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LP唱片欣赏随想之一:柴科夫斯基第四号交响乐)
写下这个标题后,自己也笑了好一阵,干吗呀?呵呵,实在不是色心作怪,也非哗众取宠,盖出于这两日聆听柴科夫斯基的第四交有感而已。
1877年,柴科夫斯基被莫斯科音乐学院一位女学生逼着结婚(惨啊,我们的伟大作家也有被女人捉住把柄的时候,只是不知这位女学生长得貌若天仙还是让人欲“正当防卫”),总之,三个月以后,咱们的老柴被逼得冲出家门,到外面去躲避、散心。其间,思恋梅克夫人不已,然梅克夫人又非常聪明地“规定”与其永不见面,大概是怕“见光死”吧。在愤怒和思恋两股巨大力量的交织下,我们的老柴开始构思这部交响曲了。11月,老柴想与夫人和好于是回到莫斯科的家,然而,旋即又愤怒的出走,在去彼得堡躲避的火车上精神崩溃,医生建议到日内瓦修养,于是在1878年日内瓦疗养期间写出了这首“为两个女人”而作的交响乐。其实我认为应该叫“为两种怪癖的女人”而发出的无奈和愤怒情绪交响乐更准确。一种是让你饱尝思恋之苦的女人,一种是让你难以忍受的折磨之苦的女人。
这不,第一乐章开始就是铜管组尖利而震颤的鸣响。这是老柴对命运的描述,是的,命运的力量如此强大,没有任何人可以逃脱它的控制,宿命、认命、挣扎、反抗,最后还是受制于命运,生活是命运、婚姻是命运,什么不是呢?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劳的!
唉,还是让我们认命吧,我们必须承认命运的力量,必须静下来喘息、思考,让思绪穿过现实的苦痛,超越现实,进入冥幻的太虚。第二乐章是“如歌的行版”,最美的柔板乐章之一。
第三乐章,在梦境中,低音大提琴顽固地响着和弦,在乐队弦乐住各种方式的拨弦组合下,构成了梦境中最美妙的场景。是啊,只有在梦中,我们才能摆脱命运的摆布,追寻自己的所爱、所欲、所恨、所嗔,阳光灿烂、鸟语花香,人在轻灵地舞动,曼妙不可言。一个醉汉吹着小号忘情地闯入,恣意跳起了狂放不羁的俄罗斯民间舞蹈,那么投入、尽兴。梦终究要醒的,我们面对的仍然是痛苦的现实!
然而,我们何妨走出去,到大自然欣赏万事万物,到农间看农人舞蹈,看万事万物的欢乐。让我们为他们的欢乐而尽情欢呼吧,在欢呼中,我们会暂时忘掉现实的苦痛吧?人类就是在长久的痛苦和短暂的欢愉中交替度过的!
我欣赏的版本是穆拉文斯基1961年指挥列林格勒爱乐演奏版,LP,DG出品。穆氏指挥下的列林格勒爱乐收放自如,其铜管组的威力和亮度超群,第三乐章弦乐拨奏部分尤为令人心动,可用“美丽”二字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