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乐话——遥远世界的回声 [复制链接]

在我眼里，那些靠演奏音乐为生的人充其量不过是给音乐看门的，——如果把音乐比作大宅子或大花园的话，他们或她们在我这儿从来升不到正座的地位，只能在一边站着；我对一般人等的版本比较也百思不得其解，好比到了公园门口不去看那里边的景致，却纠住这些看门的聊个没完，他演她演，不过是给那大门重新刷了遍漆而已，——版本之间的区别再大，还能大过不同音乐家的不同曲目不成？但是我必得承认，我们必须得靠着这些引路的才能与作曲家相遇，就像到了一个生地得找一个导游一样——虽然找不好也有可能找着一个黑导游，搞得自己赔钱又赔力，但我 一向的作法是，见得音乐真身就把这些看门的甩得远远的，再也不想搭理他们，就像脱一身衣服一样，当然有个别的还是有些回忆，但大多数都记不住，而且我对讨论这些看门的也从来没什么兴趣——除非是美女。

诱惑大师，吾友也，国际油价已经落了，你那还没降啊？

那还不是因为我老给你介绍美女

在批评之前，先表扬一个，就是那肯尼迪，50多岁的一个老顽童，瞧人家那头型，根根头发都是音乐，人家绝技在身，古典爵士全能来——人家上场以后，先从怀里掏出个足球，往台下一甩，然后再来两句开场白——今晚的表演你们想干吗就干吗，言外之意，想拍照就拍照，想鼓掌就鼓掌——因为你们花钱了。这话作为观众我听着就爽。由此想到另外一徐娘半老之老姐，别人拍个照那是喜欢你——搁我，哭着喊着让拍都没那兴趣，你瞧她，这就演不下去了，真演不下去真该回家了，也没谁缺她。如果真是冲着音乐来的，那又何必在唱片上扮靓呢？如果你对自己的音乐有信心，就应该素面朝天，直面听众，——相片可就不用担心有人拍照了。我的钱不会花在这种人身上。我的意思是，没必要把音乐搞得那么严肃——即便它是什么圣的仙的，她的用意无非就是我代表音乐，我拉琴时你得像见神似的鸦雀无声，作无限崇拜状，你不尊重我就是不尊重音乐——这种作法实际上是把音乐往死胡同拖，音乐，尤其是古典的，早晚得毁在这种人手里。还好，还有俺这种不是见作严肃状就随便呼其为大师的，我听的是音乐，不管谁拉的，恰恰相反，什么圣的音乐我倒想听听隔壁的小姑娘是怎么拉的——我就不觉得小姑娘的感悟就比大师的差哪去——别看出了唱片。

那我就纠住你让你给挠挠，挠挠，--------再说，我用的就是这药水啊，可他吗不管用啊。

这不是睡不着觉吗，我要是像你那样会唱山歌就好了，可大半夜的也不敢唱啊。

偶刚听音乐时，上唱片店买片，正赶上BMG重推它的红印系列，洗发水的小提琴甚多，板着个脸忒像大师，买了不少，所谓的四小协全是洗发水的，当时听了很多遍。后来，不知为什么一见洗发水那张脸就想把脸背过去，再也不想看他也再也不想听他了——海菲茨的洗发水倒是到现在还用着呢。同时结识的大师还有莱纳老胸，到现在还时时想起来，这莱纳兄的指挥真叫厉害，指挥棒一起，声音像削瓜切莱一样，真可谓吹枯拉朽，秋风扫落叶——像对待个人主义一样，又像杨志手下的快刀一样杀人不见血，听后大叫痛快。

偶也没说憎恨啊，偶是说不喜欢那张脸，偶也没说不喜欢他的琴声，——偶现在爱听绵软的，古乐是也，——有人说是听力退化使然，偶以为甚是，但也没办法啊。大音量的偶怕伤了耳朵

偶也不是一开始就跟卡拉酱过不去，刚听音乐的朋友谁能躲过这道酱啊？就像上大街吃饭躲不过麦当劳肯大鸡一样。初烧者都疯爱英雄、命运，偶那时也买来卡拉酱的英雄——听听皇帝演命运，一听真他么差，一点味道没有，除了一队一队列队而行的方阵和黑压压的乌云——像石头一样重的乌云，回头又买了一张库贝立克的，还是一张超低价版——10元一张的，一听强多了，学一个网友的话，好过卡拉酱不是几条街的问题。从此再见到作戏的那张脸就赶紧扔一边去。后来又买过他的莫扎特最后六个交响曲——偶不是吹，偶挥都比他强。卡拉酱的表情全是作出来的，偶还有更难听的话，怕引来争斗在此不表。偶只表明个人的立场，偶收藏万张片也轮不到他，这个铁匠师傅，他是对音乐作简单化处理的集大成者，他就像哲学史上的那把奥卡姆剃刀，把音乐的丰富和细节剃得一干二净，剩下的就是一块大石头——你搬也搬不动的石头。

