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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访二名家,初抚双名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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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文原载于《爱乐》杂志2001年某期)


                 再访二名家,初抚双名琴


    提起吕思清与薛伟这两位华人小提琴名家,想必乐友们都是不会陌生的!论荣誉,吕思清是第一位荣获素负盛名的意大利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大赛金奖的亚洲演奏家,而薛伟则是1986年柴科夫斯基小提琴大赛银奖和伦敦卡尔·弗莱什国际小提琴大赛金奖得主;论地位,他们都是在国际乐坛最具影响力的中国演奏家的杰出代表;论演录活跃程度,他们的演出场次之多和唱片销量之大在华人演奏家当中都是首屈一指的!2001年上半年,吕思清和薛伟曾先后应邀来到CS举办个人独奏会,也曾先后在我主持的电台古典音乐节目“钻石经典”中作客。实在难得的是,应前两次音乐会的主办者HNETV的再度邀请,9月2日晚,吕思清和薛伟首次联袂登台,在HN大剧院举办了一场空前轰动的小提琴联奏音乐会。演出前的8月31日晚10点,刚下飞机的这两位华人弓弦妙手风风火火地到酒店放下行李(其中就有他们价值连城的意大利名琴),还来不及顾到自己的辘辘饥肠,就赶到了我的直播室里。我们都是老朋友了,节目一开始,我就直入正题。9月2日傍晚也就是演出前一个小时,我还拿上照相机在他们下褟的酒店房间里大拍特拍,将他们那价值连城的意大利名琴和他们或持琴或拨弦的POSE尽数摄入镜头。现在我将此次访谈的内容实录如下,并将这些珍贵的照片一一奉上,以飨各位乐友(“M”代表我本人)。

M:薛伟、吕思清,我知道我的很多朋友都有这样一个疑问,那就是你们两位在上半年已经先后来过CS演出,他们都听过了,不知道这次来在演出形式上与上次有什么区别,又有些什么新意呢?

薛:我想最大的区别和新意就是我和吕思清同台演出,我想这是很有趣的!这真是第一次!我们会联奏,会拉双小提琴协奏曲,也会有各自的独奏曲。

M:其实,上次你来我这儿作客时就跟我提到过一个设想,那就是希望和吕思清有这样的一个合作机会,你们俩同时上场,甚至你还想改拉中提琴和吕思清合作。

薛(笑):对!我很希望有这样的机会,可惜这次时间很短,中提琴还来不及练,来不及学。

M:也就是说你们还会第三次来到这里,你拉中提,吕思清拉小提琴?

吕(笑):是!我还是拉我原来的乐器。

M:两位原来有没有和其他演奏家合作演出过双小提琴协奏曲?

薛:双小提琴协奏曲我想我们都和别的演奏家合作过。我不知道吕思清有没有录过巴赫的双小提琴协奏曲?

吕:巴赫的我没有录过,不过我和其他小提琴家合作的双小提琴演出还是挺多的!

M:这次来CS时间比较紧,磨合的时间相对要短一些,会不会有什么难度?

薛:我想,对一个出色的音乐家来说,这种磨合也就是寻找一个共同点,并不是很难的事情。象这次的钢琴伴奏(由中央音乐学院青年钢琴教师黄萌萌担任——作者注)也是一样,我们还没有合乐,但是因为大家对音乐的理解不会相距太远,所以在时间上不会需要太久。

M:其实这一点对吕思清来说难度更大,因为薛伟跟黄萌萌是奏鸣曲的老搭档了,而吕思清和黄萌萌还是初次合作。

吕:对,我是初次和黄萌萌合作。他是一个非常有经验的钢琴家,而且跟小提琴配合过很多次,对小提琴曲目也相当熟悉,我想跟他的合作不会有丝毫问题。

M:一般的演出演奏家是头天来,而你们这次提前两天,是不是跟需要更多的时间磨合有关系?

吕:对,一个原因是这个,我跟薛伟和钢琴家都还需要排练,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把时差倒过来,以保证有更好的状态把音乐会奉献给CS的音乐爱好者。

M:在这次演出中安排了什么曲目呢?

吕、薛:刚开始是我们俩联奏维瓦尔第《四季》之“春”第一乐章,然后吕思清会拉勃拉姆斯A大调奏鸣曲,还有维尼亚夫斯基的A大调波兰舞曲。下半场由薛伟拉维尼亚夫斯基的随想圆舞曲,还有理查·施特劳斯的降E大调奏鸣曲,最后是我们合作巴赫双小提琴协奏曲第二和第三乐章。

M:这些作品也是我最想听的。这就牵涉到一个问题,就是你们两位高手在联奏《四季》的时候,在风格上会追求自己原本的个性还是会和对方保持一致?

