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红颜薄命:赵象与步非烟》音乐故事
文:王小雅
美女步非烟生于唐懿宗年间, 轻盈纤弱、娴雅多情,喜好文墨、工于音律,尤其是能弹一手绝妙的琵琶,敲击一手好筑,堪称当时一绝。
不幸的是她由父母作主,嫁给了河南府功曹参军武公业。武公业虎背熊腰,性情骠悍,虽然他对她宠爱有加,但是不解风情,与感情细腻的步非烟根本无从沟通,步非烟经常郁郁寡欢。每当轻风吹过梧桐、细雨滴落芭蕉的夜晚,步非烟总是默默对窗流泪,寂寥惆怅的心情如古老的青藤般紧紧缠绕着她。
一个清晨,她正在院中花丛间凝神沉思,忧郁的神情,微蹙的双眉,娇小可爱的摸样使人分外爱怜,这一幕恰好被隔壁舞剑时腾跃而起的书生赵象瞥见,步非烟的轻灵飘逸,让他心荡神恰。
赵象年方二十,长相俊秀,他的朗朗读书声,也曾掠过步非烟的心头,她常常怀着一份期待伫足墙下,凝神细听。
那次的惊鸿一瞥,让赵象朝思暮想,辗转难寐。于是,他暗中用重金收买武家的守门人,求他代为转达自己对步非烟的渴慕之情。守门人之妻婉转向步非烟述说了隔壁赵公子的倾慕之意,步非烟一听颇为惊异,又有一丝喜悦在心底掠过。之后两人经仆人,对诗数首,赵象才华横溢,步非烟优雅多情,一首“画檐春燕须同宿,兰浦双鸳肯独飞?长恨桃源诸女伴,等闲花里送郎归。”让两个人彼此倾心相爱。
终于有一天趁武公业在公府值宿的机会,赵象逾墙而过,两人一见如故,一夜的缠绵,仿佛一股清泉流进了两颗干涸已久的心田。那之后,武公业不在家过夜,赵象便与步非烟幽会,偷享片刻的愉欢。
两年以后,风声传到了武公业的耳中,他拷打守门人妻子,逼她讲出实情。武夫强压怒火,佯装去官府值宿,偷偷埋伏在墙角。半夜当赵象正要翻墙而过的时候,他抓住了他的一片衣角,赵象跌回自己的院中,武夫冲进卧室,向正在梳妆的步非烟兴师问罪。步非烟一见衣衫就知事已败露,望着暴跳如雷的丈夫,她反而显得十分从容,淡淡地说:“生既相爱,死亦何恨。”
武公业见妻子既不否认也不道歉,反而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气冲斗牛,转身取来马鞭,朝步非烟劈头盖脸地打去。步非烟霎时皮开肉绽,却咬紧牙关,仍不讨饶,倔强地她以自己柔弱之躯承担了所有的不幸与悲哀。武公业愤怒不已,皮鞭雨点般在步非烟的身上落下,仿佛一朵鲜花惨遭狂风暴雨的摧折,转瞬间就已凋零。纤弱的步非烟就这样以身殉情,武公业以暴疾而亡的名义埋葬了她。她的悲剧实在让人慨叹:自古红颜多薄命!
后来,人们常常看到,每至薄暮之际,苍凉的步非烟墓上总有一位文弱的书生伏地而泣,似乎在与墓中爱人倾诉衷肠。不久,邙山的一个古刹里新添了一位落寞的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