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听了朋友在大剧院的《剧院魅影》讲座。
想来,和这部作品还算有缘。大学的时候的就曾听到过那段著名的The Music of the Night。其实,更早的时候他已经在不经意的地方进入我的听觉神经,以致第一次听到就是那么的亲切。记得,有一次在学校的模型间,一女生哼了一晚的主旋律,伴着他我完成了第一个家具设计的作业。这不由想起了大学的生涯,经常浑身灰头土脸的坐在一片废墟之中,揣摩着自己的得意之作。整一个无忧无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后来我第一次看是在英国的一次旅行。除了早先提到的陈其钢的唱片,还有就是在伦敦Westend的女王剧院(Her Majestys Theatre)看了我生平的第二部音乐剧(第一部是悲惨世界)。那是回程前的一个不错的下午,伦敦的天气很助兴。我们早早到了门口,已然聚了很多人,门口的场景颇似上海的老音乐厅开演前的景象。(不过没有黄牛, 有也没有察觉)。我和女友等待着在牛津读书的一位中学同窗(及其眷属的到来)。他们早先买好了票,记得好像是二十几英镑(比上海便宜)。带着无比兴奋的期待,我们4人走上了那旧式的窄窄的楼梯,进入了这个传说中的剧院。
时光立刻有些倒流:很典型的老剧场,不大,甚至有些小,你和舞台紧贴着,这种妙处到后来方体会出来。有几个叫卖的Boy打扮得很那个年代,我们好像回到了(万恶的旧社会:)。有趣的是,每张座位旁边有一副小小的望远镜,记得好像扔个硬币就可以用了,周到的考虑。(方便偷看包厢里的伯爵夫人)
演出开始了,第一次浑身的激动从那段激昂的电声乐器发出的前奏开始:Da Da Da Da......女友瞬时握紧了我的手。然后那一段段紧张的戏剧的节奏和着时而美妙异常的歌曲深深震颤着我的胸口。因为座位非常靠近舞台,好像自己融在了戏里。待到那只大吊灯忽然的从顶上悬泻而下时,我们被吓着了(因为曾有过上海音乐厅灯泡爆掉的经验:)。我相信,英国的这个吊灯比上海的这款下落的速度着实是要快的。到了最后又是赚取人们眼泪的时候。幽灵的绝唱,相信每一个人都会感动的。因为每个人都曾有过孤独。幽灵放走了心爱的人和她的恋人,他注定将重生。
第二次看的时候,正是在我重生的日子里。
那是在上海的一次排练。第一次见着那些光鲜的歌唱演员穿着便装坐在排练厅的观众席上随性的唱着。这是作品最质朴而原始的一面。如果他可以打动你,那么他将是无敌的。 排练的指挥是这次的音乐总监(不是演出时的指挥),乐队里除了4台合成器的演奏者是外方人员,其余都是中方,据说为“退伍乐人”。当时的乐队让我有些失望(不过最后的演出由于许多华丽的粉饰,出来的声音还不差,毕竟唱是最主要的)。由于这位翻译临时有事,我有幸顶替了他半个小时。原来,做一个指挥的翻译没有那么困难,你所要说的主要是,“请从第40小节开始,不要太快”。不料,我还为这次演出作了三十分钟的小小的义务贡献:)有必要一提的是,演奏用的合成器有个小小的电子装置,他可以迅速的为每一首曲目调出相应的乐器音色,方便现场实时的演奏。
第三次,是去看开演前的一次正式排练。虽说是排练,实则一次从头到尾不间断的演习。除了乐队用钢琴替代之外,所有的舞台,道具,服装全部就位。我们便冒充负责字幕的工作人员座在了皇帝位上。外方的管理不是很严,遗憾的是,那次没有偷拍;惭愧的是,我手里拿着肯德基;有趣的是,我们几个真的检查了字幕,发现还是跟错了,事实上,那些真正的打字幕的家伙们听得入了神。那也是我第一次看着字幕完全的明白了所有的唱词。其实,那不重要,这些音乐已经将情感如实地道出了。
第四次,也是最后一次,一个朋友请我去看了演出。我又一次和那个可怜而可悲的幽灵进行了心灵的沟通。说实话,男主人公表现得非常出色,不愧为百老汇当家。我听了他三次,水平没有起伏,甚至越来越好。想必他也是个过来之人,以至表现得如此的真切,真实,感同身受。
今天下午,在讲座上又重温了一些片断。至此,我又添上了这个魅影的情结,感慨啊。3月12日是他最后一次在上海亮相,没准我还会去和这个幽灵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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