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多芬第五号钢琴协奏曲「皇帝」(中)
赖伟峰
翻开贝多芬钢琴协奏曲的录音一看,毫无疑问第五号「皇帝」的录音显然是最多的,而且其中多位钢琴大师也都进行过多次录音。其中以巴克豪斯以及米开朗杰里的五次为最多,这次分别也取得巴克豪斯与克劳斯指挥维也纳爱乐版、米开朗杰里与杰利毕达克、米开朗杰里与朱里尼等三个版来作比较。
多人录过两次以上
其次是布兰德尔、鲁宾斯坦、鲁道夫塞尔金的四次录音,其中布兰德尔分别与指挥梅塔、海汀克、李汶、拉图四位指挥的四次录音,我手边都搜集齐全,可以有一份完整的报告。不过,鲁宾斯坦方面则只有他与巴伦波因的版本,鲁道夫塞尔金则只有他与伯恩斯坦的版本。接下来三次录音的钢琴家则有阿胥肯纳吉跟梅塔、萧提、以及自己指挥的三个Decca版本;以及吉利尔斯与B. Martinotti、桑德林、塞尔三个不同指挥合作的三种版本。不过很遗憾,阿胥肯纳吉这三个不难取得的版本,以及吉利尔斯的三个版,这次并没有搜集到,因此只有报导从缺下回再禀。
而录过两次音的钢琴家人数就众多了,一共有八位。分别属于老牌大师的费莱雪、季雪金、许纳贝尔;战后大师阿劳、怪杰顾尔德、德奥最后良心肯普夫,以及依然活跃于舞台上的巴伦波因、柯瓦塞维契。不过,很遗憾费莱雪、季雪金、许纳贝尔三位老牌大师以及巴伦波因的版本在这次比较中付之阙如,倒是顾尔德以及柯瓦塞维契的两版都齐全,此外阿劳、肯普夫则是只有其中一版。
巴克豪斯与米开朗杰利的差异
因此这一次版本比较,将先从这些录音超过一次的大师先谈起。「钢琴狮王」巴克豪斯的贝多芬钢琴奏鸣曲全集名号响亮,而他的贝多芬钢琴协奏曲相形之下就显得名气度差上一些,或许也是因为单音录音在大编制乐曲的表现上较不容易。巴克豪斯大量慷慨地运用延音踏瓣,营造出此曲雍容华丽之感,流畅的弹奏呈现着稍快的步调节奏。整体录音虽然略显混浊,但是中低音的保存尚称良好。搭配指挥克劳斯,让此版呈现充满戏剧美感,是不可多得的历史名演。
意大利钢琴家米开朗杰利曾经被称为「李斯特再世」,表示他的演奏技巧卓越、无人能比;但是他也因为性格怪僻、风格特异,经常无故取消、更改演出时间与地点而被称为「取消先生」。米开朗杰利演出的最大特色在于呼吸以及触键两方面,他除了自然地运用弹性速度之外,更让乐句散发出一股迷人魅力,一种宛如电影进行般高度内在张力的手法。不过,他的「音乐电影」却不是彩色而是黑白泼墨式的,由于触键的轻巧清晰而营造出一种不可言谕的流畅感,钢琴在他手中不是狂野的敲击乐器,而是随手捻来的散文,就算在贝多芬「皇帝」这样气势浩瀚的曲子上也是如此。Arkadia的录音是个相当珍贵的纪录,一个喜欢取消演出的钢琴家,加上一个不喜欢录音的指挥,两人倒是在赫尔辛基有了相当优异的搭配。虽然音质并非绝佳,但是质地倒是够清晰,而且两人对于音乐的特殊品味获得相当贴切的协调,并未出现各唱各调的情况,在众「皇帝」录音中显得相当清新别致。
再看他与朱里尼的DG版,呈现的却是另一番迥异的局面:更为紧密的和声、更为浓艳的色调、更为激昂的情绪。若不是录音效果的杰出,还真以为这是他较年轻的录音呢!这张录音在LP时代便是名震江湖的经典,同时也是刘仁阳顾问的推荐,转为CD之后音效减损有限,不过目前市面上早已绝迹,有兴找到的人不管是全新或二手都不应该错过。
