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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一张唱片引出一段历史故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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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Arnold Rosé跟Justine Mahler的秘密恋爱持续了若干年,不过Justine仍然觉得自己不能离开哥哥,因为无人为他打理生活。Gustav Mahler的恋爱曙光出现在1901年11月,在好客的女主人Berta Szeps Zuckerkandl的家他见到了Alma Maria Schindler。女主人是艺术评论家,每星期天都在家里举行艺术沙龙,Alma Schindler是当时年轻的交际花,只有22岁,一边学习钢琴一边准备成为作曲家。Mahler当时已经41岁,两者的结合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事情,Alma自小出入上流社会,生活极为骄纵奢华,自负、虚荣这些特点格外明显,而Mahler一直过着的却是隐士般的淡薄生活。甚至Mahler的不少密友都对他反常的行动表示不屑,Bruno Walter在后来的回忆中也提及他当时的担忧。

Justine本人对兄长却是大力支持,仅仅一个月只有,Mahler跟Alma秘密订婚了,于是两对新人的结婚日期排定了。Alma在她后来的回忆录中宣称Justine“反对”他们的结婚,这个似乎是谎言,在Mahler最后写给Justine的信中,拿不定主意的Mahler请求妹妹作最后的定夺,如果Justine反对的话事情应当不会如此顺利。1902年3月9日,Mahler跟Alma在Karlskirche天主教堂结婚,而第二天,Arnold跟Justine在Dorotheergasse新教教堂结婚。Justine离开Auenbruggergasse搬去了Salesianergasse 8号,跟Mahler相隔几个街区。

在他们结婚的当年,Mahler建议Rosé SQ.组建成六重奏,首演了Arnold Schoenberg 1899年的作品“升华之夜”(Verklärte Nacht),维也纳的听众对作品大声嘘嘘,剧院继而发生了群殴。第二次演奏安排在1904年3月,不过被“权威”们居于初演的混乱而取消了。但是Arnold坚信这是一部天才之作,他在随后一场音乐会中演奏了该作品,全然不理会听众的嘘声,把作品演奏了一遍,然后就象获得满堂喝彩一样起身致谢,坐下,把作品从头到尾又演了一遍。

1907年2月5日,小Alma仅两个月大,Rosé SQ.首演了Schoenberg的另外一部作品,第一号弦乐四重奏OP.7,这部作品非常复杂,Rosé SQ.也不得不对着手稿排练了40次。1908年12月21日,Rosé SQ.连同女高音Marie Gutheil-Schoder一起首演了Schoenberg的第二号弦乐四重奏OP.10,这部划**的作品是带女高音声部的,当年也正是Franz Josef登基60周年庆典。Gutheil-Schoder是维也纳王立歌剧院的杰出Carmen扮演者,也是后来的Salome,是Mahler的爱将,Schoenberg写信渴望Arnold能够说服她为自己的作品首演,结果自然如他所愿。

Alma Mahler(1879-1964)马勒的年轻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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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小Alma出生的1906年,音乐界的盛事是庆祝Mozart诞生150周年,Mahler指挥了37场新制作的Mozart歌剧。8月在Salzburg的庆祝,指挥台上竞技的是Mahler和Felix Mottl,Mahler指挥了Don Giovanni历史性的演出,Camille Saint-Saëns是音乐节特邀嘉宾。同样在1906年Richard Strauss的Salome举行了Dresden首演,歌剧在维也纳遭到禁演,不过随后在Cologne的演出接受了50次谢幕。

同样在1906年,一个从Linz来的16岁小伙子第一次来到了维也纳,不论是Bayreuth还是Mahler指挥的歌剧院,他经常出现在廉价的站位席,据说他从来不错过任何一场Tristan und Isolde,似乎第三幕里Arnold的小提琴独奏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这个现在穷困潦倒仍然执着着艺术梦的小伙子叫Adolf Hitler。
Bruno Walter 1901年也来到了维也纳王立歌剧院,成为Mahler得意助手之余,他也同样面对着Mahler众多的对人,反犹太的势力是从未停歇过。Walter经常跟Arnold Rosé一同演出奏鸣曲,1907年1月8日,他跟Arnold和Buxbaum演出了自己的F大调钢琴三重奏,引起了听众的狂热。他们之后的合作演出成为音乐爱好者喜爱的传统。

