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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GERKILLER访谈录——“香港唱片界人士访谈系列”之易有伍篇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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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访者:易有伍(香港雨果制作有限公司掌门人)
    谈话时间:2002年7月28日

    公司及对象介绍:
    老易——对于海内外众多的爱乐者和“发烧友”来说,这都是一个相当熟悉的名字。老易大名易有伍,香港雨果制作有限公司掌门人、当家录音师和唱片制作人,一手创建了“雨果”并且苦心孤诣、十年磨一剑地把它推到现在这样一个任何人都不能漠视的地位,为中国民族唱片工业的发展以及民族文化遗产的传承保护事业作出了很大的贡献。作为一个一直默默关注着“雨果”发展的爱乐者,我对老易其人一直很是感佩。
    去年7月28日,我在香港约见了次日将去台湾录音的老易。按照老易在电话中的指引,我在旺角坐上火车,过九龙塘,到新界大围站下,然后坐上出租车,2分钟后就到了成运路群力工业大厦,乘电梯上楼,到“雨果”门前,春风满面的老易放下手头的工作来开门,让我进入到一个井井有条而又颇具艺术气息的“雨果”世界。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老易正在混音室忙着用多声道设备处理的是张杏月演唱会的录音母带——他要做SACD多声道唱片了!见我很感兴趣,老易特意用多声道设备播放了样片给我听,非常漂亮的音质和丰满自然的多声道效果真是令我眼睛一亮。老易带我参观了他的几个录音室和混音室,然后来到他平时录制《老易谈雨果》电台节目的小工作间,我们进行了一番轻松随意的交流(下文中“易”代表老易,“T”代表我本人)。

T:老易您好!非常高兴今天能在香港见到你!上次我来的时候您正好没在香港?

易:我现在平均一个月要出差10天左右。

T:您出差一是为了录音,二是为了拍照,第三就是带上雨果的签约艺术家到各地搞雨果CD欣赏会是不是?

易(笑):从今年开始又有一个新的任务,那就是办摄影展览。

T:所以人们很难定义您这个人。您是中乐的演奏家,唱片制作人,非常棒的录音师,又是很棒的摄影家,还是什么?

易(笑):我是大杂家!

T:一个“大杂家”可以概括您的身份!“雨果”到现在有多少年历史了?

易:差不多有15年了!

T:您觉得“雨果”这15年从创办到发展的过程可不可以很浓缩地用一两句话来概括?

易:其实不管是第1年还是现在,我都坚持我的信念,那就是要以我最大的能力做出最好的中国音乐出来!这是我的原则。

T:大家都知道,“雨果”是从录制出版中国音乐开始,但是现在已经不只局限于录制中国音乐作品了。

易:我对中国音乐的看法可能跟内地朋友不太一样。我喜欢把中国音乐的范畴扩大一些,比方说中国人演奏的西洋乐曲,或者是中国人写的现代作品——NEW AGE、WORLD MUSIC等等,还不包括一些纯古老的,像古琴•••

T:也就是说只要有中国人参与创作和演奏的都可以算在里面?

易:对!而且我觉得中国音乐必须有创新才有意义!



T:“雨果”现在光是中国传统的古琴系列就已经出了20多个品种。(易:对!我们还不断在出呢!)这种纯粹的东西跟您刚才说的这些创新的东西在艺术的影响力和市场的反响方面有没有区别?哪一个更好一些?

易:有时侯做事情衡量自己是不是满足的标准有好几种,第1种就是艺术上的标准,第2种就是你在参与制作过程中得到的艺术上的乐趣和品味,第3种就是你的听众喜不喜欢,第4种就是好不好卖了!所以不能以单一的标准来评判一个CD是不是成功!比如说有一张CD它可能不是特别好卖,但是它带来了很大的影响,像这样的CD有很多!另外也有一些CD很好卖,火得不得了,但是很少有人提它,这证明它也许有钱赚,但是在艺术上没有什么感觉!所以我觉得做不同的CD会有不同的听众群,但是我们也不能单是为了赚钱来出CD,也不能一窝蜂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们也没有这个能力,所以要平衡!

T:您是出生在新加坡?

