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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英国没有关系的英国管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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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青岛一个见过一面的朋友写的,觉得挺有意思,转来广东的朋友看看。


A.念故乡---

记住德沃夏克,且被他的音乐所感动,除却他那脍炙人口的《幽默曲》和弦动人心的《大提琴协奏曲》,恐怕就算这部有分量的第九交响曲了。四四拍子的宽广的第二乐章在降D大调的音列上,由陌生的英国管从新奇的新大陆的纽约徐徐吹拂而来。
那是1893年12月15日,是于卡内基音乐厅里由安东/赛德指挥乐队倾情奏鸣的。
乡愁的浓浓之音一样的飘过大西洋、飘过太平洋,一样的乡音打动了每一个谛听者。多年以后的我,
也没有被漏掉。

于是这个捷克人的新世界交响曲的慢乐章可以与个别的德国人、法国人以及俄国人的屈指可数的慢乐章相媲美。风靡世界的《新世界》,因它而更加丰美更加扣人心弦。

自此,地球村里的弹琴的拉琴的唱歌的跳舞的男女老少都在感觉都在被感觉。

20多年前,我留住了这忧悒的音色,我留意了这个不起眼的双簧管家族的一员。

这件比柔美的双簧管的音高低5度而身材略大一点的乐器,通常在管弦乐队里由吹奏双簧管的乐手兼奏。
这是一件典型的移调乐器,记谱比实音高5度。

English Horn[英文]和Cor anglais[法文]并用的英国管,自1760年出世以降倍受历代乐派大师们的冷落,无论在古典乐派、浪漫派以及现代派的交响曲或交响诗作品中,无论是在木管组的声部流动里抑或在与其他乐器组的对答中,英国管很少被派上用场。
更不要说在音乐里的领奏和Solo了,那简直是凤毛麟角了。

德沃夏克,你是永远的新大陆,你独具慧眼的发现了英国管的异美。
在那个年代,即使在百年后的今天,我也认为你是个异数!

我在当年的济南想念家乡青岛算个逑,我曾经在南方的小镇、在中原的穷乡僻壤的草台子上思念家乡的女人又算个屁!

翻翻杜甫大人的诗句,想想终生没有再看一眼佛罗伦萨的但丁吧。

英国管的声音,我牢牢的在大地上抓住。
不管我身在故乡或者身在他乡,
不管我的心生活在别处或者生活在---
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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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法国人青睐英国管---

1830年代,柏辽兹的《幻想交响曲》里的第三乐章的开头,巴黎人首次听到与柔美的双簧管应答的有点神秘的声音,英国管幽暗的音色在广阔的柔板中渲染了近黄昏的惆怅之美。

记忆深刻的还是交响曲《哈罗德在意大利》,小快板的第三乐章里的第二主题在弦乐器的拨奏衬托下,英国管奏出了一首情歌般的小夜曲。这是史上出现的一个新鲜案例之一,沉默的英国管终于露了一次峥嵘。

弗兰克的《d小调交响曲》的第二乐章在稍快的三拍子的中,英国管出其不意的吹出了一个主题。
终生制造精致而典雅音乐的弗兰克,他在这里大胆的运用不被人看好的英国管,我于当年茫然了好一阵子。事隔多年后的现在,现在我幡然醒悟了。

圣桑的那首带有管风琴的《第三交响曲》,是我喜欢不多的法国交响音乐当中的一首。
保守而善于抒情的圣桑在这部名作中也使用了英国管。

因歌剧《卡门》和《阿莱城姑娘组曲》而驰名世界的比才,我在他的不被人注意的《罗马交响曲》里听到了英国管的声音。

英国管在丹第的那首带有钢琴的《法国山歌交响曲》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
她也是我们至今能饱享耳福欣赏英国管的名曲之一,只有她可以与德沃夏克的《新世界》里的英国管Solo平分秋色。
听,在G大调八九拍子的进行中,在竖笛和黑管的紧密导引下,揪住人心的主题由英国管吹出。
再听,旋律的缠绵悱恻、和声的轻柔映衬、节拍在自由的转换在散漫的延长。
幻想般的气氛在音流里弥漫,在优美的轻轻的弦乐的震奏中,英国管吹出了一段质朴的民谣风的主题。

德彪西的交响素描〈大海〉里的第一部分〈黎明到中午的大海〉,轻柔曼妙的主题即由英国管和加弱音器的小号奏出。
声音的大海仿佛就是印象派的一幅美仑美奂色彩斑斓的画作。
幻觉中的迷人的海妖的歌声时隐时显荡人心脾。

像拉威尔的那首扣人心弦的〈西班牙狂想曲〉,英国管在《马拉圭那》里意外地吹出了一串异国情调的音调,令人回味无穷。
特别在〈集市〉里的中间段落,又是英国管生动的奏出了一段感伤的动人旋音。