1907年夏天,Mahler的大女儿Maria Anna死于猩红热,Mahler遭受了严重打击,健康开始变坏,医生诊断出他有心脏问题。与此同时,Mahler在歌剧院的10年落下帷幕,为了得到更多的作曲时间,当然反犹太势力的日益强盛恐怕不无关系,他辞去了歌剧院职位,准备去美国大都会,12月他和妻子留下小女儿去了美国。

小Alma和哥哥Alfred正是快乐的同年,他们亲密玩伴包括表兄妹Ernest、Wolfgang和Gucki,Walter的两个女儿Gretel和Lotte Walter,男高音Leo Slezak的孩子Walter和Gretl Slezak。1910年Rosé一家从Wieden搬到Döbling的Pyrkergasse 23号,那里有更大的住所和足够多的房间。Rosé一家按照维也纳当时的流行做法,请的是英国或者会英语的女教师教育孩子们,因此幼年时英语对他们的影响甚至大于德语,因此有时候他们尴尬的发现孩子们跟大人沟通起来都成问题,因为他们不会英语。

1905年Gustav Mahler和两个女儿Maria和Anna(“Gucki”)




图片为:
1907年的讽刺漫画,映射Mahler**的“新音乐”。中间是指挥Mahler,他右手的指挥棒是旋转着发出噪音的物件,左手正点燃他坐着的大炸弹;左边是首席Arnold Rosé在满头大汗的演奏;右边是Arnold Schoenberg大汗淋漓地踩着一台缝纫机,一头狗拿着乐谱对他大声嚷嚷;左上边是Richard Strauss正升起大重锤,准备砸向公众;周围牛鬼蛇神,一片热闹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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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小Alma童年最快乐的日子是夏天一家人到Bad Aussee的湖边去度假,Emma和Eduard Rosé带着他们的孩子Ernest和Wolfgang一起过来,其他还有Rosé家族的朋友们。1910年的夏天,他们的度假朋友有Rosé SQ.的成员Friedrich Buxbaum,他带着妻子Käthe和儿子Walter和Erich。Leila Doubleday,一个住在维也纳的澳大利亚人,当时跟母亲、祖母、弟弟Kingsley一起过来度假,跟Rosé家族认识了,Kingsley很快跟其他男孩子玩成一片,作为唯一的小姑娘,小Alma对着六个男孩子很快被晾在一边,男孩子们穿着耐磨的皮短裤,取笑Alma土里土气的女孩子裙子,甚至挖苦她不流利的德语。看在眼里的Justine很快采取了补救措施,帮Alma换上了女版的皮革装:女式的皮短裤、皮夹克和帽子。Justine叫换上这套时髦的英国装的Alma“Tommy”,大变身的Alma再度成为孩子堆中的宠儿,灿烂的笑容又回来了,这套Tommy成为了她同年的最爱。

1910年的假期,对于父亲Arnold Rosé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准备Mahler的第八号交响曲在Munich的首演,Mahler请求妹夫务必要出任首席。首演的阵容包括连带350名童声在内的858名合唱队员,由Bruno Walter挑选的8名独唱歌手,另外还有171名器乐演奏者,预定首演的日期是1910年9月12日。Arnold跟Mahler多次交流作了充分的准备,但是当Munich的开放排练Arnold坐到首席的位置时,他碰到了职业生涯最尴尬的局面。Munich的乐队竟然没有接到通知说Arnold要出任首席,队员们拒绝演奏,除非他们的首席在担任首席。Arnold没有争论,带着小提琴离开。

1911年春,Mahler病重,医生已经认为没有救治的希望,妻子Alma Mahler把他带回了维也纳,Justine一同去照顾,希望兄长能有所好转,但是一起徒劳,5月18日晚Mahler停止了呼吸。当晚电闪雷鸣,Justine和Alma Mahler一同呆在Mahler身边,Alfred、小Alma和Gucki三个孩子由Rosé家的保姆Dory带着呆在另一个房间,异常难过的一晚。

