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是很感性的东西,听音乐按说也是,其实不然。层层面面我们总会往这一简单活动中揉进很多复杂的元素,然后又总会自认聪明地给这一感性活动来一个理性的结论。不信?你看看,进了音乐厅不到十分钟,我就已经感知、联想并归结了上述那么多无音无乐的东西,累不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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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齐默曼演奏的过程中,我必须承认,我的心情已经平静,神经已经疲倦,感觉已经迟钝,一切都是我自己预热过度的错,而且导致了我的一个绝对是偏见的结论:他的演奏太完美了,完美得都让人兴奋不起来,可又说不出到底为什么。我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和动作,听到了熟悉的旋律和演奏,得到了熟悉的美感和享受。但直到我提笔时仍在苦思冥想,在记忆里寻找与我从录像和录音中看到,听到的不同的东西。
他比席夫弹得热情,比波利尼弹得细腻,比布伦德尔弹得潇洒,比李云迪弹得… …,哎,对了,小李兄弟千万别怪我:你模仿齐默曼简直是入木三分,听你俩人弹琴真是一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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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礼貌地,理智地鼓掌,他谢幕;再鼓掌,再谢幕,未加演一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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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他的演奏在我的记忆中比这夜晚的景色保存得更长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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