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9日 瑞士日内瓦弗罗伦斯坦四重奏
限于词汇的贫乏,只能用“过瘾”来形容!
又一次近场体验四重奏,我终于明白为何“现场”在西方被用作“Live", 那确实是鲜活的立体的音乐,异常饱满的直逼心脏的动脉出口。相形之下,在家里无论如何的营造都似乎只停留在二维的世界。 演出在大剧院小厅,声音极好,而且空荡荡的总是可以游刃有余的挑选座位。这种感受跟大厅里的室内乐不能同日而语。只可惜大牌过来都要考虑票房。言归正传:
4位演奏家,三男一女,都曾是瑞士罗曼得交响乐团的成员,故配合默契。第一小提琴些许像让-雷诺,很沉稳,表情控制很好,但音色一般尤其到高音区;二提是位儒雅的女士,十分标致,笑起来很甜像瑞士巧克力(这也是我抢占第一排的主要理由)而她的音色温暖,真是乐如其人,同时也不失力量,应该是今晚最出彩的一位;中提琴:标准的瑞士年轻人,一张国际主义风格的脸,带着眼睛有点肖斯塔柯维奇年轻时的味道,这位年轻人的表现也相对最弱;大提琴是一位中年人,感觉比较德国化。好了,我竟然如此的无聊。
开始,乐手们用德沃夏克的三首《丝柏树》(The Cypresses)片段带我们进入一座瑞士森林,很轻松的坐在马车上,仰天望着阳光在树缝间跳动,没有什么波澜,只是淡淡的引向远处的一座古堡。那是一座变了形的阴沉的老宅,门口上写着肖斯塔柯维奇第三弦乐四重奏。二提与一提换了个位子,很民主的感觉。从而使这位女士的才华得以充分的体现。老肖的弦乐四重奏似乎一部比一部沉重,还好这部作品排在第三,保留了几分活力,最明显的来自第二乐章的断奏。待我们将近走完这座古堡时,音乐带我们回到入口,忽见一条羊肠小道通向幽远的深处:小提琴一丝空灵的极高音伴着男士们的缥缈的应和最后以三声轻盈的拨弦结束了古堡之旅,我们走到了小径的终点。前方有一处绿地豁然开朗,中间孤独的竖着瑞士雕塑家Giacometti的“Woman Standing”:接下来是瑞士作曲家 Henri Baeriswyl 的一部当代作品(无题),典型的新维也纳风格,虽然无调但透着淡淡的优雅和忧郁,好像雕塑中的眼神。作品十分干净,留出空旷的绿地让人的心灵得以憩息。最后我们又是在宁静的拨弦中离开这片草地。眼前一面硕大的湖水,风吹过水面,响起斯美塔那的第一弦乐四重奏《我的生涯》。湖水孤寂被爱尔卑斯上环绕而有些悲伤,上空有游走的云倒影在水中,让我们回味了漂移的一生,逐渐的我们收拾了悲伤,准备回程。我们的马车在渐弱的慢板下消失在静谧里......之后天空也很助兴,慷慨地加了几道金黄的浮云:弗罗伦斯坦四重奏一曲轻快的舞曲结束了加演的曲目。
旅途十分愉快,以致乐章间我也和大家一起热烈的鼓掌,同时也部分归功于那本“短小精悍”的节目单:对瑞士作曲家的新作没有任何的说明,而那恰恰有第5个乐章。
[upload=jpg]Upload/2005101923294735589.jpg[/uplo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