布兰德尔的一以贯之
布兰德尔这位「硬派中性」的钢琴家,虽然与不同风格的四位指挥作了四次录音,但整体表现却可以说是「吾道一以贯之」,依然有着清晰的脉络可循。与梅塔的Vox版可以说是秋风扫落叶,完全展现他过人的炫烂技巧,不过梅塔率领的乐团的反应就显得「钝钝」,两者形成步调不一致的颠陂感。而他与海汀克合作的Philips版在CD上也同样绝版了,不过此版评价不俗,刘仁阳顾问就认为此版的录音足以列为发烧经典级,厚实的中低音声部、缜密的弦乐团表现均不可多得,布兰德尔成熟的表现与海汀克雍容大度的挥洒成为极佳搭配。至于日本人则是钟爱布兰德尔与李汶的Philips版录音,这张唱片艺术首奖的唱片,在我个人听来则是热闹有余,深度略差于他与海汀克的搭配,而且录音也不能算顶尖,不过哈日族倒是可以考虑。
而布兰德尔在世纪末与新时代指挥拉图的合作,则是掀起另一波话题。钢琴家对此曲可以说已经有半世纪的剖析理解,而指挥家则是喜欢灌注崭新观点,两相撞击之下果然产生热烈火花。由于这套全集推出才短短几年,后续发展与评语依然相当值得观察。不过依我的观点,这可以说是布兰德尔对这首作品的论定之作。四个录音下来,我们发觉布兰德尔的触键力度十足、音粒清晰充满穿透力,因此「皇帝」的威严感是建立在意志力的贯穿上,而不是表象的华彩俗艳,因此虽然初听较不讨喜但却相当耐操,更难得的是与不同指挥搭配他依然维持自己的调性。
同样是老少配,鲁宾斯坦与巴伦波因也是个令人难忘的组合。由于指挥本身也是钢琴家,因此倒是创造了相辅相成的气氛。事实上,此版也经常出现两极化的评价,支持者认为这是最适合入门此曲者的选择,但是反对者却认为此版表现俗气,缺乏美感。事实上综合这两派的看法,中肯地说应该是鲁宾斯坦平易近人的诠释,呈现一股平民作风,而且老少搭配,相敬如宾,呈现均衡面面俱到的情况。至于鲁道夫塞尔金与伯恩斯坦的CBS版,可以说是个热情有余、节制不足的版本。第一乐章就可以明显感受到伯恩斯坦变态的冲劲,以及钢琴与乐团双方步调的不一致,而第二乐章也无法成现深沉的美感,因此此版建议您不须考虑。
特殊现象
至于怪杰顾尔德的两版,其中与指挥Ancel的版本是有LD的,在画面上不仅表情,连手势都很奇特。不过在乐团方面的表现就有点像是在办家家酒,表情急躁,规模也显得小家子气。至于另一个与史托考夫斯基同样是Sony的版本,比起前者无论录音、独奏、乐团、音乐性都更为出色,是相当值得推荐但被忽略的「特殊」版本。想象一下两个「嚣张」的音乐家凑在一起,会激荡出什么样的创意。不过,这两个顾尔德的版本都有相同的特色,就是可以清晰地听到顾尔德的哼唱声。
不过说到特殊现象,可能没有像这首「皇帝」钢琴协奏曲,发生在柯瓦塞维契身上这样特殊的吧!这位仁兄的两次录音,都被企鹅评鉴给予三星带花的佳评,而他的旧版Philips录音更是新版企鹅上唯一一张带花的版本。这张与柯林戴维斯合作的Philips录音到底精采在哪里呢?钢琴与乐团融为一体的高水平表现是一个原因;九十分以上的录音水准、钜细靡遗的细节收录是第二个原因;而快慢乐章的内在联系张力佳是第三原因。因此您可以从第一乐章的紧凑亢奋自然地过度到第二乐章的深沉静谧,再到第三乐章的欢愉畅快,一路听来自在过瘾。至于另一个新一点的EMI版录音,在国内并不太好取得,其特色在于展现更凌厉的气氛,让聆听者有种通体舒畅的快感,不过对于喜欢深沉布局的人来说较不适合。因此,还是强烈建议您听听柯瓦塞维契旧版Philips录音。