响当当的“六人团”的米约在大型音乐里特别垂青英国管。
如他的《第二交响曲》的第三乐章,在气息宽广的悲痛的慢板中,英国管在流动穿插的声部里担当了重要的责任。
如他的《第三交响曲》的第二乐章,一个难忘的片段就是由英国管倾斜而出的。
再如他的《第四交响曲》第二乐章,英国管在舒缓的三拍子里奏出A段的主题。


这件一般与竖笛同奏、经常与双簧管齐奏、时而与圆号同吹某段主题、时而又与中提琴同奏对位性旋律的英国管,在浪漫的19世纪基本上是由浪漫的法国人所独爱。

这是一个现象,
也的确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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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染色的原野---

斯特拉文斯基的《诗篇交响曲》和《管乐协奏曲》里有英国管的编制。

勋伯格的两部《室内交响曲》中均接纳了英国管,尤其在“第一”里有一段大提琴、中提琴与英国管的美妙和鸣。

艾甫斯的《第一交响曲》、梅西安的《图伦加利拉交响曲》、布里顿的《春天交响曲》中都有英国管的位子。

卡巴列夫斯基的《第二交响曲》的第二乐章,音乐是在小奏鸣曲的结构里放纵游荡的。
气势磅礴的第一主题在g小调的不太慢的行板的爆发过后,继而一个愁绪艾艾的第二主题由英国管和小提琴奏出。
你就这么忽然被打动了,你就这么被打动的一塌糊涂。

先锋派的亨策在他仅有15分钟的三乐章的《第五交响曲》中,在众所周知的小乐队编制里,胆大妄为的使用了两支英国管。
四三拍子的散漫的第二乐章里呈现了复调和主调手法的暧昧交和,在一个有预谋的极为弱奏的和声背景下,E.H.吹出了一个值得玩味的主题。

大凡懂音律或爱好古典音乐的人都晓得,英国管仅在有限的一些管弦乐里承当中声部的支持,一般也仅由乐队里的第二或第三双簧管乐手兼吹,甚至在很多经典的大型音乐作品中都没有他的名字。

文献上记载,贝多芬曾为两支双簧管和一支英国管写过一首《三重奏》。

1993 年,自英国管在1760年发明以来的233年后的这一年,也是英国管于《新世界交响曲》里横空出世的100周年后的这一年。
美国作曲家克尔尼斯捣弄了一部英国管协奏曲,我听过看过见过想过形形色色的乐种的协奏曲,但自维也纳古典乐派以降始终被业内人士定性为一件可有可无的特色乐器,我确实没有见到她的重奏曲和独奏曲,更不应说大型交响化的辉煌独奏技巧与丰富而精湛的协奏曲了。
在听觉艺术上,我不承认孤陋寡闻;
在艺术观念上,我绝对的不落伍;
可是,可是由稀有的稀有动物般的贾科巴西首演并灌录在argo公司出版的CD上,不信邪的我,他妈的还是觉得活见鬼了。

这部作品的激情宣泄长达40分钟,据说总谱也有175页之多。
乐队编制上十分庞大,三个乐章的独奏与协奏的对抗中,我感悟了古希腊战争和当代战争的残酷与悲凉。从音乐文本的诸多叙述来看,她已超出了一般意义上的协奏曲了,倒叫我想起了160年前的柏辽兹的为中提琴所写的交响曲《哈罗德在意大利》。
这部罕见的英国管协奏曲与当年的由中提琴担纲的那部交响曲可谓异曲同工。

在丰美的管弦乐的演奏中,在极具感染力的合唱与钢琴的烘托下,英国管富有表情的陈述了战争与和平所带来的这个人类说不完的生与死的永恒话题。

于是,我的心遨游在---
《染色的原野》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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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位英国管爱好者,还没有找到自己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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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边缘的声音---

李斯特在他的〈但丁交响曲〉中配置了一支英国管,他是继柏辽兹之后的又一个另类。

老柴在他的〈曼弗雷德交响曲〉中也搞定了一支English Horn.

在鲍罗丁的〈第一交响曲〉的第三乐章里,英国管与竖笛在D大调的田园行板中吹出了一段极富东方色彩的旋律,让人耳目一新不能忘怀。

善于鼓捣庞大管弦乐队的马勒,在他的许多部交响曲以及〈大地之歌〉里巧妙的利用了英国管,尤其在他的〈第七交响曲〉中开先河的配置了3支英国管。
在这里,我估摸可以用空前绝后这个词了。

