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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恳请版主置顶】一篇让我不得不转的关于巴赫的好文章--约翰....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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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后人意料的是,《马太受难曲》的首演并不成功,甚至说完全失败也并不过分。原因主要在于当时巴赫在莱比锡所拥有的音乐资源并不足以支持他成功演出这么宏大的作品,这还没算上正反瞧他不顺眼的市政当局和教会监理会在事实上给他造成的干扰和拆台。这不仅使巴赫极度失望,更使得他在上司们心目中的形象雪上加霜。
    但不是有句话吗,“上帝为你关上了一道门,必然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对于一生不断“为崇敬上帝而创造均衡的教堂音乐”的巴赫,上帝当然更是不会亏待他的。就好像当年阿恩施塔特不允许他发展时,米尔豪森的聘书闻风而至;当他因为教派争斗在米尔豪森也呆不下去时,魏玛的管风琴师的职位正好空了出来;而当魏玛公爵再也不想见到他时,友善的科腾侯爵利奥波德又给他提供了一个温暖的巢穴;冷酷无情变幻莫测的命运突然夺走了他的爱妻玛丽亚.芭芭拉,但接着又给他送来了安娜.玛格达勒娜。这次在莱比锡也是一样。一直把他视为不存在的老校长在头一年秋天死了,新上任的校长恰巧是这样一位知名学者,巴赫在魏玛的时候他是魏玛中学的副校长,后来跑到了我们上面提到的那个固执的威廉公爵那里,当上了他的私人图书馆的管家。威廉公爵死后,他的侄子立即将他扫地出门,算是对他效忠多年的报答。他就是巴赫的老相识,当然也是他的艺术的崇拜者,约翰.马蒂亚斯.盖斯纳(Johann Matthias Gesner)。盖斯纳上任后以出色的管理能力使托马斯学校焕然一新,并把乐监巴赫的职位直接置于校长,也就是他本人的管辖之下。这样一来不仅是巴赫,还有市政委员会都从对方那里得到了解脱。巴赫终于又恢复了生气,他作为伟大音乐家的社会地位得到了确认,在学校中的权力也得以恢复,《马太受难曲》也终于得以成功演出。巴赫在他的老相识手下度过了莱比锡时期相对而言最顺心的一段时光。
    可惜好景不长,盖斯纳作为一位渊博的学者,自然不会满足于托马斯校长的职务,何况这所学校现在没有他也可以良好运转了。他去了莱比锡大学做了教授。接替他的托马斯学校新校长就不那么友好了,先是对巴赫在学校的活动暗中掣肘,后来更抓了个机会开除了巴赫在教堂音乐上的助理,并故意换上了一个不合格的人选。由于巴赫不会分身术,没有了能干的助理,在教堂音乐方面他就基本上有心无力了。巴赫还为此与校长展开了一场“助理大战”,但终究不是老谋深算、后台阵容强大的校长的对手。这位新任校长有预谋地摧毁了巴赫多年苦心经营的教堂音乐。至于他这么做的原因,除了本人不喜欢音乐,认为那只是影响学生们学习的没用的东西以外,更多的就只能是他嫉妒他的下属、乐监巴赫在学生们中受欢迎的程度。
    巴赫实际上被赶出了学校,同时他也把兼任大学音乐社的职务交给了另一个人。但有意思的是,把他赶走的那个校长虽然摆脱了巴赫,但却未能摆脱学校里的音乐爱好者,以至于后来不得不再聘请一位音乐教员,而市政委员会也一反常态痛快地批准了他的请求。此时的巴赫虽然没了公职,但也绝没有陷入退休状态。据他的音乐家二儿子,卡尔.菲利浦.伊曼努埃尔.巴赫(Carl Philipp Emanuel Bach)的回忆,他的家就像一座鸽子房,直到他父亲去世为止,前来请教学习和探讨音乐的人们总是络绎不绝。他仍然参加城市中的各种活动,带领他的唱诗班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前面。有一种很流行的说法,认为由巴赫推向辉煌顶峰的巴洛克复调式音乐和对位法在巴赫的晚年渐渐成为了过时的风格,而巴赫晚年的作品完全陷入了孤芳自赏中,并逐渐被人们遗忘。这种说法其实只是想当然的臆测,事实说明一切。1739年夏天,他的儿子弗里德曼和另外两个乐师从德累斯顿回来,巴赫一家举办了长达一个月的家庭音乐会。这一年晚些时候巴赫又到其它几座城市举行了个人音乐会。10月份开始,又应莱比锡大学的学生们的要求,重新接管了大学音乐社的工作。同时他又有了许多年轻的学生,并完成了《平均律键盘曲集》第二卷供教学使用。而18世纪的年轻人和21世纪的年轻人一样,总是喜欢新潮的事物,因此我们决不能说,这是一部诞生之时就已过时并成为古董的复调音乐绝笔之作。
    关于巴赫的艺术因为不符合“时代要求”而被人们遗忘的观点,恐怕多半来自于一些音乐史学家把那些古典音乐家们按时代分类存放的做法。他们的确可以把自然界的每一个原子归为金属类、非金属类,但对于人,却不能这么做。因为每一个人都有独特的个性,是独一无二的。对于艺术家来说更是如此。真正的艺术家决不可能一贯地有意模仿古人或同时代的同行的风格,也不会刻意去迎合什么“时代精神”。每一位作曲家都有自己独有的风格。听到一首亲切、甜美的但我叫不上名字的钢琴协奏曲,我就猜那多半是莫扎特的;巴赫同样以由复杂多变的不和谐和弦构成的一个和谐整体、频繁自由得让我不知所踪的转调给他的作品打上了自己独一无二的、任何人都无法模仿的签名。纵然巴赫熟悉当时几乎每一位小有成就的同行,并潜心研究过他们的乐谱,但这也不是他在模仿他们的证据。