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晚报:可否谈谈您翻译叔本华的初衷以及往事?您做翻译,最看重的是什么?
韦启昌:初衷是觉得我读到的一些叔本华译本,翻译得很不准确,甚至错漏百出。看那些拙劣的翻译,会让人生气伤身。到最后,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终于愤而出手,亲自操刀翻译。做翻译是极其消耗时间和精力的,但翻译的过程,也是反复领会琢磨思想家思想的过程,所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在翻译完以后,我对叔本华的著作的理解,自认是加深了很多。那种领会高深思想的快乐,当然也随之加深了很多。
翻译,我最着重的是译文的意思必须忠实于原文。这是翻译的最根本要求。
深圳晚报:读书栏目“开卷八分钟”曾称您是“出色的叔本华作品翻译家”。您的译作成为经久不衰的版本。您如何评价这种“无心插柳柳成阴”的结果?为何您的译文会得到这么多人、这么久的喜欢?
韦启昌:其实,我也是“有心插柳”的——那就是我当初翻译的时候,就是希望能够尽快让读者分享真正的叔本华思想。但现在却远远不是“柳成荫”的时候,因为我暂时还没有足够的时间把更多的叔本华著作尽快翻译出来。这是很让我遗憾的。
我的译文,其实很一般,我估计不少内行人,包括我,是不够满意的。希望继续努力吧。
深圳晚报:您曾说过有两样东西是您一生中的挚爱,就是叔本华的著作和中医。一个是西方的哲学,一个是古老的中医,您如何把这两者在您身上结合并如此美好存在?
韦启昌:我觉得世上有着很多很多的美好事情,我只浅尝了两样而已。希望在余下有生之年,再多学习和欣赏更多的美好之物。
叔本华应该在金字塔最尖端
深圳晚报:可否在世界范围内,谈谈叔本华的影响?如果打个比方,世界级的哲学家都住在一个金字塔上,叔本华的位置在哪儿?
韦启昌:叔本华对世界上众多哲学家、文学家、艺术家有着极深刻的影响,例如,托尔斯泰,契诃夫,瓦格纳,维特根斯坦,弗洛伊德,纪德等等,只是长串名字中的几位而已。这些也是英雄识英雄的表现。
叔本华应该是在塔的最尖端上吧——如果他真能在那尖上坐得舒服的话。呵呵。
深圳晚报:可否梳理一下叔本华进入中国的脉络,他对中国知识界、中国作家产生过哪些影响?
韦启昌:叔本华对大学者王国维,是有着很大的影响。其他的对中国知识界和专家的影响,那应该要让中国知识界和作家自己说才行——因为我说了不算;并且,万一他们要否认,万一他们希望自己是个性独特不会受他人影响的呢?
深圳晚报:现在是一个很多人连书都不读的**。2月7日下午3点,您在广州方所举行以“今天,我们为什么要读叔本华”的讲座,这也是我很想向老师请教的问题。
韦启昌:有些东西,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清。但我希望在我的演讲中,能够给出要阅读叔本华的种种理由。
但现在人们起码还看微信嘛——那里的励志作品、老中医或死刑犯临死前才交出的药方,还有史上最最最什么的,也是很多很多啊,可说史无前例。现在是全国人民都读同一样东西的**了。
我们不要只是玩微信,不要只是励志,我们要玩玩与众不同、要玩玩刺激、要玩玩让人过目不忘的东西。真想这样的话,那我们就读叔本华的作品吧。
来源:《深圳晚报》2015年02月08日星期天锐读•名家
韦启昌译叔本华系列(共5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