管弦乐大师理查/斯特劳斯在他的许多作品里发挥了英国管的作用,像交响诗〈唐璜〉、〈唐吉诃德〉、〈英雄的一生〉等等瑰丽名典。

英国人沃恩/威廉斯的9部交响曲里有一大半使用了英国管。

共写有3部交响曲的拉赫玛尼诺夫,在他的“第二”和“第三”里均配置了这种乐器。
记忆犹新的是“第二”的第一乐章里,从呈示部的层层展开中,英国管就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继而在展开部的丰富乐思的驰骋奔腾中,英国管代表拉氏奏出了第一主题,他固有的忧悒风格的曲调在低旋在高扬在回响。

普罗科菲耶夫在他的交响曲“第三”、“第五”、“第六”和“第七”中也添加了英国管。

20世纪最重要的交响乐大家萧斯塔科维奇在他的15部巨著中,几乎有一半在配器中加进了英国管。
“第11号”的第四乐章是个绝对的经典。
从不太快的快板的演奏中,多声部织体交织的涌动中荒诞的意蕴在声音里面蠢蠢欲动,渐渐到来的狂热高潮在预谋之中转入喧嚣嘈杂的中板。
突然,一个180度的大转弯。
无逻辑非常规的尾声,这个出其不意的慢板的尾声就这样不讲道理的落在你的耳边。
一个凭吊的音调,一个庄严的曲调,一个向牺牲者致敬的〈脱帽吧〉旋律;
这段主题,这段庄严的主题,是由
英国管独自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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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提琴的作品本来就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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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多芬:《根据莫扎特歌剧〈唐璜〉中“La ci darem la mano”主题而作的变奏曲》 WoO 28
Holliger & Elhorst双簧管 Bourgue英国管
DG 453 779-2



MP3试听:
http://cnc.jdyes.com/club/dispbbs.asp?boardid=34&id=27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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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我在茫茫的交响街道上寻找她---

作有104部交响曲的海顿几乎没有看中音乐器英国管一眼,我仅在他的《第22号交响曲》听到了一丝微弱的声音。

莫扎特的41部交响曲作品中没有英国管的影子。

贝多芬的九大交响曲中,就连那气势恢弘的〈第九〉也没有一丁点英国管的音色。

舒伯特的9部交响曲和门德尔松的5部交响曲也没有英国管的位置。

舒曼的那4部有争议的交响曲里也没有英国管的份子。

一生膜拜神的布鲁克纳,在他的狂喜的9部交响曲中也不曾运用英国管。

勃拉姆斯的那4部经典交响曲里也没发现英国管的形象。

老柴的6大交响曲更没有见到些许神秘的英国管。

不应再说西贝柳斯等等传统作曲大家了,在他们的24行总谱里,我始终没有搜索到一个降号的移调调号。那个缩写的E.H标记我上上下下排查,一般都让我失望,几乎都让我郁闷。

我景仰的大师们,不只为何这么冷落这件别样的乐器?
它在木管组的音色和在管弦乐队声部上的功能,叫我时常想起弦乐家族里的中提琴。
所以,我不再迷信你们!

感谢你,德沃夏克先生。
传奇的波西米亚平原和潮湿的布拉格的画面一直在我的眼前闪现,这个世界上的一些与文化有染的东西,一些有某种意味某种特质某些暧昧的东西,均来自你的故乡。

至此,我心满意足了。
目下,就让他妈的什么法国号什么英国管
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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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狗和和。帖主还有些文字,转来请广东的朋友指点:

神秘的声音——中提琴音乐漫谈二三  (作者,戈多)

一张老唱片----

普里姆罗斯的倾诉是从巴赫的BWV478咏叹调“来吧,甜美的死”开始的。
异美的中提琴声音就这样把我俘获,巴赫的的曲调就这样在如歌的行板中把我弄醉了。
普里姆罗斯那魔鬼般的手指下流淌的旋律在清净空旷的管风琴的背景里,美得令人些许惆怅,些许惆怅。

Viola,久违了。你独特的音色无与伦比、你别样的优美让我的言语变得乏味,让我的文字显得可笑,但我还要厚着脸皮叨叨一番。

我听了那么多人演奏的莫扎特小提琴、中提琴的“交响协奏曲”只是流利优雅,普大爷,你的版本给我流下了难忘的印象。
接下来的这首仅有4分零4秒的帕格尼尼的“钟”,我过去在海菲茨那出神入化的琴声里陶醉过,里赫特在寒风凛冽的莫斯科弹过多次;想当年我在手风琴上奏过,跳动的八度轮指音调在此时,在此时正在我的耳边回旋。

苏格兰的普大爷啊,远在中国的我头一次听到“钟”也能在中提琴上发出这悠扬的钟声。帕格尼尼一定在地下哈哈大笑,别忘了他本人也是个极棒的中提琴家啊。

“啊!圣玛利亚。啊!圣玛利亚。”舒伯特的歌曲“圣母颂”打动了多少人的心房,我听过多少人的赞美之声,我又欣赏过多少人演绎的器乐版本;而我情不自禁赞美圣玛利亚,一转眼,我也从少年青年及中年的岁月里一路唱来。

普里姆罗斯,你是琴弦上的歌唱大师,我每次听你的拉奏都把你的琴声听成了一个女低音在用德语祈求,在叹息。在琴声里,不,在女低音哀婉凄美的声调里,我听到了----永恒!