薛:我想这个音乐会的特点就是我们之间的不同,这才使这个音乐会有意思。有的时候,同一个音乐作品由不同人作的诠释作为一种对比对观众来说也特别有意思。所以我想我们在联奏和个人演奏的时候会保有我们各自原有的风格,而在合作巴赫二重协奏曲的时候我相信我们会找出各自的共同点,以保持音乐的完整性。

M:大家知道两位都曾动用数把价值连城的意大利名琴演录过非常畅销的唱片,薛伟有《名琴·名曲》,吕思清有《四季》。这次来CS两位带了什么琴?

薛:我的是1722年的斯特拉迪瓦里,是安东尼奥·斯特拉迪瓦里的作品。这把琴属于我私人所有。我自己还有一把斯特拉迪瓦里,不过年代要晚一些。我打算把它卖掉,开价30万美金!(笑)

吕:我的非常老,是1635到1640年制作的尼古拉·阿玛蒂古琴。在制作这把琴的时候,尼古拉·阿玛蒂是当时最优秀的小提琴工匠,也是他那一批小提琴制造大师中唯一在世的。他这把琴的尺寸是当时最大的,属于“大型”小提琴。

M:那不就是上次录《四季》时用过的那把AMATI吗?这次又从“名琴协会”借出来了?

吕:对!这把琴我这几年一直在用,他们一直无偿地提供给我在世界各地演出使用。

M(笑):就这样被你毫不客气地占有了?

吕(笑):哈哈!我也确实是非常幸运,能够得到这种名琴很不容易,我是目前他们资助的唯一一个中国小提琴家。

M:不过我觉得你的心理负担大概也挺大的,要为这把名琴保险,老是得担心,怕这里碰着了那里弄坏了!(笑)

吕:没有啊!我基本上是随时把琴带在身边的,而且其实很多人也不知道我这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笑)

M:你没有马友友那样把琴忘在出租车里的经历吧?

吕:我可从不敢把琴放在出租车的后厢里。(笑)

M(笑):可薛伟你就敢!你有几次把琴遗忘了?1994年你到武汉音乐学院讲学演出的时候,光顾着跟人说话,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把自己的斯特拉迪瓦里丢在后台,惹得那儿的学生直眼红,一直到现在还有人觉得“遗憾”-——“唉,当年我要是顺手牵羊把那把名琴拿走就好了!”

薛(笑):事实上有了保险我就轻松多了!

M(笑):那你就把这损失转嫁到保险公司去了?

薛(笑):对不起,的确如此!

M:巴洛克时代的很多提琴都用羊肠弦,现在的古乐团也常用到羊肠弦,薛伟你有没有用过呢?

薛:用过!羊肠弦音色很有古意,但是不耐久,稳定性很差,很容易受温度和湿度影响,音准很难调好!有一次演出我就用了羊肠弦,结果一个乐章还没拉完就走音了,不得不临时再费力去调弦。现在通用的羊肠弦一般在外面裹上一层金属,这样要耐磨一些!这次我用的是普通金属弦,法国产的。

M:我也有几个月没见到二位了,最近你们有些什么样的演出活动呢?

薛:前几天我刚在美国开了一个音乐会,是在洛杉矶一个夏季音乐节里面作为最后一场的,演奏了《苏格兰幻想曲》。因为这是第二次演奏,所以心里还有些紧张,第一次是在北京演奏的。这个曲目比较难,以前也不在我的曲目里。上一次我头天是在日本东京演出,第二天是直接从首都机场赶到北京音乐厅和陈佐湟指挥的“国交”合作演出。这次在洛杉矶演出的时间更充分一点,效果很好,结束以后6000多观众全部站起来很热烈地鼓掌。目前我还有一些很令人兴奋的计划,象明年的北京国际音乐节我会做一个音乐会,叫做“薛伟和他的朋友们”,目前已经邀请到了我的好朋友、美国一个非常杰出的大提琴家叫做琳·哈罗尔跟我合作。现在我正跟玛莎·阿格里奇联系,希望她也能参与。我们3人会合作室内乐,我跟哈罗尔是拉勃拉姆斯的DOUBLE即二重协奏曲。另外明年还有一个比较大的计划,就是跟台湾一个大慈善组织“慈济”合作。去年我曾经应邀参加他们的一个为“9·12”地震失学儿童举办的大型募款会,募得了300万美金。这次的对象是五大洲的贫困学生和难民,目标是500万美金,目前正在积极筹备中。

M:上次听你说准备今年年底录一张新唱片?

