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众所周知,在流行歌曲江河日下,在网络音乐喧嚣热闹的时期,无数大牌红星的唱片在市场上惨遭冷遇,整个音乐界、唱片界一片哀鸣。但这些年来却有一股纯净的音乐潜流在市场上悄悄涌动,从德国的英格玛到瑞士的班得瑞,从我国的《阿姐鼓》到《空》到《粉墨是梦》,这股潜流一直在市场上悄悄涌动,在浮躁的时代,在唱片业江河日下的日子里,这些纯净音乐的唱片不但没有随着潮流黯然退去,反而越来越获得更多消费者默默的青睐,它们静静地躺在音像商店的货架上,成为唱片市场上一道美丽风景。四月,一张名为《倾国倾城》的民族融合音乐专辑将在内地面世,创作者是广州作曲家邓伟标。三月中,邓伟标在自己的一场小型试听会上谈及音乐创作的艰辛与快乐,多次潸然泪下,这种分享令在场听众唏嘘不已。
谭炎健:一张深刻民族音乐专辑
谭炎健(星海音乐学院教授 CCTV全国民族器乐大奖赛评委)
信息时报:音乐创作中用现代手法表现古典题材的形式是否适宜?
谭炎健:这张专辑用现代的手法来进行艺术跨界,收到了令人惊喜的效果。这批音乐叙事新颖、果敢,该放就放该收就收,热烈或温情、隐忍或放肆、粗狂或典雅,都视乎故事的不同而采用不同的手法与乐器。只要是体现鲜活生命的灿烂都在作品的关注范围内,让我们听到不同的人生风貌以及不老的爱情容颜。专辑中的一曲“西施情殇”就是对一个大时代下无力的无奈的美丽女子的伤怀和赞颂,并对封建男权社会提出的深刻责问。这一切都在体现了作曲家的音乐语言密实坚韧而细节丰满,旋律更是婉转曲折而富有历史的痛感。
信息时报:《倾国倾城》是一张什么样的音乐专辑?
谭炎健:《倾国倾城》中包含了六个家喻户晓的中国古典爱情故事,创作者用优美的旋律穿越历史的风沙,在文学与音乐的平衡中展现了一幅幅多彩的中国女性命运画卷,为我们提出了关于“爱情与中国女性命运”的深刻话题。
长久以来,我国并不缺少各类民族音乐作品的新创作,不但有各种跨界的尝试,也有许多大型作品,甚至使用整个民族管弦乐团去进行西方先锋派音乐的探索。但与常见的传统题材一样,大多基于风花雪月或重重复复对景物的赞美……而这次《倾国倾城》的创作者邓伟标完全跳出惯性思维,大胆而紧密地依附于历史与文学,在庞大而繁杂的故事中寻找独立的视觉,以一种文化自觉的眼光追求创作的深度与广度,大胆地描写复杂的人。不但写人,而且写心。特别是专辑中“西施情殇”这样表现庞大历史背景与复杂矛盾的心理历程的大型二胡协奏曲,在以往的创作中是少见的。
信息时报:作为一张民族融合音乐专辑的诞生,《倾国倾城》是否完成了他的使命?
谭炎健:2006年至今的几年间,我常常思考民族吹管乐器的艺术与发展,往往感叹我们民族音乐发展相对于世界音乐大潮的滞后。我也常常会和邓伟标一起讨论音乐美学问题,研究技术与审美之间的平衡问题。就创作本身而言,邓伟标的音乐也存在不可避免的不足,太过自由的表达手段与技法往往为研究者们造成分析障碍,也难在学术上形成必要的规律,对创作手法、风格等的发展增加相对的难度,也不便于经验的积累,而过多强调音乐中的文学性也无形中禁锢了听者的想象空间,凡此种种皆有待探讨。同时本张专辑中无论“西施情殇”中体现西施跳湖自尽前那绝望心境的四个简单长音还是“丹凤求凰”或“红颜薄命”中那些几近平淡的笛音,都实实在在地考验着演奏家们“能不能摒弃浮夸,将向外表达转而向内心寻找情感力量”的艺术修养,细致地体现了“大道为简”这一深刻的中国哲学。
林烁:纯音乐唱片销量有超越流行歌曲唱片的可能性
林烁(某知名唱片公司经理)
信息时报:就你所知,纯音乐唱片能够抵抗当下唱片业的低迷嘛?
林烁:据我所知, 周杰伦巅峰时代在内地的唱片销售是二百万张,我当年销售林俊杰的唱片,最高也是这个数字封顶——同时期,但班得瑞的音乐销售是三百万张,远远超过最红的流行歌星。2010年,Lady Gaga销售刚好二十万张,是国内名销售量第一的流行歌手,接下来是孙燕姿谭晶等,但都不过十万,纯音乐有个好处是流行歌曲做不到的,纯音乐的销售属于常销产品,可以卖很多年。所以我对纯音乐唱片更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