舒伯特在19岁谱出的唯美歌曲D343作品,被你“歌唱”的婉转动听如痴如醉。1945年,你首次灌录时,那时已长眠地下整整117年的舒伯特,他醒了,他真的醒了。你的美声抒发了他的妙音,何况他当年也是家庭四重奏里的中提琴高手,这你比我更清楚。

黑人女低音安德森那宽广丰满的声音与你那沉郁而厚朴的声音真可谓珠联壁合,弦上与胸腔的共鸣,男人与女人的交流。勃拉姆斯在1884年献给小提琴泰斗约阿希姆和他的女低音妻子的宝贵礼物,被你俩在57年后的1941刻下声音传世。
你和安德森天衣无缝的合作以及Rupp老道的钢琴配合,严谨的勃拉姆斯与狂傲的约阿希姆绝对的要点头要赞赏,我他妈的相信。

卡扎德絮的快慢快的三乐章协奏曲,如春风般扫着我的脸庞、吹着我的两耳、荡着我的心田。
巴洛克的清新、古典乐风的欢快,浪漫派的抒情及现代人的复古与怀旧在这首名作里徘徊展开,徘徊展开了人的复杂情感和中提琴的神秘声音。
尤其那美得要死的第二乐章----行板,在连绵涌动的多声部里、在柔美的和声小调里,忘我的中提琴飘出了淡淡的忧伤音调,令人不知不觉的就被麻醉,令人在幻化的仙境里欲死欲生。

不信,你就听听普里姆罗斯演奏的这首有来头的“b小调协奏曲”吧。



回忆----

搞西洋乐的都知道中提琴,但真正了解和喜欢中提琴的很少,就连那些死去活来的爱着古典音乐的人也是如此。

不瞒你说,我虽然十几岁就听交响乐和室内乐,并且小时候还在管弦乐队呆过。但面对面近在眼下认识中提琴,那还是在1983年的济南府。

真正残留在我耳朵里的声音,大概要在1985年的某一天,是在一所高校里的一间小琴房里,那个大我几岁的叫刘勇的伙计,他的持弓挂弦拉奏让我平生斗一次领略了很边缘很神秘很被冷落的乐器。

我记住了这个世界统一发音的意大利语的名字----Viola.

青春的火力在那个年头里太旺太旺,华丽炫技的小提琴我偏爱,丰富辉煌的钢琴我在意,浑厚深沉的大提琴我喜欢;当然手风琴是我的宿命,在那个说遥远也并不遥远的年头里。

我和一些搞弦乐器的人犯了一个通病,就是认为拉不好小提琴的人无奈的去拉中提琴;
我和一些懂音乐的人持一种观点,中提琴仅仅是一件在管弦乐队和弦乐合奏中的支持性的中声部伴奏乐器;
我和西方那些玩音乐的人一样看待,中提琴的高音太尖太扁、中音很干涩无穿透力、低音很闷缺少共振;

我更与内行不约而同的看到中提琴自身的曲目极少极少。

我那自称能听辩鬼哭狼嚎、能欣赏潘神的笛声更能听出美丽塞茵的心曲的耳音咋了?
我完蛋了,我竟也随波逐流了。。。。。。
说实话,不怕你们笑话我。

我听过好几次祖克曼与帕尔曼合奏的莫扎特的“交响协奏曲”,可能莫扎特的表达里把两把琴搞的太对称和平衡,也可能油滑俗气的帕尔曼喧宾夺主了,也可能当年太年轻了,印象不深啊!

柏辽兹,你这个浪漫主义的始作俑者,你的音乐太描绘太文学也忒有点矫情,我一直挺烦你的。
“哈罗德在意大利”却是我难得喜欢你的作品之一,中提琴孤独的诉说,让我想起了孤傲的拜伦在阳光灿烂的亚平宁半岛上一瘸一拐的行走。
你闻名天下的“幻想交响曲”和气势恢弘的“感恩赞”可以不响,就这首孑然傲立的中提琴的哈罗德已足够横行霸道了。
我藏有你的三个牛比版本。

因你,野心的瓦格纳在庞大的管弦乐里把中提琴合奏的有血有肉;
因你,马勒在交响乐里处处用中提琴来扩撑渲染表现主义的情感极致;
因你,晚期浪漫派的大家斯特劳斯在他的力作交响诗系列,尤其在那首乐人皆知的“堂吉诃德”里,举足轻重的桑丘----中提琴,没有他哪有家喻户晓的----堂吉诃德[大提琴]!