薛:对!我一直在准备,不过一直到现在还没做,实在是没时间。跟SONY公司签约有一年了,总是在拖。

M:你现在还是在英国皇家音乐学院任教,但自己居住在美国,那么你需不需要在两个大洲之间来回奔波呢?

薛:英国那边事实上我比较自由,因为他们知道我移居美国以后这种教学几乎已经是象征性的了!我一般是到英国演出的时候顺便去那儿讲大课。同时我从今年9月份开始在美国亚特兰大任教,所以虽然近来在国内的演出比较多,但是我不能逃避教学的责任,9月底就要要回去讲课。

吕:从上次3月份来CS以后,这是我第一次再回国内。3月份我和钱舟还有孔祥东在香港搞过一次音乐会,那是我们共同的唱片签约公司拿索斯举办的。我最近的演出活动都在国外。其实我们独奏家都差不多,每年在不同的地方演出,比如欧洲。你还记得去年跟我合作录音的西班牙巴尔伯交响乐团吗?我今年在他们的音乐季里跟他们合作。6月份我到东京跟“读卖”交响乐团有过3场音乐会的合作,非常好。这是我第一次在山多利音乐厅演出,那是非常好的一个音乐厅。我觉得日本的音乐市场、听众层面、音乐普及情况与设备各方面都非常好。这是我第三次去日本,有两场演出,包括柴科夫斯基和拉罗的作品,日本NHK录了像,在全国播放。在录音方面,今年年底可能要出两张新唱片,其实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张新的一张旧的。一张是我个人的录音精选,从我这几年录制的几张专辑中精选一部分曲子组成一个集锦。

M(笑):你这些专辑我都有!

吕(笑):对!我的唱片你都有,而且上面有你在去年和今年不同的时间见到我的时候我签的名,还署上了不同的日期,甚至我没有的你都有,说不定你的比我还全!另外要录的那张新碟是萨拉萨蒂的专辑,与乐团合作的,明年我还要继续跟乐团合作录制萨拉萨蒂的一系列小提琴与乐队作品。

M:我发现你很喜欢《流浪者之歌》!

吕:对!我对西班牙风格的音乐蛮有兴趣的!萨拉萨蒂的作品的确非常难,因为他本人就是一个很好的小提琴家,所以他本身运用的技巧也非常地高深,但是他写的曲子也非常适合小提琴演奏,而且很多曲子是很有意思、很有情调的,只是不常被人演奏,不太普及。所以明年我会再录一些。至于维瓦尔第的东西,我所在的拿索斯国际唱片公司也希望我继续录他的小提琴协奏曲。

薛(笑):他有500多个协奏曲,够你录的!

吕(笑):是啊!所以我还是精选一部分吧!

M:拿索斯出的东西一直是很成系列的啊!

吕:是的,非常成系列!他们出东西都是成套的。所以为什么萨拉萨蒂为小提琴和乐队作的曲子我都要录完,就是因为他们要出这么一整套。

M:现在很多生僻的乐曲只有在拿索斯的唱片里才能找到录音。

吕:对!我觉得他们也是在做一件好事,因为世界上的所有图书馆和其它音乐机构都需要有完整而广博的音乐收藏,所以拿索斯在普及和挖掘这些以前不大为人注意的音乐方面作了很多贡献!

M:听你说西崎崇子在拿索斯出的那张圣乔治作品专辑中演录的那3首巴洛克风格的小提琴协奏曲你也会要录,而且很可能同样是到欧洲去录?

吕:是的!因为公司的老板海曼先生跟我说,希望我能接着西崎的工作把圣乔治的作品录下去!

M(笑):他也不怕你把西崎比下去?

吕(笑):另外我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计划:在今年年底的时候,我想把美国斯特拉迪瓦里收藏协会的几把名琴再次拿到中国来,在中国做一次世界名琴名曲的巡演。因为我1999年在北京策划和举办过一次这样的音乐会,非常受人欢迎,而且听众很有兴趣去了解和分辨这些名贵的提琴。正好我这张《四季》名琴版唱片去年年底出版,一直到现在都发行得很好,所以我和斯特拉迪瓦里协会方面都想借这个机会做这个音乐会,让更多的中国乐迷能够在现场聆听这些意大利名琴。

M:那我们都会用心期盼的!这次CS音乐会上将演出的维尼亚夫斯基A大调波兰舞曲吕思清你没有录过音,不过你好象以前在别的音乐会上演奏过?

