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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士鼠
冰冰5678
卖碟的
mimilee33
最愛奚秀蘭並因奚秀蘭而發燒
爵士鼠 在 2006-1-7 18:42:29 发表的内容 一株蘭花草的炫爛與樸實——訪 銀霞作者:蔡筱如--------------------------------------------------------------------------------我開始過著平實的生活,每天除了做家事,就是陪著媽媽逛街、看電視,我才發現, 我已從一位明星變成一名觀眾,並再以觀眾的眼光去觀看演藝圈,這是一種相當奇妙的感 覺................。 我從山中來,帶著蘭花草, 種在小園中,期待花開早, 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時過, 蘭草卻依然,苞也無一個。……本名章家興的銀霞,當年帶著幾許輕盈、幾許爛漫天真,唱出許多人耳熟能詳的蘭花 草,在經歷過人生起起伏伏及生命信仰的驚駭到平安後,容顏依舊美麗的她,帶著可鞠的 笑容親切說著:「若能再回到二十幾歲的年齡,我不會想再冠上明星的帽子,因為,…… 。」 想不到的開始 一九七九年,十七、八歲的我,剛由美國大學放暑假回到台灣,就被網羅到海山唱片 公司灌錄我第一張個人民歌專集「蘭花草」;仍是學生的我,只單純想以打工方式賺取些 零用錢,並沒有真正想踏入演藝圈工作。 然而,暑假才過去一半,我竟然接到父親在美國去世的消息,這突來的晴天霹靂,使 我相當錯愕,不知所措起來;趕回美國辦理完父親一切身後之事,媽媽卻又因父親的過世 而得了精神衰弱症,這使得我必須在課業之外分心去擔心媽媽的精神狀況,甚至得常常開 上四十幾分鐘的車程,來回在學校與家的路途上;那段時間,剛巧遇上我學校大、小考試 ,身心上的疲憊及焦慮,真非旁人所能體會得到。 在來回學校與家裡的這段過渡期,台灣友人、唱片公司及香港電視台都紛紛打電話告 訴我說,「蘭花草」在台灣極受廣大聽眾歡迎,希望我能再回到台灣錄製唱片並在寒假中 回去錄製春節節目。雖然我沒有刻意想要回台灣繼續演藝工作,但一切的安排似乎都已順 理成章的在等著我,因此,經過幾番思量後,也是為讓媽媽精神上有多一些寄託,(媽媽 大部分的朋友都在台灣)所以,整裝就緒後,我就帶著媽媽回到了台灣。 心靈倒空 早在學生時代錄製「秋詩篇篇」起,我就已用了「銀霞」這個藝名,然而,從「蘭花 草」開始,接續著「蝸牛與黃鸝鳥」、「妳那好冷的小手」……等等,才越漸使得我在歌 唱界中開創了個人演藝生涯的最高峰;一次,我在香港的假日旅館電梯裡遇到左宏元,他 就建議我去演戲,當時我真是又吃驚又不信任地瞪大眼睛說:「你有沒有搞錯?我長得這 副德行去演戲,想要把人笑死嗎?」然而,我就是對自己相貌再沒有信心,卻仍然因著那 次的因緣際會,使我在電影上開始大放異彩。「妳那好冷的小手」就是我第一部處女作。 我在演藝事業上的路,算走得相當順遂,一曲「蘭花草」就讓我一炮而紅。雖然這樣 ,我的生活仍保持著很單純的步調,除了唱歌、拍片,就是回家陪媽媽、看看電視,過得 是相當愉快;我和工作人員也相處得不錯,就像自己的兄弟姊妹一樣,也因為如此,我踏 入演藝工作多年,一直都沒有鬧過任何花邊新聞。 在演藝圈裡,名、利所給的誘惑相當大,無日無夜地追逐名、利也成為一種相當正常 的事,而當你泥足深陷時,也只好不斷地追趕、追趕、拼命的追趕。或許真是我走得太順 遂了,二十四歲前就已主持過許多項大型晚會,什麼金鼎獎、金鐘獎、亞太影展,都主持 過了,就是中國小姐選美,我也連續擔任了三年主持人;如此,我對自己的要求也愈來愈 高,野心也愈來愈大,甚至明地暗裡都在和別人相較勁;成天趕通告的日子,使我感到忙 碌、痛苦;正當我完成自己最後一個心願││主持「金馬獎晚會」之後,突地我心中有個聲 音在對我說:「妳主持完了金馬獎又如何呢?