我常听的是老罗和科赫的EMI版。

Viola,自我步入不惑之年以来,我愈来愈愿聆听你的声调,我愈来愈依赖唯有你才能发出的玄音。



灰姑娘----

我们从蔡林格的《中提琴文献》里得知,由意大利的涅里在1651年写出的中提琴奏鸣曲是史上最早的中提琴作品。

最多产的巴洛克大师泰勒曼一生谱出3首协奏曲,而巴赫和亨德尔虽然在管弦乐里重视中声部,但没有给后人留下单独的中提琴乐曲。固然,20世纪一些作曲家和独奏家以巴赫和亨德尔的名字出版、演奏及录制了协奏曲。这种愿望是美好的,但从学术上是不可信的。

如果没有中提琴,气势磅礴的交响乐不能诞生,丰盈优美的室内乐不能出世,更不应说那完美内省最具表现力的弦乐四重奏了。

进一步说,没有中提琴就没有300多年的西方古典音乐。

与莫扎特同时代的斯坦米茨是我们所知的首个独奏家,自此人们听到和发现了这件乐器与众不同的在幽暗的音色里藏着的一股迷人的忧伤。

波希米亚人的斯坦米茨打破了以往中提琴只能在乐队里合奏、充当弦乐组的配角、仅仅填充内声部的不平等戒律,他向世人证明了中提琴也与小提琴和大提琴一样是一件独立的、不可或缺的有着自己魅力的独奏乐器。

“它像小提琴那样灵活,它低音弦的声音具有独特的辛酸感,高音显得极为忧伤。总之,它的音色充满着深深的忧郁,显然与其他的弦乐器音色大不相同。”柏辽兹在他的《现代管弦乐配器法》里说道。

当年,我在济南的琴房里做过笔记。

我在世界风行的1996年英文版的《牛津简明音乐词典》里没有查到意大利的罗拉,这可是与莫扎特有交往,就连大名鼎鼎的帕格尼尼在少年狂的日子里都去拜访的弦乐大师。他的中提琴技艺高超并为后世留下了一首不可多得的“降E大调协奏曲”,目前有许多录音版本。

另一位比他晚生但同时代的优兰,我也苦苦的没有找到此条。划时代的柏辽兹的“哈罗德在意大利”就是由他于1834年11月23日在巴黎首演的。

难道这是权威的西方音乐界的疏忽?

现代中提琴学派的发轫在法国,1894年的巴黎音乐院破天荒开了中提琴专业。
从拉弗日、卡扎德絮、“法国中提琴之王”的维热以及日后对美国学派很大的建立做出贡献的巴伊。我不但在“牛津”版,我在国内通行的《外国音乐辞典》中也没搜到一条半条。

难道这也是世界主流音乐界的遗漏?

20世纪异军突起的俄罗斯中提琴学派,对欧美和东方的室内乐艺术的发展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
我在“牛津”、“外国”以及大陆的《20世纪外国音乐家词典》里,我翻来覆去没有寻找到该学派的奠基人鲍里索夫斯基,也没有看到享誉世界乐坛的德鲁日宁。
奇怪的连那个桃李满美国的中提琴教头阿罗诺夫也没个影子。

这难道还是疏忽、遗漏?

快来看看那些权威的专业音乐工具书吧,英文版的《牛津简明音乐词典》、《哈佛音乐字典》、《科林斯音乐辞典》及《国际音乐和音乐家词典》等等。

再来读读中文版的《外国音乐辞典》、《大陆音乐辞典》、《20世纪外国音乐家词典》以及《音乐百科全书》,也包括浩瀚的中国大百科全书“音乐·舞蹈”卷等。

欧美甚至包括日本的一流二流作曲家、钢琴家、小提琴家一页就能碰到两三个,两页就能撞到三五个,三页就能逮他个八九人。一流的中提琴家却没有几个。

不服的话,看客再瞅瞅那些封面设计的美仑美奂和声音录制的Hi-Fi的DG、EMI、PHILIP、DECCA、SONY等品牌。

凡是个有点名声的钢琴家和小提琴家都有唱片发行,包括当年录音品质极差的版本。但那些感人肺腑的中提琴音乐、那些才华横溢的独奏家们,他们的唱片出版发行的可真是凤毛麟角啊。

这不是什么难道之类的疑问句式,这绝对是他妈的西方也包括东方音乐界对中提琴的偏见,我严重抗议!

百年来的现代乐坛,自大提琴独奏音乐会的方兴未艾之后,我已感到了中提琴独奏现场的蒸蒸日上,我也看到了中提琴的CD渐渐上柜了。我听到了。。。。。。

Viola,你的确是乐器家族里的一个灰姑娘,但你那在娘胎里就具有的内涵和气质,他们有吗?他们懂你吗?