Alma Mahler不久就进入另外的情史,1912年春,33岁的她偶遇26岁的画家Oskar Kokoschka,两人热恋了三年,Alma又和之前认识的Walter Gropius爱火重燃,并于1915年结婚,但是1917年跟诗人Franz Werfel堕入爱河,因此1920年跟Gropius离婚,不过直到1929年才跟Werfel结婚,改名Alma Mahler-Werfel。


图片:
1910年夏天在Bad Aussee的度假,一开始是小女孩打扮的小Alma在男孩子堆中显得很孤立,她闷闷不乐的神态证实了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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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Mahler死后,Arnold Rosé带Justine和两个孩子去Tyrol居住,希望妻子能平复一下心情。保姆Dory写给在英国的母亲的信可以看到Justine在很长时间都没有恢复过来。1912年3月,Rosé也时髦地坐汽车在维也纳兜风,Alma和Alfred就读在Gymnasiumstrasse的学校。7月,Dory在Tyrol寄出的一张明信片里留下了Alma最早的签名:不到六岁的Alma用大写歪歪扭扭地写下她名字,还用线条包起来以示强调。


1912年7月,来自Tyrol的明信片记录下了Alma最早的笔迹。




不到六岁的Alma开始学习小提琴,Arnold在家的每个早晨,他都要在早餐之前先给她上课,Alma对小提琴的着迷让全家人吃惊,她每次都要坚持上完课才吃她的巧克力,跟哥哥Alfred正好相反。Alfred同样跟父亲学习小提琴,但是父子两人不时在课上爆发冲突,甚至Arnold大怒中断了上课,最后Alfred放弃了小提琴,改学单簧管和钢琴。Justine鼓励儿子以舅舅Mahler为目标,准备成为作曲家和指挥家。
小Alma跟父亲的关系无疑和谐很多,Arnold也非常满意女儿的不断进步,Alma同样学习钢琴,时常跟哥哥一起四手连弹。为着成为小提琴家的目标,Alma不能在学校参加体育运动,跟所有Arnold的学生一样,她不允许参加所有可能伤及手部的运动。象维也纳冬天最流行的**;象网球,Arnold认为它会增长不利于小提琴演奏的肌肉。日后Alma也承认献身于音乐让她少了很多同年乐趣。


Alma就读Döbling的女子学校Cottage Lyzeum时全副身心投入音乐世界,甚至精通了法语、英语,校友形容她有时候跟父亲类似的冷漠,尤其是面对陌生人时。朋友Walter Strauss解释她奇怪的待人态度源于她是个近视。Alma 13岁前离开Döbling的学校,去了维也纳音乐学院,后来去了维也纳国立学院。紧跟Alma离开的还有Anita Ast,校长说她两个星期间痛失学校最好的两个学生。Arnold亲自指点Alma和Anita的入学考试,内容是Goldmark小协的一页。有一次Arnold跟Anita说起他更希望Alma致力于室内乐演奏而不是独奏事业。


Alma儿时最亲密的女伴是Erica Morini(1904-1995)和Gretl Slezak(Leo Slezak的女儿,另一个名字叫Margarete Slezak,出生年不祥,她自己说是1907,有人说很可能是1903,有资料指出是1901)。她们是快乐的三重奏,Morini形容她们的关系是“一个豆荚里的豌豆”。她们都学习钢琴和小提琴,都来自音乐世家。
小提琴天赋表现的最显眼的是Morini,1916年仅12岁的她在Leipig Gewandhaus的职业首演,指挥Arthur Nikisch带领柏林爱乐,这位大指挥还亲自为她调音。连同随后的维也纳首演,Morini是当时音乐界的美谈,Arnold也特别自豪指点过她演奏Beethoven小协,Morini说Arnold甚至跟她说过如果她能教会Alma断弓,他会好好答谢她。Morini说她做到了,不过Arnold有什么表示就不清楚了。