又有什麼了不起呢?也不過如此而已,妳真 的就開心了嗎?」這一連串的問號緊緊揪結著我,心中頓時感到惶惑與茫然,讓我的心靈 有種完全被倒空的感覺,我忽然發現自己不過是個為工作而工作的機器罷了。 不搭「銀霞」 與我同期的藝人,都會去新、馬一帶的夜總會駐唱,在當時,唱一夜下來就可賺進幾 千元美金,這種賺錢方式相當容易也相當吸引人;然而,我卻未曾這麼做過,因為,我是 很重視「質」感的人,相當受不了一些荒誕不經的賺錢方式,尤其如果與「銀霞的蘭花草 」的氣質完全不搭調時,我會覺得很對不起觀眾,同時也會讓我全身不自在。 演藝工作的好壞,其實就端看所遇到的工作夥伴夠不夠好;早些年以前,當我遇到一 群不適合我的工作夥伴時,所唱、所演都是些不適合自己的作品,若再看到別人為什麼能 夠唱到好歌、演到好戲時,那種由心底深處所發出的無奈感,真會教人萬分沮喪。 正當此時,工作上的忙碌頻頻使我身體狀況猛往下滑,於是我開始放緩演藝事業的腳 步讓自己輕省一些,也就在這時,一些朋友就將上帝福音傳給我;我當時並沒有什麼特別 想法,總覺得只要能醫好我的病,信什麼都一樣。果然,那次身體上的不適就好轉了起來 。因此,我也可以說是在那年一九八六年接受上帝,可是當時的我並沒有真心有這一信仰 。我仍是照樣工作、照樣算命、照樣做我過去會做的一切事情。 後來電影事業就開始趨向一種很怪異的情形,本來台灣電影大多走文藝愛情片,爾後 是喜劇片,再就是賭片的興起,最後竟是一連串的脫片出現,這樣的景況對我而言,是一 種相當大的衝擊,因此,我在賭片興起之時,就不再接演任何一部戲了。 我信‧卻信不足 戲是不再接了,然而汲汲營營的工作卻未曾間斷過,演藝事業仍是我放不下的一個夢 。就這樣不停地忙啊忙,終於忙出肝病出來,而這一次的病痛,讓我深深感受到一件事情 ,就是名和利再重要,也比不過生命的健康,而人最大的財富,莫過於擁有健康的身、心 、靈。於是我就跟那位我曾求過的上帝說:「上帝啊!你若醫治我的病,我就去信你。」 說來也真是奇妙,肝病就真的好轉了起來,於是我就去找教會牧師說我要受洗成為基督徒 。 當牧師聽完我想要受洗的理由後,他遲疑地對我說:「妳仍抱持著一種還願的心態, 想是祈一願還一願,我想妳還是再等等,以後要受洗再受洗吧!」牧師並要求我多讀聖經 、多禱告、多參加聚會。這下我可就有理由跟上帝討價還價了,我就說:「上帝啊!這可 不是我不要受洗,是牧師不要我受洗的,你可要明鑑。」 然而,我仍是參加了「慕道班」,天啊!當時每天趕通告趕得恨不能多在床上賴久一 些,現在竟要我每個禮拜天早七趕八的,不是在為難我嗎?我還記得當時在上某位傳道的 課時,我總是找最後一排座位坐下,然後將書本高立起來趴在桌上「打盹」;原先教會是 希望我兩年以後再受洗為基督徒,可是偏偏在那兩年中,我已不想也不敢再提受洗,因為 我看見教會中有一對基督徒行為失敗的例子,而我也在其中深深被傷害,以至於我漸漸懷 疑自己信仰基督是否是件對的選擇。 我除了對自己有所疑問以外,心裡更是難過不已並質疑上帝說:「上帝啊!你真是公 義的嗎?既然基督徒也不過如此,我又何必非要受洗呢?反正受不受洗,你都愛我的,不 是嗎?」當我向上帝發出這樣的疑問時,我心裡是相當恐懼、害怕的,因為我想,過去我 是拜拜的,如今,我若真是信仰上帝,會不會有一些奇奇怪怪、不知什麼的靈附在我身上 ,那可怎麼辦才好? 但是,上帝真是向我顯出祂真是那位大而可畏、大有權柄的上帝,因為,祂確實在兩 年內讓我看見那對基督徒行為的結果,於是我就在一九八九年受洗,成為一個真正的基督 徒;然而,成為基督徒以後的我,仍是一個蠻懶惰的人,也不喜歡太過拘束形式的教會生 活,至於讀經,我高興讀就讀,不高興讀就不讀;去教會也是高興去就去,不高興去就不 去,也並沒有馬上成為一個很好見證的基督徒。 奇怪一九九○ 演藝工作並沒有因我成為基督徒而有所改變,許多主持型態的工作,仍是讓我忙得昏 天暗地,甚至中視還邀請我去主持一個節目。