企鹅评鉴
如果回到企鹅评鉴上看看贝多芬「皇帝」各版本的表现,您可以发现过去企鹅三星带花的版本仅有四版,其中柯瓦塞维契一个人就占了两个版,另外则是肯普夫与范康本的Philips版,以及陈万荣与诺灵顿的EMI古乐版。而翻开最新版的企鹅评鉴,您会发现还有好几个杰出的三星版本,包括Philips的阿劳与柯林戴维斯、DG的肯普夫与莱特纳、DG的齐玛曼与伯恩斯坦、CBS的普莱亚与海汀克。
在曾经带花的版本上,肯普夫与范康本的版本这回没有唱片,不过陈万荣的版本则会在下期古钢琴版中作报告。另两张三星的齐玛曼与伯恩斯坦的DG版、普莱亚与海汀克的CBS版,也是在下期才会提出。因此,最后我们就来听听阿劳与柯林戴维斯的Philips版以及肯普夫与莱特纳的DG版,这两张同属值得推荐的实力派演出的录音。
柯林戴维斯与海汀克一样,一向是很好的协奏者,他们的音乐不会抢走主部丰采,也不会流于附庸弱者,进退之间十分有节度。在这张与阿劳的合作上,同样可以看出这样的水准。阿劳不是一位哗众取宠的钢琴家,他的触键诚恳细腻能让琴音呈现丰厚温暖的声音,搭配上柯林戴维斯略带冷峻的乐团音色,就像绝配一般,而且两者的呼吸搭配恰到好处,呈现出一种绅士般优雅的质感。相较阿劳的深世品味,肯普夫与莱特纳就比较学究味,带点哲学气质。肯普夫的触键充满人味但却有着淡如水般的无癖性,因此初听者或许感到乏味,但是对于老练乐迷来说这可是稀世珍宝,尤其是他与莱特纳的「超完美搭配」更是令人叹为观止。第二乐章的速度、呼吸将音乐张力发挥到极致,难怪刘仁阳顾问推崇此版为「皇帝」必听之版,尤其是第二乐章在高级音响中呈现出的氛围,真可谓是绕梁不绝三日的优美余音余韵。
由于贝多芬「皇帝」的录音版本实在很多,同时每位钢琴家都是卯全力表现,因此表现可以说是不相上下、差距有限,同时并没有哪一个钢琴学派在这样「世界性」的曲目上占到便宜,因此全文必须分三期刊登。在「贝多芬皇帝钢琴协奏曲(下)」中,我们将着眼于日本唱片艺术历年来的名次变动,古钢琴在此曲的录音表现,以及刘仁阳顾问的其它私房推荐,当然还有我个人听过认为绝对值得收藏的版本,敬请读者朋友期待。(待续)
录音清单
阿劳/钢琴,海汀克指挥皇家大会堂管弦。Philips 432 652-2
阿劳/钢琴,柯林戴维斯指挥德勒斯登国立管弦。Philips 416 215-2
阿胥肯纳吉/钢琴,梅塔指挥维也纳爱乐。Decca 430704-2
阿胥肯纳吉/钢琴,萧提指挥芝加哥交响。Decca 417703-2
阿胥肯纳吉/钢琴、指挥克里夫兰管弦。Decca 433322-2
艾克斯/钢琴,普列文指挥皇家爱乐。RCA 0902661213-2
芭娇儿/钢琴,S. Skrowaczewski指挥伦敦交响。Mercury 432 018-2
巴克豪斯/古钢琴,肯纳帕兹布许指挥柏林爱乐。Suite STE 6008
巴克豪斯/钢琴,克劳斯指挥维也纳爱乐。Decca 425962-2
巴克豪斯/钢琴,孔维兹基指挥莱比锡布商管弦。Pilz CD 78001
巴克豪斯/钢琴,J. Keilberth指挥斯图加特广播交响。Stradivari Classics STR-10002
巴克豪斯/钢琴,H. Schmidt-Isserstedt指挥维也纳爱乐。Decca 433903-2