他学习别的作曲家的思想,最终变成了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自己的。那些把生于1685年卒于1750年的巴赫归为“巴洛克”类的“专家”们,对于属于同一时代的亨德尔、维瓦尔第、斯卡拉蒂等一长串,其中有的甚至今天只能在档案馆中找到名字的作曲家们,这些老学究们是否也逐个对他们每一位的作品都做了深入研究呢?他们又在这些人与巴赫的作品中找到了多少共同点呢?而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和舒伯特的《未完成交响曲》几乎产生于同一时间,为什么这两位作曲家却被这些老学究们分别放在写着“维也纳古典乐派”和“浪漫乐派”的两个抽屉里呢?他们把这些艺术家们收拾得井井有条,在我看来只不过是通过显示他们纵览古今的学识来自我陶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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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赫的一生写下了难以计数的作品,仅流传至今被赋以“巴赫作品目录”(Bach Werke Verzeichnis)的就有700多部,其他的都非常遗憾地遗失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些遗失的曲谱决不会是被巴赫拿去当面包的包装纸而无法流传至今的,否则他就不是巴赫了。流传下来的作品中,编号最后的一首就是《赋格的艺术》,BWV 1080,可见其中有许多编号被空出来了。这应该是编订巴赫作品目录的19世纪的沃尔夫冈.施米德(Wolfgang Schmieder)爵士因当时力量所限,特意留出的。但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看样子不会再有巴赫的新作被发现了。另一方面,匈牙利钢琴演奏家安德拉斯.希夫(Andras Schiff)不无感慨地说,要是当年巴赫的家里有录音机那该多好啊!这样他们就可以更好地确定,演奏他的作品时应该采用什么样的速度和力度了。
    在这些作品当中,据统计有将近一半属于宗教音乐。于是引出了一个争论激烈的话题,巴赫与基督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总的来说,有两种截然相反的看法。一种比较根深蒂固的观点认为,巴赫创作音乐,只是一种对上帝的坚定信仰的追求。有人因为巴赫创作了伟大的《马太受难曲》,甚至称他为“第五位福音传教士”(马太、马可、约翰、路加福音书)。这样的观点主要出自19世纪的一些信仰基督教的传记作者之口。有信仰是件好事,但看起来人们都有这样一种倾向,就是有意无意把自己的信仰强加在别人身上,不管别人愿不愿意,也不太在乎事实究竟如何。巴赫的信仰属于基督新教的马丁.路德教派,这个派别的信徒普遍倾向于认为世界充满了尔虞我诈,完全不值得信任,并习惯于在内心中把自己看得过分渺小,偏执地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成为上帝的“选民”,死后必能升入天堂,以此来换取内心的安全感。的确,在巴赫的宗教康塔塔中,经常可见这样的标题:“我感到厌烦”(BWV 82)、“最亲爱的上帝,我将在何时死去?”(BWV 8)、“虚伪的世界,我不信任你”(BWV 52)、“我有许多忧虑”(BWV 21)。巴赫十岁时就父母双亡,以后的生活中又经历了那么多世事的变故。另外,巴赫家用的圣经得以保存了下来,在上面也经常可以发现他本人批注的笔迹。
2005-09-11 22:14:27
    然而请不要忘记,不同于普通的善男信女,他是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他拥有非凡的能力并用音符为自己构造出了一个和谐完美的、绝对理想的音乐世界。因此他不必五体投地战战兢兢地将自己拥有的人类才智悉数交给上帝以换取他的眷顾和保护。毕竟,由他亲手缔造的完美和谐的音乐世界又怎么能背叛、伤害他呢?从这个意义上讲,他比其他任何人都幸运得多,因为他真正展现了自我。我们上面提到过,巴赫的作品的内涵已经远远超出了其标题的含义。早在阿恩施塔特时期,他就因为在礼拜时演奏的赞美诗中掺入了过多复杂的和声与转调而多次受到教会上司的警告。因此,他的作品绝不仅仅是为了换取面包或完全为了荣耀上帝而作。而另一方面,在他的“为崇敬上帝而创作的均衡的”教堂音乐之外,还存在着同样大量的为陶冶情操和以娱乐为目的的作品。他写出6首辉煌灿烂的《勃兰登堡协奏曲》,除了带来极度的世俗欢乐之外没什么别的用意。还有些作品甚至就是应别人请求而写的实用之作。比如著名的《哥德堡变奏曲》(Goldberg Variations,BWV 988),就是应他的一个仰慕者,俄罗斯公使凯塞林伯爵的需求产生的。凯塞林伯爵患有严重的失眠,他的贴身侍从,年轻的羽管键琴演奏家哥德堡就每晚在隔壁的屋里为他演奏以帮他排解无眠之夜。他需要一首更好的催眠曲,于是就向巴赫提出请求。巴赫在自己从前的作品中抽出一首由民间小调改编的咏叹调,以它为基准魔术般地变出了30首变奏曲,每一首都别具特色,激动人心。这看起来好像与一开始写作的动机背道而驰。他把这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一部变奏曲作为催眠小夜曲送给了凯塞林伯爵。激动的伯爵回赠给巴赫一只装满了100枚路易金币的银杯作为酬谢。这是巴赫一辈子获得的最高额的稿酬了。我能想象得到,那些虔诚的基督教信仰的传记家们提到这件事时脸上那不屑的表情。
