琴,单从这些构思看,都是极富个性化的抒情织体。雅致得诗情画意又诗意盎然,闭上眼睛,英国弥漫雾汽的田园春色起伏着丘陵河渠,不是鲜嫩的水彩,又比油画深沉得多。我又一次在英国指挥家巴比罗利的棒下,跟随那些英国的音乐人,走进英国作曲家们的英伦,我的意识也有些盎格鲁萨克逊般的英格兰了,不知道是演奏的出类,抑或是指挥的拔萃,这一个英国专辑,无论晴阴随意拿了来听,听一次,就不能自拔一次。
埃尔加(Edward Elgar),我们有理由向他崇敬,他让世人们认识到了英国的色泽和性情,在德奥雄霸的古典乐坛,英国人能有一席之地,与埃尔加精于捕捉音乐意境的浪漫想象力和理解力,尤其是他的独特不无关系。至于沃恩·威廉斯,1954年辞世的他离我们更近,但他却没有现代派的调性和光怪陆离,这就是他的难能可贵,如果听了他的《塔利斯主题幻想曲》而无动于衷,那就肯定是无动于衷者的责任了。
我特别推崇埃尔加的《悲歌》和沃恩·威廉斯的《塔利斯主题幻想曲》。《悲歌》的伊始,竖琴首先引发出一个空旷之境,绵长细腻整齐划一的弦乐在竖琴的映衬之下,把那人间的隐情和哀怨都升华到了纯真的云端,你会情不自禁地朦胧飘浮,在起伏的声线中,淋漓尽致了,又入木三分。回味那个含有一丝悲天悯人成分的动机,再参透出悟彻和回味的精神,与其说埃尔加是在悲歌,真不如说埃尔加是在旋律。
《塔利斯主题幻想曲》就更意境深远,还是竖琴在衬托,但是绵密的弦乐在低音部的沉湎迂回,让这个幻想的起点显得十分沉重和浓厚,尽管弦乐时有时无的断断续续总是让人们回想些什么,但是沃恩·威廉斯把宗教的元素强行与人类共鸣,既有可能,又有无奈,既有解脱,又有失落,从各种提琴的搭配上,可以看出威廉斯的抑扬顿挫显然有他深邃的理念在这首作品中飘散,尤其是主乐句首尾的相继出现,似乎想要预示一些什么,似乎又要欲言又止,这一点,尤其值得玩味。
巴比罗利,一个伟大的英国指挥家,他指挥的伦敦小交响乐团和新爱乐乐团,把个弦乐作品出神入化般地绵绵不尽,这真不是一般指挥家所具备的能量。我从他的马勒第九的演绎中,极度体味了他的精髓和深刻,从他的这个弦乐的唱盘中,又细致领略了他的透彻和神韵,他将宏伟与细腻那么动情地融合在一起,这真是一个本事。
EMI的正价天使版,我没有,因为再也买不到,我手头的这款,是EMI近几年推出的‘世纪伟大系列’的EU(欧盟)压片版。尽管资深人士指责在荷兰压片的这个系列有音场偏薄的瑕疵,但没有听过头版,不敢造次断言,不过在这些优美到极限的旋律面前,薄与不薄似乎都无关大碍,因为只要喜欢,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