易:对!我的父母是从福建移民过去的,而我是独自一人来到香港。我的父母已经去世。我在新加坡呆过22年,其它的时候就在香港。因为有一个机会,就是香港中乐团成立专业的乐团,招4个演奏员,我被招上了。当时是担任二胡和高胡的演奏,这是在新加坡自学的。当时刚刚念完高中、服完兵役,本来是应该读大学的,正好有这样一个机会,我就来工作了!所以,从水平来讲,我当时确实是有专业水平的,不然中乐团也不会千里迢迢去新加坡把我招来。在中乐团做了1年半我就走了,后来就到音乐统筹处去当老师,做了5年。音统处是专门培训青少年使他们喜欢音乐的,有些青少年的乐队我们也经常去指挥他们、管理他们,还有一些音乐节,比如音乐营、管乐节、铜乐节、中乐节,还要带他们到外国去交流。后来的5年半我就做音乐推广行政的工作,又改行了。回顾一下时间,我是从1977年到1978年担任香港中乐团的乐手,78年到82年当老师,82年一直到89年担任音乐推广行政的工作。

T:“雨果”好像是在89年到90年左右创办的?

易:其实“雨果”在1986年左右就成立了,当时我以业余玩票的形式在经营它?那时候我不是也指挥过一些乐团吗?我当时就喜欢在乐团演奏的时候扛一个录音机自己录音,录了好几年之后积累了一些录音经验。我觉得要玩一件事情如果全力以赴地去玩还是能够学到一些东西的!我觉得如果没有我那个时候玩票的经验和兴致的累积,我不会走上“雨果”的道路!

T:“雨果”的第1张唱片是什么?

易:《广陵琴韵》。

T:《广陵琴韵》是您玩票的结晶还是您正儿八经想出张唱片的成果?

易:没有,其实在“雨果”之前我也给其它唱片公司做过一些录音的,这些乐队录音在新加坡也出版过,当时是卡带。出了以后反响蛮好,就开始有香港的公司找我给他们录音。我就录了一些古筝、笛子、二胡什么的,也挺受欢迎的,出了大概有六七盘吧!后来我就游说我的朋友说:我想去录古琴,而且我已经录了,你们愿不愿意出?•••结果他们全部拒绝了我,都不愿意给我出。后来我找了很多大公司,也不行。我真是很灰心,就干脆自己开了“雨果”,自己出唱片,第1张就是古琴的。从1986年起,我已经在运作“雨果”,但是一直是以一种业余的心态经营它,一直到1989年我才放下我的工作全力以赴来搞“雨果”。

T:也就是说在1986年的时候“雨果”已经注册,是一个音乐制作公司,只是到89年才正式作为一个职业公司来运转?

易:对!但是,从86年到89年,从录音、打字、中文英文翻译到包装等等一大堆事情全是我一个人一脚踢啊!《广陵琴韵》之后还有很多张,比如《广东小曲》、《出水莲》、《兵车行》、《幽兰逢春》、《十面埋伏》都是我在业余玩票的时候推出来的!大概出了20多张以后,我觉得我可以很谨慎地思考我要不要把这个当作我以后的职业的时候,我才下定决心辞去公职做“雨果”!

T:在您初创“雨果”的时候,香港HI-FI音响“发烧”的风气已经很浓,您当时是不是就本着高保真HI-FI的原则去做这些唱片的?

易:我没有冲HI-FI来做这些唱片。其实我很小就非常喜欢唱片,念中学的时候我就开始收集密纹唱片,大公司的LP,名指挥家演绎的,我搜集了不少。当时我也开始留意民乐的唱片。我老是觉得中国音乐在录音方面一直比较落后,比方说我们到70年代才有立体声•••

T:这一点我很有同感!其实并不是中国音乐没有精品,并不是中国音乐没有伟大的演奏家没有大师,但恰恰是中国民族唱片工业拖了后腿,让大家意识不到中国有这么好的音乐并且有这么好的演奏家!

易:对,大概落后了20多年!

T:在我印象里,像刘天华、刘明源等一代宗师都没有留下什么好的录音•••

易:刘明源有,我们录了!在他生前录的!我们还是抢救了很多历史瑰宝的,像刘明源、吴兆基等我们都录了!所以还是很幸运,能够把一些很珍贵的东西录下来。跟“雨果”合作过的很多艺术家已经去世了!