Gretl Slezak(Margarete Slezak)在轻歌剧Madame DuBarry的扮相,她是Alma儿时的密友。




而Gretl Slezak,脸蛋是一大优势,她没有Alma勤奋,而天赋又逊色于Morini,后来成了歌剧和电影明星。在Munich学习小提琴若干年后,她成了年轻的Adolf Hitler的密友,这层特殊的关系让她外祖母是犹太人的身份免于灾祸,也让她游走于后来的纳粹圈子,跟Alma形容强烈对照。在她们的早年岁月,三个亲密无间的女伴一起玩耍一起搞恶作剧,尽情释放她们的少女情怀,度过快乐的少女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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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年3月18日,Rosé SQ.举行了在Bösendorfer-Saal的最后一场音乐会,这个音乐厅是他们在维也纳超过30年的家,对音乐爱好者来说是音乐的圣殿,现在这个音乐厅即将被拆毁。这场音乐会是Rosé SQ.一连6场Beethoven中的最后一场,曲目包括OP.74、OP.131、和OP.18 NO.5。演奏完无人离开座位,几个女士在低声哭泣,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大家久久停留而不愿离开,音乐厅不得不关灯让人们离开。
1913年的10月24日将是Arnold Rosé 50岁的生日了,一场庆祝活动正在悄然拉开。Mahler-Rosé圈子的朋友Mysa Wydenbruck Esterhäzy女伯爵和Pauline Metternich公主,女伯爵祖上曾是Josef Haydn的赞助人,她们在准备为Arnold寻找一件珍贵的礼物。整个欧洲搜了一遍之后,一把1718年的Stradivarius被锁定,它之前的使用者是G.B.Viotti(1755-1824)。1913年的秋天,乐器被送到Arnold手上,作为回赠,Arnold立刻把乐器命名为“Mysa”。
与此同时,战争也悄然来临,1914年7月28日到1919年6月28日是一次世界大战,作为主战国的德国不论是战中还是战后都遭受了严峻的危机,食物短缺、资源匮乏,不过在严寒而缺乏媒的寒冬,爱乐者仍然到歌剧院和音乐厅挤在一起听他们的音乐。1915年1月2日,Rosé家熟悉的作曲家Karl Goldmark去世,Rosé家出席了葬礼。

1910年夏天在Bad Aussee的度假,左边是打扮成“Tommy”的Alma,终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中间是母亲Justine,右边是哥哥Alfred。



而小小年纪的Alma也继续同父亲一起参与音乐会,当时Rosé组员沿用传统的羊肠弦,这种弦很容易断因此得备份以便随时更换,Alma就拿着备用的弦呆在一边。而在日常生活,由于物资的匮乏,Alma跟Erica Morini不得不跟其他小孩一样加入到购买物品的人龙中。Rosé家也一度把Alfred、Wolfgang和Ernest送到事物相对充裕的乡下。
Alma跟Erica Morini除了是好朋友,还一度在维也纳音乐学院跟随捷克小提琴家Otakar Ševčík(1852-1934)学习,他最出名的学生是Jan Kubelík和Morini。Alma和Morini两人是他最早的女学生。一个Morini家在Bad Gastein度假的夏天,Alma一起度过了狂欢式的假期。晚上,两个10来岁的少女偷偷从房里溜出来到附近的一家小酒店一直呆到午夜,第二天早晨她们疲惫不堪地醒来时Morini的父亲很是纳闷怎么两个小姑娘怎么都睡不够!在来去小酒店的路上两个小女孩仍然保持着恶作剧的习惯(她们在家经常去偷按别人家的门铃),当她们看见旅馆的房门口放着鞋子时就偷偷把它们互相调乱,她们觉得这真是一大乐事!
而在维也纳,两个少女也初遇了仰慕者,一个保加利亚的年轻学生对她们大献殷勤,似乎有些花心,某天他会送花给Morini,隔天则会送给Alma,两个好奇的小姑娘每天打电话交流信息。
但是在演奏舞台,Morini的进度远远超过Alma,1921年1月,Morini在纽约Carnegie的初演已经拉开了她国际事业的帷幕,而小两岁的Alma则仍然没进行舞台初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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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1916年,战争中Arnold Rosé到瑞士演出,买了两本签名本给Alma和Alfred作生日礼物,Alma的签名本留下了大约12年的历史足迹,其中一些重要的签名可以反应出当时的一些艺术轨迹。最早的签名是1916年Rosé SQ.成员,包括:Arnold Rosé(一提),Paul Fischer(二提),Anton Ruzitska(中提)和Anton Walter(大提)。同年的还包括大指挥Franz Schalk和Felix Weingartner,戏剧花腔女高音Elise Elizza,美国Wagner男高音William Miller。1917年是好姐妹Erica Morini,德国女高音Lotte Lehmann,大钢琴家Afred Grünfeld,而荷兰指挥Willem Mengelberg写下了Mahler Das Lied von der Erde(大地之歌)的结尾ewig ... ewig(永远……永远),Mahler的爱将女高音Selma Halban-Kurz 1917年和1926年两度留下笔迹,1926年是她维也纳国立歌剧院告别演出之时。1918年Richard Strauss到Rosé家做客是留下了签名。1919年Hans Pfitzner跟Arnold演奏他的奏鸣曲后给Alma留下了签名。1921年有两位大指挥Wilhelm Furtwängle和Arturo Toscanini,印度大诗人Rabindranath Tagore也留下了签名,当年他获得了Nobel奖。1922年是小提琴巨匠Eugène Ysaÿe,其时他跟Arnold(拉中提琴)演奏Mozart Sinfonia Concertante。1923年有Alma的教母的情人、诗人Franz Werfel。1927年出现了捷克小提琴家Váša Příhoda。1928年最后出现的是大钢琴家Wilhelm Backhaus。


