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到,同样的任性的作风,也占据着哲学的内容,并且走向思想上的冒险;有
一时期这种作风颇令笃实平正的哲学工作者表示惊佩,但在别的时候也被人看成一种狂
妄到了甚至于发疯的程度。尽管使人惊佩,尽管使人疯狂,而它的内容却常常充满了人
所熟知的支离破碎的事实,同样它的形式也仅仅是一点有用意的有方法的容易得到的聪
明智巧,加以奇异的拼凑成平和矫揉造作的偏曲意见,但它那表面上对学术严肃的外貌
却掩盖不住自欺欺人的实情。另一方面,我们又看到,一种浅薄的作风,本身缺乏深思,
却以自作聪明的怀疑主义和自谦理性不能认识物(自)体的批判主义的招牌出现,愈是空疏
缺乏理念,他们的夸大虚骄的程度反而愈益增高。学术界的这两种倾向在某一段时间内
曾经愚弄了德国人对学术的认真态度,使得他们深刻的哲学要求为之平缓松懈,而且引
起了人们对于哲学这门科学的轻视或蔑视,甚至现在这种自命为理智上谦虚的态度,却
对于哲学上高深的问题,反而勇敢地大放厥词,声称理性的知识——即我们认为采取证
明作为形式的知识,没有权力去过问。
——黑格尔 《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