吕:对!其实说起这个A大调波兰舞曲我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经历。1986年的时候我参加北京国际小提琴比赛,第二轮比赛的最后一个曲目就是这个波兰舞曲,我拉到刚开始两分钟时E弦就断了,没办法,就下去换弦。当时我们中央音乐学院的赵老师赶紧过来给我换弦,一边换一边安慰我:“别紧张!别紧张!”可我看到他一边换一边在打哆嗦,简直比我还紧张!过了好长时间,大约是7分钟之后才把弦换好,我又回到台上。我心里暗想,这下完了,进不了决赛了!没想到后来我还是进了决赛,而且我的换弦续赛还成为《北京晚报》等媒体报道的新闻。

M(笑):上次你在CS演出也是刚开始就断了弦!

吕:是的!所以我经常在演出之前换一下E弦,因为我们的E弦是最容易断的。其实断弦对小提琴家来说是很经常的事,象沙汉姆,几乎每次演出的时候都断弦。

M:有很多听众特别是那些琴童和他们的父母都想特别详细地打听你们的成长经历呢!

吕:我是从4岁半开始学小提琴的,家人都是音乐爱好者,父母都很喜欢音乐,哥哥也学过小提琴。我8岁的时候就被中央音乐学院破格录取了,我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被中央音院破格录取的。11岁的时候,我到英国的梅纽因音乐学校学习了3年,非常荣幸地跟梅纽因大师学习了一段时间。后来回国,19岁时又到美国,在朱丽亚音乐学院跟随非常有名的小提琴教育家迪蕾女士学习。我确实很幸运,能够接受到中国、欧洲和美国最最先进和完整的音乐教育。中国现在学琴的青少年越来越多,我觉得这个趋势很好,可以培养孩子们的音乐素质,开发他们的智力。我现在是香港拿索斯音乐学校的小提琴系总监,也有一些课要上。我本人对小提琴教学也是很有兴趣的。我觉得教学也是一门很大的学问,能够把自己演奏的技术和经验以语言和其它方式传授给学生,把他们的才能挖掘出来,就象我的老师迪蕾女士那样!

M:你们俩都是华人小提琴家和亚洲小提琴家中的佼佼者。其实现在亚洲还有一些年轻的小提琴家象日本的美岛莉与诹访内晶子、韩国的张永宙还有中国的钱舟享有国际声望,你们怎样看待这些人的水准和乐坛地位呢?

薛:她们的确都是很优秀的,从小就显露出非凡的才华。但一般来说,我个人感觉这些年轻演奏家在小时候会显得很优秀,但是随着年龄增长,给人们的这种震惊感会越来越少。

M:这是什么原因呢?

薛:也许在很多程度上是出于文化的不同吧!其实才能也分为很多种,早熟也是一种,而能够不停地进步则是更加了不起更加可贵的一种才能。我觉得很多的演奏家可能并不具备这后一种才能。象大家很熟悉的小提琴家里奇,他很有才华,从小的演奏就已经非常成熟了,可你听他60岁时的演奏好象还不如20岁的。我觉得一个演奏家如果只是在技术上去追求必然是很有局限性的,除非他能在一个更广的层面上去发展,在境界上站得更高,他的艺术生命才会更长。现在年轻演奏家中好的确实不少,但是特别突出的并不是很多。

吕:亚洲音乐家近年来能在国际舞台上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其中原因很多。我觉得这跟他们特别是中国人的刻苦努力精神是分不开的。小提琴音乐毕竟是一种西方艺术,所以我们还是有很多要学习、发展和推动的地方,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亚洲音乐家在国际乐坛的重要地位绝对是不容忽视的!

M:两位最欣赏跟自己合作过的哪位演奏家和哪个乐团呢?

薛:跟我合作过的演奏家和乐团很多。给我印象最深的演奏家是英国的钢琴家约翰。他是相当优秀的,很有灵感。有一次我们合作演奏莫札特的奏鸣曲,突然他的触键出了个小问题,错了一个半音,当时我们正奏到那段卡农,结果他错一点之后到了我那个句子我也错那么一点,他再弹出来就是变奏,而我也就跟着变奏,最后就变成象一个即兴的变奏了!

吕:我也跟很多的钢琴家合作过,但我最喜欢的是跟我在以前那张CD《浪漫曲》里合作过的钢琴家库里克,他是美国新崛起的一位很好的钢琴伴奏,象帕尔曼和张永宙都跟他合作过。我非常希望有条件的话能带他来中国做一次巡演!

薛:我还想以后和吕思清以及钱舟合作搞一次3把小提琴的音乐会!

M(笑):好,我们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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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伟与他的1722年斯特拉迪瓦里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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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思清和他使用的1640年阿玛蒂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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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思清在阿玛蒂古琴上给我示范拨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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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的朋友说得很中肯,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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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梵婀玲“老鸟”的初次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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