他们竟与Viola有染----

著名的作曲家和指挥家一般都是一个钢琴家或管风琴家或小提琴家,也有的是别的乐器的演奏家。

这已经是一个“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的民间谚语的生动的例证。

莫扎特是一个钢琴家、小提琴家,也是一个很好的中提琴家,这在他的音乐中我们已经听到,在他的一些传记和音乐资料里有心人早已知晓。

舒伯特从小就与他的父亲和弟弟一起搞弦乐四重奏,他拉的就是被人冷落的中提琴。

门德尔松,一个先天与莫扎特有缘的全才音乐家。他的精湛的钢琴技艺、他的辉煌的管风琴演奏、他的瑰丽的小提琴炫技以及他的沁人心脾的中提琴奏鸣的事迹,直到今天也是乐苑的美谈佳话。

德沃夏克,一个与老柴相同时代相同斯拉夫文化背景的可以平分秋色的音乐家,一个既是浪漫乐派的佼佼者的又是民族乐派的翘楚的德沃夏克。1859年,18岁的你就是一家合唱团唯一的中提琴手,那时你还不是一个声名远扬的作曲家。1862年,你又受邀在布拉格歌剧院担当首席中提琴,一拉就是十个年头。

没有你的这些演奏经历,你的后来的那些扣人心弦的乐曲、你的那一连串的缠绵悱恻的乐章就不会如此泉涌四起,就不会感天动地。

我就冒天下之大不韪揭穿你的秘密吧,倘若没有波希米亚的广袤平原没有塔瓦尔河的长流不息,哪有你的美不胜收的经典名作。

倘若没有你长达十年的演奏中提琴的独特体验,你的音乐能与老柴的音乐各有千秋吗?

更不用说,你的中提琴经验和慧眼挽救了音乐史上的一件珍品----斯美塔纳的弦乐四重奏“我的生活”。

欣德米特,都知道你谱出了交响乐“画家马蒂斯”,也独具匠心的创作了一系列器乐协奏曲,但这一些成就仍然无法与你同在美国生活的来自欧洲的其他现代派大师相抗衡。

譬如,斯特拉文斯基、勋伯格和巴托克等等。

你虽然是实用主义乐派的鼻祖,你固然是新古典主义乐派的执牛耳者。并且你的教学和理论也影响了中国现代音乐的发展和繁荣。

我国罕见的现代派作曲家谭小鳞是你的弟子,在当代中国乐界素有“南朱北罗”的罗忠熔是你的再传弟子。再往深里说的话,目前在法国的世界一流作曲家华人陈其钢和你也有渊源,他当年曾是罗中熔的得意门生。当然,你的音乐理论方面的著作更启蒙了中国新潮音乐家们。

你的那些主义和力作可以没有,你的那些理论和教学也可以不搞。

在我看来,你穷尽一生心血所创作的与你心爱的Viola染指的20多首作品就他妈的足矣了。

更不要说,你是20世纪四个中提琴祖师爷之一。

流传后世的沃尔顿和米约的“中提琴协奏曲”都是由你老人家首演的。

像那个帕格尼尼,我就不罗嗦了,他玩中提琴就像他的小提琴一样,与魔鬼做过交易了啊!

像德沃夏克的重外孙苏克,他的小提琴一流、他的中提琴也优秀。

再像当代乐坛的红人祖克曼,他的小提琴和室内乐指挥艺术、他的绝妙的中提琴演奏现场和录音唱片海儿多了。

美国的波特是个有见地的室内乐作曲家,也是个有见地的中提琴家。

卡蒂姆斯不仅是西雅图交响乐团的权威指挥家,更是专业界里一位卓越的中提琴家。

英国的布里奇,他是布里顿的恩师,是一个留下佳作的弦乐作曲家,他更是一个了得的中提琴家。

微分音体系的代表人物捷克哈巴的弟弟K·哈巴,不但是个有才情的作曲家,也是音乐史上第一位在中提琴上大胆实验四分之一音的中提琴家。

真是罄竹难书啊,就此打住。



别美的历程----

脍炙人口的泰勒曼的中提琴“G大调协奏曲”以它的悦耳动听开中提琴作品之先河。
独奏家现场或录制巴洛克经典这是必选也是首选的曲目,我有Ladislav Kyslak的演奏版本。

波希米亚人斯塔米茨的在1770年创作的“D大调协奏曲”是第一部专业性的中提琴名作,作者本人就是中提琴家的鼻祖,这也是国际中提琴比赛的必备曲目之一。

莫扎特的那首家喻户晓的小提琴、中提琴“交响协奏曲”的录音版本,在极少的中提琴作品里一直名列前髦。我藏有祖克曼和今井信子的两种CD。

“把中提琴用于我在阿布鲁齐山区的漫游的诗意盎然的回忆之中,我要把这个乐器当作一个忧郁的梦幻者,就像拜伦的‘恰尔德,哈罗德’”柏辽兹回忆录中写道。
里程碑式的“哈罗德在意大利”交响曲,它在乐坛里是每一个独奏家爱不释手的好东西,就连奥依斯特拉赫和梅纽因都用小提琴拉过多次。

