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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时让悲伤终结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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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时让悲伤终结——关于聆听的经验》
音乐评论 刘雪枫著 16开 400千字 450页 平装 45元
  该书记集了著名乐评人刘雪枫近年的音乐评论文章精择,包括古典音乐版本,演出现场评论和世界范围内的重大音乐事件评论等,视野开阔,文笔老辣而富于激情,尤其是风格的比较评论,体现了深邃而独到的专业眼光。近200幅图片使本书具有一种立体的阅读效果。(刘雪枫,《爱乐》杂志主编,职业杂志经理人。)

昨天刚买到,正在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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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这本书的序言中一段很有意思的文字:
   如何在后现代生存境况中,对古典音乐作出文化上的界说——此一界说既关涉现代人的内心世界,又回溯音乐的起源,深嵌于音乐的特质,且旁及公共话语和人类事务——这实在是一个世界性的界说难题。……就确立界说的词汇表而言,古典音乐甚至不及它的副产品音响工业来得方便,因为音响体系对自身的界说可以方便地从科学领域、技术行业的话语体系借用观念、术语、预设和转喻,这是一种词与物、直觉与零配件、主观感受与客观指标混而不分的借用。众所周知,音响工业从中发展出一整套行之有效的自我界定、自我表述、自我推销的硬件行话。
    如今整个世界都在说着这样一种工具理性的硬体话语。这是一种硬通货式的全球话语,带有标准化、品牌化、数据化、简约化等后现代特征,易于翻译和兑换。说到底,这是一种资本的话语,物的话语,但似乎又并不缺乏自然或人性的成份。比如,MAC机用咬了一口的苹果来定义自己,其潜台词是:你可以把电脑直接译成甜,兑换成甜。不是有好几款喇叭线、讯号线、电源线,在广告文案中大讲自己是“甜线”吗?美国销量极度大的音响杂志《立体声》每年都要发布一次权威性的“TAS器材排行榜”,我曾在2002年度的TAS榜上,看到售价达12000美元的顶级CD机LINN CD12与一款售价约5000美元的“音乐传真”CD机同列A类榜单。妙的是关于后者的编辑评语:这是穷人的劳斯莱斯(前半句没说出来:LINN CD12是富人的劳斯莱斯)。这里先不去讨论能花上5000美元买CD音源的人算不算得上是穷人(即使是与等级制无关的比喻意义上)的问题,真正发人深省的问题是这句话里的“劳斯莱斯”——这究竟是一个物呢,还是一个纯象征,抑或是法国当代著名文论家罗兰•巴尔特所说的一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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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中关于《大地之歌》、《罗密欧与朱丽叶》以及贝多芬、勃拉姆斯的版本收藏很有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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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中的《日出时让悲伤终结》

他的表情与周围环境,似乎都是圣哥伦布的再现,那最接近人类声音的低音维奥尔琴的歌唱此时成为无可替代的发乎内在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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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因为影片的名字而想方设法去看这部电影,并且我明知道这个名字中文的意义大于外文的意义。“日出时让悲伤终结”,虽然译法未必贴切,但我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名字。影片的原文片名来自小说中的一个句子,直译过来是:“世界上一切早晨不再回来(TOUS LES MATINS DU MONDE)”,它也可以转译为“每天只有一次日出”。这意味着什么呢?是不是要珍惜每一个早晨或每一次日出?怎样珍惜?那就让“悲伤终结”吧!这样一个充满意境的译名显然是在看过电影之后才能起得出来的,我深信这一点。