T:所以我在跟别人提到“雨果”的时候都毫不掩饰我对“雨果”包括老易您个人的感佩。您和“雨果”在中国民族音乐精粹的推广和中国民族唱片工业的推动上面做了很多工作。倒是中国内地很多国有的大企业、音像公司,他们在这方面一是没有您这样的积极性主动性,二是意识和眼界没有您这么宽。像您光古琴系列就录了20多张,有哪个中国国有企业做过您这样的工作?没有!您自己是不是当时也看准中国唱片工业有这样一个巨大的缺陷,所以才做这方面的工作?

易:其实我心里面的原动力就是中国有这么好的音乐,为什么不像外国那些大唱片公司那样把它推出来?比方说你想听巴哈的组曲,你可以随便找几十个版本出来,你可以找古乐器演奏的,你可以找现代演奏的,你可以找浪漫派的,你也可以找一些很冷静的,而为什么我们中国作品的演绎那么少,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个版本?我觉得就我听过的中国音乐来说,好的东西太多了,好的有才华的音乐家也很多,所以我觉得一些年纪很大的音乐家有些好作品我们以前没有接触,但是一旦接触之后就会觉得他不得了,这样的水平真是高,听他的作品真是很感动!在做“雨果”的过程中,就不断有这样的人和事来感动我,成为我做“雨果”的原动力,让我做好的音乐。比如说我碰到刘星,还碰到谁谁谁,我就有好的录音出来了!所以我觉得这个过程给我带来相当大的乐趣,这个乐趣也不一定在于钱,不在于我要赚多少钱。你刚才说到很多机构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其实很简单:没钱赚!没钱赚他干嘛要给自己这样的压力呢?

T:我也注意到特别是今年好像“雨果”有一些品种都在上面标注是由某某文化基金会或者香港政府康文署赞助出版的。您现在是在和一些政府部门以及民间机构合力进行一些音乐普及或者是文化遗产拯救的工作吗?

易:我觉得这方面有一些官方部门和艺术机构也知道做这种事情是很吃力不讨好的。如果有艺术发展机构,新加坡的也好,台湾的也好,如果他们愿意在艺术方面共同努力地去做,我很乐意。包括现在跟乐团合作,我都采取一种态度,就是有好作品而且有好的演奏家跟这个乐团合作演出的同时,我就同时把这个录音完成,他们能够完成音乐会,我也能够完成录音,这就最好了!而且他们会很努力地去做好排练的工作,就不会到进棚的时候才临时准备。我现在的录音基本上就是这样做的,我过去的大乐团录音基本上就是这样一个原则。我觉得这样做可以保证艺术的水准。



T:“雨果”到现在一共出了多少个系列的唱片?有多少个品种?

易:品种多少我都没有注意去统计,我看我自己录的大概有上百个品种吧!其中有传统的古筝、古琴、吹管乐的、拉弦乐的、打击乐的、民歌系列的、新音乐系列的、古典的、乐队的、小乐队的、民间音乐的、西洋古乐的、历史性录音的,还有中国人演奏的西洋作品,像薛伟、杨天娲•••挺多的!“音乐图书馆”系列主要是考虑到普及的价格,因为最近几年经济不太景气,所以我想如果能够用低成本将售价降低,让更多人能够选择低价但是质量好的产品,还是值得做的事!

T:“雨果”现在好像经常有一些“1+1”之类的促销方式,还是很受爱乐者欢迎的!

易:我觉得如果能够引起他的兴趣去听古琴听古筝听民歌,那是好事情!

T:其实,即使从商业的角度来说,如果您有长远的眼光,先期做很大的投入,不图回报,把市场、把爱乐者的群体培养起来了,把市场做大了,那么以后您自然也会在经济上得到回报的!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良性循环!

易:(笑)我也不敢说完全是由我来带动什么,不过我觉得我可以做一个榜样,能够抛砖引玉吧!其实如果你留意一下也会发现,这些年还是有一些唱片公司愿意像我们一样做一些有意义的工作,所以我觉得我还是带了一个好头!