Badura-Skoda/钢琴,肯纳帕兹布许指挥北德广播交响。M&A CD241
巴伦波因/钢琴,克伦培勒指挥新爱乐。EMI CMS7 63360-2
巴伦波因/钢琴,指挥柏林爱乐管弦。EMI CDS7 47974-8
J. Bingham/钢琴,C. Hoey指挥新加坡交响。Meridian CDE 84172
布兰德尔/钢琴,梅塔指挥维也纳交响。Vox PVC-7108
布兰德尔/钢琴,海汀克指挥伦敦交响。Philips 434148-2
布兰德尔/钢琴,李汶指挥芝加哥交响。Philips 412789-2
布兰德尔/钢琴,拉图指挥维也纳爱乐。Philips 462781-2
卡萨德许/钢琴,坎泰利指挥纽约爱乐。AS Disc AS616
范克莱本/钢琴,莱纳指挥芝加哥交响。RCA 7943-2-RG
A. Dikov/钢琴,E. Tabokov指挥索菲亚爱乐。LaserLight 15 523
Y. Egorov/钢琴,沙瓦利许指挥爱乐管弦。EMI CDD 63892
C. Eschenbach/钢琴,小泽征尔指挥波士顿交响。DG 413145-2
费雪/钢琴,福特万格勒指挥爱乐管弦。EMI CDH-61005
费莱雪/钢琴,奥曼第指挥费城管弦。Sony SBK 46549
费莱雪/钢琴,塞尔指挥克里夫兰管弦。Sony 46549
季雪金/钢琴,A. Rother指挥柏林广播交响。Arkadia CDHP 588
季雪金/钢琴,A. Galliera指挥爱乐管弦。EMI CDZ7 62607-2
吉利尔斯/钢琴,B. Martinotti指挥米兰RAI管弦。Melodram CDM 28034
吉利尔斯/钢琴,桑德林指挥捷克爱乐。Multisonic 310106-2
吉利尔斯/钢琴,塞尔指挥克里夫兰管弦。EMI CZS5 69509-2
C. de Groot/钢琴,孟根堡指挥大会堂管弦。Arhi AD 105/6
顾尔德/钢琴,K. Ancel指挥多伦多交响。Sony SMK 52687
顾尔德/钢琴,史托考夫斯基指挥美国交响。Sony CD52632
古尔达/钢琴,史坦指挥维也纳爱乐。PWK Classics PWK 1146
霍洛维兹/钢琴,莱纳指挥RCA胜利交响。RCA 7992-2-RG
肯普夫/钢琴,莱特纳指挥柏林爱乐。DG 447402-2
肯普夫/钢琴,范康本指挥柏林爱乐。DG 435744-2
毕夏普-柯瓦塞维契/钢琴,柯林戴维斯指挥伦敦交响。Philips 422482-2
柯瓦塞维契/钢琴、指挥奥地利合奏管弦。EMI CD-EMX2184
列文/古钢琴,贾第纳指挥ORR。DG 447771-2
J. Lill/钢琴,威勒指挥伯明翰市立交响乐团。Chandos CHAN9084/6
鲁普/钢琴,梅塔指挥以色列爱乐。Decca 448000-2
米开朗杰里/钢琴,杰利毕达克指挥瑞典广播交响。Arkadia CDHP 592.1
米开朗杰里/钢琴,Freccia指挥罗马广播电视管弦。Arkadia CD-505
米开朗杰里/钢琴,朱里尼指挥维也纳交响。DG 419249-2
米开朗杰里/钢琴,史坦伯格指挥纽约爱乐。Memories 2 HR 4368/69
米开朗杰里/钢琴,V. Smetacek指挥布拉格交响。Prage PR250021
B. Moseiwitsch/钢琴,塞尔指挥伦敦爱乐。Koch 3-7035-2
