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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音乐的选择实在太多,萧邦曾经是我学生时代听得最多最为频繁,并且最渴望弹下来的。但是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我似乎已经把他暂时遗落到某个角落里了。
也许是在没有了老师和压力的日子里,拉赫的忧郁和马勒的悲苦青春粉碎了萧邦的诗意,风吹灭了蜡烛。
我以为自己不再需要甜蜜的旋律,需要的仅仅是回忆中的种种微妙的感觉。也许再不能捂住胸口万般柔情含着眼泪听萧邦了,很多东西,就象我曾经那么恋恋不舍的某个瘦长而又有温度的影子,已渐行渐远……
要不是这次的国际萧邦钢琴比赛,我真的不曾想起要去翻看蒙尘的乐谱,重新轻轻擦拭唱片脆弱的纹路。很多熟悉的旋律唤起了麻木的神经。快速转动的唱片就是一个带旋涡的脸盆,给我们洗脸,洗忧伤,洗被眼泪弄脏的妆。虽然我一直以为这是一次另人失望的比赛。
记忆深处,苍白的手指滑过琴键,模糊的恻脸定格。谢谢老师,你让我发现生命中有如此美妙的一种声音,世界上还有一种美德叫做坚持。
最近常常在夜里听皮尔斯弹夜曲。这个笑容淡然的女人手指触键非常温柔,弹小品最合适不过了。阿格里齐稍显冷硬的音色最好用到协奏曲里面去。
仅仅因为迷恋萧邦音乐中的款款柔情而听夜曲是很愚蠢的,因为在那些浪漫中时常会闪过一丝疯狂的颜色。遥远的故国在望,家的概念如此清晰。又有多少人能明白亡国的疼痛和流亡的凄冷呢?有多少人能够明白他?
我想劝那些边看言情小说边流泪的小女生,都应该去听萧邦。也劝象我这样被回忆困住的人能够认真去感受萧邦,比较过后会发现,有些眼泪跟本不应该流,有些卑微的情感多么渺小。
感谢这次的冠军Pan Rafal Blechacz 。一个波兰青年。他几乎没有缺失的音乐让我更加贴金萧邦的灵魂,看到一个不死的波兰。重新去感受萧邦,充实了我空荡荡的身心。
现在只想把E小调协奏曲弹会,没有任何人的打扰。青春与爱的纪念,致命的浪漫。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