    与此截然相反的观点,认为巴赫是把劳苦大众从上帝的束缚中解放出来的启蒙者的观点,出现于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落入前苏联及其官僚手中以后。对每个已经作古多年的历史人物进行政审,根据其立场是否与自己相符,从而决定其是否有资格像自己一样得到人民群众的爱戴,这是这帮红色共和国的官僚及“哲学家”、“历史学家”们的基本功。但有意思的是,对于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他们却不敢这么干。然而他们也决不能容忍一个信仰上帝的巴赫。于是唯一的办法就是:塑造一个全新的巴赫形象。由于莱比锡战后被划归前民主德国管辖,很自然地,1949年在那里成立了“莱比锡新巴赫协会”。这个协会虽然自称是非政治性的,但除了绞尽脑汁竭力弥合巴赫先生与18世纪的莱比锡市政委员会之间的裂痕,并让那个教会监理会安安静静地消失以外,这个组织的一个最重要的职责就是将“伟大的启蒙运动的先驱”这个光荣称号强加给巴赫。于是巴赫被说成是来到莱比锡后受这里“强大的启蒙运动力量”深深影响,致力于“从中世纪经院哲学的桎梏中把音乐解放出来”。他的作品“象征了新生,激发了进步,预示了未来”,是“在宗教外衣下对宗教的背离”。莱比锡在德国历史上确实是一个文化启蒙运动的中心,但那是在巴赫去世几十年之后。他们还指出:“至1945年以前,德国官方始终只把巴赫的作品看成是形式主义的卖弄”,而普通人“完全没有看到巴赫的伟大的民族意义”,“后来出现的所谓的巴赫研究,越来越走上了臆造和歪曲巴赫的误区”。这些还不够,巴赫更被戴上了“人道主义英雄”的桂冠:“在他的作品中可以听到受苦人的呐喊,渴望和平和幸福的心声。”
    然而巴赫仍然是上帝的巴赫,他对上帝的坚定信仰是任何蓄意的掩盖和歪曲都遮掩不住的。考虑到他的路德派基督教信仰,《b小调弥撒》(Mass in b Minor,BWV 232)作为一部天主教弥撒曲,在他的大量宗教作品中显得很另类。但这并不矛盾,虽然教派不同,信仰的核心却是同一个上帝。而且这部历经多年才最终写成的天主教弥撒曲,可以肯定的是在巴赫动笔之初,就很清楚地意识到他就算写成了也不可能听到其演出的效果,因为他没有路子把这部作品放到天主教国家的教堂里去供圣餐仪式使用。而且这部作品全长达3个小时左右,远远超过了天主教仪式中对于弥撒曲的限制。然而他还是写了,这么做的动机就只能归结于他内心对于上帝的坚定信仰。因为真正的信仰是扎根于心中,而不是用来表现的。也正是这信仰,支撑着他经历了一辈子生活的磨难,而始终不改的是对音乐中内在真理的追求。
    然而无论是“第五位福音传教士”,还是“伟大的启蒙运动先驱”,这两类观点的发明者们有一个不约而同的特点,就是为了自己的信仰或目的,有意无意地扭曲事实,把自己的结论建立在无端的空想中,并忍不住用主观的标准去评判巴赫。比如巴赫有一首著名的世俗康塔塔《农夫康塔塔》(BWV 212),歌颂了当时一个叫迪斯考的极有个性的庄园主,帮助领地内的农民逃避兵役,并慷慨地减免税租的事迹。巴赫用他的爱心体会农民的心声,可以说是亲自站到了他们当中去,用他们的语言写了这首康塔塔。为巴赫写了第一部传记的古板正统的斯皮塔老先生,则因为这部作品的歌词里出现了年轻人调情的语言和末尾采用了当时街头的流行小调而指责巴赫“在这里完全忽视了道德标准”;而另一位来自东德的先生则针对这首《农夫康塔塔》遗憾地指出,巴赫在此没能抓住机会奋起进行“激烈的社会批判”。但与此同时,这两类评论者却不知不觉地把巴赫的地位捧得越来越崇高,并不由自主地给他安上了各种各样美好的名声。这是巴赫活着的时候做梦也无法想到的。如果天堂里的巴赫知道了这一切,说不定会别有一番感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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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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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书(至于书喜不喜欢是个人的事),里面还谈了作者的感想。这是一篇客观和主观相结合的文章,这是她可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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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提出批评当然很好,我还没有水平和你交流,这个帖子只供参考。只是我觉得它好而已,并非要大家都认同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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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转贴的这篇文章,老实说,我觉得其中表现出的偏见与误解无法与题目————所谓“巴赫真实的一生”相对应。看到作者所抒发的感慨,让人怀疑作者所参考的书是否是一部现代的、严肃的音乐家传记。