原本事情安排很順利,但不知什麼緣故就停 滯了下來;而我一切的演藝工作,也莫名其妙地在一九九○年完全暫時地結束了。一切一 切,似乎都發生的太突然,在我毫無預備離開演藝事業的當頭,並要我面對往後生活的種 種需用時,我真無法想像││日子該如何地過下去。 脫去明星光彩亮麗的外衣,走下炫爛繽紛的演藝舞臺後,我幾乎完全地不適應;過去 ,總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生活上的大小瑣事,哪一件需要我親自地張羅?然而,退下 舞臺後的我卻要凡事躬親,舉凡買菜、洗衣、整飭家務;在沒有掌聲、沒有喝采、沒有讚 美的日子中過生活,雖然是輕省許多,但是仍有著一種若有所失的落寞感。 我開始過著平實的生活,每天除了做家事,就是陪著媽媽逛街、看電視,我才發現, 我已從一位明星變成一名觀眾,並再以觀眾的眼光去觀看演藝圈,這是一種相當奇妙的感 覺。在那段日子,我試著改換我的工作型態,找了一家銀行開始過正常上班族的生活,然 而,銀行的人都以一種異樣眼光看我,總覺得我一個「明星」怎能作得好這些工作呢?最 後,我也就在他們指指點點下放棄了銀行的工作。一九九一年初,我的身體狀況因著肝病 的復發,開始又往下滑動,整整七個月的時間,我整個人一直都微微發著燒,其間,一些 關心我的朋友,不是要我去練氣功,就是建議我去喝符水,甚至有一位鄰居說能幫我醫治 ,卻也未見好轉! 終究我又回到上帝面前去尋求祂,我問祂說:「上帝啊!我不明白為什麼我要遭受到 身體的病痛,求你幫助我,讓我明白並請你親自醫治我!」七個月的病痛中,上帝幫助我 也讓我親身去體驗祂自己的慈愛,我終於明白一件事,人所要依靠的應是那位大有權柄的 上帝,而不是去相信占卜及一些荒謬怪誕的言論;自此,我開始學習依靠、禱告、感謝及 讚美上帝。 祂才是導演 人的一生,就像是上帝手中的一粒棋子,祂的安排,永遠是我未曾想到卻是最好的選 擇。 十幾二十歲開始,我就為了拍片、演唱,在空中飛來飛去,就是飛上一天,也是樁家 常便飯的事;可是就在一九九五年底,一次駭人經驗才突地讓我明白,人能夠常常過著「 家常便飯」的生活,其實已足夠使我心存感恩了……。 一九九五年底的某一天,我帶著些委屈和媽媽一起從美國洛杉機飛往台灣;飛機才飛 至東京上空,還不到九個鐘頭時間,我卻突然臉色泛白,冷汗直流而下,呼吸也愈來愈覺 得困難;空姐蹲伏在地上原已預備為我戴上氧氣罩,可是,痛苦難耐恨不能開窗跳下飛機 的我卻執意不肯;我只肯求空姐將我的聖經拿給我。 當我將聖經抱在懷中,心裡低沉嘶喊著說:「上帝啊,我不懂為什麼會這樣,我很害 怕也很不安,求你親自為我開路,讓我明白該怎麼做;也求你讓我心中有平安,能呼吸得 過來。」就這樣,不到十幾分鐘的時間,奇妙地,一種無以名之的平安感,竟讓我自心中 舒緩了一口氣;淚水也順著平靜下來的臉龐流了下來,我默默地想著:「上帝你是慈愛的 ,你給了我豐豐富富的新生命,在我困難、傷心時候安慰我、扶持我,你的愛如此深,我 該用何種事奉你的方式來回應你給我的愛呢?……。」 回到台灣後,我開始跟上帝求說:「上帝,你知道我是個不會推薦自己的人,如果你 要我為你工作,就請你親自為我開路,讓我知道該如何地為你工作。」禱告後沒多久,救 世傳播協會的總幹事洪善群就來找我,並告訴我說他們將要到新、馬一帶做福音巡迴演唱 ,希望我能與他們同行;我當下一聽,心中真有說不出的奇妙和感謝,於是,我以滿心歡 喜的心情接下那次為上帝工作的機會。 我現在的生活已沒有過去的炫爛耀眼,也懂得不再浪費金錢與光陰;每一天我不但有 讀經禱告的生活,更涉獵許多屬靈書籍,我盼望自己有朝一日若能再站在舞臺上,我一定 要為上帝福音作見證,我也盼望我的每一步路,都在祂引領中被祂自己所祝福! 註:本文出自宇宙光雜誌1997四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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