这是中提琴的圣经,在稀少的中提琴唱片里版本五彩缤纷。

德国的中提琴家格列格在1915年谱出的3首独奏组曲,被专业界誉为填补了当年巴赫在中提琴独奏领域的空白。
虽然,巴赫在闻名遐迩的第6号“勃兰登堡协奏曲”中独具匠心的表现了别美的中提琴。
但他只吝啬的给我们留下了独奏小提琴和独奏大提琴的旷世之作,遗憾遗憾啊!

从古典派到浪漫派的管弦乐和室内乐里,甚至包括贝多芬、勃拉姆斯、斯美塔纳等人的四重奏,他们发现了中提琴的价值和美;自柏辽兹之后,也把气吞山河的瓦格纳的乐剧算进来,中提琴的地位已被大大提高,也被创造性的丰富和发展。

但Viola别具一格独放异彩,还是在机器文明的20世纪。

苏格兰的麦克尤恩在1901年写就的“中提琴协奏曲”,可能是20世纪乐坛的处女作。
沃尔顿在1929年问世的“中提琴协奏曲”,逸闻趣事很多很多,我不愿絮叨。
我有他的同胞晚辈肯尼迪的EMI演绎版本。

荷兰的汉克曼斯在1954年,也创作了一部三乐章的“中提琴协奏曲”,手法虽然传统保守,但音乐很美,有点沃尔顿的气质。

欣德米特,一个沾尽了中提琴光的现代派大师。
他身体力行的创作了很多的中提琴音乐,他的光辉也一直离不开与中提琴的卿卿我我。
他的“天鹅之舞”是中提琴文献里的珍品,在音乐里我们回到了悠悠漫长的中世纪。
1935年1月14日由作者本人首演,随后其他独奏家蜂拥而演奏和录音。

一些先锋派作曲家独具慧眼,寻到抓到了Viola.

我景仰的潘德雷斯基在1983年用新浪漫主义的手法写出了“中提琴协奏曲”。
在一反常态的单乐章世界里,由孤独的中提琴用灰暗的音色开始了悲恸的叙述。在20分钟的混乱音流里,始终纠缠不清的半音下行在捣乱在作怪,在他妈的的挑衅。
这部难得的当代佳作已被有作为的独奏家所钟爱,但唱片种类仅猎获到齐斯林的解释。

前苏联最前卫的施尼特凯,一个世界一流的创作协奏曲体裁的大家。
“在死亡的门槛上对人生的观照”,作者对自己的这部献给同胞巴什梅特的杰作如是说。
从巴什梅特那大气凌厉的弓弦里,我听到了命运的劫难;
从巴什梅特那荡气回肠的倾情下,我悟道了生命的无常。

悲剧性的氛围和音场弥漫袭来,弥漫袭来。




异军突起----

特蒂斯,一个与大提琴之王卡萨尔斯同年同月同日(1876年12月29日)出生的中提琴家,一个让保守的英国人津津乐谈的独奏家。
1908年,他在伦敦的独奏音乐会一举向世界宣告了中提琴从此与小提琴和大提琴三足鼎立天下。
内行外行爱乐人及那些附庸文雅的人听到了晓得了中提琴也有奏鸣曲、组曲和协奏曲。
他的《再也没有灰姑娘》和《我和我的中提琴》两书,不但是中提琴艺术的圭皋,也是百年乐界活生生的音乐史。

欣德米特就不说了,专业音乐界都知道他有远见地首演了米约和沃尔顿的“中提琴协奏曲”。
他与施纳贝尔、卡萨尔斯和胡贝尔曼在当年的四重奏已经是20世纪舞台上的一个妖精组合,我妒忌!

你是王,普里姆罗斯。
你左手的运指与小提琴家一样灵快,你右手的弓法与大提琴一样飘逸。
你,令我们消除了对中提琴的偏见;
你,令我们欣赏了不同流派不同风格不同体裁的好东西;
你,令我们享受了移植大提琴佳作的许多优美乐曲;
你,奏鸣和灌录了多少当代作曲家为世人奉献的惊世之作。
我,一直在听你看你读你----想你,
William Primrose.