为此,我搜索了一下,这本巴赫传是商务印书馆2000年出版,原书名为The True Life of J. S. Bach ,作者Klaus Eidam,是一位东德的剧作家,德文版出版于1999年,英文版出版于2001年,网上可以找到几篇对该书的评价。其中很多评价都指出这本书更适合于普通音乐爱好者,而非可以严肃对待的学术著作。作者作为一位成功的剧作家,有讲故事的能力,但当他试图要严肃地纠正、批评先前音乐学者的研究成果时,这就暴露了作者的不足。其很多观点没有依据,也被批评对现代音乐研究缺乏了解。作者对其它音乐学家、音乐学见解的敌视更使其显得不合时宜、乃至可笑。实际上,作者的这些姿态必须以他的东德背景来理解,原书成于1989年,或许这是作者对当时东德意识形态主导的音乐界主流观点的反动。

但放在今天,正所谓南橘北枳,有点时代错位,读者不加辨别更是有害。原贴作者抒发感慨说“他们把这些艺术家们收拾得井井有条,在我看来只不过是通过显示他们纵览古今的学识来自我陶醉罢了”。这或许是作者Eidam因原先东德音乐界观点过于强调某一时代作曲家共性,以及我们都曾见过的进步史观而作的反应,但这种反抗精神感染了原贴作者,就产生了这么荒谬的结论。这种对音乐学家的轻视更像是对现代音乐学的无知、也是一种反智论的表现。至于这句话本身的问题,就好比说:每一个人都有独特的个性,是独一无二的,所以黑人白人黄种人的分别也是人类学家显示他们的学识来自我陶醉罢了。这就算不是对事实的无视,至少也是种无谓的过度阐释与借题发挥。

