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国外走动,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每逢在公共场合对面中国人走来,四目相觑,那人总会低头避视,匆匆而过,十之八九。我想那是因为我们当代的中国人在海外总是觉得底气不足。国性使然,个性使然。从此意义来说,我们真是需要郎朗这样的榜样,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张扬个性,生龙活虎,趾高气扬。郎朗做得好。
郎朗说得也不错,“我要抓住一切机会…”。是啊,今天星光耀眼,明日就可能茶淡珠黄。我们就说说活着的钢琴家,布伦德尔、巴伦博伊姆、阿什肯纳吉、傅聪、阿格里奇、波利尼、波格莱里奇、齐默曼、基辛,还有那个小霍洛维茨—Volodos,这些人都曾是耀眼的新星。现在,有的黯淡了,有的依然辉煌。我单提出比郎朗大不了多少岁的Volodos。他学过声乐,学过指挥,还做得一手好曲。到了郎朗拿国际大奖的年岁他才开始学琴,他的经历更传奇。他的音乐底蕴,演奏技艺,在我看来,只能在郎朗之上。他出了很多碟,也有满满的演出合同。有一点小小不同,他在弹琴时像一尊佛,不笑,弹完才笑。可他不是中国人,而大多数的中国老百姓又不了解钢琴在国外是怎么回事儿。要抓住眼前的机会,还要想怎么才能人不老,珠不黄。越得意于利用市场,越可能被市场所耍弄。每年200场,你能坚持几年?乐团能坚持几年?观众又能坚持几年?
这些,确实值得大大地宣扬;这些,也确实不值得大大地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