纽曼/古钢琴,史蒂芬赛门指挥Philomusica Antiqua of London。Newport NC-60027
G. Novaes/钢琴,J. Perlea指挥邦贝格交响。Allegretto ACD 8026
J. F. Osorio/钢琴,EBatiz指挥皇家爱乐管弦。ASV CDDCA600
欧提兹/钢琴,希考克斯指挥伦敦市小交响。IMP Classic PCD895
J. Panenka/钢琴,V. Smetacek指挥布拉格交响。Supraphon 110652-2
普莱亚/钢琴,海汀克指挥皇家大会堂管弦。CBS MK-42330
波里尼/钢琴,贝姆指挥维也纳爱乐。DG 435091-2
H. Richter-Haaser/钢琴,桑德林指挥丹麦广播交响。Kontrapunkt 2-32020/21
鲁宾斯坦/钢琴,杜拉第指挥伦敦交响。Arkadia 2-2CD-567
鲁宾斯坦/钢琴,莱因斯朵夫指挥波士顿交响。RCA 5676-2-RC
鲁宾斯坦/钢琴,巴伦波因指挥伦敦爱乐。RCA RD89389
鲁宾斯坦/钢琴,克利普斯指挥指挥空中交响。RCA 09026 61260-2
许纳贝尔/钢琴,沙坚特指挥伦敦交响。Arabesque Z6551
许纳贝尔/钢琴,F. Stock指挥芝加哥交响。RCA 09026-61393-2
鲁道夫塞尔金/钢琴,伯恩斯坦指挥纽约爱乐。Sony MYK 37223
鲁道夫塞尔金/钢琴,坎泰利指挥纽约爱乐。Melodrma Mel 18010
鲁道夫塞尔金/钢琴,奥曼第指挥费城管弦。Sony SM3K 47269
鲁道夫塞尔金/钢琴,小泽征尔指挥波士顿交响。Telarc CD-80065
Sherman/钢琴,纽曼指挥捷克爱乐。Pro Arte CDD-261
所罗门/钢琴,Herbert Menges指挥爱乐管弦。EMI 7243 5 65503 2 2
陈万荣/古钢琴,诺灵顿指挥伦敦室内合奏家。EMI CDS7 54063-2
S. Tanyel/钢琴,Fruhbeck de Burgos指挥伦敦交响。Coll 1120-2
P. Troperczer/钢琴,L. Pesek指挥斯洛伐克爱乐。Stradivari Classics SCD-6019
D. Tomsic/钢琴,A. Nanut指挥Ljubljana交响。Stradivari Classics SCD-6049
内田光子/钢琴,桑德林指挥巴伐利亚广播。Philips 462586-2
S. Vladar/钢琴,渥德渥斯指挥CI。Naxos 8.550121
齐玛曼/钢琴,伯恩斯坦指挥维也纳爱乐。DG 435467-2
(赖伟峰/汇整编辑)
米开朗杰里/钢琴,朱里尼指挥维也纳交响。(DG 419249-2/科艺百代)
毕夏普-柯瓦塞维契/钢琴,柯林戴维斯指挥伦敦交响。(Philips 422482-2/环球)
顾尔德/钢琴,K. Ancel指挥多伦多交响。(Sony SMK 52687/新力)
顾尔德/钢琴,史托考夫斯基指挥美国交响。(Sony CD52632/新力)
肯普夫/钢琴,莱特纳指挥柏林爱乐。(DG 447402-2/环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