事实上,充斥于这篇帖子的仍然是一种浪漫主义化的音乐史,音乐家不是英雄天才、就是受尽苦难的殉道者,理解他们似乎就是理解他们的苦难与孤独(作者在那里比较晚年到底是贝多芬受得苦多还是巴赫),或者就是天才得不可理解,至于音乐本身的理解、音乐史的研究反倒成了可有可无乃至有害的东西(作者对音乐学家的敌意)。但很可惜,建立在想象的细节上的音乐家生平、与错误的音乐分析不是通向真实巴赫的道路。(对此的批评可见下面两个连接
http://www.music.qub.ac.uk/tomita/bachbib/review/bb-review_Eidam-TLJSB.html
http://www.bach-cantatas.com/Books/Book-TrueLife%5BEidam%5D.htm)

在古乐运动、本真演出大行其道的今天、网络无比发达的21世纪,再把这样一本观念老旧的传记当作取得真知的途径,已未免要小心,而全盘接受其偏见产生一种真理在我的自负更是糟糕。事实上,就像一位批评者所说,What's the point of buying a book about music if it's not going to deepen one's understanding of the music, beyond being entertained with a biography?

实际上,现在网上有很多巴赫研究网站,如上述两个连接,还有wikipedia上也有些有趣的条目和链接。比之于很多人热情洋溢宣扬的“巴赫发明平均律”或“巴赫使后世能用平均律创作”,去看看这个词条
http://en.wikipedia.org/wiki/The_Well-Tempered_Clavier
看看什么叫equal temperament,什么叫well temperament,里面对于巴赫所用的well temperament的研究更是有趣:近几年一些音乐学家通过巴赫平均律曲集手稿上的印章来推断其调音方式,读来像侦探小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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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icrach 在 2007-1-7 18:50:18 发表的内容
看了转贴的这篇文章,老实说,我觉得其中表现出的偏见与误解无法与题目————所谓“巴赫真实的一生”相对应。看到作者所抒发的感慨,让人怀疑作者所参考的书是否是一部现代的、严肃的音乐家传记。

为此,我搜索了一下,这本巴赫传是商务印书馆2000年出版,原书名为The True Life of J. S. Bach ,作者Klaus Eidam,是一位东德的剧作家,德文版出版于1999年,英文版出版于2001年,网上可以找到几篇对该书的评价。其中很多评价都指出这本书更适合于普通音乐爱好者,而非可以严肃对待的学术著作。作者作为一位成功的剧作家,有讲故事的能力,但当他试图要严肃地纠正、批评先前音乐学者的研究成果时,这就暴露了作者的不足。其很多观点没有依据,也被批评对现代音乐研究缺乏了解。作者对其它音乐学家、音乐学见解的敌视更使其显得不合时宜、乃至可笑。实际上,作者的这些姿态必须以他的东德背景来理解,原书成于1989年,或许这是作者对当时东德意识形态主导的音乐界主流观点的反动。

但放在今天,正所谓南橘北枳,有点时代错位,读者不加辨别更是有害。原贴作者抒发感慨说“他们把这些艺术家们收拾得井井有条,在我看来只不过是通过显示他们纵览古今的学识来自我陶醉罢了”。这或许是作者Eidam因原先东德音乐界观点过于强调某一时代作曲家共性,以及我们都曾见过的进步史观而作的反应,但这种反抗精神感染了原贴作者,就产生了这么荒谬的结论。这种对音乐学家的轻视更像是对现代音乐学的无知、也是一种反智论的表现。至于这句话本身的问题,就好比说:每一个人都有独特的个性,是独一无二的,所以黑人白人黄种人的分别也是人类学家显示他们的学识来自我陶醉罢了。这就算不是对事实的无视,至少也是种无谓的过度阐释与借题发挥。

