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米盖拉-佩奇在上海:竖笛后的精灵
整个演出中,竖笛一直是在演奏主题的变奏,或是民谣改编,甚至是名曲的改编。譬如,皮亚佐拉的探戈的历史、格里格的抒情组曲、维瓦尔第的四季之冬,还有蒙古民歌乌尤黛、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等。有的乐曲我觉得竖笛可以胜任,譬如格里格抒情组曲,民谣的味道能更好的体现,有的改编譬如流浪者之歌则完全失败,根本无法表现原有的回肠荡气的伤感与小提琴那种凌厉的艰涩。相反竖笛表现巴赫我觉得还是较为胜任的,那是一种无羁的愉悦。我听了整场音乐会的一个感触是,竖笛的音乐比较单一,音色比较干,缺少滋润。陈悦的箫与笛虽然也是吹奏乐器,但是箫的呜咽、笛子的婉转似乎都不是竖笛可以表现的,即使长长短短的不同竖笛,也只能反映长竖笛音色的暗与哑和短竖笛音色的薄与尖,听下来觉得竖笛的构造似乎未臻完美,竖笛缺少一种共鸣的柔和声音。(610 兄不要拍我,俺是无知无畏)。
陈悦作为箫和笛子的后起之秀,演出表现很好,改编曲良宵有慢且柔,特别是鹧鸪飞最后鹧鸪慢慢飞走的情景刻画得栩栩如生。这场演出中有一首世界首演:陈岗《战鸣》竖笛与箫两重奏,是专为陈悦和佩奇所写。这首曲子按作者的原意就是中西合璧。我觉得这首乐曲就是为箫和竖笛写的,充分发挥两种乐器的长处。这首乐曲的英文名“greeting from far”和中文名怎么差距这么大?这两个乐器竖笛在前箫在后,一个是明一个是暗,一个在前方一个在远处,一个比较欢腾一个比较委婉,把空间和时间拓展得很好,另外各自独奏段落也是很精彩。我喜欢这个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