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老师很多,但在上海可能不多,在交大就更少。我在交大读了6年半的书,那时候的风气和现在比还是有相当差距的。这样的老师,在现在的交大,应该是硕果仅存的了(不排除还有个把)。
记得在交大为了凑学分,选修了一门中国古典诗词。教授的名字忘了,上海人,老头,非常瘦小,但头发很密,吹的有形,显得头很大。戴黑框大眼镜,有个链子栓着,经常摘下来再戴上去。我选这门课的时候,完全没想到,这是我在交大听的最好的课。
我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他讲崔护乞浆,讲盗亦有道,讲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他讲POWER, 讲瑞士银行的信誉,讲知识分子的处境,讲清贫。他说:如果知识分子被环境所迫,撇掉了清贫而追求物欲,那才是这个社会最大的悲哀。
现在交大的教授们,有几个不是物欲横流的?可这又是他们自己情愿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