事实上,充斥于这篇帖子的仍然是一种浪漫主义化的音乐史,音乐家不是英雄天才、就是受尽苦难的殉道者,理解他们似乎就是理解他们的苦难与孤独(作者在那里比较晚年到底是贝多芬受得苦多还是巴赫),或者就是天才得不可理解,至于音乐本身的理解、音乐史的研究反倒成了可有可无乃至有害的东西(作者对音乐学家的敌意)。但很可惜,建立在想象的细节上的音乐家生平、与错误的音乐分析不是通向真实巴赫的道路。(对此的批评可见下面两个连接
http://www.music.qub.ac.uk/tomita/bachbib/review/bb-review_Eidam-TLJSB.html
http://www.bach-cantatas.com/Books/Book-TrueLife%5BEidam%5D.htm)

在古乐运动、本真演出大行其道的今天、网络无比发达的21世纪,再把这样一本观念老旧的传记当作取得真知的途径,已未免要小心,而全盘接受其偏见产生一种真理在我的自负更是糟糕。事实上,就像一位批评者所说,What's the point of buying a book about music if it's not going to deepen one's understanding of the music, beyond being entertained with a biography?

实际上,现在网上有很多巴赫研究网站,如上述两个连接,还有wikipedia上也有些有趣的条目和链接。比之于很多人热情洋溢宣扬的“巴赫发明平均律”或“巴赫使后世能用平均律创作”,去看看这个词条
http://en.wikipedia.org/wiki/The_Well-Tempered_Clavier
看看什么叫equal temperament,什么叫well temperament,里面对于巴赫所用的well temperament的研究更是有趣:近几年一些音乐学家通过巴赫平均律曲集手稿上的印章来推断其调音方式,读来像侦探小说一般。
大家也可以讨论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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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音乐中最伟大的奇迹-------巴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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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理解(以前发过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听乐时间的增加,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巴赫老人。二十多岁时一开始喜欢贝多芬,勃拉姆斯和马勒的交响曲,然后转向他们的室内乐,最后我在巴赫老人的音乐面前停住了脚步……要真正评价巴赫老人的音乐,那需要写一部宏篇巨制,即使那做都也许是徒劳。我只能简单地说两句:一方面巴赫的音乐很”简单“,很单纯。他总是寻求一种方法,用最简单最少的素材,来构成一个神秘的世界,他是虔诚的宗教徒,他的音乐表达了对上帝的敬意,他通过音乐来亲近上帝!另一方面巴赫的音乐很“复杂”,表达的内涵博大精深,仿如大海般浩瀚无边。象哲学,数学和物理一样,巴赫的音乐毕生都在追求和揭示自然界里和谐的神秘性。生活在深圳,生活节奏很快,工作压力比较大。听巴赫的音乐,他的单纯令我回归恬静温馨和舒适。另一方面,他的博大和神秘又令我百听不厌……总的来说,我喜欢巴赫的音乐是出自内心的企望:我想平静幸福地生活,另一方面也要知道自己还有那么一点历史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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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nelb 在 2007-1-7 18:59:04 发表的内容
兄台提出批评当然很好,我还没有水平和你交流,这个帖子只供参考。只是我觉得它好而已,并非要大家都认同这篇文章。


不敢当,我不过是个不懂乐理之人,更不懂巴赫,没什么水平;只不过我觉得奇怪,为什么在我们的各个论坛,提到巴赫常常要提到神,却少有人从智的层面来谈巴赫,照说听古乐、本真的也不少,相关的研究什么的也该有人很懂吧,但为什么只能听到一种感性的声音,要不就是纯粹的曲式分析之类的?

或许我借题发挥了,但我很希望能听到些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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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奇怪,mozart真的那么崇拜bach吗?据资料显示,是门德尔松重新挖掘了bach的音乐,在这之前大家都没认识到bach的伟大。而mozart到死门还没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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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我看过英文的,应该是翻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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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谈谈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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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天悯人的《马太受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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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shirley 在 2007-1-7 9:21:05 发表的内容
对巴赫传记感兴趣的,我不推荐LZ转贴的这本,而是推荐房龙写的那本。


正好买了一本。正在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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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人至深的B小调弥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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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上二手MBL,但要看年终分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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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在万商找过功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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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病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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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是否姓李、只听巴赫?如是的话,我们有缘在万商结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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