1925年6月3日,Alma在一家捷克飞机上,这是Nero A-22,捷克侦察机的商用版。Alma此次飞行目的不明,可能是拜访老师Otakar Ševčík或者在Prague演出。




  
1922年7月29日,Alma在Bad Ischl的Kurhaus举行了独奏首演,曲目包括Svendsen的Romanza,Dvořák的Humoreske和Kreisler的Alt-Wien Tanzweise。Mysa Wydenbruck Esterhäzy女伯爵形容这次初演是“大成功”。音乐会上Arnold和Alfred还演奏了Beethoven的“春天”,Franz Steiner演唱了Schubert、Richard Strauss、Hugo Wolf、Karl Loew和Mahler的艺术歌曲。
首演之时的Alma已经接近16岁,在维也纳这已经是女孩子谈婚论嫁的年龄。音乐会之前Elisabeth Schumann带着儿子Gerd Puritz偶然碰见了Rosé父女,小伙子显然马上被迷人的Alma深深吸引,于是Schumann带着儿子一同出席了音乐会,小伙子度过了梦幻般的一天。而另一位仰慕者Rudy Karter每次去见Alma显然都不太受母亲Justine欢迎,Justine对待候选者的冷淡和严厉在维也纳也算成了知名事件,阻挡了不少追求者的脚步。
Alma的哥哥Alfred事业在不断上升,1922年他为女高音Elisabeth Schumann和次女高音Maria Olszewska的伴奏受到了瞩目,在维也纳国立歌剧院跟随Richard Strauss也积累了大量的指挥经验。1922年Puccini的歌剧Manon Lescaut准备维也纳的首演,Alfred款待作曲家几个星期,他的意大利语很好,负责Franz Schalk和作曲家的沟通,作曲家本人显然对这次维也纳之行相当满意。1922年Alfred自己的作品也首次演出了,同时跟Rosé SQ.一起进行第二次西班牙巡演,跟四重奏组一起演出Schubert的“鳟鱼”五重奏,她们甚至在西班牙皇后面前演出。
1924年10月Alfred迎来了渴望已久的歌剧指挥首演,在Redoutensaal指挥Richard Strauss的Der Bürger als Edelmann第三次演出。1925年Alfred指挥歌剧50场,包括Stravinsky的芭蕾Pulcinella的维也纳首演。现在Alfred已经有机会以指挥的身份跟父亲Arnold同台合作了,据说一次音乐会结束时,兴奋的Alfred忘了按礼仪跟作为首席的父亲握手,导致维也纳的评论猜测父亲关系正处于分裂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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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Alma Rosé的维也纳初演安排在1926年12月16日的金色大厅(Grosser Musikvereins-Saal),父亲Arnold Rosé指挥由维也纳爱乐成员组成的室内乐团,当他跟Alma一同演出Bach的双小协时由Adolf Busch接替指挥。Richard Strauss也在观众之列,大家期待的是象Erica Morini般绚丽的演出,然而有些紧张不安的Alma演奏得很谨慎,他是安静内省式的音乐,观众的反应因而不够热烈,评论家认为她的天才仍然没有成熟,也有评论认为她的成熟仅仅是迟早问题。最负面的意见来自同**的小提琴家Dea Gombrich ,她认为Alma并不是一位很好的小提琴家,“实际她是非常糟糕的一个”。

