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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简单而又复杂的问题—音乐是什么?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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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音乐作品浩濣如海。从民谣到交响乐,百种千般。乐友们家中的cD片也是几百几千。我们从小至老,听过的音乐也是形形色色,难以计数。
论坛上对各类经典音乐作品时时展开热烈的讨论。即使面对同一首作品,也是众说纷纭,有时甚至唇枪舌战,认识大相经庭。那么,究其根本,恐怕最基本的一个认识就是:音乐是什么?
本来这个问题是有明确答案的,各类大辞典及百科全书对音乐的定义是明确的:把乐音《有时也适当地使用噪音》按一定规律组织起来,使人听之产生美感,这种音之艺术就是音乐。
可惜的是,我们很少去想这个最基本的定义。音乐是形而上的艺术,是抽象的多义的;是流动而稍纵即逝的。我们常常把对音乐的理解混同文学、美术、哲学、甚至宗教。
诚然,人的任何观念都不是孤立产生的。对音乐的感受亦同你一生的生活体验,一生的知识积累密不可分。但感受是可以千差万别,作为客体的音乐却只是它自已。
如云南民歌“小河淌水”,就那么四个乐句。我们可以感受这乐曲如歌词中的那样:月光下,阿哥、阿妹…。但同样这四句在作曲家盛宗亮的交响乐“中国之梦”中,却有着更广博,更深遂的意义。
因为这四个乐句已被组织,变化在一个新的组织框架里了。同理,貝五“命运”从这首交响乐产生的那时起,言说、探究它的文字可以用大卡车装载。可贝五总谱只是薄薄一本而已。
任何音乐从第一个音符起,就要按图建筑,而每一次的筑构又总有些不同。但又总是那一个。我们每一次用耳用脑去感受它时,就如每一次都不可重复地换一个角度去看这个建筑。但无论是谁看,这个建筑的本体总是它自已。
好了,这些枯燥的语言不必继续了,该说点具体的了。
很多年前,给一个姑娘上课,那是一个初秋的黄昏。头几天已布置了作业:G弦上的咏叹调。没有什么高难技巧,但很考验演奏者的功力。在给这个清纯、瘦弱的姑娘上课时,没有对她讲什么对上帝的虔诚,敬畏这类乐思启发的话。就是讲了也白讲,妙令青春,那懂上帝。只是完全按谱子要求她。指出几处呼吸、换气,渐强之类的注意重点。
透过窗户的光亮,暮色中,学生开始由中弱的力度开始了这一课。不知什么原因,听着这个刚进八中级教材的学生的演奏,我竟忘记了是在上课。脑中出现了一幅疑固的画面:
广漠静寂的无边旷野中,一个剪影似的人跪在地上《似自已又非自已》,面对西天仅剩的一抹暗红霞光,口中无声地喃喃着:上苍,上苍……
老师-老师-是学生把我从沉迷中喚醒。
G弦上的咏叹调。乐友们都知道,不复累述。上面这段只是本人一次奇特的个人体验。並非此曲本意。那这段改编自巴哈乐队组曲的原意是什么?讲谱子,谁讲的都差不多。但对这段旋律的感受,那可不一而同了。
所以,音乐是什么,应该不是问题。因为,音乐就是音高、节奏、音色诸个元素的组合。对某一作品的评价也应该从这诸个元素入手。
至于某一作品给了你什么感受,那是另一个问题。万不可混为一谈。
莫不如此,就会本未倒置,永远也说不清,谈不拢。甚至以讹传讹。混淆视听,更有甚者,滿口胡话了。
以上所言乃一已之言而已。还盼群言共论之。
本主题由 版主 eric 于 2009/8/29 0:25:15 执行 主题置顶/取消 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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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CJ与垂钓: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百分之二百同意。可音乐是人脑与听觉的产物。是人的玩艺儿。所以上帝还没功夫笑这等类小事。

发条兔子兄的推想,对音乐的产生的想象很值的深思。这些原始的元素在其后的音乐史中都得以充分应用。如特拉文斯基的《春之祭》。用这个推想感受此曲,想必八九不离十。

   古老的民歌想必是任何人的“肉”与“竹”。没有奶奶、姥姥唱搖蓝曲民谣的幼儿是可憐的。

    施兄谈到最低一层的人的感官享受和最高一级理性的智慧。音乐就是这样,无论多么艰深的作品,最后总是要给人去听的。莫扎特的作品正是如此,童叟皆喜。咋晚中央一台新闻联播报道,有=首莫扎特的新作发布演奏。画图上好象是钢琴五重奏。连省级新闻都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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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兄不管说什么,老万都愿听,都耳顺。一家人也可说二家话的。音乐带给我们了什么,和是什么不仅不矛盾。而且完全是一回事。你不知道某女是个怎样的人,父母包办,入洞房了才只见到模样,只好讲命了。《不大恰当的比方》。买CD片时起码要知道买的是什么曲子吧。这cD的曲子能带给你什么,谁也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
  有机会一定你喝酒。不过,两下肚。我可什么也不知道了。

