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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 麗 君
香 港 ● 巴 黎
1989 / 1990
那年,父親過世了。
那年,也是鄧麗君巴黎生活的一大步─在巴黎第八區買了一間50坪大的公寓。
第八區是法國著名明星居住區,公寓環境清幽,門禁非常森嚴。鄧麗君的法國生活就在這裡展開─從1989年到1992年間。由於生活隱密且低調,鄧麗君的巴黎生活是極少為人知曉。除了去有名的FAUCHON咖啡館吃甜點、買紅酒,或是一些飯店外,鄧麗君常常去的都是老地方,像是古董街或是小日本街,走走香舍里舍、春天、老佛爺等百貨公司,或是到聖母院附近的西堤花市買買花,去凡登廣場的麗池大飯店裡的健身俱樂部游泳、健身。
除了一般上街外,鄧麗君也會去麗池夜總會,觀摩一些知名的高檔秀;而巴黎歌劇院的歌劇,也是鄧麗君在巴黎的「功課」之一。對她這樣一位國際級的演藝人員,這些都是值得一看與學習的。當然,鄧麗君在巴黎的「功課」還有學習法文。她到語文學校學法文,從不中斷,還請了家教到家來教法文。有一段時間,鄧麗君在巴黎時,也跟李祥霆先生學書法,藉此練習靜心。
因為要清靜度日,鄧麗君的巴黎生活並沒有主動與巴黎僑界往來,有往來都是幾個朋友,像是與大陸定居法國的畫家范曾一家交往,或是新敦煌酒店老闆娘沈雲、瀟湘水雲飯店老闆蘇珊娜等,連到這幾家熟知的中國餐廳用餐時,都會避開僑界的聚餐活動。
她面對的聽眾,都是天下蒼生。
老百姓,難免也會有苦悶的情懷,
因此遂亦需要聽歌,從歌聲中獲得啟示,
獲得安慰,慰平不平衡的意緒。
─陳蝶衣
1995 年鄧麗君過世,那年底,鄧長禧赴法國整理鄧麗君遺物,發現了這些錄音母帶。
然而,當時又能怎樣呢?也就是聽過後,留了下來當作遺物。「當時,並不想發行這些錄音,因為怕家人難過,總覺得,就這樣留著就好了。」那是,鄧麗君剛走的前兩年,鄧長禧說自己連她的畫面都無法看下去,怎麼可能再去發行這些令人倍增思念的作品呢?
就這樣,這批錄音放在鄧麗君的遺物中,放在鄧家的情緒中,更放在鄧長禧的心中。
直到兩年前,鄧家心裡上慢慢地調適與接受,也開始整理她香港故居。整理鄧麗君是一種心境的轉變─漸漸地從以往「保存但不開放」的心情,轉變成「整理、開放、讓更多人來追念、體會」的心境。
香港故居開發後,有4位歌迷遠從日本來參觀─用他們的手一點一點地撫摸「觀看」,因為失明,他們看不到這些一景一物,但在撫摸「觀看」時,卻面露喜悅。也有過癌症患者,靠著救護車送他到鄧麗君香港故居參觀,了卻最後一個心願。
那個心情的轉變,讓鄧長禧過了五、六年後,再找出這批母帶來重聽。鄧長禧說:「聽起來很真實,也勾起了一些回憶....」鄧麗君遙遠的聲音勾起了鄧長禧什麼樣的回憶呢?鄧長禧沒有說下去,但就像鄧家總覺得鄧麗君一直還活在那裡的感覺一樣,也許那就是鄧長禧「貼近」了這個遙遠聲音的心情。
然而,怎樣讓鄧麗君的歌迷、讓更多的人也能貼近這個未完成的遙遠聲音呢?怎麼樣去完成這些錄音的後期製作,讓鄧麗君的聲音可以被聽見呢?「以鄧麗君要求完美的個性,她會希望怎樣去製作、發行這批錄音呢?」鄧長禧說只有揣摩、體會,還有想像才能貼近鄧麗君那個時空與聲音。
怎麼揣摩?怎麼想像才能貼近呢?
鄧長禧最後找來李壽全,把時空與心情交給他。
鄧 麗 君
台北、新加坡、北京
2001
2001年的農曆春節還在張羅的氣氛中,
李壽全在筆記本上卻寫下了
"So close, so far"的感覺─
在他聽過鄧長禧交給他的鄧麗君錄音帶後。
"So close, so far"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而要如何製作才能將這些錄音轉變成鄧麗君心中的唱片呢?
So Close, so far !
既貼近,又遙遠!
「她的人聲已經在那裡了,而且不可能重唱」
李壽全說開始製作時聽錄音帶的感覺非常奇特,「聲音彷若在旁,但又不能看到她。」對李壽全來說,唱片後製作上的技術問題是容易克服的,也可以很快完成。但是,整個過程卻讓李壽全花了相當長的時間,李壽全說因為難度很高。
「她的人聲已經在那裡了,而且也不可能重唱」所以整個後製作過程的難題就在於如何在這樣的條件下加入適合的配器、適當的和聲。「想像這樣子的聲音,應該如何搭配、如何處理能最完美,又不會『吵』到她?」李壽全用了『吵』這個字眼來解釋製作上的挑戰。
這個「既遙遠,又貼近」的聲音,是沒有發表過的聲音,「對鄧家來說,這個母帶已經從『遺物』的心情轉變為『寶藏』」李壽全想做的是要讓更多人喜歡她。
是的,不止是鄧麗君的「人聲」已經錄好在那裡了,她的「人生」也在那裡了,一切都不可能重來。
鄧 麗 君
Live !
活生生的!現場般的!
「不做任何的剪接與修補,甚至連耳機回傳的聲音都不去除掉」
進行後製作時,李壽全將國語歌曲與西洋歌曲分開來處理。國語老歌部分,其中有幾首鄧麗君曾經唱過,這些歌曲音域到很寬,高低起伏大,李壽全嘗試和北京的樂團合作,作為歌曲的伴奏。「畢竟鄧麗君生前沒有機會和大陸的音樂家合作過」李壽全說也只有這個機會試試看了。
西洋歌曲部份,鄧麗君活生的感覺和唱腔,讓李壽全希望處理成現場演唱般。
他到新加坡錄伴奏音樂,找來澳洲的結他手、馬來西亞的貝斯手。他不願用複製合成方式處理法國號,結果伴奏時的法國號手從一個增加到三個,為的只是想讓音樂像現場般的呈現。
但和音部份怎樣處理?是不是要找外國樂團和聲?李壽全輾轉找到一個澳洲的和聲團,團長曾經是以前New Seekers的團員。李壽全先寄帶子給他們練習,結果在新加坡錄音時,聲音一出來,李壽全心上的一塊石頭就落下來了─「他們用優美的和聲襯托出鄧麗君,一點都不唐突。」
最後混音的工程,國語歌曲部份,找來了以前幫鄧麗君做混音的茂木正三來處理,為的是希望貼近鄧麗君的想法。當然,以現在的錄音工程技術,是很容易在後製處理時做些修補的動作。但是在鄧麗君的聲音部份,「不做任何的剪接與修補,持原來的聲音質地,不做任何的處理,甚至連耳機回傳的聲音都不去除掉」只拿掉原來的簡單midi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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