T:“雨果”无论是在爱乐者心目中还是传媒那里都是有很好口碑的!再说“雨果”现在等于是内地出版物,在内地的发行工作比别的厂牌要便利得多!

易:可以这么说!因为不这样做会给我们的爱乐者带来很多的不方便,而且这样做才能把价格降低一点,普及率会更高一点!比如说你刚才讲的“1+1”活动,我们只提供给内地的乐迷,在海外是不做的!

T:目前国内的30多个省市您已经跑过多少地方录音呢?

易:哎呀,其实我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呢!东北我就还没去过,吉林、辽宁•••还有很多地方没去!现在去云南中甸——香格里拉比较多,我已经去过5次了!我们已经推出了那里的藏族原汁原味的民歌专辑《香格里拉之声》。我们其实还做了第2张,是比较“世界音乐”风格的,我估计也会很受欢迎!

T:我的印象里“雨果”在采用最新的数字技术包括最新的音频格式方面是不落人后的,像原来用24比特/96千赫、24比特/192千赫技术,后来用HDCD,现在又有新的打算要做多声道的•••

易:其实SACD这个技术已经出了一两年了吧?为什么“雨果”到现在还没有推出SACD唱片呢?因为就SACD来说,看到别家出的SACD制品,我是有保留的。SACD本身能够同时拥有双声道和多声道两种格式,如果你买一张SACD碟,但它只有双声道一种格式的话,它就是浪费了一半的资源没有去用它,有一半的空间是白白浪费了!所以“雨果”要出SACD的话,我会跟别人不一样。如果一张碟有10首曲子,我希望它们都有5.1声道,同时又有双声道在里面,你可以自己选择,喜欢5.1声道就选择5.1声道,喜欢双声道就选择双声道。我觉得这样做可以充分利用SACD的材料和科技,我不想浪费,不想把旧的东西翻炒一下就变成SACD,我觉得这样做没有意思!

T:也就是说完全是自己录音,自有版权?

易:对!再说现在做SACD比较方便,重新用DSD做REMASTERING就可以了!现在飞利浦公司已经把全套SACD机器、母带处理的设备全部搬来香港了!

T:在您公司我看到有好几个录音室和混音室,设备琳琅满目,您可以介绍一下您现在自己所采用的比较主流的设备吗?

易:我的工作室里的设备分为几类,一种是两轨的,比如我录民乐、古琴、民歌啊什么的,比较简易的设备,还有一种是您刚才看到的5.1声道混音的设备,另外还有做电台节目《老易谈雨果》用的这套设备。两轨的那个就是在最大的房间那个,扩音机是用的CELLO,均衡器也是用的CELLO的“调色盘”。音箱是用美国的SEQUERRA MET,我喜欢这个喇叭的定位,很宽很准,尤其是我要重播乐队的时候,乐队的摆位、高度、宽度都可以体现出来。SEQUERRA MET是以前马兰士一个老的设计师做的,东西很有品味!我还有一对JBL的K2 9500,很大的,在货仓里,有空我还要把它弄出来用。它是一个号角喇叭,8月31日我会把它搬到新加坡做“雨果”CD欣赏会。





T:在我印象里,您在各地做“雨果”CD秀都是自己带设备去?

易:也不一定!有时侯是跟其它公司合作,比如天龙、ENERGY、凌智、CELLO、JADIS、西湖,用过不同的器材。象前级我们用过日本的中道、SONIC SOLUTION、DIGITAL PERFORMER,还有STUDER。我们的机器在香港和东南亚来讲都是数一数二的!

T:对!很多人都知道您在制作设备上很舍得投资!

易:我很舍得!我现在拥有的这些制作设备总共价值应该有两百多万吧!我觉得做一个事情的时候,你的工具你的设备都必须是最先进的!(T:也就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除了设备好,你还要会用它,比如说新的电脑出来了,你就必须学,新的科技你要掌握。其实机器只是一个环节,机器就象照像机镜头一样,你拿一个原始的手动的像机也可以拍出好的作品,不一定是拿着自动对焦的你就能拍出好东西。所以我觉得人的感觉还是很重要的!