      我知道这部电影是因为我听到一张唱片,这是所谓的“电影原声”,所有的音乐都来自马莱斯、圣哥伦布、库普林和吕利,一次路易十四时代的宫廷音乐盛宴,演奏者为萨瓦尔和他的民族合奏团。一些古色古香的音乐为何却冠之如此令人深思的名字?这部电影到底讲述的是一个什么故事?显然并不是我一个人在关心这个问题,我在网络上结识的爱乐者中,喜欢这张唱片的大有人在,有一天他们通知我说中央电视台的电影频道将要播出这部电影,于是我平生第一次一整天都在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并提前半个小时打开了电视。
      《日出时让悲伤终结》的主人公与其说是马林马莱斯,不如说是他的老师圣哥伦布。这两个音乐历史上最著名的低音维奥尔琴演奏家之间到底有多少联系,显然至今还是一个谜。影片改编所根据的小说是帕斯卡尔奎格纳德写的,他的写作动机其实非常简单,就是迷上了低音维奥尔琴的声音,或者说是在听了西班牙著名低音维奥尔琴演奏大师约尔蒂萨瓦尔的演奏之后,便决心写一部这样题材的小说。他选中了萨瓦尔经常演奏作品的法国作曲家马莱斯和圣哥伦布,据说他们两人还有师承关系。但是文献中关于两人的记载非常少,所以小说的虚构成分毫无疑问占据了主要地位。比如根据马莱斯“可以适当进出老师的房子”这句话便推演出马莱斯与老师女儿的恋情故事,而且始乱终弃,酿成女方悬梁自尽的悲剧。因为圣哥伦布留下的作品有一首名为《悔恨的坟墓》,便虚构出圣哥伦布的妻子早逝,他整日沉浸在对妻子的思念当中,把自己独自关在房间里对着妻子的画像一遍遍地拉奏着《悔恨的坟墓》,这差不多也是影片给人留下最深印象的“故事情节”。
      影片从年老的马莱斯指导宫廷乐队排练开始,他像吕利那样挥动着手杖,既志得意满又寂寞惆怅。排练过程中,马莱斯向乐手们讲解着音乐的真谛,就像他的老师圣哥伦布曾经教诲的那样。排练间隙,使命完成行将就木的马莱斯回忆起自己的过去,也就是他向圣哥伦布学习的过程。但是当镜头摇向几十年前时,圣哥伦布却成了影片的主人公。这位当时法国最伟大的低音维奥尔琴演奏家和作曲家因为妻子的早逝而心灰意冷,他既不肯应国王之招,又不思创作教学,他在林间有一个盖在空中的小屋,他经常在那里拉琴,马莱斯和圣哥伦布的女儿则藏在小屋底下偷听。
      圣哥伦布一直对马莱斯有所保留,他既觉察到他年轻的学生日后必吃宫廷饭,又顾忌马莱斯的过人才华,认为他将来的成就一定会超过自己,而马莱斯将无人再能超越。但是,圣哥伦布长期处于封闭状态的大女儿不可避免地爱上了年轻英俊的马莱斯,她主动担任起马莱斯的老师,将父亲传给她的技艺倾囊转授。接着,圣哥伦布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马莱斯果然应国王之招成为宫廷乐师,而且一走不再回头。他不仅背叛了老师,而且残忍地抛弃了终日思念她的恋人。
      圣哥伦布在追思亡妻的日渐虚弱当中,再遭丧女之痛,终于郁郁而终。马莱斯在取得日益辉煌的成就之后,内心的谴责与自伤也随之加剧。他也像他的老师那样,以饱含情感地演奏低音维奥尔琴来寄托自己的情怀,他的表情与周围环境,似乎都是圣哥伦布的再现,那最接近人类声音的低音维奥尔琴的歌唱此时成为无可替代的发乎内在的音乐。除了老年马莱斯的讲解与叙述之外,影片几乎没有什么台词。几位主要角色如圣哥伦布、他的女儿和马莱斯之间的交流都用演奏音乐来进行,所以,影片的核心元素正是音乐,就像小说作者与电影导演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初衷一样,这也是影片的原声唱片发行至今仍热销不衰并不断突破古典音乐唱片销售纪录的原因。
      当代最出色的低音维奥尔琴大师约尔蒂萨瓦尔与他最尊崇的前辈马莱斯有着相同的音乐经历,他们都曾经是教堂唱诗班成员,在嗓子变声之后,不约而同地将声音“转移”到低音维奥尔琴上,这是对另一种“人声”的热爱。
      除了这部电影的原声唱片之外,萨瓦尔还录制过六张马莱斯的低音维奥尔琴作品唱片,虽然非常好听,但离开了电影所虚构的故事和营造的温暖色彩氛围,它不会给听者留下更深的印象。我在听萨瓦尔演奏圣哥伦布的唱片时,感觉也是一样。因为电影,因为这样一个富于诗意与哲理的名字,我才爱上了电影中的音乐,这音乐需要有与之匹配的画面,我尤其喜欢听画面“淡出”时音乐的渐渐消失,所有的恩怨情仇都随之远去。这世界的每一个早晨,都会有温暖明亮的日出,而悲伤,但愿它就此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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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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