偶这标题不是改了吗，现在叫想哪说哪了，——再说，指挥不也是看门的吗？只不过号码大点而已

偶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正确不正确这样的词，用这词来评说艺术更不合适，偶只说自己的感受，偶也没有强加于人的意思，爱者仍爱之，不喜如偶者，仍不喜之——他不会因为偶说他不是大师就不是了，也不会因别人说是就更是了——能吸引你的注意，偶还是挺骄傲的

偶原来是很爱听大提琴的，但在遇到维奥尔以后，就不再喜欢这东东了，按我们台湾同胞的说法，维奥尔叫古大提琴——偶一直对这说法表示怀疑。俺们两岸三地的华人堆里真出了不少拉大提琴的，又又的一张娃娃脸总是喜气洋洋——估计唱片卖得好的关系吧，但他的琴声偶就是不想听，王健一脸憨厚，估计琴声也能不错，但也不想听。卡萨尔斯的巴赫大无确实出神入化，听了他的别人的都不想听了——始作俑者确实无可超越。没死机风风火火，用俺们东北话来说，咋咋乎乎，也不想听，虽然北京音乐节一开他就来，偶就是不想听——而且，自打听上古大提琴后，就更不想听了，——其实，偶的爱好也没变，只不过改听古的而已了。对了。想起来了，在上海大剧院还听过一回秦立巍的，表情超级痛苦，好像是柴鸡的洛可可变奏曲，当时听着特过瘾，不知现在听会是啥感受？——他要再开音乐会，偶倒真想去听听，看他变了没有？看偶变了没有？

挠挠友,我们终于站在一个队列里了，就像麦当劳肯大鸡对食物作简单化处理一样，卡拉酱就是这样的——说到这儿偶得对偶自个表扬一句，偶对“好”音乐有天然的直觉，反之也对，对“坏”音乐有种生理上的反感。偶们天天说垃圾食品，肯大鸡处还不是门廷若市，——偶现在倒有一种观点，产量大的不一定是好东西。大众的口味，——只满足温饱需要。——岂不闻王安石之语乎？世之景之奇绝处，常在险而难于涉足之地（大意如此，原文待查）。

您到偶这儿来作客,那是瞧得起偶，偶感激还来不及呢，您说啥偶都爱听——即便是骂偶的，但要骂得有水平。——有时，偶喜欢听真理从反面说是咋样的？

肖邦也是爱乐初级者的所爱，就像小学生爱听克莱德曼，但偶今天要把不耐听的帽子扣在他老胸的头上，不管是谁弹的，越听那种矫柔造作之气就越浓，那种迎面而来的脂粉气甚至能把你喷个跟头，——这也怪不得他，女人堆里“混”出来的，偶再重复一遍，肖老胸的乐思从未超过五分钟。在我仔细听过了舒伯特的钢琴后，不提960，只935的第一节即已给了我狠批肖胸的资本。在偶更听了他的同时代人——阿尔坎以后，这话偶就更敢说了；阿尔坎不事张扬——但还是给后辈挖掘出来了，但那琴声中表现出的奇思异想，只五小节就可把肖胸甩到几条街以外。这再次证明，肖胸获得的是商业成功，满足的也是填饱肚子的基本需要。在偶要处理的唱片中，肖胸仅排在卡拉酱之后。

当肖胸扮起“军队”“革命”时，偶总觉得像是女人套上了军装，别别扭扭的，或者换句话说，偶总觉得那不太正常，总是“演”出来的，而且总是发展到一个不适当的高潮，让人不知道要是偶们也跟着激动的话该是脸红还是脸白。——但他这种演法估计是能把沙龙里的“淑女”搞到爹一声妈一声地尖叫的，那效果在不听第二遍时是绝对高高的。

由于肖胸身体不好，乐思坚挺时间不长，故采用此种短平快式作曲技法，盖因应彼之质素与所面对听众之素质，故其时即大获成功，常有小曲面世即得稿费不菲，旋又稍作小改，又得稿费若干，若读者爱之，出版商何乐不为？其所付肖胸之费盖源读者之手而其实为一中转也。肖胸大作浩荡延席至今，亦倍受今人瞩爱，可知肖胸之技之功高盖世，万古不废，此一流行之势实万世之基业也，吾等何人，于此螳臂瞎吟，其可损肖胸之功名十万分之一乎？其答案于今自现，吾明日取肖胸之乐，当重聆之，冀振作它词，以配肖胸之乐之才，其可乎哉，其乐乎哉？吾再拜肖胸足下，并乔治桑婶婶，其可恕吾之罪乎？

挠挠后加的这段真真精彩，其摹声状物之态唯妙唯肖，肖胸若见此段，必当有新佳作问世；吾等老迈，恐难胜高潮之欢，故引而不发，好色而不淫，岂不美乎？另，挠兄之意，肖兄之乐难道是只为女人写的吗？看你这意思甚像。——我等非女，其不喜盖有因乎？——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