T:您的录音原则是怎么样的?是尽量少用咪?还是简洁为上?

易:因为以前搞过指挥,所以我会很自然地用指挥的心态来看一个乐队或者一个乐手的演奏平衡不平衡,是不是有美感,能不能感动人。比如我录古琴,我就不会把古琴的声音录得非常巨大,不会像显微镜一样地放大它,我会把古琴录得好象就在你面前一米两米一样,让你听起来很舒服。有时侯录一些很空旷的嗓门很大的民歌,我就会把歌手录得远一点,因为她不可能在你耳朵旁边唱,耳朵会炸的!所以有些交响乐有些莫札特的音乐或者一些现代一点的乐曲,它的距离听感是近一点远一点还是宽一点才好,都要在录的时候自己投入地去感受它。如果你没有去感受它,你录出来的声音不会有生命的!我觉得这很需要一种投入感!

T:我记得原来您在一张唱片的录音说明里说到,在马来西亚的槟城,给陈蕾士先生录音•••

易(笑):原来陈老帮我在当地租了一个录音室,但我觉得那里不舒服,空调声音那么大,我就说:陈老,不如去我住的那个5星级酒店吧,那里很安静,您在房间里弹,我把器材拿到厕所里去录•••我不介意这种事情,因为我们的录音环境并不总是很舒服很满意的,比如说我在青岛录《西风的话》,控制室就设在一个垃圾房里面,里边全是灰尘,可是也没办法,没有别的选择余地了!并不是说每个录音都坐在那里录很舒服,不会都那样的!我录《香格里拉之声》的时候,也是冷得不得了,零下十几二十度,每个人都得围着火炉烤火。类似这样的故事还有很多!

T:可以说现在录音和运作“雨果”是您最主要的工作,另外您还是个很棒的摄影家。您现在用什么摄影器材?您自己说过您最早的摄影器材是从LEO冯炜国那儿转让过来的?

易:对!我要感谢他,摄影我已经放了20年,是他令我重新喜欢上摄影的,是他使我重新找回了感觉!当时我去他家串门,他的桌子上就放了一个西德蔡司的老古董“独眼龙”的像机,我拿到手里一玩,就觉得不得了:这个镜头怎么那么厉害,比我眼睛看到的还要厉害•••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注意跟摄影有关的事情。那是1993年,到现在差不多10年了!这10年在像机上投入很大,不管是时间、精力还是财力上。到中甸5次了,今年10月份我还要去!因为我觉得拍照片对我来说是个很好的调剂,也是个享受。我真的很享受摄影,特别是在按下快门的一刹那,我感觉真的很幸福很过瘾!

T:您现在已经在哪里举办过摄影展?

易:在新加坡、香港、澳门,11月份会在巴黎,内地还没有做过。明年3月份在洛杉矶,亚洲艺术博物馆会有我的“香格里拉摄影展”•••

T:“雨果”出的唱片里有多少封面是您自己拍摄的?

易:也不算很多,三分之一左右吧!因为我这个人拍照片比较随意,到目前为止我不会刻意地去想什么拿我拍的这张照片去展览去比赛去赚钱。我会把我的底片分成几类,花的草的树的•••刘星专辑《一意孤行》封面那个景我并不是无意之中拍下来的,我是有意拍的,为那个景我等了1个多小时。在雪地上大家走原来的路有很多脚印,我就知道会有人犯规走草地,我就在窗口等,终于等到了!那是在莫斯科拍的。

T:当时那个人的姿势也很合适,身体前倾,有一股子“一意孤行”的味道!

易:那张照片有很多人喜欢!

T:您在世界各地录音还有些什么奇遇和让您印象特别深刻的事情吗?

易:我个人非常喜欢莫斯科的树林。我觉得莫斯科这个城市很大,历史悠久。前苏联这种底蕴给我的感觉是“穷困的富人”,它再穷还是很有氛围。这个城市里有很多很好的树林,很好的公园,树都保护得很好,培养得不错,冬天下雪的时候在树林走真是太棒了!我以前去的时候经常住在一个朋友家,他家楼底下就是一大片树林,我经常一个人进去走两三个小时,很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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