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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布伦德尔作为德奥钢琴音乐的权威,一个三度录下贝多芬钢琴奏鸣曲全集的大师,却只录过这么一款巴赫,实在令人意外.布伦德尔在专访中指出,过多的本真演绎并不使人信服,而他所要达到的境界正是显示巴赫音乐和现代乐器之间的伟大和谐,并昭示现代钢琴才是演奏巴赫键盘音乐的最佳途径.那么布伦德尔做到了吗?
我的答案是:没有.
从意大利协奏曲的第一个音开始,我就被一种浓郁的莫扎特情绪所笼罩,布大师触键很轻,粗粗的手指在键盘上"掠"的感觉很明显,如此编制出更多色彩,却也过于朦胧,失却了我认为巴赫键盘音乐中不可少的"清亮"成分.而在慢乐章,又营造出舒伯特式的诗意氛围,我承认这种范围很美,可我不太敢说这是巴赫.太多的优美浓郁的音色扭作一团,化不开,牢牢地凝固在听者的周围,却没有我想要的直上云霄的感觉.此刻巴赫在地上,在人间,在生活的每个角落,惟独不在天际.
往后的几部作品大抵如此感觉,非常优美,尤其慢乐章,值得一听(因为我向来喜欢有启发性的演奏).只是与我的感受不太合拍而已.当然我的感受是无足轻重的.也许你会深深爱上这种演绎方法.
与这张唱片同时期,有几个小年轻开始演奏巴赫,他们是希夫,博格莱里奇,还有稍后的嘉夫里洛夫,他们的演奏都深得我心.也许,"阅历"有的时候会成为一种障碍,妨碍布大师更直接地面对巴赫?还是我应该过上若干年再回头来面对这张唱片呢?
以上是我的一面之词,我仍然是布大师的拥趸,永远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