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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柴可夫斯基的心灵与技巧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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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後能甘的奔放解脫
載    自/聯合晚報
柴可夫斯基 ,不是一個讓人舒服的作曲家。 這當然不是指他的音樂 ,而是演奏技巧。以鋼琴曲來說 ,柴可夫斯基的寫作實在不算合乎人體工學 ,語法不那麼「鋼琴」。雖然好聽 ,彈來總是彆扭。獨奏曲如此 ,協奏曲亦然。即使是最受歡迎 ,現今年輕鋼琴家幾乎無人不彈的《第一號鋼琴協奏曲》 ,都不是讓演奏者「順手」的創作。鋼琴家只能努力苦練、用心準備 ,和機械性的技巧奮力搏鬥 ,百煉鋼成繞指柔。 柴可夫斯基還是會彈鋼琴的作曲家 ,鋼琴技巧都寫成這樣 ,他對小提琴當然更「一視同仁」。柴可夫斯基《小提琴協奏曲》融合華麗浪漫、俄國風情與燦爛炫技 ,現今被視為小提琴同類作品的經典。然而聽似行雲流水 ,演奏起來卻窒礙難行。當年作曲家欲將此曲獻給一代名家名師奧爾(Leopold Auer) ,後者卻以「技術問題」為由拒絕。雖然事後奧爾表示後悔 ,但這改不了此曲很難演奏的事實。至少一些譜上樂段應該很可能如奧爾所言 ,「實際演奏起來 ,效果絕對不是他在心裡想的那樣」。奧爾後來演奏的 ,則是他自己重新編訂過小提琴獨奏部分的版本。 可是 ,如此折磨 ,會不會也恰如其分地呈現作曲家的內心世界?都說作品不見得能忠實反映作者心境 ,創作可以獨立於人生 ,但此曲第一樂章第一主題聽來就像比才歌劇《卡門》最後二重唱主題變形 ,會不會正是作曲家本人跳下場 ,雖然唱得是自己的不堪與解脫——那在前一年 ,莫名其妙 ,只維持兩個半月的恐怖婚姻?第三樂章炙熱狂烈 ,曲意卻又峰迴路轉 ,洩漏的秘密不比憂傷嬌貴的第二樂章少。華麗樂想下到底藏了什麼?那些惱人彆扭的演奏技法 ,難道會是要演奏者以肉身親自經歷創作者所遭遇的人生困局 ,非得磨出粗皮老繭 ,才能苦後能甘、開心快意地大聲唱歌? 或許我想太多了。一百三十四年過去 ,此曲依舊出名困難 ,但演奏者可承傳超過一世紀的詮釋心得與技法解碼 ,讓有天分又肯努力的小提琴家展現神奇。日本名家竹澤恭子(Kyoko Takezawa)技巧精湛嚴謹 ,音樂表現深刻 ,我一直相當欣賞。這次訪台演奏柴可夫斯基《小提琴協奏曲》 ,相信將帶來一番特殊心得。越是經典 ,越經得起多方探索。期待竹澤恭子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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