1926年12月16日Alma Rosé在金色大厅的维也纳初演节目单。


即时是60年后,她昔日姐妹Morini也认为年轻时的Alma“没有巨大的天赋”。1926年柏林的一份报纸报道了Morini订婚的消息,据说未婚夫希望她放弃小提琴的事业,对她来说一生最忠实的伴侣是她的Stradivarius小提琴(可惜去世前被偷了)。而三姐妹花中的Gretl Slezak,在1926-1927年的音乐季中也进行了维也纳演唱初演,她在跟Alma和Morini一样继续学习小提琴,不过却偷偷地学起了声乐,她的父亲Leo Slezak是显赫的男高音,母亲结婚前也是歌手,然而父母都不知道女儿瞒着自己跟Hubert Marischka学习。Erich Korngold认识Alma和Gretl两人,也甚至搞混了她们两人,他在1921年的声乐作品中把Alma写成“歌手,小提琴家”,这个实际上是Gretl。Slezak夫妇两人在报纸上看到女儿要在维也纳歌唱初演的消息时大吃一惊,匆忙赶去出席。
尽管初演不甚耀眼,Alma仍然朝着独奏家的目标迈进,跟她同期离开女子学校的Anita Ast,当时一同受到Adolf Busch的邀请加入他的四重奏团,不过两人都婉拒了。(假如成事的话现在见到的Busch SQ.说不定是新鲜的面貌)
1927年3月Arnold和Justine庆祝了他们结婚25周年,临近4月维也纳掀起了Beethoven逝世百年纪念的热潮,Arnold和四重奏组到欧洲各地进行繁忙的演出。1927年3月27日,Franz Schalk在Konzerthaus指挥演出了Beethoven的“庄严弥撒”(Missa Solemnis OP.123),Arnold担任其中的小提琴独奏部分。当晚Pavlova跟她的俄罗斯舞蹈公司在Volksoper开始了两晚的演出,前往观看的人挤满了Währinger大街,堪比Bayreuth的热闹。
此时的维也纳国立歌剧院也是混乱一片,常任指挥Franz Schneiderhan正安排Richard Strauss回归,Strauss中断国际演出回来是高昂的代价,他开出每晚$500(1927年的美元)的酬劳,共5个音乐季,每季指挥20晚,这在当时是不可思议的价格。Strauss 1924年离开时宣称如果Franz Schalk还在就坚决不回来,不过看来他没有跟钱过不去。他回归的首场是指挥他自己的歌剧Elektra,同时他开始准备自传式歌剧Intermezzo的维也纳首演。
在Beethoven的出生地Bonn的节庆,Arnold成为最重要的音乐界代表,而一场Schalk指挥的Fidelio成为重头戏,这是Lotte Lehmann的第一次唱Leonora,Alfred Piccaver第一个Florestan,一同出演的还有Elisabeth Schumann,Hermann Gallos和Richard Mayr,星光冉冉。Fidelio是如此成功,法国**因而次年全本照搬在巴黎演出。
另一场重头戏是Rosé SQ.的Beethoven OP.130,他结合分出去的大赋格OP.133一起演奏。Rosé SQ.跟另一个在维也纳演出的室内乐组交相辉映:由钢琴家Ignaz Friedman、小提琴家Bronislaw Huberman和大提琴家Pablo Casals组成的三重奏。有评论家认为相比之下Rosé SQ.更为和谐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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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nelb 发表于 2021/6/11 11:37:12
不错,这张是黑胶片吧,难见到,不知你对普里霍达的小提琴艺术有何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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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尼的布鲁赫非常有名,据说她的老师是布鲁赫的学生,是得到布鲁赫真传的。
shinelb 发表于 2021/6/11 13:35:25