  2216兄所言极是,这个命题确实太大。也是曾困感本人多年的命题。好在,通过努力,算明白了一些。其实作曲家在创作之初,也许会主题先行。但更多的是灵感乍闪,或听命而为,或为生计而做。当进八谱纸真写时,支配他们的还是音乐自身的规律《或称为声音的形象维吧》。他们无瑕考虑表现的是什么,更多想的是怎样去变化、发展、平衡、完整…等等。这个已牵扯到了音乐创作域,是另一个太大之命题。非三言二语所及了。有机会了咱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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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砍柴兄的话荐

      童声合唱确实有其独特的魅力。教堂中的唱诗班,本人以为唯童声为最佳。那种儿童纯净、透明、不会造作的真之音。以极和谐之3和弦和声唱圣 咏。在教堂穹顶的长混响下。可谓天籁。
  霍尔斯特的《行星组曲》水星一章中,运用了女声合唱队,摸拟童声合唱。《那段音域、技巧太难了》。造成了无穷深遂的效果为音色运用之一范例。
   “同一首歌”这支曲子第一次以童声合唱出现在中央电视台的文艺晚会时。曾使我拍案叫绝。深情叙说的旋律变成了客观的、静观的感叹。暖的内在的抒情变为冷静、描叙的第三人称式。音色运用的又一妙笔。
     音乐就是在这些元素的运用变化下。千差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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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dyheat兄:是的,猛子扎的有时日了。这不,又见面了。老哥是日全食那天才想起,原来世界即使黑了,但总会明媚的。于是鼓起老夫之勇,又来和年轻人啰索。图个快活。谢问候了。

  俺常常惊服女性的直觉!西洋乐迷妹妹一语道出俺本帖之要义。音乐就是音的组合,那里那么多的形容词!整篇的不着边际的疯说。和多、来、米一点关系也不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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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herodotus兄了解俺。是的,俺就是汉立克斯的死党。不过,俺不会跟他去骂布鲁克纳的,竟管布鲁克纳有些啰嗦。说到二人台,虽则是乡音。可没有马思聪的那二下,还整了个“思乡曲”小曲。

  还是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多听几百年来大师们的美味佳作为妥。以吾等之悟性,恐怕起早摸黑也只及些皮毛而已。那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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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马斯乌:老哥也很念你哩。

      最近买了好多国内歌唱家的CD。廖永昌、刘维维、黄华丽、吳碧霞…虽则录音总是老毛病:电平忒高,象大收音机里的声。但这几位唱功实在不俗。正想听听你这行家里手意见。

  印象中,刘维维唱的“那就是我”唱的死。倒是总政的黄华丽声情並茂。她唱京剧气息的用法听着很舒服,那段杜鹃山选段:“乱云飞”,听了,叫人称赞。难怪李德伦对作曲者可惜不己,这段中国京剧咏叹调写的让人叫绝。包括乐队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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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确实太理论化了。留给专人去思索吧。我用一句形象的话形容一下音乐对俺个人而言是什么:

    是百利而无一害的香烟。它使我兴奋,也能使我镇静。

     我不知道它是否真能使我变的更真些,更善点。但只要时不时老惦着它。我的内心就多了些东西。在日趋奢糜的环境中,人难免虚浮伪假。但当我独自一个,耳旁响起了几百年来大师的经典之作时,我还是相信生活的淸晨就在自已的心中。

    “同意並欣喜地领受砍柴兄的嘉封:文艺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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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楼上he兄的推荐。

    一种活在半空中的人即文艺青年。这个摡括有些道理。以本人为例,如下:
文革中,无党非派,脱离革命,一头扎在众多名著中逍遥。而且乘串联的空子,周游祖国各地大好河山。
本有升迁当官的契机,无奈人人平等的空想思维令俺做出弃机从商的决断,身边人大不解並受指斥 。
当商业意识普及至幼儿,金钱、功利等同生命的价值观已为真理之日时,又整天去摆弄什么无聊的音响和塑料小片子。
厚黑学成为时尚,成为脚踏实地的人之利器。俺偏对米兰昆德拉的“媚俗”拍案叫绝。
没法子,这是自觉自愿甘心做“半空中的人。並不为耻。基因密码使然,或叫本性难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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