斯特拉文斯基在1944年,写就了他辉煌一生的唯一一部中提琴作品,一部独奏的“悲歌”。
布里顿在1950年,也写就了他的唯一一部中提琴作品,一部与钢琴对答的“悲歌”。
偶然?必然?天意?
好事的人闲着没有事,你就胡思乱想吧。

继斯美塔那、德沃夏克,亚纳切克后,这个世界最棒的捷克音乐家马尔蒂努,他献给了美国著名的女中提琴家富克丝一系列的精品礼物。
1952年的“狂想协奏曲”和1955年的“中提琴与钢琴奏鸣曲”,他写的好,富克丝女士拉的好,我也他妈的听的好啊!
尤其由富克丝和他的弟弟在1948年纽约上演的那3首小提琴、中提琴二重奏“牧歌”,听众记住了,录音机记住了,老天也记住了。

前苏联作曲家瓦茵伯格,一个寄居在莫斯科的波兰天才。
他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一口气谱出3首中提琴的“独奏奏鸣曲”。
第一首由大师德鲁日宁从莫斯科的音乐厅里传遍欧美的各大音乐厅。
献给鲍罗廷四重奏团的舍巴林的第二首的单乐章奏鸣曲,由世界一流的苏联中提琴家托尔培戈于1982年在莫斯科首演。
当然,最令人激动人心的还是5乐章的第三“奏鸣曲”,这是史上仅有的几座Solo奇峰之一。

当代的一些名家,像法国的奥涅格、英国的鲁布拉、美国的辟斯顿以及唯一的世界级的日本的武满彻。
他们的经典被精湛的独奏家,也被一些女中豪杰,如日本的今井信子、德国的齐默尔曼、荷兰的凯乌莱恩及傲视天下的犹太人戈拉尼所诠释所传播所颠覆。

总之,名家辈出名曲传世是在日新月异变幻无常的20世纪。
后现代的21世纪,这个另类的传奇还会继续,我坚信!



天鹅之歌----

瑞士人布洛克像其他的犹太人一样,对既有难度也极富有表现力的弦乐器的迷恋终其一生。
一般的音乐人是从大提琴狂想曲《所罗门》知道他的进而喜爱他的。
早在他39岁的1919年,他就为法国学派的中提琴大师巴伊制造了一部中提琴和钢琴的组曲,别忘了朋友在那个年月里,Viola这件有年头的乐器在许多人眼里包括在大多数音乐家的眼里,还是一个丑小丫,一个丑小丫。
在你70寿辰的1950年,由普列维在芝加哥上演了你的中提琴名作《希伯莱组曲》,圣经旧约里的苦难历史在抑郁的4根弦上有无法忘怀的追忆和叙述。
1959年,你写出了4个乐章的《中提琴组曲》不久,不久你就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Bloch,安息吧。
我一直默默地在听你的大提琴狂想曲,尤其是你的中提琴杰作。

哈恰图良,一个比萧斯塔科维奇早生3年晚死3年的作曲大家,一个敬佩老萧而又没被老萧的盖世光辉所盖住的世界一流的前苏联的音乐家。
你留给人世间的最后的作品就是中提琴的独奏《奏鸣曲--歌曲》,你在10天内拼尽了老命谱出了它。
我记得,那是1976年的8月间;我知道,从此时到1978年的某一时你去见格林卡,这是你的人生骊歌。
“我从来不把我的乐曲纳入严格的古典奏鸣曲快板曲式。但在中提琴的奏鸣曲中,我是从这种形式的主要原则出发:主题的存在、对立、发展、戏剧冲突、矛盾--我认为这才是交响性的要素。”哈恰图良说。
托尔培戈的那激情四射的演奏里,给我描绘了一幅辽阔广袤的中亚草原图画。舞蹈性的节奏和质朴的民间小调在弓上跳跃弦上,在弦上歌唱。
作曲家典型的降二度音调特致在这生命的终曲里继续放浪继续高扬。

萧斯塔科维奇唯一的一部中提琴作品《中提琴和钢琴奏鸣曲》,也是他坎坷一生的最后之作。
1975年6月底完成后的一个月之后,老萧撒手人间。这绝对是他的人生遗嘱,但他为何偏偏要用中提琴来誉写他告别人世的遗言呢?
写尽各种体裁和形式的大音乐家,可能在漫漫人生之路的尽头,蓦然回首,那Viola就在灯火阑珊处。
巴什梅特与里赫特的演奏真切的宣泻了老萧的遗嘱,他俩绝好的揪出了老萧一贯藏在音乐深处的忧伤音乐。
这是一张教我耳朵出油脑袋发呆眼睛冒光的片子。

巴托克的《中提琴协奏曲》,喜爱音乐的人都知道这是现代中提琴音乐的代名词。
还未来得及写出总谱就被死神叫走巴托克,在回光返照里写出了生命的凄美绝唱。
在他弃世4年后的1949年12月2日,由当年的委约人如日中天的普里姆罗斯在美国首演,伟大的经典就这样诞生了。
世界上中提琴名家几乎都演奏和灌录了这部不朽之作。

Viola,我会一直听你,一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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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yyj大侠重新蒲头?!热烈欢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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