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古时的画家画风不怎么会有一世的巨大变化。一旦后世观画,发现一位画家的画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定要可考。可考不是单单看当世或后世名家、鉴赏家的评论和评鉴,而要科学地结合画家生年的社会环境、技法笔墨特点以及个人风格来综合考量。前述的董源作为五代时期的画家,经过董源评鉴以后竟然有接近10张“真迹”流传至近1000年后,这本身就是存疑的。只要仔细地针对画面的风格、审美角度和高度、技术笔墨手法,就会发现董源现在流传下来的作品有许多是与当世格格不入的。前述的藏于波士顿的《平林霁色图卷》我把它论为超越了五代两宋乃至元代的中国山水画法而直推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这种巨大的跨越本身就是一种嘲讽。现实中,一位画家是不会这样夸世代的先进到如此的。所以,经董其昌鉴定为董源作品的这幅《平林霁色图卷》就必然存疑了。这样的观点,陈佩秋先生早就提出过了,她认为现世可以肯定的董源真迹只有一幅,那就是藏于大都会博物馆的《溪岸图》,而陈佩秋对这幅画中体现出来的董源画技是大加挞伐的。我认为陈佩秋谁有资格这样说的,她临摹过大量的五代、两宋至元的山水花鸟画作,对各个**的绘画技法、风格特点了然于胸,我是信服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