女性小提琴家我听的不多,唱片也收集的少,你介绍的这位女性有机会要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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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1927年的春天,音乐界是属于Beethoven,不过在在人类历史属于美国英雄飞行员Charles Lindbergh,年仅25岁的他驾驶The Spirit of St.Louis号,从5月20日清晨到21日,经历33小时又29分钟的飞行,成为人类历史上首个孤身连续飞越大西洋的人物,当他在巴黎降落时接受了巴黎民众的狂热迎接,Rosé一家见证了这一历史时刻,Alfred加入人潮见到Lindbergh在Le Bourget Air Field机场成功降落。
为了加强巴黎和维也纳的文化交流和向维也纳的Beethoven庆典致敬,法国文化部长édouard Herriot的夫人Blanche Rebatel Herriot 1927年5月24日在府邸举行了午宴,来宾包括德国大指挥Oskar Fried,他在一场音乐会中指挥了贝九和Stravinsky的“春之祭”,而官方正式代表是Franz Schalk,不过在午宴结束Herriot把致敬的鲜花送给了Alma(按惯例应该是给Schalk),让她成为了最耀眼的一位。
5月25日Alfred和Arnold在Paul和Sophie Clemenceau(Mahler的拥护者)的晚会中演奏奏鸣曲,在离开巴黎之前,Rosé一家跟Eleanor Rosé(Arnold的哥哥Alexander的女儿)相聚,其时Eleanor跟女儿Farouel住在巴黎。


德国Badenweiler黑森林的度假圣地Hotel Römerbad


  
巴黎的5月之行后,Rosé一家神秘地在公众视线消失了2、3个月。Arnold左手无名指出现了最让弦乐家困惑的事情,它忽然失去力量不听使唤了,Arnold希望安静地把手指问题解决,因为把问题暴露到公众面前对以后的演奏有诸多的不便。Rosé家迅速决定举家旅行,Alfred暂时在国立歌剧院抽身,Justine和Alma退掉了所有日程安排,一直到夏天为止Arnold和Rosé SQ.将没有任何的演出活动。
在德国的Freiburg,Arnold联系了Erich Lexer,他是一战中成名的杰出外科医生。为避开公众视线,一家在Badenweiler的Hotel Römerbad安顿下来,那里有闻名的黑森林温泉,在Freiburg南部几英里远。酒店主人Louis Joner是业余小提琴家和Rosé的支持者,他给予Arnold最大限度的支持。
除了Arnold的手术,Alma也在那接受了秘密的整容手术:缩小她的鼻子。在她看来,自己的鼻子在面部的比例实在过大。Lexer高超的技术使得Rosé家对结果相当满意。而Joner的热情款待也使得他们变成了好朋友,他们在纳粹猖獗之前一直保持联系,夏季也经常重访。


1927年的春夏交接,Rosé家在Badenweiler黑森林的Hotel Römerbad进行了秘密度假,Alma(左)和Arnold(右)两父女接受了秘密的外科手术。




  1927年8月11日,Alma跟Alfred参加了Badenweiler Kurhaus的一场清晨音乐会,演奏曲目包括Goldmark小协的一段,Wieniawski的一首mazurka。在Badenweiler的这些假期,Alma似乎相当青睐于一位荷兰小伙子Theo Bakker,尽管对方年龄比她小,身高也比不上她,他却是他钟情的舞伴和亲密的朋友,每当Alma练琴完毕,总是拉着他在风景如画的黑森林里散步。
在Hotel Römerbad的贵宾薄,忠实地记录下1932年之前那些重要的访客,例如1931年11月16日的签名包括Rosé SQ.成员,作家Thomas Mann,René Schickele,Adolf Busch一家,和钢琴家Rudolf Serkin。最后的签名是1932年,Siegfried Wagner的遗孀Winifred Wagner,当时的Bayreuth掌门人,后面的纸张被撕掉了,见证了主人对于纳粹的厌恶,因为纳粹势力兴起之后,这里变成了纳粹上层的度假疗养地,上面留下无数纳粹高层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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